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照進紅漆雕花大床時,床上的人兒毫無反應(yīng),不知道是因為因為使用風月遙回到東離耗損了靈力還是怎么的,略有些犯困,到凡界倒還睡的更加的香甜了。
剛做著美夢,便被一陣狂吼給嚇了起來,夜卿坐了起來,蹙了蹙睡意惺忪的眼睛,緩緩睜眼,眼前是昨日帶她來的嬤嬤,一臉怒氣,手中還拿著竹片,想來方才被子一陣沉重之感,是這竹片所為了。
“這都什么時辰了?還不起床?王爺王妃還有貴妃都等你許久了,你還真當自己是祖宗呢?”不由分說的一頓劈頭蓋臉的痛罵,仿佛還不解氣,揚手便要朝夜卿打去。
被方才不知道從哪里回來的虞鳳蕭給握住了手腕,眼神里帶著一股戾氣,看著這個嬤嬤,冷冷的道:“嬤嬤,我們,是來做客的,可不是來做牛做馬的,若是你這般不客氣,我們可就罷工了,那時候,整個東離可就找不到我們了!”
很明顯,這是赤裸裸的威脅,只是好像這嬤嬤不吃他那套,一竹片打到了虞鳳蕭的屁股上,疼的他嗷嗷直叫。想著堂堂異界魔尊,不與這凡界老嬤嬤計較,也便饒了她一回。
夜卿在一旁不由得笑了起來,堂堂一界之主的魔尊,竟然被凡界的嬤嬤給打了一頓,這傳出去,恐怕會被六界恥笑吧?
以虞鳳蕭的好脾氣,打了他一巴掌,巴不得再給他一腳呢,無奈的搖了搖頭。
穿戴好后,到了正殿,夜卿微微抬眸,看著殿上所坐之人,心里想著,對面那一襲黃色衣衫,面容姣好,頭上釵環(huán)相配相得益彰,是皇家氣派,想必,就是貴妃吧?
只是這貴妃,似是略顯年輕了些,看起來,不過與云傾城一般大,怎么當上貴妃的?難不成,所有的帝王將相都一個癖好,喜歡老牛吃嫩草不成?
“見了本宮,還不跪下行禮?”那人開口,一陣稚嫩之氣與心高氣傲的風撲面而來。
“卿兒,這人不是個妖怪嗎?”虞鳳蕭私底下捏了個訣心中與夜卿攀談著。
夜卿看著堂上的貴妃,笑了笑,福了福身,也向一旁的沐隱行了行禮,好漢不吃眼前虧,該低頭時就低頭。
“這就是你帶回來的神醫(yī)?這般無禮?”質(zhì)問著一旁的沐隱,“你父王特派我前來看看這神醫(yī)是否靠譜,如今這模樣,怕是入不了你父王的法眼?!?p> 這女子字字都暗藏玄機,她的每一詞句中,無不包含著不愿沐隱好起來的意思,真是有意思,區(qū)區(qū)一介狐妖,便把東離國的命脈把控得如此之好,不容小覷??!
凡界的狐貍,怕是只有一種吧?
夜卿露出一抹笑容,順勢坐在了堂下的椅子上,看著一旁如坐針氈的沐隱,心中不由得嘆息,這幅皮囊下怎么藏著一個畏首畏尾的靈魂呢?
“姑娘此言差矣,所謂治病看的是醫(yī)術(shù),可不是禮數(shù),若是王爺不治,我們走便是,也不差這一樁生意!”虞鳳蕭一手抬于胸前,氣定神閑且高傲的笑著說道。
沐隱倒是急了,說什么也把夜卿與虞鳳蕭留下,說是國師親自請的,不可忽視,貴妃這才罷手。
聽府內(nèi)丫鬟說,這貴妃是皇帝在東離帝都的圍獵場遇見的,當時是這美人兒救了皇帝一命,就此一見鐘情。此女姓柳名蕁煙,聽聞是住帝都郊外的琉璃莊,初始只是個不起眼的美人之位罷了,后來不出一月,便躍升貴妃,看見手腕了得。
這紅狐,也怕是只有虞鳳蕭比較了解,隨手一揮,捻了一縷虞鳳蕭身旁的魔氣,飛去了遠方。
接下來,靜候佳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