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陰謀
一間昏暗的房間里坐著一個美婦人,但是刻薄的倒三角錐子臉,還有那雙陰狠的鳳眼,一眼能看出是個不好相處的角色。
此時她坐在上首朝一旁玩手機的王永懶散地問:“事情怎么樣了?那邊來信了嗎?”
王永一直在玩手機,手機的藍光反射在他的臉上,給那張并不出色的臉上增添了一絲鬼魅,他頭都不抬地上說:“媽,你找的那些人可靠嗎?這現(xiàn)在也沒有個短信來,也許沒消息就是好消息吧,只是我不明白,媽,你干嘛非得害那個梁炎栩,他才二十二歲就在部隊里混的風生水起,也許根本不在乎梁家的財產(chǎn),再說了就算你扳倒了他,梁家的家產(chǎn)也不會給我?!?p> “你說什么屁話呢,那不是還有你妹妹嗎?”王珍珍怒其不爭地斥了其一句。
王永不屑地撇了撇嘴:“那丫頭片子才十三歲,將來不還是得嫁人的嗎?雖然梁家的家產(chǎn)很誘人,但是我們還是要悠著點,梁炎栩那家伙要是知道是我們算計他,非得報復我們不可。”
王珍珍斜了其一眼,才朝其提醒:“還不是有老小呢嗎?我告訴你呀,以后我們可能都要看老小的臉色吃飯,你別趁他現(xiàn)在小,在背后有事沒事就欺負他,我不說并不代表我不知道?!?p> 王永的嘴角頓時抽了抽,看著自己母親那犀利的眼睛,有些心虛地說:“媽,我知道了,我這不是看他小不記事嗎,等他大了我就不欺負他了,不過等他長大了,都把那個梁炎栩熬老了,我們干嘛非得現(xiàn)在朝梁炎栩動手,等我那個同母異父的小弟長大了,讓他去解決梁炎栩,我們漁翁得利多好?!?p> “你這個沒遠見的東西?!蓖跽湔溆媚缩r紅指甲油的指甲指著王永,看著那張和自己有兩分相像的臉,心里嘆氣,可惜王永脾氣不像自己,樣貌也不像自己。
“我看想要漁翁得利的人是你吧,我告訴你,你可不能陷害你的弟弟,我們是一家人一定要團結(jié),要一致對外知不知道?!?p> 王珍珍想了想又說道:“那個梁炎栩當兵的這兩年挺順當?shù)模@要是以后做了高官,你那個梁爸都得被他壓下去,到時候能有我們的好果子吃,所以我才趁他探親的假期給他使絆子,把他拉下馬,你這個人呀,什么都好就是沒遠見,你說我都教了你二十年了,你怎么就不像我呢。”
看著假意痛心疾首的王珍珍,王永咽了咽口水,沒敢將心里話說出來,因為他知道每次他提起他那農(nóng)村的父親時,都會惹得他媽大發(fā)雷霆,朝他怒吼一頓那都是小的,在小時候都是直接兩巴掌上來。
王永知道,他的那個農(nóng)村的父親是他母親心上的一根刺,是王珍珍的恥辱。
房間里經(jīng)過片刻的沉默后,王永的手機響了,他趕緊接起來,而隨著那邊的聲音傳出,他的臉色越來越難看,最后他將電話捂住,朝王珍珍說:“媽,不好了,有人搞破壞,想要把那個女孩救走?!?p> 王珍珍一聽,臉色也立刻變得陰鷙,她鎮(zhèn)定心神,腦子快速地轉(zhuǎn)動一下朝王永命令:“讓監(jiān)視的人無論如何都要把那個女孩子搶過起來,就憑這一個小時,我都能讓梁炎栩那小子百口莫辯,只要那個女孩子在我們手中,那口供還不是我們說了算,只要咬死了,強女、干這事,部隊紀律嚴明,就算是假的也能把梁炎栩拖下來,就算他舅家那邊的人想保他都沒門。”
“好,我知道了?!蓖跤滥闷痣娫挸瘜γ娼淮?p> 而此時在延都大酒店的總統(tǒng)套房門口有兩個在爭吵男人。
“我知道你喜歡施亦,但是事已至此還是算了吧?!鼻逍愕氖槟е懊嫒说男渥?,邊勸道。
帶著眼鏡長相文雅的彭昱丞推開拉扯自己的施為沫,朝其怒吼一聲:“你算計的那個可是你的親妹妹?!?p> 一個月前,施亦已經(jīng)答應做他的女朋友了,但在他的要求下,施亦一直對家人保密,這也是施為沫只知道他喜歡施亦,卻不知道兩人已經(jīng)在一起了。
一句話將施為沫震的愣在當場,眼睜睜地看著彭昱丞瘋狂的按著門鈴,那勢利的心漸漸平和,愧疚的心冉勝起來,他眨了眨眼睛,就這功夫,門被打開。
彭昱丞看了眼站在門口帥氣的男人,那一身的陽剛之氣讓普通人顫栗,但是他并沒有太多的時間去嫉妒,他心里還有更重要的事情,于是他抬起手就去推門口穿著白色休閑裝異常挺拔的男人,只是他的手還沒能碰到男人的衣領(lǐng),就被梁炎栩一把抓住。
頓時彭昱丞就感覺手腕上嵌了一把鐵鉗,梁炎栩微微一扭,一股鉆心的痛直往腦門沖,讓他瞬間失去斗志。
這時候像是終于從彭昱丞的話中清醒過來的施為沫立刻看清了形式,想都沒想直接助跑拿身體朝兩人撞去。
梁炎栩看到后,一個側(cè)身躲開,手順勢松開彭昱丞,同時給門口留出空隙,厲目微瞇:這兩個手無縛雞之力的人是老妖婆派來的?他倒要看看這些人到底想要做什么。
于是梁炎栩就站在門口看著跌跌撞撞沖進房間的兩人,沒再動手。
施為沫從地上爬起來,環(huán)視了一圈后,就朝床的位置沖去。
一手握著自己手腕的彭昱丞警惕地朝后看了眼梁炎栩后,趕緊跟了過去,當他看到床上緊閉雙目穿戴整齊的施亦后,深深地松了口氣。
這時候施為沫已經(jīng)爬到床上,一邊拍著施亦的臉一邊喊:“施亦醒醒,施亦醒醒……快點醒,我們回家了。”
可能是疼痛起了作用,施亦緩緩在睜開眼睛,眼底一片迷茫,不知今夕在何處的樣子。
過了半天才認出上方的人:“二哥,你怎么在這里,這里是哪里?”
