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風輕浮,將迷藥吹向顧景蕭和漠寒,子衿大爺則是提前就做好了準備,用靈力護體,因而她并沒有中招。
而顧景蕭和漠寒就沒有這么幸運了,雖然他們有所察覺,卻也沒來得及內(nèi)力護體,于是齊齊中招。
自鐘離簡為得雪參廣發(fā)武靈丹后,天下間無人不知,無人不曉曦國曦月公主懂得煉丹制藥,她又是圣妙雪的徒兒,保不齊有什么迷藥,毒藥之類的所以前來刺殺的人大多服了百毒不侵的藥,雖然有副作用,但是對付一半毒藥,足夠了。
至于顧景蕭和漠寒,他們怎么會想到鐘離簡還有這么一手,單說顧景蕭,可能防著自家媳婦兒么?
于是乎,顧景蕭和漠寒華麗麗的暈了過去,子衿大爺安心的抓著終于安靜了下來的兩人,向沨國飛去。
淺淺,給我狠狠地撓他們!
鐘離簡的白衣漸漸染上了鮮血,想到這群人來的意圖,鐘離簡在心里氣憤的對淺淺說。
風悠然此時穿的是鐘離簡贈送的那件白衣,此時卻變成了一身紅衣,鐘離簡再怎么樣,好歹臉上沒血,風悠然此時卻像個血人。
武功高低,立見分曉。
后來,眾人漸漸找到了默契,互相護著對方的后背,將安箬笙和安陽護在中央,因為他倆是遠程射擊,鐘離簡,風悠然,鐘離奕,鐘離銘棋四人圍成圈兒,來一個殺一個,來一對,殺一雙!
像那地獄來的勾魂使者。
來刺殺的人愈來愈多,幾人漸漸不敵,其中,鐘離銘棋,鐘離簡和安箬笙三人是最強的,可是,暗衛(wèi)大多刺殺鐘離簡,于是都往鐘離簡那去,雖然又淺淺幫忙,鐘離簡的消耗依然是最大的,很快,鐘離簡的身上就不止有殺手的血了,還有她自己的。
鐘離銘棋和安箬笙也比鐘離簡好不了多少,他倆主動攬了大部分刺客,于是壓力驟增。
“他們要殺的是我,一會兒,我出去引誘,若刺客都隨我走了,你們就直接去曦國,用最快的速度,如果只有一部分隨我走了,箬笙就補我的缺?!闭f著,鐘離簡又斬殺了七八個刺客。
“不行。”幾人異口同聲道。
“太危險了?!?p> “聽我說,咱們消耗太嚴重了,再來幾波人,咱們都得死這兒,他們要的是我的命,必須我去,我意已決!”
說罷,鐘離簡便飛身而去,果真,絕大部分的刺客都跟隨她而去,不論他們是想要鐘離簡的命,或是覬覦雪參和青鸞神王。
“簡兒!”
鐘離簡走的瞬間,幾名刺客想要順著鐘離簡的缺口攻擊里面的安箬笙。
安箬笙無奈,只好接替鐘離簡的位置,只是,幾人地動作都快了不少,爭取早點去支援鐘離簡。
“咻咻咻”
幾支暗箭射向鐘離簡離開的方向,鐘離簡在空中做了幾個后翻,勉強躲開前幾支,卻不想,被最后一支所傷。
那支暗箭擦過了鐘離簡的衣袖,染上點點鮮血的白衣被割開,露出鐘離簡羊脂白玉般的胳膊,滲出鮮血。
鐘離簡栽倒在地,殺手皆殺了過來,鐘離簡憑借最后的力量,使出殺招,如果還有殺手,她就只能躲在亂世浮煙里了。
“靈曦術--夢里千尋!”鐘離簡閉上了眼睛,身體不斷起浮,身后浮現(xiàn)不知什么花的影像,散發(fā)出耀眼奪目的光芒。
刺客紛紛捂住眼睛,喊叫聲此起彼伏。
隨后,整個世界都寧靜了,所有人都陷入了睡夢中,無聲無息的,再也不會醒了。
鐘離簡猛然吐出一大口血,轟然倒下,“主人--”
最后一眼,好像是,雪精靈和龍寶。
一片漆黑,她好像在旋轉,旋轉著,旋轉著。
置身于一片混沌中,眼前忽然一亮。
這是,我的……前世?!
宛若夢里繁花,又似水中之月。
天崩地裂,又回到了那絕望的瞬間,以及……惡毒的誓言。
“簡兒,要好好活下去!”
“公主,快逃!”
“哈哈哈,鐘離簡,國破家亡的感覺怎樣?”
“曦國的人都死光了!”
“靈曦術--逆血成河!”
活下去,活下去,逃,快逃,逃,活下去,死光了,家破人亡,逆血成河,成河,河……
像是乘坐過山車一般,鐘離簡重溫了一遍那恐怖的噩夢,她再不想經(jīng)歷二次的前世,那些曾經(jīng)幸福的面孔,快樂的面孔,慈祥的面孔,尊敬的面孔,贊賞的面孔……
最后只剩下……笑著對她說:逃,走,不怪你……
一遍遍在腦中回蕩,鐘離簡痛苦的捂著耳朵,“不,這不是真的,這只是個夢!這只是個夢!”
淚水肆虐,三千青絲飛揚著,一切都是那樣的,凌亂,絕望,到處都是尸體,充滿著死亡的氣息……最后的最后,只剩下了她,整個簡汐大陸,只剩下了她!
靈魂,重創(chuàng)。
“殿下!”
撕聲竭力的叫喊著。
想要喚醒那個蜷縮在角落里的身影。
“誰?是誰在說話,主人?喚我么?”
記憶瞬間猶如沖開了閘門的滔滔江水,連綿不絕的涌入腦海。
原來,我已經(jīng)重生了啊。
重新陷入混沌之中。
……
……
“殿下?。 ?p> “殿下!醒醒!”簡閣眾人率先找到她們的主子,當然,是在雪參的幫助下。
然而,當他們找到鐘離簡時,鐘離簡渾身是傷,且昏迷不醒,靈曦力盡失。
“風輕,又來了一波人。殿下,還未醒么?”云實(云字輩統(tǒng)領)皺了皺眉頭,走近眾人圍在中間的鐘離簡,報告道。
“未醒。是敵是友?”風輕看著還不醒來地鐘離簡,淡定的問。
“不知,但定是來尋殿下的。”云實確定的回答。
“聽心,去探探。”
“是。”
一個身輕如燕,紫靈五級的小女孩兒走了出去。
不遠處,“飄雪姐姐,主子是在這附近嗎?”
一白衣帶面具女子問另一個同樣裝扮,手中卻拿著個白玉鈴鐺的女子。
“應該是,這同心玲兒一直響個不停。”
那女子輕輕撫摸著玲兒。
“白玉的玲,而且喚作同心玲兒,名喚飄雪,是巧合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