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雙面圓斧正散發(fā)著耀眼的光芒,但是這把雙面斧頭有個弱點,就是有點重,導致劉大將斧頭遞給安郁的時候,安郁整個人差點趴在了地上,還好的是李勣一把抓住了斧柄。
在安郁手里巨重無比,但是到了李勣手里就是再尋常不過的兵器了。
、李勣仔細的端詳著這把雙面斧頭,突然在斧柄上面看到了一行小字,李勣是個文化人,慢慢的念了出來,“黑切之刃?”
李勣奇怪的看著安郁說道,“這不是斧頭嗎?怎么取個黑切之刃,名兒倒是挺好聽的?!?p> 安郁深沉的轉過身,“此斧乃是我從一位高人學來,那高人告訴我,此斧在手,天下我有!”
此斧在手,天下我有!
這斧子!牛皮啊!
李勣看向這斧子的眼光頓時充滿了愛意。
安郁看了李勣這模樣干咳一聲說道,“既然大人如此喜愛,那草民不妨就打個折,一千貫如何?”
....
在和程咬金喝酒的時候,程咬金酒暗示過,這小奸商滑頭的很,會在不經意間掏光你身上的銀子。
所以千萬不要聽這小子扯皮,不要聽這小子吹牛皮,千萬不能中計!
李勣拿著斧子前一秒還威武十分,下一刻就有點懵了。
安郁笑嘻嘻的說道,“李將軍難道沒帶足銀子,雖然草民不接受賒賬,但是李將軍天下聞名,這點信用還是有的,草民明日上府拿銀子可好?”
就和任何世界女人都喜歡漂亮衣服一樣,男人都喜歡這些冷冰利器,這是屬于男人的浪漫。
而李勣毫無疑問,男人中的男人,這斧子簡直戳中了他心里最柔軟的一處。
買了!
李勣狠下了心。
一千貫??!那可是一千貫,就算是他這種統(tǒng)帥都覺得有點心疼了。
不過想著自己的腰間還別著一把彎刀,李勣還算是勉強的滿意了。
再和這小奸商談了一些事情,李勣帶著斧頭走了,終于是在宮禁之前到了李二的面前。
在聽到自己的大統(tǒng)帥被坑了一千貫銀子之后,李二的眉頭狠狠的跳了跳,這家伙可真夠坑的??!
但是在聽到李勣說這雙面斧的威名,“此斧在手,天下我有。”時,連李二都有些心動了。
這就好比女人聽到這個東西永葆青春,延緩衰老的效果是一樣的。
“這家伙,實在是太過奸猾,回頭朕哧叨他?!?p> 李二也是無奈啊,自己的大臣都能被帶進安郁挖好的坑里,而且防不勝防,簡直是讓人覺得頭痛。
“陛下,千萬不要?!崩顒蘖⒖套钄r道。
李二意外了,自己的大臣怎么還幫著這個奸商說話。
李勣拱手說道,“陛下,那安老板還做了一樣東西,臣覺得若是用在大軍身上,可保證這場仗必贏無疑?!?p> 李二挑起了眉,“何意?”
李勣說道,“那安老板發(fā)明了一種可以量產刀具的方法,在一刻之內就可以造出一把刀?!?p> 李勣將安郁在工坊造出的模具說了一遍,而且還讓人將那把尼泊爾彎刀送到了陛下的手上。
李二入手這把刀就覺得十分舒服,這種感覺就好像刀長在了身上一樣,李二看中了堆放奏折的架子,平砍過去,居然到了第五根才停下。
李二有些愛不釋手起來,兩指抹干凈的了刀身的木渣,這種刀具簡直就是為砍人而生。
如此一來,李二突然意識到一個問題,又被這個奸商坑了一把!
如此利器,兵部接管倒也無不可,但是這小子似乎對于這種神兵利器有著獨特的見識,今日造出這樣的刀,明日難保不會造出更好的,如果直接讓兵部接管這種刀具的生產,這韭菜只怕會只割一茬,來日就吃不到了。
李二起了身,開始思考這件事的可能性,之前他是不是聽安郁說過他有一個更好的項目?現(xiàn)在入還來得及嗎?
但是朕先前已經拒絕了他,現(xiàn)在要是再提這件事不就是打自己的臉嗎?
李二有些猶豫起來,李勣不知安郁和李二有這么一茬子事,見陛下有些猶豫的在案前徘徊說道。
“不如,讓安老板進兵部?”
成了大唐的官員,這不就好了。
李二想也不想的直接拒絕,“不行,如果讓安郁進了兵部動用了朝廷的特權,日后難以約束。”
以商賈手段貿然接觸政權,前有呂不韋以身作則。
而經過這些日子的觀察,那安郁的商業(yè)能力實在是驚為天人,他甚至比其他的商賈更加狡猾,更加圓滑,而且坑人之術日漸精進。
李二害怕將來他要是把兵部給賣了...
沒想到李勣卻笑了笑說道,“陛下,臣倒覺得陛下大可以放心?!?p> 李二有點意外了。
李勣說道,“陛下莫忘了,安郁已經得罪了韋家?!?p> ....
韋家是關隴貴族,是京兆貴族,坊間流傳“城南韋杜,去天尺五,”描述其尊貴的身份。
當然是氏族也就罷了,韋家在士族的分量極重,毫不夸張的說,辱罵韋家人,等同看不起天下的讀書人。
換句話來說,安郁在這群清流的口中已經臭不可聞。
這些讀書人雖然平日里就知道跟皇帝對著干,但是如果失去讀書人的支持,天下不穩(wěn)。
你看看秦始皇焚書坑儒得罪了多少讀書人,兩代就沒了。
讀書人的煽動性極強,尤其是那些無所事事郁郁不得志的讀書人,鬧起事更讓人頭疼。
安郁得罪了文人,那就注定了,這輩子沒有哪個腦抽的人去跟他做這種造反的事兒。
李二心頭一松,李勣說的倒是有理。
“明日,朕會傳召戴胄,讓他與安郁協(xié)商。”
至于那個礦山要想辦法插一手啊,幾十萬大軍的軍備,賺到的銀子,只怕下輩子都花不光,自己拓展疆土也就算了,兒子們以后沒錢花了怎么辦。
再與李勣商量了一些事宜,夜已深,太監(jiān)已經來提醒該入寢了,將李勣安頓在宮中。
回到寢宮,李二躺在榻上緊緊鎖住眉頭,長孫躺在李二的身邊,見陛下如此憂愁起身用手指撫平李二的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