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緣還沒反應(yīng)過來是怎么回事,便緩緩地倒了下去。
“阿緣!阿緣你怎么樣了?”溫小暖用力掙扎了兩下,但是掙不脫:“你們把阿緣怎么樣了?他跟你們一樣,也感染了‘疫病’,你們怎么可以這么狠心地對待跟你們一樣的病人?”
“哼,誰讓他吃里扒外,幫著外人了?再說了,要是神醫(yī)不再回來,我們這些人最終還不都是死路一條?”
“走吧!別這么對廢話了!”那兩名壯漢拖著溫小暖,將她拖出了屋子。
屋外,既沒月光,也沒星子,只有那“呼呼”的風(fēng)聲讓人總覺得那些黑暗里不知道隱藏著些什么?
有人打著火把跟了上來,后面還呼啦啦地跟上來了一大幫子都已不輕不重地感染了“疫病”的病人,實際上,是中了毒的人。
狂風(fēng)將火把的火焰吹得左右搖擺著,似乎隨時都有可能熄滅。
在這樣的黑夜中,那一支火把的亮光也實在顯得太無力太微弱了。
不一會兒,他們便到了,那是一間比剛才那間屋子還要破爛的茅草屋,屋子的門歪斜地掛在門框上,還沒進去,先聞到了一股子惡臭。
對這種惡臭,溫小暖已經(jīng)不那么陌生了,好像自打進了這疫情區(qū),這里到處都可以聞到這種尸體腐爛的氣味。
看來是有人死在了這破茅草屋里了,只是溫小暖不明白他們幾人要將她夾到這里來干什么?
那些人跟著走到那破茅草屋的門口,其它人全都停下了步子,好像他們都沒打算跟進去。
那兩名夾著溫小暖的漢子也同樣停了下來,他們中的一人輕輕推開了那張名義上的門,接著他們一起用力將溫小暖一推。
被人推出去的這種感覺溫小暖實在是太熟悉了,就像那次,秦樓闖上她父親——溫不群的壽宴時,她就是這樣被卓玉凡給推了出去……
溫小暖一個踉蹌,差一點摔倒在地,好在,危急時刻,一股內(nèi)力自她丹田處自動地升起,牢牢地穩(wěn)住了她的身形,這才讓她不至于摔倒在地上。
其實,自從秦樓為她解除掉身上的毒后,溫小暖一直都在努力地修習(xí)秦樓所教給她的那一套內(nèi)功心法。而且到現(xiàn)在,她也已經(jīng)稍稍有了一點成就。
五步外運用內(nèi)功將燭火打滅她也可以不費吹灰之力。
只是剛才,一則,溫小暖覺得這些病人也都挺可憐的,她心里十分的同情他們,所以不忍心對這些人動用武力。另外,秦樓雖然教了她一套入門的內(nèi)功心法,但并沒有教她具體的招式,也就是說,現(xiàn)在溫小暖雖然修習(xí)出了內(nèi)力,但是,她并不懂得如何運用那些內(nèi)功心法。更不懂的和人對敵了。
惡臭的氣味更加濃烈了,每一個呼吸間都讓溫小暖惡心得想要吐,只是,屋子里太黑,她根本看不清里面的情形,溫小暖轉(zhuǎn)過身就想要出去,突然,從那黑暗中發(fā)出了一聲低微的呻吟。
溫小暖屏住了呼吸聽了聽,“渴,渴……”好像是有人在說“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