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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詩劍訣

第22章 事了拂衣去

唐詩劍訣 曾靈 1463 2019-04-08 18:00:00

  王九的悟性很好。

  他在“唐詩劍訣”所悟的酒雨之中,想到了暗器。少年心性便是想做便做。

  暗器對于王九來說,卻可用“武功本天成,妙手偶得之”來形容。

  王九至那鐵匠鋪,花了些許銀兩,打了數(shù)十枚指尖大小的尖刃,每日拿在手中把玩。王九用這指刃來體悟“劍意”,不出一周,王九家里無論何處,均是千創(chuàng)百孔……

  但出乎意料,王九的“劍意”突飛猛進(jìn),可用一日千里來形容而絕不為過。

  當(dāng)“劍意”突飛猛進(jìn),那“劍訣”的修煉則是水到而渠成。

  王九未曾想到自己對這暗器的修煉如此有天賦,那指刃在自己的手中,如同一只精靈般,指哪打哪,絕無虛發(fā)。此時的王九若再進(jìn)入“月下獨酌”的境界,卻與往日的寂寥而截然不同……

  此時的王九,一邊喝酒一邊舞劍,右手執(zhí)劍,而左手指間內(nèi)則為四只指刃。

  “花間一壺酒,獨酌無相親?!?p>  王九“舉杯邀明月”,卻見他左手指隨意而彈,間或短劍“叮咚”作響,只聽“嗖嗖……”的尖銳物件與空氣的摩擦作響,王九的身邊黑黢黢一個指刃斜插于地,圍成了一個均勻的圓圈……

  這個圓圈,便為明月?;幸话胫溉袨橥蹙抛笫种笍椚氲?;另一半則為短劍削入地下。

  此刻便為“對影成三人”……

  王九喜歡此詩。

  更是喜歡其中的意境。

  這是劍仙李白的詩。劍仙李白,一生與道有緣。

  “一壺酒”,“邀明月”,而“成三人”,正是如“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一一對應(yīng)。正如“無極生太極,太極生兩儀,兩儀生八卦,八卦演萬物”,而萬物盡在道中。此中玄妙,只可意會,而不能言傳……

  王九回至家中半年,劍訣與那暗器齊頭并進(jìn),均已有所小成。

  劍訣易練難精;暗器則剛好相反,難練而易精。以暗器之道助劍訣修煉,反之以劍訣參輔暗器之道,個中玄妙,亦是不能言傳……且此種方式,確實獨樹一幟而絕無僅有。如在門派之中如此修煉,估計那徒弟會被逐出師門。但這王九無門無派,完全是自己琢磨而成。換句話說:我喜歡如此,關(guān)你屁事?……

  有師傅,有門派,帶著修煉,會少走許多彎路;但另一種角度,這未免也是一種桎梏。

  但這些,均不在王九的考慮之中!

  建文元年的春天,萬物復(fù)蘇。

  傍晚,王九踱至秦淮河邊,但見:

  “春江潮水連海平,海上明月共潮生。

  滟滟隨波千萬里,何處春江無月明……”

  王九心潮澎湃。他站立于岸邊,左手指間不知何時冒出四只指刃在手掌中如同精靈般旋轉(zhuǎn),劍意四射……此時,王九自覺劍訣已小成,但如繼續(xù)如此修煉,難得寸進(jìn)。

  此刻的王九是正值十六歲的少年郎!

  當(dāng)夜,王九收拾行囊,離開了家。他又開始入世修煉。此次,他的行程與上次迵然不同,他選擇了人煙繁華之地的行程。

  王九家是軍籍。在明啟王朝,一日為軍,終世為軍。在他離開家之前,便接到了錦衣衛(wèi)要他今年秋便要服役的公文。王九明白,這是他的父親王泊在他出生之后,便做出的安排!

  他此次出去,定要在秋季歸來至錦衣衛(wèi)報到!