“別問了,我們趕緊走?!闭f著施為沫將施亦拽起來,扶下床。
彭昱丞忍著手上的疼痛,也趕緊去扶施亦。
三人來到門口的時候,看到仿佛看好戲似的還站在門口的梁炎栩,施為沫的心緊了緊,在他身旁停下,不知道怎么想的,脫口道:“你別以為你是被害者,你才是罪魁禍首,因為要不是因為你,也就不會有人利用我妹妹來布這個局了?!?p> 原來是來救人的。
梁炎栩轉(zhuǎn)過身來,看著三人上了電梯,臉色冰冷,他從口袋里摸出手機打了個電話:“人被帶走了,好戲落幕,來接我吧?!?p> 在上車后,施亦的精神終于好些,綁著安全帶的她揉了揉額頭,乏力地問:“二哥,剛剛的那個人是誰?我怎么會在這里?”
彭昱丞沒有回答,一邊發(fā)動車子,一邊看后視鏡。
施為沫抿了下唇,才說道:“你還記不記得之前發(fā)生什么事了嗎?”
施亦輕微地晃了晃腦袋,這時候車已經(jīng)行駛到路上,兩旁的路燈在不停地后退。
施亦輕聲回答:“我好像和劉翠在吃飯,然后,然后,我怎么不記得了,二哥,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情?我感覺的頭蒙蒙的……”
施亦低下頭,用手扶著腦袋,努力的回想,但是記憶確實在喝了一杯奶茶后就斷片了,“怎么搞得,不是奶茶也能喝醉人吧,我居然斷片了?!?p> 看著施亦難受的樣子,施為沫垂下眼瞼:“好了,別想了,這件事交給二哥就可以了,我,我會幫你問清楚,嗯,劉翠那個人你以后盡量別聯(lián)系了,不是什么好人?!?p> “哦?!笔┮鄳艘宦暫蟛欧磻^來:“二哥,不然我們明天一起去找她問清楚,也許這其中有什么誤會呢。”
“不用。”施為沫一口回絕:“等有了答案,我會給你說的?!?p> 說完的施為沫不忘看了眼開車的彭昱丞一眼。
施亦沉默了一瞬,這還是作為哥哥的施為沫第一次替自己出頭,她反而有點開心,心想,有血緣還是親的,于是點頭說:“那好吧,二哥,我等你電話。”
至始至終都沒有說話的彭昱丞側(cè)頭看了眼精神不濟的施亦,那厚薄適中的唇硬生生地抿成了一條直線,當他看到施亦眼中對施為沫的信任后,鏡片后的眼睛微瞇:這個女孩子單純的完全不像二十歲的樣子,傻得讓人心痛,不知道他以后能不能保護好她。
彭昱丞握住方向盤的手骨節(jié)已經(jīng)泛白,才能忍住想要抬起的手,這雙手想要在沒人的地方狠狠地揍施為沫一頓,更想要敲一敲施亦的那小腦瓜子,將她敲醒,讓她看看她身邊那些人的險惡用心,而不是總是龜縮在自己的世界里,但是他不舍得。
突然。
“嘭”的一聲,兩車撞的聲音后。
車里的三人均是一晃,施亦甚至被震得有些犯惡心,所以揪住衣領(lǐng),朝車里的兩個男人問:“二哥,發(fā)生什么事情了?”
因為已經(jīng)臨近午夜,所以街道上的車不是很多,這也方便了后面的車想要將他們逼停。
彭昱丞只是朝對面的車看了一眼,臉色便陰云密布,那里面坐了三個粗壯的大漢,當即將油門踩到底。
至始至終不知道發(fā)生什么事情,有些云里霧里的施亦聰明地沒有再講話中,省的使開車的彭昱丞分心,只能緊張而擔憂地看著對面的車。
而對面的車見他們要跑,方向盤一打,發(fā)狠地又一下子撞上來。
“嘭”的一聲后,撞擊的火花四濺,慣性使得兩輛車子滑出去很遠,而前邊居然是一座大橋,那下面是靜默的湖,這是那撞人的黑車也沒有料到的情況,在他們的車子堪堪在岸邊停下后,都驚出了一身的冷汗。
眼睜睜地看著施亦他們的車撞上橋樁,安全氣囊彈出來,車里的人不知死活。
這時候那輛黑車上下來三個男人,他們朝這邊跑過來。
施亦因為彭昱丞的保護,受傷很輕,搖晃著打開車門吐了一地,瞬間整個身體都輕松多了,她趕緊跑到駕駛座上,將門打開。
恍惚中彭昱丞醒了過來,額頭留下的血糊住了他的一只眼睛,他看到施亦身后越來越近的黑衣大漢,蠕動了兩下嘴:“快走?!?
瀟湘九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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