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樣了?藥先生?”溫小暖問。
秦樓搖了搖頭:“他已經(jīng)斷氣了,應(yīng)該斷氣有一、兩個時辰了?!?p> 溫小暖愣了一會兒,這才說道:“昨晚他還活著,我剛進這屋子里時,他還問我要水喝來著……”說起來,溫小暖更感到傷心了,不覺垂起了眼淚來。
“好了,別傷心了,我們先出去后再說吧!”
溫小暖也知道這屋子里不可以久待,否則,只怕要連累到這位藥先生也有可能感染上這種“疫病”了,穴道已經(jīng)被解,她已經(jīng)可以動彈了,溫小暖掙扎著從地上起了來,但是剛一站起身,就覺得腦中一片暈眩,差一點就要摔倒了,還好,秦樓身手快,一把扶住了她。
秦樓感覺到她有點不對,干脆二話不說,突然伸手一把將溫小暖給攔腰抱了起來。
溫小暖被他嚇了一大跳:“藥先生,快讓我下來吧,我自己能行!”
“別動,在下懷疑你可能也已經(jīng)感染上了這種‘疫病’了,待出去了,在下再給你好好把把脈。”
秦樓的話如當頭給了溫小暖一棒,這次這場所謂的“瘟疫”鬧了這么些天,時間雖還不算長,但死的人卻不少,整個江湖中人只要一談到這場“瘟疫”,無不色變。
溫小暖對這些也有耳聞,沒有哪一個人會不害怕死亡的?溫小暖也一樣。
就在他愣神之時。秦樓已經(jīng)將她抱出了那間破爛的小屋。
屋外。那些等著的病人見到秦樓出來。都黑壓壓的圍了上來。
“神醫(yī)……”秦樓揮手將他們都揮退了。
他將溫小暖放了下來,讓她靠著一棵樹坐下。等她坐好,秦樓伸手抓起她的一條手臂,給她把起了脈來。
不一會兒,秦樓替溫小暖把好脈放下她的手臂。
這時候天色已經(jīng)漸漸亮了起來,天邊也開始泛起了魚肚白。徐徐的晨風吹來,溫小暖清醒了不少,她平復了一下情緒,盡量平靜的問:“藥先生,我是不是真的感染上的這種‘疫病’?”
秦樓沒有回答她,他俯下身將溫小暖抱了起來,冷冷的掃了那些將溫小暖逼進這座破房子里的病人一眼,問:“有沒有干凈一點的屋子?”
那些病人現(xiàn)在哪里還敢得罪秦樓?因此對他有問必答。
“有有有,神醫(yī)請隨我等一起過來?!?p> 他們將秦樓到了附近另外一座房子前,秦樓看到這座房子前面還用籬笆圍了一個小院子,院子不大,但打掃得非常干凈。
一張用竹子編成的院子的門虛掩著,那些病人推開了那張小院門,秦樓抱著溫小暖隨著他們一起走進了院子里。
這座房子并不大,一共就三間小屋。他們過去推開了其中一間屋子的門,帶著秦樓一起走進了屋里。
這是一間堂屋,里面非常的簡陋,右邊連著一間廂房,往左則是一間低矮的小廚房。
秦樓抱著溫小暖,直接走進了那一間廂房里。廂房就一張簡陋的床鋪,不過倒是收拾得整整齊齊,干干凈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