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云峰頂。
“哇,不錯啊,這么快!”
“這也太恐怖了吧!”
“這恐怕都可以跟《易水劍法》里的‘十步殺’相比了吧!”
宮誠、畢浩喆、趙舒新看完高越的拔劍術(shù)后接連贊嘆。
高越平靜地說:“跟‘十步殺’相提并論也太抬舉我了?!?p> 宮誠說道:“難怪你不讓我們當(dāng)你的對手啊,我還不得交待在這里?!?p> 高越收了劍,沉聲說:“承劍大會上用這三招的話,應(yīng)該可以輕松拿到榜單上的名次吧?!?p> “那還用問?”
“肯定可以??!”
畢浩喆想起了一件事,說道:“唉對了,這幾天你一直在悟劍,我都找不到機(jī)會和你說。”
“何事?”
“明天一早我們就要啟程去佛宗了?!?p> “承劍大會?”
“對?!?p> “這么快啊?!备咴竭@些天來一直在悟劍,感覺不到時間的流逝,沒成想醒過來就要準(zhǔn)備出發(fā)了。
高越繼續(xù)說道:“這么說得早點(diǎn)回去了,我先下山去跟我爹我娘說幾句話,然后回來收拾收拾行李?!?p> ……
掌門齊喻昨日就已經(jīng)回到東山了,此時他與王思尚正在門口為其他四位觀主和要去參加承劍大會的弟子們送行,交代了還多事情,無非就是注意舟車勞頓以及一些安全問題。
一行十六人沿著山路不快不慢地下了山,山下有四輛牛車正在等著他們,四輛牛車很大,剛好可以讓四個人在里面躺下過夜,不用想也知道是白虎觀主唐鋒雇來的,因?yàn)樘萍矣绣X。
唐鋒安排著將眾人分成了四組,三位男觀主和謝云華在第一輛車,蘇莫離帶著三位女弟子坐一輛,“書樓四子”坐一輛,剩下的四人在最后一輛。眾人都上了車之后,車夫吆喝了一聲,“走嘞!”
東山劍宗的弟子們啟程了。
這一次的承劍大會,除了東山劍宗,還有太湖縹緲峰,岷山太白劍派和正一、上清、靈寶三宗,以及一些自修的劍道修行者參加。
感受著顛簸,高越掀開簾子,望向窗外,問道:“佛宗離都城很近嗎?”
趙舒新他們?nèi)齻€都是京東東路的大戶人家,有的家里父親還是當(dāng)?shù)氐墓賳T,見多識廣。
宮誠說:“我們一直往西南走就可以到都城,然后再接著往西南走就是嵩山了,佛宗就在嵩山?!?p> 畢浩喆問道:“太室書院好像也在嵩山,大會當(dāng)天應(yīng)該會有書院的人來觀戰(zhàn)吧?”
宮誠說:“不會,佛宗在嵩山西部的少室山,書院在東部的太室山,而且太室書院的學(xué)生都是書生,對這些都沒有興趣,他們將來都是要爭著做官的?!?p> 趙舒新說:“應(yīng)該說大宋所有書院的學(xué)生都是書生吧。”
宮誠聽到后點(diǎn)了點(diǎn)頭。
畢浩喆問:“照這個速度,我們大約十天就能到都城吧?”
