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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畫畫的怎么可能成為符文大師

二章 挑剔的顏色·其二

  等我慢條斯理的回到宿舍的時候,王林森和郭柳行已經(jīng)把明天要帶的東西都收拾妥當(dāng)了。他們現(xiàn)在正躺在自己的床上玩著手機,整理好的行李箱被放在宿舍門口。

  “唔……躍訊你回來啦,我剛剛看到天氣預(yù)報上說,咱門要去的那個地方明天要下雨呢。”郭柳行從床上坐起來和我們說道。

  “嗯,我們那里的雨已經(jīng)下了好幾天了,前天下的雨就不小。”王林森作為當(dāng)?shù)厝吮硎緦Υ讼⒑翢o興趣,頭也不抬的說道,“好像我們那里最近隔三差五的就下雨,已經(jīng)好幾天了。”

  “唉?是因為你們那里有河流和樹林的原因嗎?”我推測道。

  “不大像,反正平時往年不這樣,今年也不知道是怎么的,下雨天比往年多了不少?!蓖趿稚@個時候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從床上坐起來兩眼放光的說道:“你們說我去和懶哥說我們那里最近天氣不好的話,懶哥會考慮考慮換個地方寫生嗎?”

  這是顯然不可能的事情。

  “幾盤菜啊喝成這樣?”我笑著向王林森說道,“你但凡喝酒的時候吃一顆花生米都不至于醉成這樣?!?p>  “可惡……”王林森不再搭理我,一個后仰再一次躺在了床上恢復(fù)了他無精打采的樣子。

  見王林森沒了繼續(xù)聊天的興致,我也沒有在說什么,而是開始收拾我自己的東西,拿了幾件換洗的衣服,還有一些生活用品什么的……好像也沒有什么太多需要拿的東西啊。

  而且因為昨天剛剛在家里來畫室,所以說行李箱里面的東西沒怎么動過,因此我只用了十幾分鐘左右就把行李整理好了。

  加上之前整理好的畫畫工具和板凳什么的都,可以說是萬事俱備了。

  做完了這些事情之后,我便坐在我自己的床鋪上,靠著墻默默的發(fā)呆。

  之前我是沒有這個習(xí)慣的,平時在這種時候我一般都會用手機打發(fā)時間,但是之前修普諾斯打開了我記憶當(dāng)中的封印之后我就會時常的發(fā)呆,回憶和思考人生……我覺得我會這樣可能很大概率是因為修普諾斯技術(shù)不行。

  而且……哪怕是距離那件事已經(jīng)過去四個月了,我還是無法消化突然出現(xiàn)的記憶。

  我在記憶當(dāng)中和周夕水認識了三年,這三年的記憶我腦子里原本的記憶幾乎是不存在重疊的,這導(dǎo)致了我有那么一段時間根本分不清哪些是真哪些是假。

  就像是用粘合劑把之前的我和現(xiàn)在的我變成了一個。這種回憶或者說是以前的自己無比有存在感的在自己的腦海里占有一席之地的感覺可太糟糕了。

  而且我的心里一直都有一個疙瘩,那就是當(dāng)時究竟發(fā)生了什么,周夕水為什么會使用符文,又為什么要和邪術(shù)師那些家伙在一起呢?

  其實我也問過我自己,我喜歡周夕水嗎?

  我只能很遺憾的說,我小時候喜歡她,很喜歡。

  可是我的記憶消失了,我遺忘了她并且就這樣活到了現(xiàn)在。哪怕我已經(jīng)回憶起她來,卻只是對那個回憶感到惋惜和痛心,卻對周夕水提不起感情。

  我下定決心去見她,恐怕除了兒時的記憶作祟之外,更多的……還是要做一個了斷吧?

  之后會發(fā)生什么,我不知道。我只知道,無論我見到周夕水的時候發(fā)生什么,都不會是什么好的結(jié)局。因為結(jié)局,在我們分開的那一刻,就已經(jīng)注定了吧……

  我摸著衣服內(nèi)的密章,這樣做讓我有了些許安全感,雖然我現(xiàn)在的符文水平只能說是皮毛。

  “你們說……咱們要不要多帶些衣服?我剛剛看了看,我們?nèi)懮哪菐滋飚?dāng)?shù)貛缀醵加杏??!惫械脑捵屛一剡^了神來。

  “喂喂喂!這是開玩笑的吧?我們要去十三天?。 蔽野杨^轉(zhuǎn)向郭柳行的方向,“幾乎天天有雨的話豈不是要變成洪澇災(zāi)害了?”

