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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春曉

第九章 比武

破春曉 皮卡嬌 3035 2019-06-09 17:09:22

  尉遲朔瞧著這張全然陌生的臉,可他總覺她身上那太子妃的影子揮之不去。難不成是錯覺么。

  錦瑟松口氣,若不是趁尉遲朔躲避毒針注意力分散之際,她怎能及時將寧如雙那張人皮面具卸下?

  如今雖以真容來蒙騙住太子,她依舊可假冒寧如雙入太子府,可眼前這太子武功高強,應(yīng)如何脫身卻成了難題。

  “吱——”

  “喂喂喂,你倆大半夜跑上我家屋頂作甚?什么太子太子妃的?想升官發(fā)財想瘋了么?乒乒乓乓還讓不讓人睡覺?”

  一約莫二十來歲,身著睡袍,腰間系帶松散,胸前露出一隅,頭發(fā)亂蓬蓬的年輕男子聽屋頂上沒完沒了的,簡直擾人清夢,便十分不耐煩地推開房門,見屋頂上一表情驚愕幾近癡呆的男子,與身著寒衣的女子正互相對峙著,便怒得破口大罵。

  尉遲朔低頭,見那男子抬頭指著他,好不囂張:“放肆,區(qū)區(qū)草民竟敢對本太子......”

  話還未說完,便被那男子掐斷:“什么本太子?你是太子,我還是皇上呢!瞧你們,一個呆若木雞,宛若富貴人家的傻兒子,一個衣著寒酸,宛若被大戶人家趕出來,窮途末路的千金小姐,你說你們是太子與太子妃?我呸!”

  刁蠻的草民還朝著尉遲朔吐了口唾沫,錦瑟見此忍不住笑出來聲。

  她還好,再差也是千金小姐,可他一堂堂太子,竟被說成傻兒子,哈哈哈哈......

  尉遲朔總覺,自從他娶了太子妃起,他太子的威嚴(yán)與形象皆蕩然無存了。

  下面那男子依舊喋喋不休:“若真想當(dāng)太子,大可去戲班子做戲子過過癮啊,何必在此做戲?”

  錦瑟見尉遲朔那張幾乎已經(jīng)凝固住的冰塊臉,不由發(fā)笑,不過幸得這男子,她錦瑟才得此刻逃跑的好時機。

  “咻~”錦瑟趁機躍下屋檐,尉遲朔側(cè)目,抬腳掀起屋頂一片瓦片猛地踢出去,她還未落地,便被瓦片擊中后背。

  “嘩啦啦!”瓦片碎了一地,幸得她及時以手撐于地面,借力將身體彈起,才穩(wěn)穩(wěn)落于地下。

  她脊背之上的疼痛還跳躍著,讓人招架不住,可惡,這個尉遲朔當(dāng)真不好對付,若是和他硬來,絕非是他的對手。

  此時那辱罵尉遲朔的男子見錦瑟被打落在地,見她在黑夜中也是那么耀眼奪目,開始有些心疼起來,便言:“你那夫君真是狼心狗肺,如此美人怎么舍得下此重手?”

  錦瑟驚,夫君?什么夫君?鬼的夫君!

  她同那男子統(tǒng)一戰(zhàn)線,指著屋檐上的尉遲朔,佯裝成可憐兮兮的模樣,言:“他,就是這個瘋子,他不是我夫君!”

  “今夜本想逛街取樂,誰知半路遇到這樣的傻子,硬說自己乃北懷太子,還......”錦瑟假意抬手抹抹眼淚兒,哭腔似地,“還要將我?guī)Щ丶抑校瑔鑶鑶鑶鑶?.....”

  男子見這美人哭哭啼啼,便更是怒火中燒,抬頭大罵:“竟敢當(dāng)街調(diào)戲良家女子,有本事下來,我要將你送官嚴(yán)辦!”

  錦瑟這以假亂真的演技,讓尉遲朔憶起新婚之夜太子妃胡言亂語糊弄府內(nèi)護衛(wèi)之事,這兩人,怎么覺得是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

  不管了,這男子聒噪個不停,他膩煩了,便遂了他之愿自屋檐躍下,落于男子眼前:“想送本太子見官?求之不得!”

  男子活到現(xiàn)在二十余載,還未聽說過如此要求,這人不會真是瘋子吧?

  想想都打寒戰(zhàn)!

  錦瑟皺眉,若是他真見了官,便可證明他太子身份屬實,加之官府眾人糾纏,她錦瑟更是逃脫不了。

  “大膽淫賊,滿口胡言,看我今日先將你繩之以法!”錦瑟一腳勾起一旁竹簍向他踢過去。

  尉遲朔手拿折扇,揮臂便將竹簍打落,似勝券在握般輕輕揚扇,輕笑淺然道:“早就想向姑娘討教一番了,若本太子先行出手必然有失風(fēng)度,現(xiàn)在請姑娘先出招!”

  錦瑟真是極其厭惡他這種自恃正人君子的作風(fēng),既然有心讓著她,她便不多推辭,恭敬不如從命了!

  奔上前欲一拳擊中他的心口,誰知尉遲朔一個旋轉(zhuǎn),攻入她后方,他欲以折扇往她背后一擊,錦瑟回頭便將尉遲朔那手臂之上重重一掌,尉遲朔退后一步。

  小看她?輕敵乃是比武中的大忌!

  第一招她穩(wěn)占上風(fēng),瞧這尉遲朔落敗之態(tài),她著實高興,言:“瞧你這身強體壯,看來不過如此!”

