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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月樓:我的小護衛(wèi)

第六十八章 林逸云的一天

影月樓:我的小護衛(wèi) 舊時夢七月 4575 2019-04-25 07:00:00

  既然影山已醒,那他們便不能再待在隍覡,這地方既有林逸云的勢力又有赤嶺峰的人,要是再加上影月樓,若發(fā)現(xiàn)他們二人的形跡,那他們幾個都插翅難逃了。

  空牧生已經(jīng)提前準(zhǔn)備好了馬車,影山的傷情本不嚴(yán)重,養(yǎng)了這些時日,已經(jīng)無礙,可隨他們騎馬而行。

  微生九奚將他們兩個人裝扮成了隨行的仆人,也為他們重新易了容,不論是否還有人在尋他們都不能冒險,還是易了容上路她才放心。

  林逸云雖然人在影月樓,但在外搜尋他們的蹤跡一直未曾斷絕。

  林逸云這是想要賴在影月樓里了,一日又復(fù)一日,他不肯走,青宛七攆了他多少回了,他就是不肯走,而且還總能找出理由來。

  如今的林逸云哪兒還有初見時那種飄然出塵的味道,在青宛七面前都快成個無賴的形象了。

  齊安實在看不下去了,便勸道:“閣主,人家都嫌棄你了,咱們還要待在這里啊。”

  “她不是嫌棄我,是嫌我纏得她煩了,沒關(guān)系,我就當(dāng)搏她一笑也好?!?p>  自影山那事一出后,青宛七已經(jīng)許久沒有展顏笑過了。

  林逸云留在無影樓,也是想在她心思郁結(jié)之時能為她排解一二,免得她又做出什么傻事來。

  “宛兒,可還想去司淵閣的秘境里玩玩兒?”

  上次他們一行人去,都只在門口站了站,其實那兒還是挺有趣的,如果有林逸云的帶領(lǐng),說不定她還能看到些不一樣的呢。

  青宛七毫不留情的拒絕道:“不想去。”

  “為什么?”她之前可是一直對那里很感興趣的。

  “因為沒有想看的了,所以主沒興趣了?!?p>  如今青宛七的心境與之前大不相同,她日日都會去那地下的冰窖里看看,但每每都會有些不一樣的感受。

  后來青宛七才明白過來,她能感受到什么,皆是她心中所想,與她眼中所見并無多大關(guān)聯(lián)。

  月幽玨勸過她幾次,讓她將人下葬,但青宛七始終不肯。

  月幽玨:“樓主,那只是一具尸骨,俗話說”入土為安“,這樣將他放下地下,他若有靈,也該不安了。”

  青宛七:“不安就不安吧,他活著留給我的,最后也不是什么好事。我心中也不安,他也當(dāng)是陪陪我吧。”

  他走后,青宛七派了多少人去尋,結(jié)果他們竟然給她帶回來一具尸骸回來。蕭啟鈞殺了他,自己也想殺他,如今倒是都平息了下來。

  林逸云抽了一日的時間出了影月樓,走時青宛七送他到了山前,她以為這人不會再回來了,結(jié)果夕陽剛現(xiàn)時,他又回來了。

  這人是把影月樓當(dāng)作他的驛站了不成,時時還來小住兩天。

  林逸云去了一趟赤嶺峰,算是探望蕭幫主。

  林逸云前去,蕭啟鈞自然沒有不見之理,畢竟赤嶺峰與司淵閣從前還有些交情,到他們這一輩雖說情誼淡了,但也沒什么仇怨。

  蕭啟鈞這些時日身體已經(jīng)恢復(fù)如初了,林逸云去時,還是他親自來迎的。

  “林閣主,貴客呀,您怎么到我這簡陋的小地方來了?!?p>  林逸云笑著回道:“蕭幫主不必如此客氣,我是聽聞蕭幫主病了好些時日了,所以備了些薄禮,特意來看看你。”

