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玖聽了他這話,簡直哭笑不得:“勾當(dāng)?怎么可能?我像是那種會跟你客氣的人嗎?”
沈煜聽了墨玖這話,覺得十分有理,墨玖的確是不像會跟他客氣的人。
“那你懷里塞的是什么?”既然他猜的不對,那墨玖的懷里能塞什么?
墨玖尷尬地笑了兩下,急于扯開話題,咬了一口碗中的大白菜:“啊,這白菜做的好好吃啊,阿煜你快吃?。 ?p> 既然墨玖不肯說,沈煜就只能自己去找答案了,他那雙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掏出了墨跡藏在衣服里的……肚兜。等沈煜看清楚手中的東西是什么的時(shí)候,整個人都僵住了。
“肚兜……”
墨玖瞬間想就地挖個洞鉆進(jìn)去,這太丟人了。
好在現(xiàn)場沒什么人,就連丫鬟都被沈煜給趕出去了,但這樣就更尷尬了。
墨玖一時(shí)不知道該如何解釋為好了。
“阿煜,你聽我解釋,不是你想的那樣的。”
“阿玖……你……你這是看上哪位姑娘了?竟然,竟然隨身帶著這個?!?p> 不知道為何,沈煜覺得心口悶悶的,十分的不好受,但為了不讓人看出來,只能強(qiáng)扯出一抹僵硬的笑來。
墨玖一把搶過沈煜手中的肚兜,一張小臉漲的通紅,憋了半天只吐出幾個字來:“你別瞎猜!”
墨玖現(xiàn)在那叫一個窘迫啊,他總不能說是他自己的吧,畢竟他現(xiàn)在是男兒身。不過,他現(xiàn)在里面什么也沒穿,總覺得怪別扭的。
沈煜見墨玖羞紅了臉,心中頓時(shí)覺得更加煩悶了,也不愿意將這個話題繼續(xù)下去,一時(shí)間,整個場面十分的尷尬。
吃完飯之后,兩人來到花園中的小亭子里,沈煜命人擺上棋盤,兩人便開始復(fù)原昨晚看到的棋局。臨川抱著劍,雙手環(huán)胸站在沈煜的身后,眉頭微蹙。從早膳之后,這兩人的氣氛便怪怪的,究竟發(fā)生什么事了?
“不對,這顆黑棋是放在這里的。”
沈煜拿起墨玖剛剛放下的黑子,挪了一格。
墨玖看著那黑子,眉頭一蹙:“是這樣的嗎?我怎么記得是放在那里的,難道我記錯了?”
“本王記的不會錯,就是放在這里的?!?p> 不知不覺,沈煜的語氣就開始有些固執(zhí)和霸道起來,墨玖抬頭淡淡地掃了他一眼,然后十分無奈地道:“罷了,姑且聽你的?!?p> 半個時(shí)辰之后,兩人終于把昨天看到的棋局給復(fù)原了。墨玖雙手撐著下巴,看著這棋局,眉頭越蹙越緊。
“這棋局分明就是死局嘛,藥鈞莫不是要坑我?”墨玖看來看去,這棋局都是死局,頓時(shí)有些氣憤,堂堂棋王竟然耍這種把戲。
然而沈煜卻像是沒有聽到他的話一般,十分認(rèn)真地盯著這盤棋。墨玖的棋藝雖然不錯,卻也看不懂眼前的棋局,既然看不懂就不再看了。墨玖的視線落在沈煜的身上,此時(shí)他坐直了身子,一雙墨色的眸子十分認(rèn)真地看著眼前的局,一張面具將他臉上最精華的部分擋住了,但從他緊呡的唇不難看出他現(xiàn)在定然已經(jīng)眉頭緊鎖了。
都說認(rèn)真的男人是最好看的,縱使看不到沈煜的全臉,但就是莫名的吸引他。
不知道這張面具下的他是何模樣?是丑還是英俊呢?
據(jù)說沈煜小時(shí)候長得比那幾個皇子還要俊俏,但自從他的父親戰(zhàn)死沙場,母親殉情之后,他便戴上了面具,誰也看不透這位少年戰(zhàn)神了。
一個四四方方的亭子,沈煜看著棋盤,墨玖看著沈煜,而臨川瞧著墨玖,而誰都不知道對方的心思。
快接近中午的時(shí)候,阿水來了,說君喻來了京城,正吵著要見他,墨玖便扔下沈煜跑去見君喻了。
君喻見不到墨玖,便在盛和酒樓便吃東西邊等。
“這位姑娘,不是我救不了令兄,實(shí)在是令兄的傷已及肺腑,在下救不了啊?!?p> “救不了你就想辦法給我救啊,你們中原的大夫都是這般無能嗎?”
“姑娘……你……你不能如此強(qiáng)詞奪理啊,令兄的傷實(shí)在是太重了?!?p> “你……”
君喻吃著東西便聽到樓上的廂房吵吵鬧鬧的,細(xì)細(xì)挺清楚了樓上吵鬧的原因,輕輕一笑,便放下手中的碗筷,雙手附在身后,朝那間十分吵鬧的房間走去。
“哎,各位讓一讓!”君喻笑著撥開了圍在房間門前看熱鬧的客人。
折指輕叩,“咚咚”兩聲脆響之后,門內(nèi)的聲音便停了下來。
從內(nèi)里傳出一女子的聲音:“什么人?”
君喻輕輕一笑道:“大夫!”
此話一落,門很快就打開了,是一穿著胡服的女子,模樣生得倒是不錯,十分的小家碧玉,卻不像是胡人。
君喻挑了挑眉,抬腳進(jìn)去了,女子淡淡地掃了一眼湊在門口看熱鬧的人,又將房門關(guān)上了。
女子將君喻打量了一番,眉頭一蹙,問道:“你如此年輕,真的是大夫?”
君喻點(diǎn)了點(diǎn)頭:“不錯!”
女子立馬將君喻拉到床邊,指著床上奄奄一息的胡人男子,道:“既然你是大夫,那你救救我大哥!”
“你先別急,讓我看看!”
君喻俯下身去,伸出手為胡人男子把脈。之前那位稱治不了的大夫一臉的輕蔑,他在京城算是小有名氣了,雖然比不得宮里的御醫(yī),但說救不了便救不了,他的診治是不會錯的。此人肺腑已爛,又耽擱了治療的最佳時(shí)機(jī),如不是用藥吊著一條命,早就不在了。眼前這少年自稱是大夫,但如此年輕,就是懂醫(yī)術(shù),也定不會高于他的。
女子十分緊張地看著君喻,一口氣已經(jīng)提到嗓子眼了。都說中原的大夫十分了得她才帶著大哥來中原的,可看了這么多大夫,都說無藥可醫(yī),京城已經(jīng)是她的最后一站了,若是再無人可醫(yī),大哥豈不是沒救了?
君喻給胡人男子把完脈之后,淡淡一笑,女子見他神色輕松,面上一喜,一把抓住君喻的手,滿臉期待:“如何?我大哥可有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