  “沒有,他說的是真的?!蓖趿稚蝗徊逶挼溃安贿^是毛毛雨和雷陣雨,沒什么太大的問題,就是衣服晾不干?!?p>  這也過于不正常了吧?

  我們這里可不是什么熱帶地區(qū),連續(xù)一星期的陰雨天都沒有,更何況是接近一個月。

  我不禁在想,難道又是那個邪術(shù)師在用符文作祟嗎?

  不不不,不可能。

  符文的確神奇,但是要改變一個地方的氣候的話是根本不可能的。如果真要說的話,那根本就是神才能做到的事情吧?

  我想到這里不僅低聲說道:“只有神……才辦得到吧?”

  “那是自然哦,像是我們那里的大神烏拉諾斯就可以輕易地做到哦。”

  淦。

  雖然已經(jīng)時隔四個月之久,但是這聲音我瞬間就聽出來了是修普諾斯的聲音。

  我眼前的宿舍好像是蒙上了一層濾鏡一樣,屋內(nèi)變得昏暗起來,原本窗外照射進來的日光變成了夕陽時的橙紅色的光線,郭柳行和王林森的床鋪上也變的空無一人。

  四個月沒見的修普諾斯打開了宿舍門慢條斯理得走了進來,動作自然的好像他本來就是這個宿舍的一員一樣。

  “你個庸醫(yī)我沒找你就不錯了,你還有臉來找我?”我毫不客氣的說道。

  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有那么怕他了,一來是因為我現(xiàn)在可以用一些符文來保命了,就算現(xiàn)在我打不過他,但是逃跑絕對沒問題,二來就是因為他是周夕水的靈,想要傷害我的幾率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怎么說呢,雖然不太恰當(dāng),但是有種和修普諾斯說話真的有一種和親戚家里的惡犬接觸的感覺……

  “你是不是正在心里說我的壞話?”修普諾斯好像是看穿了我的心思一樣。

  “沒有沒有,我哪敢呢?”我笑了笑。

  “這話聽起來很假?!?p>  “啊……說起來,那個什么,今天是什么風(fēng)把您吹來了?”

  “也沒什么太重要的事,就是周夕水讓我給你帶點東西。”修普諾斯說完話便往我這里丟了兩塊泥板過來。

  還是應(yīng)該說這是石板呢?觸感很堅硬而且光華,但是卻有一些小顆粒凸起和痕跡……就像是化石。

  “符文?”

  很明顯,這是符文。各式各樣的奇異的字母排列著,透露出一股時代感。

  “已經(jīng)失傳的希臘文,估計現(xiàn)在這個年代只有像我這樣來自舊時代的神才會持有吧……咳咳,這是題外話。嗯,這些是周夕水讓我給你用來防身用的。”修普諾斯說道。

  “周夕水……她現(xiàn)在應(yīng)該還不知道我記起她了吧?”我問道。

  “沒錯,破壞你的記憶封印是我的自作主張……這一點還請你不要和外人提,你看畢竟我這是在幫你,你也知道周夕水的性格,她知道了我自作主張的話指不定要怎么發(fā)脾氣……”

  唉?周夕水性格在修普諾斯眼里這么糟糕嗎?

  “也就是說,她知道我有記憶封印嗎?”

  “對。不過都是些舊事了,我也不起很清楚……我知道你想問什么,周夕水之所以讓我給你符文是她的得知了你重新開始學(xué)習(xí)符文了,所以就怕你我來給你兩個符文以備不時之需……不過要用的隱匿一些,或者在最最危急的時候用?!?p>  因為會引起不必要的懷疑嗎……也對,這種符文并不是甲骨文,如果太過張揚的話會給我和周夕水招來許多麻煩吧。

  周夕水,哪怕是在她知道自己在我眼里已經(jīng)是個陌生人的情況下,卻依舊如此嗎?

  修普諾斯沒有外理會沉默的我,直接撤離了夢境。

  我睜開眼睛,發(fā)現(xiàn)時間已經(jīng)到了傍晚。我感到手下面?zhèn)鱽砹藞杂驳挠|感,一番摸索之后,我拿出了床墊下面的兩個泥板……

  時間很快就到了第二天早晨。

  在吃過了早飯,點完了名之后,懶哥和其他兩個帶隊的老師帶我們來到了畫室后面,那里停著一輛小號的巴士,顯然已經(jīng)等候多時了。

  我們把行李物品全都放進了巴士里,然后就算是正式開啟了我們的寫生之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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