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沒辦法,楚陽宗得楚國國力加持,天材地寶數(shù)之不盡,雖說沒有達到當飯吃的境地,可卻也差不了多少,至少這類天賦異稟的弟子想要什么東西,宗門都會竭力滿足。
這些人,就是楚陽宗的未來啊,未來筑基就像探囊取物,根本不需要自己去考慮,自有宗門為他們備足一切所需。“
馬允眼中閃過一絲無奈,跟這些人相比,他們就顯得寒酸不已,想要修煉資源還得靠賺取貢獻點來兌換。
這些時間,對方都能省下來,試問誰不想擁有這樣的修煉條件?
人比人氣死人就是這個理。
楚云輝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旋即似是想起了什么,直勾勾的望向馬允,詢問道:
“那師兄你和他相比,誰厲害一點?”
馬允聞言臉色一怔:“......”
一旁的林雪芝卻是捂嘴笑了笑,接過了話茬,脆生生道:
“你可別小瞧了你的馬允師兄,這家伙才是真正扮豬吃老虎的主,他不敢說,我可得插一句,五年前我四人為了一株靈藥,那種靈藥在青臨宗這種常年酷熱的南方找不到,需要到酷寒的極北之地去找尋。
而在極北之地,我四人剛好遇上了在那里苦修的庶雪勞式,喏,你的師兄呢,卻是把庶雪勞式給壓在雪地里揍?!?p> 馬允聞言臉色微紅,苦笑著搖了搖頭,道:“那次是因為我的主場,極北之地能讓我體內(nèi)的靈氣加快流竄速度,在施法速度上快上他一分,才僥幸贏了。
可現(xiàn)在卻不一樣了,在那種環(huán)境不曾熟悉之地,勝負五五分,若是加上對方熟絡(luò)的鐵牛,以他那方翦都無法破開的防御力,恐怕在洞府里遇見了只能掉頭就跑?!?p> 一想起剛才方翦全力施為下的攻擊,鐵牛仿若無事人的模樣,馬允亦是心頭苦笑不已,這才是楚國煉氣第一人啊。
“草擬麻,在西辨峰你可是說筑基期以下護我周全,以你現(xiàn)在的實力,估計早就能和筑基期持平了吧。”
楚云輝望了一眼苦笑的馬允,心頭腹誹不已。
“還請楚兄弟見諒,先前在西辨峰對你有所隱瞞,是擔心你不會參加這次任務(wù)。”
看楚云輝的表情,馬允就猜到了這家伙應(yīng)該是想起了當日在西辨峰時自己所承諾的話語。
“不礙事不礙事,我也能理解馬允師兄的苦衷?!?p> 楚云輝擺了擺手,笑著說道。
“吃飽了嗎?大家就上去歇息吧,反正現(xiàn)在時間還早,這一個月的時間大家都多做一些準備,到了洞府里自保的實力也就會多上一分?!?p> 望著眾人都停下了手中的筷子,馬允笑著道。
“嗯?!背戚x點了點頭,幾人站起身朝著樓上走去。
遠在一旁的庶雪勞式正等著飯菜上桌,抬著腦袋東張西望,當看到楚云輝一行五人朝著樓上走去時,在馬允的背影上停頓了良久,似是有一種熟悉之感,令得他神色微怔,在腦海里翻閱自己遇見的所有人模樣。
當腦海里的那道刻骨銘心的背影和眼前這位背影重合在一起時,庶雪勞式目中精芒一熾,登時站起了身,朗聲道:“道友留步。”
這一聲令得本是再次復歸喧鬧的大廳再次變得落針可聞,楚云輝幾人似是知曉對方乃找麻煩的主,都沒有停下腳步,踩著木質(zhì)樓梯緩緩的朝著樓上走去。
“勞式,你又在發(fā)什么瘋?”
