第四十八章:不可思議
深受重傷的汪元見此,一個飛身向前擋在云涯卿三人前面,竭盡全力抗下威壓。
武靈王強(qiáng)者的威壓可不是云涯卿能抗下的。
可是深受重傷后的他在云橫的威壓下也是節(jié)節(jié)敗退,衣袍被威壓割裂出一條條縫隙。
云涯卿抓住他的肩膀道:“汪叔,退下?!?p> 汪元全力頂住威壓道:“不行小姐,他雖然病重,但是他的實(shí)力還在,你們承受不了?!?p> 云涯卿道:“我不會有事的?!?p> 汪元搖了搖頭,轉(zhuǎn)頭正想說什么?
突然,一股強(qiáng)大的靈力朝他襲來,還來不及反應(yīng),云橫一掌拍在汪元胸口處。
汪元被擊飛落地,,吐出一口鮮血,本來他就已經(jīng)受了重傷,剛清醒不久,現(xiàn)在直接被云橫一掌震碎心脈。
云涯卿快速上前,封閉住他全身幾大穴位,喂下他一顆丹藥。
整個過程干凈利落。
而此時,大廳上的眾人才從這突然爆發(fā)中反應(yīng)過來。
每個人看看云橫又看看汪元和云涯卿。
特別是看到云涯卿給汪元喂下一枚丹藥后,本來氣若游絲的汪元臉色竟然恢復(fù)一絲紅潤。
在場的人無不震驚。
最震驚的莫過于云橫和賈小月。
云涯卿怎么會有丹藥?
賈小月隨即想到那一百枚中品靈石,臉色緩了緩,但心里更氣更恨。
一百枚中品靈石確實(shí)可以買到一顆上好得丹藥了。
但云橫不知道。
他殺人的目光看著云涯卿:“你哪來的丹藥?”
云涯卿將汪元交給鈴木,站起身來,一身青紗在大廳中無風(fēng)自舞。
鳳眸冷漠,偏偏侵蝕著一股冰寒的笑意。
竟然敢傷汪叔。
“你傷了他?!?p> 云涯卿沒有回答云橫的話,清冷的聲音響徹大廳,落在每個人的耳朵里,明明聲音不大,卻像是地獄的閻羅在奏的樂章,讓人不自覺呼吸變得緊迫。
好似命運(yùn)的手在抓著云橫的喉嚨。
云橫竟然被云涯卿震懾住了。
不,他絕不承認(rèn)云涯卿竟然給了他一種驚懼感。
云橫回過神來,看著云涯卿:“傷了他又如何?難道你這廢物還打算為他報仇?!?p> 云橫威嚴(yán)的臉上出現(xiàn)一抹不屑和嘲諷:“看來你和他的關(guān)系還真是不一般啊!”
不一般!
自然是指賈小月說的采陰補(bǔ)陽之術(shù)了。
云涯卿面紗下的唇微微勾起,絕美而冰冷。
“云家主的身體真的是因?yàn)樾逕挶惑@擾而虛弱嗎?”
云橫雙眼一瞇,云涯卿這話是什么意思?
他直覺云涯卿接下來沒好話。
果然,有時候直覺是很準(zhǔn)的。
云涯卿鳳眸邪肆而流光溢彩,偏偏帶著化不透的寒冰,看著云橫笑道:“難道云家主真的沒有感覺到自己的修為在以一種緩慢得速度流失嗎?”
話落。
全場震驚。
云橫竟然……
淮南家主雙眼浮現(xiàn)一抹意味不明得笑意。
其他幾人震驚過后皆看向云橫。
而云橫聽到云涯卿的話,腦袋里“轟”的一聲,好像有什么正在慢慢破碎。
他身體得真實(shí)情況他沒有告訴任何人,就連賈小月都沒說,宮先生也沒有探查出來。
云涯卿怎么會知道?
如果說剛才他想要一刀殺了云涯卿,那么現(xiàn)在他想殺云涯卿十刀,刀刀斃命。
云橫怒指云涯卿,滔天的怒火向她撲來:“你竟然敢胡亂造謠,編排自己的家主,你好大的膽子?不但不為云家做任何事,還要陷云家于不義,今日你必死?!?p> 云涯卿依舊笑著,好似不過在和人閑聊一般:“胡亂造謠?為云家做事?陷云家于不義?”
“云家主兩瓣嘴唇一張一合,就給我扣了這么大的帽子。”
“我是否胡亂造謠,云家主心里最清楚?!?p> “為云家做事?請問云家現(xiàn)如今的所作所為有什么地方值得我為云家做事?”
“云家第十九代家主是我爹爹云遲,我是他女兒,是云家最尊貴的嫡女,而你不過是續(xù)家主,你的兒女包括你在我面前身份都低一等,卻住在云家最好的院子里而我,住在連下人住所都不如的破院,你說現(xiàn)在的云家有什么值得我為它做事?”
“陷云家于不義?這可更好笑了,我每日大門不邁,二門不出的怎么陷云家不義了?”
“反倒是云家主這些年的所作所為有替云家考慮過嗎?”
“你考慮的只有你自己吧!”云涯卿似笑非笑的鳳眸看著云橫,嘲笑的目光沒有絲毫掩飾。
云橫一掌拍在桌子上,桌子應(yīng)聲而裂,怒不可歇道:“你小小年紀(jì)不學(xué)好,與家中下人茍合,還反倒咄咄逼人。云遲就是這么教你得嗎?你這個連待你如親生女兒得父親都能殘忍殺害,今天我一定要替云家除掉你這個禍患,否則云家只會被你連累。”
云涯卿:“你沒資格提我爹爹。”
“也沒資格代替云家。”
廳上眾家主現(xiàn)在紛紛是看好戲的態(tài)度,全然忘了他們來這里的目的。
看著云橫的臉被一個廢物打的“啪啪啪”響,這戲還不錯,至少可以愉悅心情。
云橫怒極反笑:“好,那本家主就讓你看看我有沒有這個能力代替你爹?!?p> 說罷,云橫身上的威壓全部向云涯卿壓去。
就憑一個廢物,哪里擋得了他的威壓。
他就是要讓云涯卿知道自己是多么渺小的螻蟻,在他面前狂妄。
他一個威壓就能讓她氣絕身亡。
然而,正在他心里暗暗暢快時,下一秒他就發(fā)現(xiàn)。
云涯卿竟然毫發(fā)不損得站在那里,云淡風(fēng)輕,好似他的威壓連給她饒癢癢都不夠。
云橫震驚。
賈小月震驚。
眾家主震驚。
南宮黑玉震驚。
這怎么可能?
這可是武靈王強(qiáng)者的威壓,難道連一個廢物也壓不住嗎?
難道云橫已經(jīng)退步于此。
這顯然不可能,因?yàn)樗麄兌寄芮逦母杏X到云橫的威壓還是武靈王強(qiáng)者的威壓。
可是。
云涯卿竟然能毫發(fā)不損得站著。
這……
不可思議
代替云遲教訓(xùn)她。
就憑云橫也有這個資格?
在場最沒有資格的就是他。
如果不是云遲,他怎么會這么早就步入武靈王強(qiáng)者修為,輕而易舉的坐上云家家主之位。
云涯卿冷笑。
本來她是不打算動用底牌的。
可云橫非要作死。
她不介意成全他。
小淵在空間里替她擋下威壓,她當(dāng)然不會有事。
云橫反應(yīng)過來,眼睛瞪得像銅鈴:“怎么會……”
“你究竟使了什么妖術(shù)?正途修煉不成,你是不是修煉了什么邪氣得秘術(shù)?!?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