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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秦王座

第三十章 陰差

大秦王座 筆洛驚風(fēng) 2330 2019-04-24 10:12:00

  俗話說得好閻王好見,小鬼難纏。

  秦國律法在戰(zhàn)國是出了名的酷烈無情,而執(zhí)法的獄吏更是身具虎狼之性。

  監(jiān)獄原本是執(zhí)行法律的地方,但往往又是法律最無法觸及的地方。對獄吏來說,上有毫發(fā)之意,下有邱山之取,持雞毛為令箭,改小罰用大刑,這些都是家常便飯!

  在韓非被下獄后,陪韓非前來的紫女就通過弄玉找上門來。

  將面色尷尬的弄玉揮退后,諾大的房間里便只剩下秦子戈和紫女二人。

  “韓非被下獄了!能不能…”

  沒等紫女說完,秦子戈就打斷她的話說道:“韓非被下獄是我父王的決定,我無法更改。不過,我可以關(guān)照一下,讓他少受一些皮肉之苦!”

  紫女臉上的神色變換,片刻后苦澀的說道:“如此,有勞了!”

  秦子戈孤身一人來到云陽獄時,韓非剛剛受刑完畢??粗虏槐误w,披頭散發(fā)的韓非,哪里還有半點昔日風(fēng)流倜儻的貴公子模樣!秦子戈見此找到獄頭,交代了一番。

  踏進牢房后,原本死氣沉沉的韓非抬頭看了一眼,隨后又低下了自己高貴的頭顱。

  “你在等誰?”

  韓非的神情變幻沒有逃過秦子戈的雙眼,顯然秦子戈不是韓非要等的人。

  “我誰也沒等!誰也不回來!”

  “你有什么打算?”

  “唯死而已!”

  “可惜了!”

  說罷,秦子戈親自給韓非斟了一杯酒。

  韓非飲罷,自嘲道:“可惜什么?”

  “你若不是韓人,他日秦國一統(tǒng)天下之霸業(yè)的功臣當(dāng)有你的一席之地!”

  “你就這么篤定秦國能一統(tǒng)天下?”韓非調(diào)侃的問道。

  “自秦孝公時商鞅變法,至今已有百年。期間秦國的國君雖然幾經(jīng)更迭,但商君之法一直都是未曾斷絕!如此百余年變法,天下何能不一于秦國?反觀山東六國,無不是一變兩變就半道而廢!魏國,魏文侯一變之后變法中止而忙于爭霸。韓國,韓昭侯申不害一變,其后非但中止且復(fù)辟了舊制。趙國,武靈王一變而止。燕國,燕昭王樂毅一變而止。齊國,齊威王與齊宣王、蘇秦兩變而止。楚國,吳起一變,楚威王變法中途人亡政息,可謂一半而止。如今乃是大爭之世,以六國之一盤散沙而抗秦國之泰山壓頂,焉得不滅?求變圖存,此興國之大道也。六國茍延殘喘不求變革而一味圖存,焉得不滅?”

  看著秦子戈,韓非仿佛看到了當(dāng)年的自己!同樣的自信滿滿,同樣的桀驁不馴,可是接觸到那股力量后,韓非動搖了!

  “人力有時盡,即便是千般盤算,萬般綢繆,誰又能知那勝負之局?”

  聽著韓非頹喪的話語,秦子戈沉默了。

  不多時,秦子戈帶來的一壺美酒已經(jīng)見底。

  “你可有什么要向我父王說的?”

  韓非沉吟片刻,搖了搖頭。

  秦子戈見狀起身離開,走到牢門前,秦子戈停下腳步,背對著韓非說道:“我已經(jīng)打點了獄吏!”

  “多謝!”

  聽著韓非中氣不足的回答,秦子戈轉(zhuǎn)身定定的看著韓非神情凝重的對他說了兩個字:“保重!”

  說罷,秦子戈頭也不回的離開了云陽獄。

  離開云陽獄后,秦子戈轉(zhuǎn)道來到了咸陽殿面見嬴政。

  看著臺下的秦子戈,嬴政問道:“去看過韓非了?”