  尉遲朔拍拍剛剛被她擊中的手臂,算是舒經(jīng)活血,舒展舒展。

  “是嗎?”尉遲朔原以為她一介女子,本想讓著她,看來她這般武藝怕是需得動真格才是,言:“那便得罪了!”

  說罷,眼中笑意皆散,體內(nèi)力量漸漸凝聚,手中折扇猛地合攏,上前朝她脖頸之處襲去!

  錦瑟一個閃躲,耳畔竟是他出招之時揮動空氣的撞擊之聲,雄渾有力,招招干脆。若是武功平平之人,早就被他降伏。

  十招之后,兩人僵持不下。

  一旁男子早就躲在一旁瑟瑟發(fā)抖,這女子看似溫柔賢良,怎會如此兇悍,出招之時,更是招招致命,還有與那女子打斗之人,似是比她更為厲害,任她再怎么襲擊,他皆可在攻擊的同時防守自身。

  “砰!噠!啪!”

  四周什么桌椅,什么竹竿,什么花盆,被他倆折騰地碎得碎,摔得摔......

  更令人驚恐的是,尉遲朔俯身將區(qū)區(qū)折扇往地上一揮,連地磚也嘩嘩嘩拔地而起,他將扇隔空一推,地磚便聽話地旋轉(zhuǎn)向錦瑟襲擊過去。

  “嘩啦啦”

  錦瑟一個轉(zhuǎn)身拾起斜放于房前的魚竿,回頭往身前一揮,地磚霎時間被打落在地。

  周圍房中之人偷偷開著門,自門縫中偷看兩人打斗的場面,誰也不敢出來阻止,

  完了完了,這兩人再這么打下去,別說地磚了,恐怕連這方圓幾里的房子都給拆了。

  忽地,一陣略微凌亂的腳步聲響越來越大。

  此時,尉遲朔一掌擊中錦瑟左肩,她被他深厚的內(nèi)力震飛出去,而后重重撞擊在石墻之上,最后落在墻角。

  尉遲朔緩緩走近,垂眸,依舊輕輕揚著扇,見她手捂左肩,痛苦萬分的模樣,心中狂喜:“從小到大能接住本太子十招的,僅你一人,偏偏你又是女子,真是有趣!”

  錦瑟本想趁機逃走,怎料與他相搏后他竟步步逼人,完全不給她喘息的機會。

  她只知太子武功應(yīng)在她之上,卻沒想到他竟比她的本領(lǐng)高出許多,實在是可惡,她喘氣道:“既然被你擒住,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他俯身蹲下,以折扇挑起她的下頷,此刻她就像溫順的綿羊般,她眼中那一縷不甘的神色也魅惑地讓人幾近瘋狂,尉遲朔臉上露出那一抹陰險的笑讓她毛骨悚然,她便羞憤地轉(zhuǎn)過頭去。

  尉遲朔言:“即算你不是太子妃,卻也潛入本太子府重傷太子妃貼身丫鬟,你是沖著那丫鬟,還是本太子?”

  他竟希望她是為他而來!

  可惜答案總是那么不盡如人意,錦瑟答:“我就是想殺了那丫鬟,如何?”

  尉遲朔:“為何?”

  為何殺那丫鬟?自是怕她這冒牌的太子妃暴露,自是怕那丫鬟的真實身份暴露,更是怕她臥底的身份暴露!

  還未等錦瑟回答。

  “大膽,是何人在此打斗擾民?”那陣腳步聲停止,尉遲朔與錦瑟回頭,瞧他們一身兵裝,手持長刀,領(lǐng)頭的頭戴黑帽,身著軟甲,原是城內(nèi)捕頭率眾兵士前來。

  尉遲朔欲開口,那躲在暗處辱罵尉遲朔的男子見捕頭來此,人多勢眾,便連滾帶爬地急忙上前,指著尉遲朔:“對,就是這瘋子,不僅在此打斗,還冒充太子!”

  哼,害他差點嚇尿,管他們武功多強,只要安上冒充太子的罪名,便是殺頭的死罪!

  捕頭見墻根之處一女子已被打得動彈不得,又見周圍狼狽不堪,便一臉正義,拿出官威怒喝尉遲朔:“大膽,小小草民竟敢冒充太子,還敢出手傷人?來人,將他帶走!”

  眾兵士欲上前捉拿尉遲朔,尉遲朔便自腰取出一枚雕刻雙龍騰云圖案,刻以“太子令”字樣的令牌,抬手,氣勢吞云吐霧般:“放肆!北懷太子在此,還不下跪?”

  那男子自是無緣見過太子令是何模樣,只見那捕頭見太子令便突然恭敬下跪行禮,眾百姓,兵士齊聲道:“太子千歲!”

  男子雙腿一軟,也嚇得跪地求饒,一邊自扇巴掌,一邊道:“小人有眼無珠,小人有眼無珠......”

  尉遲朔懶得與他計較,只是回頭望望墻根的錦瑟。

  她見眼前一片跪拜之景都幾近模糊了,用手撐著試著站起來,身體卻因極度虛弱而渾身乏力,只得坐在濕漉漉的地上,霎時間,眼前變得一片漆黑,沒了半點知覺。

  他上前將錦瑟抱起來,她嘴角殷殷鮮血還止不住往下流至耳邊,看來是他一時興起,下手過重,便吩咐捕頭,道:“就近在客棧安排一間上房,另外,有請城中谷大夫!”

  捕頭抱拳:“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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