  齊安將林逸云讓他帶來的東西遞了過來,蕭啟鈞身旁的谷曷便禮貌的接了過來。

  蕭啟鈞將人迎進了正殿中,一路上林逸云看了看他這赤嶺峰的景象,看得出蕭啟鈞是個粗人,不怎么喜好擺件之類的東西,院中也是空曠,擺了個大大的演武臺。不過這倒是與蕭啟鈞一慣給人的形象相合,并突兀之處。

  林逸云剛剛落座,蕭啟鈞命了上了茶來,而后便讓殿中其他多余的人都退出去。

  自他上次受傷之后,他身邊的赤金護衛(wèi)便一直貼身保護著他,四個人輪流更換,晝夜未歇。最近赤嶺峰中多事,還是小心為上。

  蕭啟鈞讓赤金護衛(wèi)都退了出去,林逸云來訪,他們盡可放心。

  蕭啟鈞與他倒是客氣,“林閣主鮮少出門,今日我竟然有幸,能得林閣主親自上門探望,竟還有些受寵若驚了。”說完還大笑了兩聲。

  他這話倒是不假,司淵閣不是不與赤嶺峰來往,而是不與任何幫派來往。

  林逸云一向閑散得很,人情事故更是不理。

  他本就身份高貴,與他們這些生來就在江湖上的人不同。所以雖然他鮮少與各門派來往,但各門各派也都得給司淵閣一個面子。畢竟這隍覡的皇族還沒變呢,江湖人也得忌憚著些上頭的人不是。

  林逸云倒是一副淡然的模樣,“我這幾日住在影月樓,聽到些消息,說是前次蕭幫主與影月樓護衛(wèi)夜間在亭中一戰(zhàn),那小護衛(wèi)死了。這人我見過,功夫確實不錯,又聽聞前陣子蕭幫主身上本就有傷,所以特意派人打聽了一下,不想蕭幫主確實病了許久,我這才來探望,沒有打擾蕭幫主養(yǎng)傷吧?”

  蕭啟鈞回道:“林閣主這是說的哪里話,怎么會呢,你能來看我,這可是給了我天大的面子了。前次亭中一戰(zhàn),我只是受了些小傷,無妨無妨?!?p>  小傷?

  影山的功夫,他都已經(jīng)傷成那樣了,蕭啟鈞卻只是受了些小傷,這怎么感覺哪里有些不合理的地方。

  林逸云一路旁敲側(cè)擊的打聽當(dāng)晚的事,蕭啟鈞對他倒也沒什么防備。再說,他問這事,如今也不是什么秘密。

  那影山已經(jīng)脫離了影月樓,雖然這影月樓的人將人帶了回去,但卻未曾向他發(fā)難,這事兒應(yīng)該已經(jīng)過了。

  影月樓中那么多的影衛(wèi),這影山也算是蕭啟鈞能看得上的人當(dāng)中的一個。

  不過,蕭啟鈞殺的這個人倒是與誰都不相關(guān)。這人來找他尋仇,大家都是公平對決,他雖然想耍心機,但來時匆忙,一心只想知道當(dāng)年之事,并未料及,請他去亭中的人,半句未提當(dāng)年之事。

  林逸云假裝安心的回道:“那就好,我還一直擔(dān)心,那人都傷成那樣兒了,蕭幫主萬一也受了重傷該如何是好。所以我聞訊,便令人備了些禮來。”

  林逸云示意他可以打開看看他送的禮,里面便各種被藥,相有相克之理。里面有些林逸云之前便做好的丹藥,還有整顆的雪參,都是送來給蕭啟鈞補身用的。

  “林閣主如此厚禮,在下怎么受得起?!笔拞⑩x可是難得的謙遜。

  “蕭幫主不要太過在意這些細(xì)節(jié),這些東西都是我托御醫(yī)從房宮里找到的,應(yīng)該對你多有裨益?!?p>  蕭啟鈞一臉感激的回道:“多謝林閣主如此費心。但不知閣主此次前來,還有何指教?”

