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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畫畫的怎么可能成為符文大師

十二章 只是開始(上)

  “??!終于結(jié)束啦……”我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同時內(nèi)心涌現(xiàn)出了一股不真實的感覺。

  十多天了,心里的石頭終于落地了。

  “喂,懶哥,你看看他死了沒有啊?!蔽覔炱鹆说厣系狞S色骨片,然后抬手丟進(jìn)了結(jié)界里。

  “哎哎哎,小心點??!”懶哥接住了骨片,反復(fù)確認(rèn)了一下骨片的完好之后說道,“他死不死我暫時還看不出來,不過他活的幾率幾乎可以說是沒有?!?p>  “那就好,那就好?!蔽谊P(guān)閉了防護(hù)罩,調(diào)理了一下呼吸之后站了起來,拍了拍身上的塵土。

  另一邊懶哥也處理好了自己的傷勢,雖然我沒有什么醫(yī)護(hù)知識,但是懶哥的血止住了,應(yīng)該也就沒什么事了。吧。

  “那個……我還有一個問題,關(guān)于修普諾斯的召喚者……他會對我們有什么威脅嗎?”

  懶哥搖了搖頭說道:“我知道你在擔(dān)心什么,不過不會有什么問題的,像是修普諾斯這種文字靈和我教你的鼠符文不一樣。他屬于靈的范疇,而鼠符文則被劃分在術(shù)的范圍內(nèi)。修普諾斯的術(shù)式非常復(fù)雜,所以說不會有和召喚者感知相連的功能。所以說他現(xiàn)在大概只知道修普諾斯被消滅了,卻不知道你的存在。”

  “OK?!甭牭綉懈邕@么說我就徹底放心了,“那么我回宿舍嘍,晚安啦,懶哥?!?p>  “晚安,睡個好覺?!?p>  躡手躡腳的回到宿舍之后我連衣服都沒脫就爬在了床上,因為擔(dān)驚受怕和勞累的緣故我近乎是沾床就睡了。

  一夜無話。

  第二天早晨天還沒亮,我早早的被王林森和郭柳行給吵了起來。

  雖說內(nèi)心非常的不爽但是我也沒有發(fā)什么脾氣,畢竟今天是畫室放假的日子。估計所有的學(xué)生都會有這種行為吧,每當(dāng)要放假的那一天都會起的比較早。我把這種行為稱為放假綜合癥。

  “睡什么睡啊躍訊!起來嗨呀!”郭柳行掀開了我的被子,“呦,這是昨晚沒脫就睡了嗎?如此有效率的生活方式,不愧是我看中的男人!”

  “去死吧你?!蔽衣貜拇采吓懒似饋?,稍微整理了一下因為睡覺而有些凌亂的衣服。

  回想起昨晚的事情……感覺就像是做夢一樣。嘖,這句話則么有一股濃濃的采花大盜的味道。

  和平時一樣的吃飯,聊天。等到了上課時間我們一起去了畫室。

  今天上午的任務(wù)和平時不一樣。平時我們都是上午畫素描靜物下午畫水粉靜物晚上畫速寫,但是放假這一天就不一樣了,因為中午就放假了,所以今天上午會在素描靜物水粉靜物速寫當(dāng)中隨機抽取一個進(jìn)行考試,成績會在放假回來的時候公布。

  畫室里,我們做到了自己的位置上等待著懶哥宣布今天的考題。

  “各位男同學(xué),各位女同學(xué)們,大家,上午好!”懶哥充滿活力的走進(jìn)了畫室,看來昨晚的刀傷并沒有對他產(chǎn)生什么影響,“又到了激動人心的放假的日子了!但是還請各位稍安勿躁,認(rèn)真完成今天的考試?!?p>  “別廢話了懶哥!快說今天的考題!”郭柳行對著懶哥喊道,此時郭柳行顯得摩拳擦掌,并不是因為他多想考試,而是想迫不及待地畫完走人。

  “那好吧,今天的考試內(nèi)容是……水粉靜物!”

  懶哥一字一頓的說出了今天的考試內(nèi)容,說話抑揚頓挫的樣子活脫脫的就是一個綜藝節(jié)目主持人。

  不過,水粉靜物啊……

  總的來說,我比較擅長素描和速寫,水粉從某種程度上來說算是我的短板。

  多想無益,我提起水桶走到水池邊上打了一桶清水,開始準(zhǔn)備畫水粉。

  畫水粉需要準(zhǔn)備的東西除了畫畫基本要用的畫架畫板和畫紙之外,還需要幾支不同型號的水粉筆和扇形筆,刷子,刮刀,吸水海綿(可以用廢畫紙或者衛(wèi)生紙代替),一水桶清水,顏料以及調(diào)色盤。

  另外順帶一提,水粉和水彩雖然只有一字之差卻是完全不同的兩種繪畫形式,繪畫手法,顏料,畫紙,調(diào)色盤都不同。

  調(diào)整好畫架的位置,把畫板放上去,然后將水粉畫紙貼到畫板上。和素描只粘四角進(jìn)行簡單的固定不同,因為畫水粉的時候畫紙會因為顏料逐漸變干而變形,所以在粘畫紙的時候要將畫紙的邊緣全都粘在畫板上。