  “父王,想要如何處置韓非?”

  嬴政沒有回答,反問道:“說說你的看法?”

  眼下人命關(guān)天,秦子戈思慮再三后說道:“韓非有大才,然而他的血脈身份不允許他全心全意的為我大秦效力。再滅掉韓國之前,父王應(yīng)冷落他一陣子了。此前父王將其置若上賓,已經(jīng)引起朝中舊臣的不滿。”

  嬴政贊許的點了點頭,說道:“不錯,當(dāng)日姚賈當(dāng)庭發(fā)難,群臣附議。將韓非下到獄中是不得已而為之!秦國新敗,需要一個宣泄的出口。這段時日好委屈他了!不過,此人一身桀驁之氣,也當(dāng)磨一磨了!”

  見嬴政并沒有要殺韓非的意思,秦子戈心中松了一口氣。

  得到滿意答復(fù)的秦子戈躬身說道:“兒臣告退!”

  回到府上后,秦子戈正要將此事告知紫女,卻被紅芍告知紫女已經(jīng)離開。就在秦子戈要出門前往驛館尋找紫女的時候,紅芍提醒道:“華陽公主之前派人來找過公子,好像有什么急事?”

  對這個從小就不受嬴政喜愛的長女,秦子戈還是很同情的。秦子戈想著反正韓非目前也沒有生命危險,就沒有去驛館找紫女,轉(zhuǎn)道去了華陽公主贏元曼的府邸。

  此刻,華陽公主的府邸,贏元曼看著一身行裝的高漸離說道:“非去不可嗎?”

  “天下芳草易尋,人間知音難覓!如今他已赴刑場,我必須送他最后一程。高某次去生死不知,此生怕是難以再見。高某不才,以此曲作別!”說罷,高漸離解下身后的古琴,放在石桌上,談了一曲《陽春白雪》。

  一曲罷,高漸離起身將古琴背到身后,轉(zhuǎn)身離開。

  迎面走來的秦子戈碰到了緩步離去的高漸離,不過秦子戈并沒有出生阻攔,在秦子戈過往的映象里,贏元曼是十分孤獨的。如今找個琴師聽聽曲子也是個不錯的放松方式。

  等秦子戈走進贏元曼的寢宮后,看到的卻是她默默垂淚的樣子。

  “怎么了?誰又欺負你了?說出來,我替你做主!”

  秦子戈大大咧咧的說完,坐到贏元曼身邊的石凳上。

  贏元曼聞言看到秦子戈,好似抓到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般苦苦哀求道:“能不能幫我救一個人?”

  看著淚眼朦朧的贏元曼,秦子戈手足無措的說道:“你先別哭,說清楚到底怎么回事?”

  贏元曼哽咽著說不出話來,一旁的一個侍女見狀對秦子戈解釋道:“公主十分欣賞一個名叫高漸離的樂師,”

  不等那個侍女繼續(xù)說下去,秦子戈打斷問道:“等等,你說他叫高漸離?”

  “是啊,公子認得此人?”

  秦子戈反應(yīng)過來,知道自己方才沖動了,隨口解釋道:“之前偶爾聽過他的名字,你繼續(xù)說!”

  “他與宮中一位名叫曠修的琴師互為知己好友。之前秦軍大敗,秦將樊虞期叛逃。那個名叫曠修的琴師之前受過他的恩惠,聽聞他叛逃的消息后就暗中幫助他留在咸陽的親友逃離秦國,可是不幸被秦兵抓獲,稍后就要問斬了。高漸離非要去給曠修送行,聽說大王對樊虞期的叛逃十分惱怒,公主擔(dān)心高漸離會被連坐,一直勸他不要去,可他偏偏不聽?!?p>  “我不被大王所喜,而整個咸陽宮我只認得你一個了,事已至此,我也不祈求他能繼續(xù)留在秦國,但能不能讓他安全離開,算我求你了!”說罷,贏元曼就要給秦子戈下跪。

  秦子戈手忙腳亂的將她扶起,承諾道:“我答應(yīng)你,定讓他活著離開咸陽!”

  說罷,秦子戈匆匆離開趕赴刑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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