  林逸云自然不會白來這一趟,他可是犧牲了陪伴青宛七的時間來找的他,自然想要得到一個明確的答復(fù)。

  林逸云問道:“蕭幫主,那人死的時候,幫主可是受了傷?”

  林逸云不問還好,他這一問,蕭啟鈞倒是又有些迷糊了,但他確定他手中的劍,一定刺入了那人的胸膛。

  蕭啟鈞想了想回道:“還好,就是胸前受傷之處,現(xiàn)在還會隱隱作痛,不過沒什么大事?!?p>  蕭啟鈞一直不知當(dāng)日那人死沒死,他原先精神有些渙散,確實不能確定,但赤霄劍上的反應(yīng),就證明那夜確實有人死了。當(dāng)時樹林中就他兩個人,所以影山一定被他給殺了。

  只是尸身被帶回影月樓后,他也探聽不到消息,但影月樓之前派出去找人的隊伍都已經(jīng)收了回來,看來八九不離十。

  林逸云看他神情有些猶豫之色,便問:“當(dāng)日可是發(fā)生了什么意外之事?!?p>  蕭啟鈞點點頭,確實是有。

  他們兩個人劍峰相對時,劍刃剛剛觸及對方胸膛,他便覺眼前一黑,有些拿不住劍倒在了地上。此時他胸前已經(jīng)多了個窟窿,而與他比試的影山自然也受了傷,但這感覺他只覺得是彈指一揮間,因為他再次睜眼時,沒有絲毫不對勁的地方,除了眼前突然有些暈乎乎的。

  他當(dāng)時怕地上的人起來趁他精神有些異樣時發(fā)動攻擊,所以便拿著劍一路逃回了赤嶺峰。

  林逸云聽完他的話,只囑咐他好生歇息,看天色不早了,他便啟程回了影月樓。

  他回來之時,青宛七見他上了無影樓,便在臺階上堵住了他。

  “林閣主,你預(yù)備幾時回你的司淵閣去,難不成你真是看上我影月樓這塊地方了?”

  “宛兒,你這話說得真是明知故問,我哪里是看上了這地方,我是看上了你。”

  青宛七一向?qū)λf的這話置若罔聞,拂了拂衣袖便轉(zhuǎn)身回了殿內(nèi)。

  林逸云對她這態(tài)度倒也習(xí)慣了,跟在她身后一路回了殿內(nèi)。

  “你老跟著我干什么?”青宛七聽著身后的腳步聲,出聲詢問到。

  “宛兒,如果你待在這里不開心,不如跟我一起出去玩玩兒,要不你還是跟我回司淵閣吧,我那兒有山月水的,這次去我也不拘著你,你愿去哪兒我都陪著你。”

  青宛七沒有搭話,林逸云還是自顧自的說道:“若你想再去寧城,那咱們可以去別的地方玩兒,隍覡還有好多好玩的地方呢,你就當(dāng)是出去散散心,總比整日都悶在影月樓中好些,你說呢?”

  青宛七一路到了殿內(nèi),坐在正殿之上,對他的話一言未發(fā)。

  然后專心的拿起了桌上的文書來看,她作為影月樓的樓主還是盡責(zé)的,前次堆積的事務(wù)已經(jīng)處理完了,但最近樓中事務(wù)似乎多了不少。應(yīng)該是月幽玨怕是太閑了愛亂想,所以把好些事都送到了她面前來,由她親自過目處理。

  青宛七私心里想著:“我最近的狀態(tài)有那么糟嗎?”

