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慕卿如此說,柳若詩的臉都要紅到脖子根了。
她如此羞怯怯的模樣,更是讓慕卿心中暗道好笑。
慕卿的面色依舊溫柔,她給彼此的就被斟滿美酒,說道:“今日天光正好,湖中一池蓮花也正盛放。而云某身側(cè)恰有若詩這等絕世佳人相伴,真真是上天垂憐。不知若詩可愿與云某共飲一杯?”
柳若詩本欲婉拒,卻突然想到臨別時父親所說的話,便露出一個羞怯的笑容,端起幾上的酒杯,對慕卿說道:“如此美景,有公子這般俊美的兒郎伴在身側(cè),這才是若詩的福氣?!?p> 慕卿抬起頭,看著她那含羞帶怯的模樣,不禁微微一笑。
此刻,她才認(rèn)真的開始打量面前這個女子。
與前世一樣,她依舊有著那傾國傾城,閉月羞花之貌。
眉不描而黑,唇不點而朱。膚白如玉,細(xì)膩柔滑。
那一雙琥珀色的眼眸正含情脈脈的看著慕卿,那眼中的盈盈波光,似乎清澈的能滴出水來。
她頭戴一支素簪,簪頭處只有一顆小小的珍珠,挽著一個簡單的髻。
身著湖綠色衣裙,更是襯得她膚白勝雪。
那系在腰間的腰帶緊緊束著她的腰肢,更顯得她腰細(xì)不盈一握。
這,分明是刻意打扮了才出來的。
慕卿淡淡一笑,與柳若詩碰了碰酒杯,便以袖掩面,仰頭喝掉了杯中的酒水。
兩人正說笑間,小舟便已劃至湖心處。
月清湖的湖心處,種植著一大片的蓮花。
此刻,小舟便在一株株蓮花中穿梭。
慕卿看到柳若詩一臉驚嘆的看著四周的景色,不動聲色的沖碧落使了個眼色。
碧落會意,轉(zhuǎn)過頭去朝著船夫低低說了句什么。
那船夫點點頭,會意的繼續(xù)緩緩劃著船。
似乎,剛剛什么都沒發(fā)生。
慕卿看著正欣賞著朵朵盛放的蓮花的柳若詩,只面色溫柔的看著她。
她并不說話,仿佛是擔(dān)心驚擾到正在賞景的柳若詩。
一陣微風(fēng)吹來,柳若詩正轉(zhuǎn)過頭,想要欣賞另一側(cè)的荷花,卻只聽得“嘭”的一聲輕響,小舟似乎觸到了什么硬物,頓時輕微顫動了一下。
毫無防備的柳若詩一下坐立不穩(wěn),被顛簸的朝后倒去。
慕卿眼疾手快,一把拉住了她纖細(xì)的手腕,將她拉到自己的面前。
此時,兩人之間的距離猛地拉近。
待得柳若詩從驚嚇中回過神來,她才發(fā)現(xiàn),自己與慕卿之間的距離只有咫尺之遙。
就連慕卿輕輕呼出的氣息,都能噴灑到她的小臉上。
柳若詩的臉又一次紅了。
慕卿伸出一只手,輕輕的將柳若詩額前的碎發(fā)打理好,又再次看向了她發(fā)間的那支素簪。
柳若詩粉面通紅,她見慕卿直直盯著自己的發(fā)髻看著,以為自己因剛剛的顛簸而發(fā)髻散亂,便連忙伸手去摸,卻被慕卿攔下了。
慕卿看著柳若詩不解的目光,只淺笑道:“若詩如此美麗的姑娘,這支素簪,又如何能配得上你的氣質(zhì)?”
聞言,柳若詩有些窘迫,她的面色有些發(fā)白,強笑道:“公子……可是嫌棄若詩了?”
話一說完,她的眼眶便是一紅,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樣。
慕卿看著她這幅表情,恍然間仿佛明白,前世時容景為何那般疼愛于她。
這種楚楚可憐的嬌弱美人,即便是她自己也是一個女子,都忍不住生出一種想要保護(hù)她的欲望。
更遑論容景那般的兒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