  去年,洪武三十一年,明太祖朱元璋已駕崩;今年,朱元璋的孫子朱允炆即位,國號建文。

  武林盟,位于華山腳下。實在是因為華山論劍的緣故,而將此武林盟建立于華山之腳。

  而華山派自然則于華山之上。

  華山派傳承,最早可至秦漢時期,歷經(jīng)歲月至今,華山派已是武林中聲名顯赫的名門正派,而華山派的武功尤其是劍術(shù)經(jīng)過百多年的發(fā)展,已經(jīng)形成一整套完善的劍術(shù)體系,后又經(jīng)華山派歷代的高手的千錘百煉,華山派劍術(shù)越發(fā)精妙,聲震武林,因此華山派又被稱為華山劍派。

  華山派劍術(shù)劍意取自西岳華山“奇”、“險”二字。華山無限風(fēng)光盡在“奇”、“險”二字中,“奇”、“險”往往與秀美相映相衍,因此華山劍術(shù)奇拔峻秀,高遠(yuǎn)絕倫,招式處處透著“正合奇勝,險中求勝”的意境。

  現(xiàn)今華山派已傳承至第二十代,如今掌門為胡月,卻為一女子,年齡、武功均不詳。在宋室王朝時,華山派極致輝煌,山上弟子七百余人。盛極而必衰。而元順王朝結(jié)束時,弟子已不足百人。而進(jìn)入明啟王朝已三十二年的建文元年,華山派亦鮮聞弟子下山,整個華山派籠罩于一層薄霧之中,讓人實在難得看清虛實……

  時至今日,明啟王朝,華山腳下的武林盟的存在,反而較華山派更為出采。因為武林盟承擔(dān)了江湖武林事務(wù)中的統(tǒng)籌作用,當(dāng)武林中有重大事務(wù)時,武林盟中會第一時間發(fā)出聲音,召示它的存在。

  比如,如今雖未有頂尖高手的華山論劍,但武林盟每隔三至五年,均會對江湖武林人士的前十名左右的人物武功進(jìn)行大致排名,雖然不盡完全,但終歸得到江湖武林人士的一致認(rèn)可。江湖武林中,如有采花大盜、響馬盜賊、江湖仇殺之類,違背武林道義的事件,武林盟均會第一時間站出來或警醒、警告,而人神共憤之事,武林盟會第一時間發(fā)布江湖追殺令……

  武林盟是一個中立的組織,它的存在,得到了明啟王朝的默認(rèn),并且錦衣衛(wèi)亦有崇武司設(shè)有專門據(jù)點于此。崇武司的對武林盟所發(fā)布的任何消息,均有專人記錄在案,以備查驗。

  然而這建文元年,武林盟卻收到數(shù)件讓人大跌眼鏡之事,讓人哭笑不得……

  頭一件,便是享譽(yù)江浙一帶的義薄云天的大俠,人稱“小孟嘗”的孟任銘,于半夜被人用麻包裝著丟于蘇州府衙門口,隨之一起的,還有聞名江浙一帶的響馬賊一人----縱橫江浙一帶近十年、為首者人稱“孫秀才”的孫又蘇,曾被武林盟懸賞白銀千兩而不得的馬賊。

  而人稱“小孟嘗”的孟任銘正是這伙馬賊的內(nèi)應(yīng),專門為這伙響馬賊銷贓。此次被捉,緣自他們一行六人正在蘇州府側(cè)的靈巖山腳下交易,誰知不知哪來的指尖長短的利刃十余枚,如同“夜靜春山空”一般,無聲而無息,瞬間被撂倒了四個,剩余的兩人正是“小孟嘗”孟任銘與“孫秀才”孫又蘇嚇得正想逃,又來了八、九只利刃,直接將他們廢了!

  他們的憋屈就在于,直至他們被麻包裝起來,用馬匹送至蘇州府衙,他們連那人是誰都不知!

  唯獨所知的是聽那人的聲音,是位年紀(jì)不大的少年郎,隱約見那少年郎的手指白晳而修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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