宮誠說:“應(yīng)該會早一點(diǎn)?!?p> 一路上,因?yàn)樘其h的身份,東山的弟子入城之后都會得到客棧很好地照顧,畢竟唐家很有錢,唐鋒也舍得花錢,自己手里也有一些店鋪,他本身也不愁錢。
大宋都城東京為天下最繁華之地,城中店鋪就有六千多家,而且還有專門的演藝場所“勾欄瓦舍”。東京城門一般關(guān)的很晚,開的很早,晚上有夜市,經(jīng)常熱鬧到三更才結(jié)束。
坐牛車在都城里走是不方便的,何況是這么大的牛車,東山一行人只能下車進(jìn)城,待出城時再雇車。
進(jìn)城時已是下午,東山劍宗的人決定找間客棧住一晚,明日接著趕路。
一路穿過街坊,好多人都認(rèn)識白虎觀主唐鋒,似討好般地問候著,唐鋒一個個笑臉還的臉都要抽筋。除了唐鋒,剩下的人大部分都沒有來過京都,比如青龍觀主東方旭,他一進(jìn)城就東張西望,完全忘了平時的嘴皮,玄武觀主李玄和唐鋒對東方旭的表現(xiàn)很滿意,在正一宗時,東方旭是他們最皮的小師弟,很是令人頭疼,至于為什么讓他跟著來創(chuàng)立東山劍宗,那是小師叔蕭遙推薦的,他說東山不能像正一一樣太死板,要有生氣。
“哇,四個人擠一間嗎?”趙舒新有些不悅。
“沒辦法,就剩這么幾間了?!睂m誠說:“再說了又不是你花錢,難受什么?!?p> 趙舒新嘆了口氣,“唉,那今晚得睡地上了?!?p> 高越說:“你們?nèi)齻€決定吧,我睡地上就行?!?p> “要不……我們都睡地上吧?”宮誠提議,“兩個男的睡一張床有點(diǎn)不著調(diào)?!?p> 畢浩喆和趙舒新點(diǎn)頭贊成,于是四人便決定都睡在地上了。
夜深了,三更已過,城內(nèi)熱鬧的人群都回去休息了。
“?。 痹谝婚g客棧,傳來一陣尖銳的驚叫聲,是位少女的叫聲,四位少年從熟睡中驚醒,這道聲音很熟悉,他們迷迷糊糊地坐起身,然后突然睜大了眼睛互相看著隊(duì)方,“是張師姐!”
趙舒新動作最快,提著劍踹開門就跑去了四位女子的房間,房間的門開著,唐鋒等四人房間離得很近,他們已經(jīng)進(jìn)了屋,蘇莫離摟著嚇到發(fā)抖的張翡然,林文軒和王詩琪也受到了些驚嚇,臉色有些白,東方旭正在窗前向外望著,此刻東山的所有人都聚集到了這個房間,一問他們才知道:有一個黑衣人悄悄地進(jìn)了他們的房間!原來是張翡然覺得地鋪不舒服,一直都有些迷迷糊糊的沒有睡著,迷糊中她聽到翻東西的聲音,便睜開眼睛看到了漆黑的人影,便嚇得叫了出來,黑衣人聽到有破門而出的聲音便直接跳窗逃走了。
“還好我沒睡著,不然那孫子必定會殺人滅口!”東方旭重重的拍了下窗臺,惡狠狠地說:“別讓我知道他是誰!”
唐鋒問蘇莫離:“師妹,你可看清了那人的身影?”
蘇莫離一邊安慰著張翡然,一邊沉聲道:“是郭衛(wèi)!”
東方旭問:“郭衛(wèi)?就是那個去縹緲峰偷《雙儀神功》,被峰主一腳踹下山的瘋子?”
蘇莫離點(diǎn)了點(diǎn)頭。
李玄想了想,說:“不對啊,按理說《雙儀神功》還在縹緲峰啊,這人怎么去師妹的房間翻包袱呢?”
“不,師兄?!碧K莫離說:“功法現(xiàn)在就在我身上。”
“這……”唐鋒急切地問:“那可被那人偷了去?”
“沒,我把功法一直揣在懷里?!?p> 唐鋒又問:“你這是怎么就偷偷拿出來了啊,不怕挨峰主的罵???”
“師兄,我?guī)г谏砩暇褪菫榱嘶乜~緲峰交到母親手里的?!?p> “唉……”唐鋒嘆了口氣道:“那你這一陣子多加小心。”
“嗯。”蘇莫離抬頭對著周圍的弟子們說:“沒事了,都回去睡吧?!?p> 東方旭也說:“大家都回去休息吧,我睡不著,剛好守著,你們就放心睡吧?!?p> 東方旭的神情很嚴(yán)肅,一點(diǎn)都不像平日里的他,令眾人非常心安。
唐鋒和李玄說:“那就有勞師弟了?!?p> 蘇莫離:“有勞師兄?!?p> 眾弟子行禮后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