  在粘畫紙的時候還要注意紙張的正反面。水粉紙是一種專門用來畫水粉畫的紙,紙張能吸水且比較厚。水粉紙的表面有圓點形的坑點,圓點凹下去的一面是正面,也就是我們常說的粗糙面。

  水粉大體可以分為干畫法和濕畫法。不過因為我們將來要考試的原因,所以在這種選擇上我們統(tǒng)一選擇比較適應(yīng)我們當(dāng)?shù)仫L(fēng)格的干畫法。再之后的比較具體的繪畫階段用什么手法就是自己的習(xí)慣問題了。

  我小心翼翼地把水粉紙粘在了畫板上,再確認(rèn)了四邊沒有遺漏的地方。

  接下來就是要選擇畫個什么了。

  初學(xué)者一般會找一幅畫好的畫去臨摹,在之后是畫照片,在之后就是直接畫靜物了。

  在水粉靜物的書中選中了一副比較容易出效果而且用色簡單的的水粉靜物之后,我把它放在了一旁,開始臨摹。

  在打好草稿之后,按照習(xí)慣,先用比較大的刷子往紙上抹了一層薄薄的水,然后用比較稀的顏料鋪了一層淡黃色的背景色。

  接下來就是背景了,一般來說我們會用一種名為高級灰的顏色來調(diào)制背景色。因為高級灰的灰度較高,不奪眼,所以適合用來作為背景顏色。

  牙黃,淺灰藍(lán),再加一點薔薇不調(diào)勻。因為提前鋪了淡黃色的底色,所以說牙黃要多一些。這個被調(diào)出來的顏色便是背景的顏色。

  再然后就是固有色,明暗面,過度色,環(huán)境色巴拉巴拉巴拉……從大體到細(xì)化然后再到大體。

  如此四個多小時。

  我看著我眼前好像是一張破布被踩過幾腳又在泥水里泡了幾下一樣的顏色,悲傷地嘆了口氣。我并不擅長水粉,我說過的。顏色這東西對我來說就好像是一盤moba類的推塔游戲,我知道選個英雄發(fā)展經(jīng)濟(jì)拆掉高地就算贏,可是你讓我親手去玩贏不贏就不好說了的這種感覺。

  “哎哎,今天就回家了,心里有底嗎?”

  正當(dāng)我望著我自己灰不拉幾的水粉畫發(fā)呆的時候,王林森悄悄地摸了過來,和我悄聲說道。

  他說的是修普諾斯,哦,在他心里還是死神吧。當(dāng)然沒有問題啦,他已經(jīng)去見自己的哥哥真·死神了。

  “放心吧,沒事?!蔽艺f道,“聽?wèi)懈缯f昨晚已經(jīng)把事情辦妥了,類似于驅(qū)鬼儀式吧,總之那個家伙不會再回來了?!?p>  “真的嗎?”

  “那可不,我還不至于淪落到去欺騙一個傻子。”我目光憐憫的看著王林森。

  “去死吧你!”王林森用手輕拍了一下我的頭頂,表達(dá)了自己的不開心,“不過話說回來,你覺得咱們畫室的這次水粉考試誰是第一?”

  “哈?你在秀什么???”我回憶起了之前這個和我說話的男人的水粉成績力壓畫室群雄,“難道不是你嗎,王林森?”

  “之前我也這么覺得,不過……你看?!蓖趿稚[蔽的指了指畫室一角的那對雙胞胎,悄聲說道,“那姐妹倆可真是怪物啊……”

  上官游和上官雅?在十多天以前和他們說過兩句之后,除了偶爾碰面打招呼之外就沒怎么說過話,因為一直在練習(xí)符文和感受神秘。

  倒不是我不禮貌,也不是我對女生不感興趣,只是……

  不知道為什么我對他們兩個人有種特殊的感覺,不過不是什么曖昧的感覺,而是一種微弱而又莫名的恐懼感。這讓我盡量的減少了和她們的接觸。不過郭柳行倒是和她們聊的不錯。

  上官雅我知道的,畫素描畫的跟老師似的。難道她連水粉都這么厲害?這還讓不讓人活了呀!

  我悄悄地站了起來,又一次繞到了上官游和上官雅后面。

  眼前的景象倒是很出乎意料呢……上官雅的水粉靜物畫的很一般,甚至可以說比較差??墒撬孛栎^差的上官游的水粉卻……卻好的一塌糊涂。

  我看著上官游畫紙上的畫,內(nèi)心翻江倒海。

  上官游的水粉畫并不復(fù)雜,干凈的天空,介乎于白色和藍(lán)色之間,赭色的山川和白色的雪組成了壯麗的雪峰,在畫面的中心,一只枯枝上的雄鷹傲然而立。鷹的翎羽清晰可見,犀利的眼睛仿佛越出了畫紙緊緊的盯著作為觀者的我。仿佛下一刻,這只雄鷹便會振翅從畫紙中飛躍而出。只有水粉畫的筆觸提醒著我這是一幅畫的現(xiàn)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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