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兩點多,寧淺看了眼手機,有些頭疼。
都已經這個點了,再睡已經睡不著了,她從床上起來去客廳,找到一瓶已經開了的紅酒,倒了一杯。
輕輕搖晃著酒杯,寧淺半倚在沙發(fā)上,目光呆滯的盯著某處,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她喝了一口酒,想了想去找到筆記本,睡不著就干活好了。
積壓了幾個小案子還沒處理好,正好趁著今晚睡不著,能做多少是多少。
翌日一早,鬧鐘響起來。
寧淺困倦不已地關掉鬧鐘,從沙發(fā)上坐起來,整個人無比疲憊。
昨天晚上畫圖畫著畫著就在沙發(fā)上睡著了,一晚上扭曲著睡覺可真是渾身不舒服,腰酸背痛的。
寧淺伸伸懶腰,活動一下酸疼的腰背。今天要上班,真是痛苦。
好在,經過一晚上的沉淀,齊易深的事情勉強放下了。
寧淺扯起嘴角笑笑,背包去上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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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總,這是近幾年寧小姐的資料?!?p> 周鳴小心翼翼的將資料遞給齊易深,自從那天晚上見過寧淺之后,這幾天齊易深都不對勁。
齊易深嗯了聲,結果資料,說:“你出去吧。”
周鳴退了出去,心思仍舊活絡。
齊易深打開資料,仔細的看起來,忽地皺起眉頭盯著某一處沉思。
休學一年?
四年前因為身體原因休學一年,齊易深緊緊地盯著這幾個字,心中思慮萬千。身體原因?
他心中一直有一個懷疑,無法證實的懷疑。
四年前,他在晚宴上見過寧淺,而恰巧當晚也發(fā)生了一些意外情況,他一直懷疑那個人就是寧淺。
盡管他去找寧淺證實的時候,寧淺并不承認。
齊易深看完了這幾年寧淺的經歷,心中對休學一年這件事耿耿于懷。
休學的時間太湊巧,他不得不再次懷疑當年的事情。
齊易深看了眼時間,又看了眼寧淺現在所在的公司,他不能這樣輕易放過她。
“周鳴,進來?!?p> -
下班后,寧淺和朋友有約。
吃過晚飯后,聊了會兒才坐車回家,也許是跟朋友聊過天,所以心情好了不少。
下車后,朝家里走著,忍不住哼上小曲兒。
“心情好,心情壞,怎么開心……你!”
寧淺被突然出現的人嚇了一跳,齊易深從陰影處突然出現,不言不語的站在那兒,也不知等了多久。
寧淺遲疑片刻,還是邁著步子走了過去,試探的開口:“齊,齊先生,有事嗎?”
齊以深面無表情的看她,一雙眼就這么盯著她,半天不說話。
寧淺感覺周身一片寒冷,索性準備直接繞過他上樓,反正兩人已經沒有任何關系,能夠打聲招呼已經夠了。
只不過,事不盡如人意。
寧淺剛走到齊以深身側,腳步匆忙,正欲直接走過去,可一下子被攥住了手腕,緊緊的不放開。
寧淺扭頭看他,只聽見他暗啞低沉的聲音,清冷的讓人打顫。
“寧淺,別躲我。”
寧淺皺起眉頭,想甩開他的手,可齊易深拽得太緊,壓根甩不掉。
“齊易深,你要干嘛?”
齊易深一言不發(fā),在黑暗中寧淺有些看不清他的臉。
沉默了好一會兒,齊易深皺起眉頭,問:“四年前,我們遇見的那天,真的沒發(fā)生什么嗎?”
寧淺有那么一瞬間的僵硬,立刻恢復自然,她不解的問:“我們能發(fā)生什么?”
“說完了嗎?我要回家了?!?p> 不想跟他繼續(xù)糾纏下去,寧淺只想趕緊離開。
可齊易深卻不甘愿放手,他執(zhí)著地問:“寧淺,你實話跟我說?!?p> “沒有,我已經說了,”寧淺迅速回答他,“可以放我走了?!?p> 在齊易深愣神的瞬間,寧淺立刻甩開他的手,頭也不回的跑進去,背影有幾分落荒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