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夏改踹為撞,這次沒費多大力氣,已經開裂的木頭,幾次撞擊后輕易斷裂,濃霧充滿了整個地牢,地勢加上風向,多數累積在臨夏牢房所處的位置。
臨夏閉上眼睛,捂住口鼻,一口氣往外沖。
路過宣王房間的時候,里面已經火光四起了,火蛇吞噬著房間里一切木制品,桌椅板凳,都冒著熊熊火光。
火光之中,大莊暈厥在地,頭發(fā)已經燒了起來,他神乎昏迷,渾然不知。
臨夏只有一秒的猶豫,就立刻奔進了牢房,拽著大莊就往外跑。
朦朧中,聽到一個微弱嘶啞的聲音:“救我?!?p> 她差點忘了,這屋里還有一個人。
怎么辦,她就一個人,還是個女人,一次拖出去兩個,臨夏自認沒這本事。
低頭看大莊,整個后腦都是血,頭發(fā)也被燒掉了一半,手掌上壓著一塊燃燒成紅炭的木頭,整個手心一片讓人不舒服的血肉模糊。
床上那位,離火勢中心還有點距離,而且依舊能保持清醒,說明還能撐會兒。
臨夏沒考慮的時間,火蛇已經往木梁子上爬了,再等,一個也救不了。
她毫不猶豫的背著大莊往外跑,跑到門口,聽到一陣劇烈的咳嗽,幾乎咳的要背過氣去,她猛然回來,脫下濕潤的外套,一把罩在了宣王臉上。
“捂好,等我。”
讓出濕布,煙氣瞬間嗆入鼻腔,幾乎讓人窒息。
臨夏用力摒住呼吸,沖到門口,背著大莊往外跑,邊跑邊大喊:“著火了,救命啊,著火了,救命啊?!?p> 大莊被丟到離門口不遠,煙氣也不再那么濃重之處,臨夏就折返了回來,短短幾步路的時間,屋內已經一片火光沖天。
就連牢房門,都成了一個個火柱子,溫度高到嚇人,靠近一分,灼在皮膚上就像是傷口涂了辣椒油一樣疼。
火大起來,煙霧就被驅散了很多,臨夏跑回床邊,宣王一雙眼睛,在火光之中,恨恨的看著她,開口說了句什么,結果臨夏咳的差點背過氣去,沒聽到。
等咳完,她一把撈起了宣王的手臂:“走,自己捂住口鼻?!?p> 那樣的干脆利落,那樣的堅定果敢。
宣王絕食多日,這會兒疲軟無力到腳都不能沾地,沾上就像個泥鰍一樣軟了下去。
比起大莊,養(yǎng)尊處優(yōu)的他,真的太他媽沉了。
個頭至少一米八以上,不胖但是渾身精壯,隔著肌肉都能感覺到他賁張的肌肉,臨夏吃力的把他往門口抬,一面屏息防止煙氣鉆入鼻子。
她已經吸的快缺氧了,頭昏眼花,只剩下求生的本能,支撐著她往外走。
“哐!”
還沒走到門口,燃燒的整個木柵欄門倒了,還是往外倒,狹小的地牢走廊上,斜三角的倚了一扇熊熊燃燒的木門,臨夏傻眼了,生路就這樣被截斷了。
宣王也震驚了,半晌才氣急敗壞的咳了一句:“叫你不先救本王?!?p> “我他媽就不該救你?!迸R夏火的不行,出不去,怎么辦,他媽的出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