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幾日,顧芷薏白天都是在教場度過的,嚴幽話很少,可句句精辟,犀利,在這軍營里大概只有他一個人不把顧芷薏當養(yǎng)尊處優(yōu)的將軍夫人來看。
這家伙簡直就是辣手摧花啊!
拿了幾日的劍,顧芷薏那雙嫩手都被磨紅了,疼得要死,沐沐每天晚上還得拿鹽水來給她泡泡。
這以前拍戲的時候顧芷薏也練過,不過都是些花架子??!那能和這相比?
“熱死我了……”顧芷薏站在樹蔭下,手里拿著銀劍,擺著嚴幽讓她做的姿勢,都好幾分鐘了,他也不說一句話也不讓顧芷薏把手放下。
遠處走來一隊士兵,看著顧芷薏拿劍的模樣努力憋笑,畢竟是將軍的夫人……不敢惹……
顧芷薏自然是看到那士兵憋笑的模樣,氣得腮幫子鼓鼓的,瞄了一眼嚴幽。
那男人真是冷淡,一天到晚都是戴著他那面具,也不見他取下來過,只看得到他那薄唇,以及削瘦的下巴。
顧芷薏恍惚中看到梁刎殤從遠處走來,這幾日除了晚上睡覺就沒有見到過他,也不知道在忙些什么。
見梁刎殤越來越靠近,顧芷薏為了不讓梁刎殤笑話她,把動作擺得更加標準了些。
“將軍。”嚴幽向梁刎殤行禮。
梁刎殤點點頭,饒有興味的看了看顧芷薏。
“動作還有些軟?!绷贺貧懽哌^去,將顧芷薏的手抬得高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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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芷薏在心底暗罵道,恨不得馬上吐一口口水在他臉上。
“這里我來。”梁刎殤背對著嚴幽,說道。
意思就是梁刎殤來教她顧芷薏咯?
只見嚴幽很快的離開了,背影消失在了拐角處不知道去了哪里。
“這抬高一點。”梁刎殤將顧芷薏放了點下來的手又給抬了上來。
顧芷薏感覺又酸又熱,堅持了幾秒鐘,啥子受不了了,直接給放了下來。
“我不行了……”顧芷薏甩了甩手,用袖子擦擦額頭上的汗,在百合色的衣袖上留下一道水漬。
梁刎殤將顧芷薏手里的劍拿了過來,這銀劍是他專門讓人給找來的,樣式精巧,輕重也很合適,剛好適合顧芷薏這種懶人。
“不行了?”梁刎殤挑眉,望了正在用手扇風的顧芷薏。
顧芷薏這時候也管不了什么了,搖搖頭,“不行了……我就干不了這個……”
你說讓顧芷薏唱歌跳舞啥的她都可以,這學武還得算了吧,這東西得從小開始練吧!
梁刎殤把銀劍遞還給顧芷薏,坐在樹蔭下的一根椅子上,翹起了二郎腿,表情戲謔。
“那給你換一個事做?”梁刎殤問。
換一個?顧芷薏眼睛都放光了,這干什么都得比這學劍好吧!
天天曬太陽,雖然是在樹蔭底下但是還是熱啊……
整天腰酸腿疼的……走路都走不舒服……
“換什么?”顧芷薏保險起見,先問了問。
豆大的汗珠從她額頭滑落,沿著她的臉廓滑下,沿著雪白的頸子一直到衣服深處。
梁刎殤望了望天空中的驕陽,確實是有點曬,對于顧芷薏來說。
“不是聽說姜國姑娘個個繡法精妙嗎?”梁刎殤說道,隨后看了看顧芷薏的表情。
那玩意兒一臉的木訥,怕是被曬傻了吧?
“給我繡個袋子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