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車,郁藏風(fēng)一踩油門飛馳而去。車子開到了一條林蔭道上,他停了下來。
兩旁是高大的法國梧桐樹,散發(fā)著陣陣淡雅的清香。月光下,空氣中飄浮著絲絲縷縷的毛絮,夢幻而朦朧。
見他停車,夏暖夕心里一緊。這貨不會又要耍無賴,教她接吻什么的吧?
女孩不由的把身子往一旁縮了縮。
“平時除了上課,還有什么業(yè)余愛好?”郁藏風(fēng)抽出一根煙點上,緩緩的吸了一口,吐出一股薄霧。聲線低沉清冷。
女孩想了想說:“除了上學(xué)就是打工。不過最近這些日子失業(yè)了……”語調(diào)中帶著點無奈。
女孩子在這個年齡,正是如花般綻放,揮耗時光享受青春的好時候,可她卻在因為找不到兼職賺不到錢而苦惱。
錢?郁藏風(fēng)暗自好笑。這個世界上,他最不缺的就是錢。這丫頭真是傻的可以,妥妥的就是端著金飯碗到處討飯。
“錢我可以給你?!蹦腥说恼f。
“你給我?”夏暖夕抬眸看他,隨即又低下頭,“還是算了吧!”
她知道郁藏風(fēng)富可敵國,但他的錢可不是那么好拿的。打死她也不相信他會無償?shù)膶ψ约菏┮栽帧?p> 第一次給了五十萬小費,接著奪了人家的初夜。后來的兩百萬就更是趁人之危,條件是簽了那份恥辱的合同。
所以她得出結(jié)論:他的錢,不要也罷!
郁藏風(fēng)看著小丫頭臉上黯淡的神色,莫名的有那么一絲心疼。
“不要去夜場打工,不適合你?!蹦腥送鲁鲆痪湓挕?p> 夏暖夕記得,這是他第二次說這話了。
“可是只有夜場的薪水高啊!”
“我說不行就不行,你死了這條心,這個城市所有的夜場都不會雇用你的?!?p> 夏暖夕眨了眨眼睛,一下子明白了。原來自己四處碰壁,都是他背地里耍的手段。
是啊,自己早該想到的。郁氏旗下控制著帝都一大半的餐飲娛樂行業(yè)。他如果開了口,誰敢雇用自己?
“你怎么能這樣?也太霸道了吧!我需要錢,你這樣趕盡殺絕很好玩嗎?”女孩蹙著眉,一臉委屈的說。
“掙錢的方法有很多。那種地方不許去,不干凈?!庇舨仫L(fēng)口氣冷了下來,帶著不容置喙的威嚴(yán)。
“不干凈?”他這是說誰呢?
“不干凈你不是也去嗎?”女孩的倔強勁犯起來了,揚起小腦袋質(zhì)問。
郁藏風(fēng)眸色一沉,俊朗的臉上現(xiàn)出怒意:“誰給你的勇氣這樣跟我說話?”
隨著話音,大手捏住了她小巧的下巴。
梁靜如!她在心里還嘴,但是萬萬不敢說出來。因為從男人的眼神中,她看到了殺氣。
不敢惹他發(fā)怒,她識趣的秒慫,趕緊認(rèn)錯:“那個,我錯了,以后我好好說話還不行嗎……”
她瓷白的小臉上一雙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透著無辜,微微噘著小嘴裝乖求原諒。
他松開手,別過頭目光看向窗外。雖然知道不能慣著她,但是每當(dāng)看到那張嬌美無瑕的小臉蛋,掛上可憐巴巴、靈動稚嫩的表情,他的心就再難冷硬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