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立不安,寧淺一個勁兒喝水,不想說話。
未免過于尷尬,曾娜娜只能一勁兒地說話,哪怕齊易深沒怎么回應(yīng)她。
一頓飯,總算在詭異又奇怪的環(huán)境下吃完。
吃過飯,曾娜娜開車回家。因為跟寧淺不是一個方向,所以二人在酒店門口就分開了。
而寧淺站在門口攔車,沒一會兒面前出現(xiàn)一輛黑色的車,車窗搖下,赫然是齊易深的臉。
“上車?!?p> 寧淺客氣的笑起來,搖頭拒絕:“不用了,我攔車回家。”
齊易深沒說話,徹底將車熄火,停在她面前不走了,就這么靜靜地看著她,沒有任何舉動。
直到身后響起連綿不絕的喇叭聲,寧淺才明白他的意思。
這不是擾亂公共秩序嗎?
深吸一口氣,也罷,就當(dāng)免費叫的車好了。
寧淺拉開車門坐上去,猶豫了片刻還是落座在后排,她不想離齊易深太近。
人上車了,齊易深發(fā)動車離開。
車內(nèi)一直沉默著,安靜的沉默著,寧淺看向窗外并不想說話。
她真的不明白齊易深到底要怎么樣,就算是復(fù)合也不是這樣的吧?
寧淺扭過頭,看向駕駛座的人,默默地看了一會兒,她出聲問:“齊易深,我們談?wù)??!?p> 齊易深動作一頓,透過后視鏡看向她,點頭:“行。”
“這樣糾纏下去我覺得很累,你說吧,你到底要怎么樣?”
既然要說,話就一次說完。
還沒等他回答,寧淺又加了一句,“復(fù)合是不可能的。如果你想復(fù)合的話,那不用來找我了。”
這句話一說完,立刻堵死了齊易深接下來要說的話。
他的想法以及目的可不就是復(fù)合嗎?
齊易深目視前方,冷著一張臉沒有回答她的問題,也不知是在思考還是壓根就不想回答她的問題。
寧淺卻難得的有耐心,一直沒說話,默默等著他的回答。
“四年前,我們偶爾遇見的那天有發(fā)生過什么嗎?”
不答反問,齊易深深邃的眼眸透過后視鏡再次看向?qū)帨\,直直地望進(jìn)她的眼神里,等著她的回答。
哪怕上次寧淺已經(jīng)否認(rèn)過,可偏偏齊易深不信,心底總有某種懷疑,他希望得到寧淺的確認(rèn)。
寧淺心跳漏了一瞬,有片刻的緊張,擱在膝蓋上的手不由自主的握緊,可臉上卻平靜而又疑惑地問:“能發(fā)生什么?只是偶然遇見而已啊,后來我就走了?!?p> 寧淺的話脫口而出,看起來格外自然,甚至連一絲緊張都聽不出。
齊易深緊緊地盯著她,希冀能從她眼里看出些什么,可偏偏什么都看不出。忽地就收回眼神,毫無波瀾地目視著前方,沒有說話。
他的反應(yīng)讓寧淺摸不準(zhǔn),不確定他是否相信她的話,內(nèi)心不停地在狂跳,握緊拳頭,寧淺還得維持面上的平靜。
不能讓他看出一點破綻。
可偏偏齊易深不說話,寧淺也不敢多問,生怕迫切的追問讓他產(chǎn)生懷疑。
沉默的過了好一會兒,已經(jīng)到達(dá)寧淺家樓下。
寧淺沒等到她要的回答,遲疑地看了一眼齊易深,問:“齊易深,你還沒回答我?!?p> 齊易深側(cè)著身子和她正面相對,目光仍舊是毫無波瀾。
“寧淺,連朋友都不能做嗎?”
寧淺被他問的一愣,仔細(xì)一想,呆滯地點點頭:“啊,可以?!?p> 齊易深嗯了聲,“那就這樣吧?!?p> 直到回到家,寧淺還有些暈乎乎的,她完全沒料到齊易深會說做朋友這件事。
她以為齊易深的性子,他們倆除了復(fù)合就只能是陌生人了。
“哎呀,”寧淺忽地忍不住拍了自己一下,“我怎么就答應(yīng)了?”
雖然說是做朋友,可還是很麻煩啊。
她跟齊易深的關(guān)系可不僅僅是分手的男女朋友而已啊。
寧淺欲哭無淚,想到遠(yuǎn)在云城的甜甜更加心煩了,她還得想辦法把甜甜接過來,這下子更麻煩了。
可偏偏接甜甜的事情,她得盡快安排。
寧淺煩躁的抓抓頭發(fā),不懂怎么就再次遇上齊易深了呢?
遇上就遇上了,齊易深又為什么要跟她復(fù)合呢?
不懂,實在是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