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影聽到小圓子的話,回家的當天就跑去問林氏,得知卻有此事,她急得想去跳井。用她的話說,真要這樣嫁人,還不如跳井回到自己的未來。
這樣的事,她干了也不是第一次,林氏都已習慣,依舊淡定地揉面做飯。
次日上午,小圓子讀完早課,林氏牽著他,拖著月影到城里的集市,她說要買一些小孩的衣服,月影也不好推脫一個孕婦的請求,便跟著去了。
到了集市,買完東西,林氏又拖著她去雅致的茶樓喝茶。
正當她品著茶,吃著午后點心起勁時,林氏朝著樓道口大喊,“牛二郎,真是湊巧,你也來喝茶?”
牛二狼聽了,傻乎乎地回道,“是啊,花二嫂你也來了?”
“可不是嘛,咱們兩家也算是有緣?!绷质峡戳怂纳砗?,故意問,“你一個人?要不我們一起喝點?”
“這不太合適吧?”牛二狼說。
“有什么不合適的?都快是一家人了?”林氏招呼他來坐,此時二樓的茶間就他們幾個人,“來,要不是孩子他爹忙,現(xiàn)在還是他爹來的呢?!?p> 月影看到牛二狼,已經猜到這是被她二嫂給賣了,這是“緣分式”的相親呀。
她沒想到,自己二嫂居然能這么開放,畢竟她的認知里古人不是很矜持的?
小圓子樂呵呵地吃著甜糕點,突然在她耳邊說,“姑姑,昨晚聽到阿娘和爹爹說,今天讓我一定要帶你來這里喝茶的,怎樣,這茶好喝嗎?”
“小心把你的肚子撐爆!”
月影看他都吃了半個時辰,又聽到他這么說,就證實了自己的猜測。不過,這牛二狼也不算是壞人,畢竟人家昨天還救了小圓子。
她再怎么不喜歡,不給二嫂的面子,也該向他道謝。
“牛二哥,我以茶代酒,感謝你昨天救了我侄子?!痹掠巴蝗欢似鸩璞豢陲嫳M。
而牛二狼還沒坐穩(wěn),被她這么一聲提議,明顯有些吃驚。自從知道花家二哥有意撮合他們,他就留意打聽月影的事情。
從得知她敢打蛇,又替鄰居阿黎抱不平,他就好奇這是一個怎么樣的女子?
從昨天的碰面,到今天的再次見面,他也看得出來,月影與他了解的那些女子不一樣。她有一股別樣的灑脫和爽朗。
“妹子客氣了,雖說不在同一個村子,咱倆也算是鄰村的鄰居嘛?!迸6嵌似鸩璞鼐?。
月影看他喝完了,也坐不住,覺得自己做的禮節(jié)也算是到了,何況自己還是被騙來的。她也不想拐彎抹角,耽誤別人。
“牛二哥,我喊你一聲‘哥’,是打心里把你當兄長,當朋友,所以再敬你一杯。”月影再次喝完手里的茶。
“僅是兄長,朋友?”林氏問。
“是的。”月影毫不含糊地回答,本來她想直接說咱倆不合適,轉念一想,這樣說似乎不給自己嫂子面子,也給他臺階下,只好委婉地說。
牛二狼人長得比較呆,可心里不傻,也聽出來她是什么意思,況且他也是知道自身的條件,是很難和月影這樣性格的人相處。
“也好,妹子也不錯?!迸6侵缓庙樦囊馑蓟氐馈?p> 月影聽到這話,也送了一口氣,要不是考慮林氏有孕在身,自己直接離去會氣著她,當下就想離開。
如此這樣,她就陪著喝茶,隨意地和牛二狼聊一聊。
直到小圓子吃飽喝足,吵鬧著要回家睡一會,林氏才有借口提前走?;厝サ穆飞?,還一直數(shù)落月影不識貨,老實憨厚,身體又結實的才是過日子的。
不然,在農戶人家,光有一副皮囊,那也不頂用呀。
月影直接說,自己要找一個比自家二哥好看的男子,林氏聽到夸自己的丈夫,心里一高興,直接忘了她不聽勸的不滿。
也不知怎么回事,那天茶樓的事后,月影原本以為自己不會再和牛二狼有接觸,沒想到自己一句客套的話,牛二狼還真的當真了。
他不僅隔三差五地給她家送一血食品,就是到地里幫花二虎做農活。月影拒絕他來,他還便說既然是要當兄妹的,自然是一家人,要互相幫襯。
她打聽一下,才知道牛二狼和花家一樣,都是外來的人,而他的父親去世后,他就是獨自一人,日子也過得瀟灑。
再仔細想一想,原來花二虎夫婦不僅看重他的人品,更是想著他上門,這樣她也不用離開花家,好互相照應。
“你明天別來了?!痹掠八团6浅鲩T時說。
牛二狼一直在忙種的季節(jié)幫花二虎,兩人的關系好真是親如兄弟,一同下地,一同回家,花二虎和林氏總會給他留飯。
這樣的境況也只有花月影不適應,覺得別扭。
“現(xiàn)在是春耕的忙季,等我?guī)投缑ν?,我就不來了。”牛二狼知道她的意思,說完扭頭就走。
又過了兩天,這天月影閑著無聊,想到好一陣子沒去茶園,想去逛一逛,順便看一下阿黎的情況。
她去到那里才知道,今日茶園休園,男的都去下地耕種,女的在家紡織,要過兩天才開始恢復茶園的日常工作。
她在園子陪著周伯喝茶聊天,喝了一盞茶,起身告退,周伯送她出園子時,碰巧遇到云深帶著石頭來園子查園,談論賦稅的事情。
云深看到她,有些躊躇,示意石頭先進去和周伯談事。
他問,“我聽說你訂親了?”
“那個王八子胡說?”月影沒想到他也知道。
“我就說嘛,你怎么能嫁得出去?”云深的語氣明顯輕松了。
“大公子,別忘了,我們現(xiàn)在已經解約,我的事情,你無權過問吧?”月影是生氣,但不至于失態(tài),“告辭!”
“喂,我開玩笑的,你別生氣!”云深追上去,“他不適合你!”
“你又不認識,怎么知道不適合?”月影停住腳步,疑惑地問,“還有,這大熱天的,你還帶著面具,真不熱?”
最后一句,她特意說的,按理說現(xiàn)在的他都已經回到了俞家,還得到了老太太的認可,他所說的那塊煞星象征的胎記,沒必要藏著掖著了呀!
重要的是,他們也算是一起面對過生死,直到現(xiàn)在,她還不是他的真實模樣!
“這不公平!”月影想到這里突然喊出一句。
“你這么聰明能干,嫁給他,確實不公平!”云深以為她抱怨自己的婚事,站在自己的角度來說。
從月影成功救了他的母親和妹妹,打壓了張氏,還得到了老太太的認可,他更加肯定她的與眾不同,或許,他需要的賢內助便是這樣的。
而月影則覺得奇怪,仔細看一下他的臉,“你嘴角怎么一大塊淤青?”
云深聞此,即刻打開自己的折紙扇擋住,頭扭到一邊,要是被她知道自己一個堂堂的武科狀元被一個莊稼漢打得皮青臉腫,三天不退的話,豈不是被笑話?
初弗
早安喲,周末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