閃黛從回廊中迎了出來,語捷便和閃黛長身而立,兩個青春洋溢的女子,在才干上正好互補(bǔ)齊備,一個勝在語言快捷,一個勝在動作身手快捷,都是不俗的人兒。
步云接過語捷站在齊夫人身前照亮引路,便要往齊夫人齊老爺所居住的院子走去。
齊夫人今日和齊顏兒相談交心甚是愉快,臉上似有紅暈,嬌嬌俏俏的飛在齊夫人清瘦立體的面容之上,甚是精明干練的神情。
齊夫人拉著齊顏兒的小手不愿松開,又不得不松開,緩緩的說道,“今日我們母女談得十分投契,想必在其他的事情上也是一樣的默契,今冬明春便會有一件關(guān)乎顏兒的人生大事要發(fā)生,顏兒從今日起便要在心中想想自己以后的生活會是什么樣的面貌,不妨與我述說述說,今日已是晚了,改日我們母女二人再烹茶長話深聊?!?p> 說著便松開齊顏兒的小手,輕輕盈盈的隨步云回去了。
齊顏兒將兩個小手掌攤開,卻原來手掌之中已被母親握出一層細(xì)細(xì)的汗來,有細(xì)微粘膩膩的香味,便將手掌放在鼻翼下細(xì)細(xì)的聞著,立時一股馨烈非常的薔薇花香氣,便竄入齊顏兒的鼻孔之中,這股香氣立時便在齊顏兒的體內(nèi)游走活動開來,三五下胡亂游竄之后,停了下來,消沉在齊顏兒綿厚的體內(nèi),恰是一股久別重逢的故人惺惺惜惺惺的互相依存。
齊顏兒跟在語捷的身后緩緩向前行走,在即將踏進(jìn)房門之時,突然像是記起什么重要的大事一般,一驚一乍的說道,“呀!忘了問母親她說的今冬明春里會有一件大事,不知道是不是到時候要宣布我的女紅功課功德圓滿,便可還我自在行動的生活,那樣便是太好了?!?p> 齊顏兒自說自話,自顧自的兀自高興不已,眼光和語捷的眼光碰撞上,卻見這個丫頭的眼里盡是冰冷難以置信的神情,便向語捷發(fā)問道,“語捷,你說我說的對不對?”
語捷閃爍其詞不知作何回答。
這時閃黛卻意外的口齒伶俐起來,機(jī)靈的說道,“小姐覺得是就是,總歸今晚和夫人聊天的又不是我們,我們能知道什么?!?p> 此時壯木恰好經(jīng)過,便被齊顏兒抓了個壯丁,問道,“壯木,你說?”
壯木木木訥訥的發(fā)了發(fā)怔,竟一個喜出望外的表情,說道,“或許夫人說的是邢公子!”
齊顏兒便上去就是一下,一巴掌將壯木的帽兒呼在黑乎乎的廊外,哼了一聲,說道,“你更離譜!你這木頭腦袋給行星裝了什么在里面,真該將你送去廚房當(dāng)柴火燒了?!?p> 壯木自顧自的去撿帽兒,將自己的大腦袋搖得像個撥浪鼓,嘴里卻在小聲的咕嚕著,說道,“兩個人連欺負(fù)我的手法都這么一致,夫人能看不出這其中的端倪來才怪?!?p> 齊顏兒見壯木嘟嘟囔囔的在說著什么,便高聲問道,“壯木,在說什么?大聲點(diǎn)!”
壯木彎下腰將帽兒從地上撿起來拍拍,便往自己的大腦袋上戴,一邊整理一邊大聲的說道,“我說我去給一追二追三追準(zhǔn)備晚上的飼料,做完之后去廚房當(dāng)柴火。”
壯木這截木頭還真是一截有趣的木頭,一句話說得齊顏兒笑得直不起腰來,用根手指點(diǎn)著已經(jīng)消失在黑暗處的壯木,說道,“你們聽聽,你們聽聽,木頭成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