李荷藕望著突然站起身吸引了所有人目光的庶雪勞式,秀眉微蹙。
“我找到那個打敗我的家伙了,我找到他了,哈哈?!?p> 庶雪勞式看了她一眼,目中閃爍著灼熱,毫無雅相的暢快大笑。
本想著突破筑基后再去找尋那個家伙的蹤跡,可今日卻是在地靈城這個偏居一偶的客棧里見面,令得他心頭感慨這一切都是上天的安排。
在哪里跌倒就在哪里站起來,突破筑基后找回來的場子,終究不是我跌倒的地方啊,上天給了我這個機會,我一定不會再將它從我手中跑掉。
你是我庶雪勞式的宿敵,終究要與我在練氣期再有一場大戰(zhàn),上一次你隱藏了面容,這一次,我一定要親手將你那道神秘面紗揭下來。
庶雪勞式舉起雙手,其上密布著繁雜傷痕,粗糙的老繭褪而又生,與他英俊的面容格格不入。
望著狀若瘋魔的庶雪勞式,李荷藕目中閃過一絲憐惜,五年前庶雪勞式是何等的意氣風發(fā),可也正是那一年,庶雪勞式獨自外出歷練,誰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回來后萎靡了足足一個月,任何人去勸都沒用,飯來了會張口,終日躺在床上睜大著雙眼,嘴里只會喃喃低語:
“我竟然輸了,我庶雪勞式竟然輸了?”
這一句話他足足說了一個月,直到他父親不遠千里從老家趕來楚陽宗,狠狠扇了他一巴掌,恨鐵不成鋼的說道:
“我早就告訴過你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做人得學會自謙,可你就是不聽,現(xiàn)在好了,遇到了宿命中的對手,輸就輸了,在什么地方跌倒,就要在什么地方站起來,你看看你現(xiàn)在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有你這么個對手,恐怕你的宿敵非得笑掉大牙。”
聽著‘宿敵’二字,庶雪勞式渙散的目光陡然凝聚,重整旗鼓,這五年來瘋狂的接取任務(wù),最為讓人銘記于心的便是當著眾人的面,當場擊殺了一名筑基初期的修士,令得他一戰(zhàn)成名。
那一年,也正是他輸給馬允后的半年后。
“荷藕,你知道嗎,那家伙就在這客棧里,我估計他應(yīng)該是認出我來了,我該怎么辦,上去挑戰(zhàn)怎么樣?不行,我剛才叫他,他都不應(yīng)我,估計是瞧不起我。
我直接踢門怎么樣?我必須要報當日被他按在雪地上摩擦的大仇,不行,要是再打不過,我豈不是很丟臉?而且還是當著荷藕面,不行不行,這會毀了我在荷藕心中好不容易樹立起來的偉岸形象,簡直比打我臉還恥辱。
可是,我還是想和他打一場,至少要找回當年的顏面啊,該怎么找呢,對了,下戰(zhàn)書!”
庶雪勞式虎軀一震,目中精芒閃爍,狠狠的一拍大腿,似是覺得這個主意妙極,可下一刻,又變得愁眉苦臉起來,哀怨道:
“不行,這些年只顧及修煉,寫的字不堪入目,我自己都覺得丑,待會他看一眼后就直接當不認識撕掉了怎么辦?他若是說此次不拼修為,只文斗,我豈不是要直接認輸,唉,當年怎么就忘了要把字練得筆走龍蛇,失策失策啊,”
望著眼前這個溫馴有禮的家伙獨自在哪兒語無倫次的低聲喃喃,尤其是聽到那句:
‘要是打不過?我豈不是很丟臉,而且還是當著荷藕面,不行不行,這會毀了我在荷藕心中好不容易樹立起來的偉岸形象,簡直比打我臉還恥辱。’
這一句話引來了在場其他幾位同僚大有深意的目光,令得李荷藕冷若寒霜的俏臉驀地羞紅,到了嘴邊呵斥言語也咽了回去。
“庶雪勞式,你給我閉嘴,你想練字,還有一個月的時間,還來得及?!?p> 李荷藕看了仿若魔怔般的他一眼,心疼不已,低聲安慰道。
這五年庶雪勞式過得怎么樣,別說偉岸,在她眼里,恐怕是挺拔都不搭不上邊...
“對,還有一個月的時間,大不了我苦練一個月,保證把字練得讓世人驚嘆,我庶雪勞式天賦異稟,學什么都快,區(qū)區(qū)一份戰(zhàn)書還能難住了我?”
庶雪勞式猛然站起身,也不去看李荷藕逐漸黑下來的臉色,砰砰砰的踩著樓梯朝著翠庭居外跑去,眨眼間便消失的無影無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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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葉飄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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