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情敵
可宗琛就是這么個奇葩人物,他會有很多你不能理解的要求,她又素來爭不贏他,而且這部電影的笑點非常密集,席微微看了個開頭只想快點看下去,所以只能接受背后枕著個活人。
宗琛在背后翹起得逞的嘴角,觀看途中席微微笑的四仰八叉,被他不著痕跡的摟入懷里。
他緊盯著席微微的側(cè)顏,再次肯定自己的判斷沒有出錯,雖然不知道為什么微微抗拒確定戀人關(guān)系,但微微的確喜歡他!
隔日席微微揉著惺忪的雙眼在火熱的懷抱中醒來,側(cè)頭一看,宗琛的臉就在眼前,她愣了幾秒一巴掌將男人拍醒。
昨晚看電影太投入,看完了才發(fā)現(xiàn)男人的小動作,義正言辭訓(xùn)了一番,宗琛也表示行為失當(dāng)?shù)懒饲?,可什么時候她們竟然一床被窩睡了整晚。
宗琛被拍醒,迷瞪瞪的探身吻了下席微微的額頭,下了床伸展麻木的全身,沙啞著嗓音說,“你等著,我先去洗漱。”
說完頂著巴掌紅印去了洗手間,留下席微微一番嚴(yán)肅表演給了白墻,好不氣悶。
更郁悶的是,宗琛把她當(dāng)成了小娃,堅決的公主抱將她抱到了洗手間,牙刷擺上,牙膏擠好,就差親自給她刷牙。
席微微刷著牙,從鏡中看向拿著毛巾等待在一旁的宗琛,覺得這種畫風(fēng)詭異過了頭,還是那個大男人主義,對女人雖禮貌但冷漠的宗琛比較順眼。
當(dāng)然她小小的虛榮心還是得到了充分滿足,只是這份滿足讓她酸澀,不由的嫉妒著宗琛以后的妻子。
那個女人一定會非常幸福吧,會是韓嘉怡嗎?
這個名字在她腦中揮之不去,真人沒多久又站在了她面前。
韓嘉怡一晚上沒睡好,后半夜迷迷糊糊睡了幾個鐘,一早起床就直奔明城醫(yī)院。
她比誰都明白,昨天席微微驚馬的罪魁禍?zhǔn)资钦l,事情的發(fā)展超出了她的控制和想象,可她的貪念驅(qū)使著她走到了現(xiàn)在這步,已經(jīng)進(jìn)退兩難。
雖還沒有想出個究竟,她決定不惜一切代價都要退出,卻在經(jīng)過護(hù)士站時,聽到了護(hù)士姑娘們的閑聊。
“煙姐,病人席微微的那位男家屬,現(xiàn)在還在嗎?”
“走啦,哎,剛換班就惦記人家的男朋友做啥子。”
“看看不行啊,養(yǎng)眼。”
“不是工作需要別亂進(jìn),昨晚上我就撞上小兩口舌,吻,晚上還非要摟一塊擠著睡?!?p> “真的,我看那帥哥哥高冷的不行,不像是熱情似火的人啊?!?p> “高冷那是對你我,對他自己的女人能不似火!”
刺耳的閑聊還在繼續(xù),韓嘉怡無法繼續(xù)往下聽,大踏步快速離開,耳邊終于漸漸安靜,可心已亂成一團(tuán)。
她不敢相信護(hù)士們說的男人就是宗琛,但是能引得女人們熱烈談?wù)摰膸浉绮皇撬苁钦l?!
找到了席微微的病房,宗琛果然不在,韓嘉怡落落大方的微笑,遞給席微微鮮花和水果籃。
席微微面對著典雅嫻靜的韓嘉怡,不久前的嫉妒感升到了頂峰,她一邊難受的肚里冒酸水,一邊唾棄著自己小家子氣。
聽說韓嘉怡因為擔(dān)憂她,在馬場上等了許久差點中暑,現(xiàn)在又這么一大早來到醫(yī)院探望,席微微對這個女人有了些好感。
“其實蘋果我吃皮也可以的,沒必要這么麻煩。”席微微說。
低頭認(rèn)真削著蘋果的韓嘉怡微笑抬頭,“我削慣了,琛哥不喜歡吃蘋果皮?!?p> 席微微不自在的哦了一聲,不知道如何接話。
從韓嘉怡進(jìn)門到現(xiàn)在,稍微寒暄了幾句后,她們兩個就在演默劇,要席微微不說話很難受,可不知道說什么更難受。
韓嘉怡曾是宗琛的過去,也必然想霸占宗琛的現(xiàn)在和未來,而她就像第三者橫空插入,席微微莫名有些心虛。
房間持續(xù)的寂靜,她如坐針氈,巴望著回辦公室拿工作資料的宗琛快些回來。
韓嘉怡將蘋果分成了小片,插上水果叉,遞給了席微微,“這樣吃很方便?!?p> 席微微伸手接過,眼尖的看到韓嘉怡左手腕上帶了幾圈的細(xì)銀手鏈,露出的下方皮膚上有一道不淺的刀痕,她脫口問出,“你這里……?!?p> “沒事?!表n嘉怡迅速收回手,僵硬一笑,“醫(yī)生說你什么時候可以出院?”
席微微本也不喜窺人隱私,見對方不愿多說,順著問話回答,“說是明天,不過我今天晚上就想回家?!?p> “多觀察一晚總是好的,再說琛哥也不會同意,他很緊張你?!表n嘉怡低頭輕輕咬了一口蘋果。
席微微差點被蘋果噎到,狐疑的看向韓嘉怡。
只見韓嘉怡還是那副溫柔微笑的樣子,連聲調(diào)都沒有變化,“我大學(xué)時期為了追琛哥,特意去學(xué)了門微表情心理學(xué),這世上若要評,誰最了解琛哥,我應(yīng)該當(dāng)仁不讓是第一名?!?p> 席微微有些震驚。
“你不能理解我的行為,甚至覺得我挺傻對吧,那是因為你對琛哥的愛遠(yuǎn)遠(yuǎn)談不上刻骨銘心?!表n嘉怡笑容拉大了一些,“不好意思,我也在讀你,畢竟你是我的情敵,不是嗎?!?p> 換位思考下,換成席微微面對她的情敵,可沒法能如此淡然的談?wù)?,韓嘉怡是溫柔賢惠到極致還是跟李琴一樣,心思不淺?
剎那間,席微微對這個年代的女人肅然起敬,比起來,她那個年代的女人每日的橫沖直撞顯得多么低能。
“你認(rèn)為我是你的情敵,為什么在馬場如此擔(dān)心我的安危,現(xiàn)在更是第一個來探望,如果你是想演姐妹深情,可你希望的看客宗琛卻又不在,你的目的是什么呢?”
目的!
韓嘉怡苦笑著腹誹,本來是因為愧疚,可現(xiàn)在真想你死了干凈!
護(hù)士站聽到的閑言碎語讓她無助的明白,她答應(yīng)了那個魔鬼進(jìn)駐大腦的那一刻起,就已沒有退路,她自己的心魔才是最大的魔鬼。
韓嘉怡下意識撫上左手上的清晰疤痕,緩緩說,“也許是我對你很好奇,很想找到你的弱點,好打敗你?!?p> 席微微直言,“卓哥和宗琛都說稱你是天才,可我覺得你讓我失望,你的時間不應(yīng)該浪費在私情上的糾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