  青宛七自認(rèn)為自己最近還是挺正常的,但在林逸云看來,她只是把那些不開心的事情都積到了心底的最深處。

  從前的青宛七多是笑著的,雖然那笑不是沖著她,但她一向是明媚的,不似現(xiàn)在的模樣。

  林逸云想帶她出去,是真的想帶她去散散心。

  她這幾日,除了處理文書以外,其他時候,多是坐在露臺處發(fā)呆。

  也不知一個人在那兒想著什么,有時一個時辰坐在那兒都是一動不動的模樣。

  影妍和影樺確實不比從前的人與她親密,但影妍卻極為忠誠,青宛七都驚訝于自己從前怎么從未察覺。那些被她擋在殿外的人,大概都恨死她了,但她可為青宛七省了不少的麻煩。

  “影妍?!?p>  “是,樓主?!?p>  “影妍,你是什么來影月樓的?!?p>  “與影…”她本想說與影汐差不多的時間,但立時發(fā)現(xiàn)不對,就換了種說法,“與影樺相比,晚了半年?!?p>  “那你們幾個人來的時間倒是差不多,也就影山來得晚些,還是我把他撿回來的呢?!?p>  “樓主……”

  影妍不知道這話她該怎么接才好。

  月堂主叮囑過他們,在樓主面前,不要再提這個人。徒增傷感,毫無益處,所以關(guān)于影山和影汐的事,包括名字,他們都未再提及過。

  前些時日整理偏殿房間時,收拾出了好多東西來。

  影山的房間里有一大堆玩具,看樣子,應(yīng)該都是樓主硬塞給他的。他都好好放在了一個銀質(zhì)的盒子里。她不知該如何處理,還是影樺拿走后收了起來。

  他叮囑影妍,“此事不要跟任何人提起,有人問起,你就說這盒子原本就是我的,是我放在影山房中的,你全當(dāng)不知就是了?!?p>  影妍連聲應(yīng)了,只是好奇,影樺和影山什么時候關(guān)系這么好了?

  不過看那盒子里的東西,都被他放置得井井有條,有些易碎的東西,影山似乎還自己重新加工過了。這個盒子被藏在床頭下的暗格里,看得出,這里面的東西對他很重要。

  影樺收起來了也好,不然影妍也不知道究竟是該拿去扔了,還是該拿去交給樓主。

  樓主不肯將人下葬,只給他在影月樓中建了個衣冠冢,碑上也沒刻字。

  青宛七不知道該刻什么,她以什么樣的名義為他立這個碑呢?她還沒想好之前,就讓人先空著了。

  林逸云試了無數(shù)種方法了,青宛七就是不接話,她不接話,他就一個人說,反正提議也說了無數(shù)個了,有時候她能反駁兩句,大部分時間他都是在自言自語。

  齊安看著閣主一路受挫,還是窮追不舍,便給他出了個主意。

  “閣主,我覺得你的提議肯定都沒說到點子上,否則青姑娘一定會感興趣的?!?p>  林逸云瞄了他一眼,示意他繼續(xù)說。

  齊安接著說道:“您看啊,您的提議都是你們要一起去哪兒,青姑娘似乎都沒興趣,這說明她現(xiàn)在還不想出去,您要非要帶她出門,只會適得其反。不如您試試,在這影月樓里,你們可以一起做的事?!?p>  能在影月樓里一起做的事?

  “啊,對?。 绷忠菰迫绱寺斆鞯娜?,竟然一時本末倒置了,真是該死。

  前陣兒聽月幽玨說過,青宛七如今已經(jīng)可以練武了。她之前傷重,也是因她自己私自練功所致。如今她有機會可以習(xí)武了,自然不會放過。

  至于她為什么一直沒有行動,應(yīng)該是因為她沒有找到合適的師傅。

  “齊安,你這回可立了大功了!”

  林逸云趕緊從屋里出去,跑到了殿內(nèi)去尋青宛七。

  齊安哪里見過林逸去這個樣子,一時還沒緩過神來,他人都跑得沒影兒了。

  看來,司淵閣若要有一位夫人,只能是這位青姑娘了。

  青宛七頭也沒抬,聽聲音就知道定是林逸云來了。

  林逸云站在正殿之中,細(xì)致的理了理衣服,然后鄭重的向她提議道:“青宛七,你不是想學(xué)功夫嗎,我來做你的師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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