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為師要替你們取姓氏?!?p> 第二天早上,望著空地上聚集的十六名弟子,林森開口第一句話就是這個。
“取姓氏,不是教我們修煉嗎?”
“我聽村里的阿嬤說,姓氏是要成年以后才能取的?!?p> 望著弟子們疑惑不解的臉,林森耐心解釋道:“你們當中大多數(shù)都已經(jīng)突破至元氣境,如今是真正的元修士了。
元修士的取姓一般由師父來決定?!?p> 一名傻頭傻腦的弟子舉手說道:“俺不想要姓氏,俺想讓師父教俺修煉!”
啪,林森的手瞬間拍了一下他的后腦勺,罵道:“不許跟為師頂嘴?!?p> “......”
頓時弟子們就安靜了。
林森滿意地點頭,指著那名傻頭傻腦的弟子說道:“你叫阿富,那名字就姓王,叫王大富算啦!”
話音剛落,一道金光從那名弟子體內飛出,打向記載著神樹峰弟子名字的石碑上。
其中寫著“阿富”兩字的地方被金光抹去,出現(xiàn)了“王大富”三個字。
從此以后,這王大富的名字就要伴隨他一生了。
王大富撓著頭傻笑,自己也不知道這名字是好是壞。
但其余弟子不禁心中犯愁:“我們的師父好像取名字的水平不太高啊?!?p> 也沒有其他的辦法,林森作為他們的師父,取得名字就算再不好聽,也只能受著。
“唔...”林森的目光轉向下一位受害者,“你叫做阿喬,要不就叫喬蛋算了。”
“師父!”喬蛋哀嚎一聲,然而體內已經(jīng)飛出一道金光,石碑上的名字已經(jīng)被修改了。
眾弟子聽見喬蛋的哀嚎,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寒顫。
“師,師父?!币幻茏有⌒牡嘏e手,說道:“我之前在家族中已被長輩取了姓名,是不是不用再換了?”
林森目光放在他身上,只盯得后者渾身發(fā)抖,身邊林森強行給他取一個名字。
“你叫張博對吧,我記得是寒門士族出生...名字雖然沒有我取得好聽,但既然已經(jīng)有了,那就算了吧。你出列,一邊閑著去。”
“什么叫沒有師父取得好聽?師父您取得那叫好聽的名字嗎?”張博嘴角抽搐,這些話也只敢在心里面說。
“太無恥了,竟然開溜!”見到張博離開了取名隊列,其余弟子心中紛紛暗罵,既羨慕又絕望。
“到你了?!边@時,林森已經(jīng)選中了第三位取名的弟子。
那名弟子心中哀嚎一聲:“完啦?!?p> “你叫阿云,那以后就取名叫做李云聾吧!嗯,十分符合你的特質?!?p> “???”李云聾一怔,乍聽之下似乎這個名字挺好的。但在看到石碑上的最后一個字不是“龍”而是“聾”之后,頓時欲哭無淚:“我就不該相信師父的取名水平的?!?p> “有請下一位受害者?!眱ξ锎械纳锄椷m時的吐槽。
林森暗罵道:“我取名這么有水平,怎么能叫受害者?”
望著眼前扭扭捏捏的少女,林森微微一笑:“你叫阿倪對吧,以后就叫曹倪瑪怎樣?”
“師,師父...”這位叫做阿倪的少女眼淚都要流出來了,“就叫曹倪吧,弟子覺得曹倪好聽?!?p> “...”林森皺著眉,好半天才勉強同意,“行吧,叫曹倪算了?!?p> 直到金光飛出打在石碑上,曹倪這才松了一口氣。
雖然不明白“曹倪瑪”三個字是什么意思,但她就是本能的覺得不對勁。
“下一位。”
林森高昂的聲音回響在仙樹峰,與之相對的是哭喪著臉的諸位弟子。
“阿珍,嗯,就叫珍香了。”
珍香苦著臉,奈何平日里怕生,不敢和師父爭辯,只能默默咽下這個名字。
“阿澤,就叫境澤吧?!?p> 境澤一臉驚喜,沒想到自己的名字起碼還能接受。
“阿巴...這名字不好取啊。叫巴啦啦算了?!?p> “師父!”剛因為先前境澤的名字而覺得師父取名水平上升了一點的巴啦啦瞬間傻眼了。
巴啦啦是什么玩意?他一個男的怎么能叫巴啦啦?這是人該叫的名字嗎?
“下一位。”
林森無情的聲音響起。
“師父!”下一位是阿姮,她還沒等林森取名,就高叫道:“我想姓林,就叫林姮?!?p> “可以?!绷稚c頭,下一刻從喜笑顏開的小姑娘體內飛出金光,打在石碑上面。
先前那些被林森取名的弟子都震驚了:“還可以這樣?”
后面還未取名的弟子紛紛效仿:“師父,我們也想好了自己的姓氏!”
林森撇嘴:“早說嘛,想取什么名字直接跟我說就是了。浪費我的藝術細胞。”
......
直到太陽高升時,林森這手底下的所有弟子終于有名有姓了。
那些擁有自己想要的姓名的弟子們紛紛興高采烈。
與之相對的,就是之前被林森取名的弟子們。
除了還在傻笑的王大富之外,其余的弟子都在用哀怨的目光看著林森。
林森尷尬地別過頭,心里嘀咕:“我取的名字有那么爛嗎?”
取完名字,林森讓他們根據(jù)自身的屬性各自站成幾列。
金屬性兩名,木屬性除去李遠征兩名,水屬性六名,火屬性四名,土屬性兩名。
“雜牌軍啊...”望著稀稀拉拉站好的弟子,林森心里忍不住想道:“不知道我那個辦法有沒有效果?!?p> 他培養(yǎng)弟子的辦法只有一個——放養(yǎng)。
修煉是他們自己的事,而法術那些他們也能從藏書閣里學到。
更何況林森本體是樹,不用修煉就能自動吸收元氣,他就算想指點修煉方面的事情,也說不出什么有用的經(jīng)驗。
對此,他能夠教弟子們的事情只有一個。
那就是戰(zhàn)斗。
林森自從化形成人后,大大小小也經(jīng)歷過不少和元修士的戰(zhàn)斗。論戰(zhàn)斗經(jīng)驗他自信還是挺豐富的。
而且因為樹體強化了肉身的體質,林森恐怕的觀察力可以瞬間看穿自己這些弟子施展法術時的紕漏,從而改正。
這個異世的宗門為了爭奪資源,宗門內弟子間的競爭也是很激烈的,林森教他們戰(zhàn)斗方面的經(jīng)驗正好派得上用場。
林森一抬手,空地間光彩流轉間就已多出來一座圓形的小擂臺。
正準備讓那些躍躍欲試的弟子兩人一組上去比試時,林森神念一動,頓時笑著說道:“不錯,再算上你?!?p> “咔嚓”
下一刻,空地周邊的白色圓形屏障出現(xiàn)了一道裂縫,逐漸破碎。
空間中站著一名身穿道袍的少年。
他的身上傷痕累累,但雙眼卻無比堅定,完全脫去了孩童的純良,變得像是一名戰(zhàn)士。
“李遠征,你上擂臺去吧。”林森笑著打量了他一眼,滿意地說道。
“是。”后者不過是稍微詫異了一下,隨即就點點頭,拖著傷痕累累的身體走上了擂臺。
“至于對手嘛...”林森掃過剩下的弟子,目光放在那位被自己取名叫做境澤的弟子身上。
火屬性,元氣境三重。
剛好是這些弟子中修為最高的一位。
“境澤,你上吧。”
被點到名字的境澤有些擔憂地看了一眼李遠征身上的傷痕,小聲地向林森問道:“李師兄身上有傷,不要緊嗎?”
李遠征是所有弟子中年齡最大的,因此他們都喜歡稱其為師兄。
不光是境澤,其他弟子臉上也帶著擔憂。他們也擔心這位師兄身上的傷痕,會承受不了接下來的戰(zhàn)斗。
林森沒說話,擂臺上的李遠征卻搖搖頭,語氣平淡:“無妨,阿澤,你上吧?!?p> 既然連本人都這么說了,境澤只好聳聳肩,走上了擂臺。
擂臺上的兩人目光對視,神情逐漸變得嚴肅。
他們都不想輸,因為臺下有師父看著。
“師兄,那我就得罪了?!本碀蓮谋澈笕∠乱槐吲ぐ送岬哪緞Γ厦嬉栏街脑獨?,勉強稱得上是法寶。
他本人是火屬性體質,加上又喜愛煉器,于是就按照藏書閣中有關煉器方面的知識,自己煉制了一把木劍。
李遠征沒有法寶,右手一招,笑道:“來吧?!?p> “開始。”林森見臺上兩人都已做好準備,當即發(fā)出信號。
“兇劈”
最先出手的是境澤,高舉木劍,沖向李遠征,體內的元氣放出,化作絲絲火星纏繞劍身。
李遠征靜靜地等著境澤來到自己身前,正當后者要舉劍下劈時,突然身子一側,躲開木劍。
境澤一愣,正準備揮劍掃向李遠征的方向,突然雙腳一痛,隨即身子失去重心,后仰著倒在擂臺上面。
還沒等他起身,木劍的劍鋒已經(jīng)抵在他的脖頸前。
李遠征握著奪過來的木劍,笑著說道:“阿澤,你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