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潛伏寵妃改國運

第39章 寧王的甜言蜜語

潛伏寵妃改國運 崔家大小姐 4060 2019-04-25 20:00:00

  眾人聽了皆往莫淑這邊看去,只見慕容遠(yuǎn)寧已經(jīng)一步當(dāng)先將莫淑擋在身后,面對連易昆,左臂張開護在莫淑身前,右手向前伸,擺出戰(zhàn)斗的姿勢來。慕容遠(yuǎn)寧面色陰沉,劍眉高挑,厲聲道:“連統(tǒng)領(lǐng),你這樣子是要打誰啊?”

  連易昆三人見慕容遠(yuǎn)寧過來,都偃旗息鼓,皆是抱拳行禮道:“參見寧王殿下。”

  周貴允看慕容面色不善,忙打圓場道:“連統(tǒng)領(lǐng)這是和莫姑娘開玩笑呢,我們哪兒敢對莫姑娘不敬?。俊?p>  慕容遠(yuǎn)寧瞥了周貴允一眼,然后瞪視著連易昆道:“你不敢,不見得別人不敢。”

  連易昆上次就因為冒犯了莫淑被慕容遠(yuǎn)寧打得不輕,如今哪兒還敢說什么,心里雖然暗罵莫淑,但還是抱拳道:“末將不敢?!?p>  慕容遠(yuǎn)寧冷哼一聲,絲毫沒有緩和之意,道:“本王看你們和莫姑娘也說得挺長時間了,莫姑娘大病初愈,經(jīng)不得勞累,你們莫要和她聊了?!?p>  三人忙躬身告退,莫淑也回禮恭送。待三人離開,慕容遠(yuǎn)寧滿臉擔(dān)憂上下打量莫淑,好像她已經(jīng)被打了似的問道:“你沒事吧?”

  莫淑看著慕容遠(yuǎn)寧一臉過分緊張的樣子,不禁搖頭輕笑道:“我能有什么事?”

  “那連易昆沒有對姑娘不利?”慕容遠(yuǎn)寧眉頭輕蹙地問道。

  莫淑想起連易昆的嘴臉,冷笑一聲道:“他能對我有什么不利的?”看著慕容遠(yuǎn)寧像是老鷹護著幼鳥一般的神色,心里壞笑,怕是這鷹眼神不好,把只隼看成家雀了吧。不過不得不承認(rèn),這樣總是有個人護著自己,省得她多費口舌還是很不錯的,于是用省下來的取笑道:“怕是除了殿下您,怕是也沒誰能對小女子不利的!”

  慕容遠(yuǎn)寧一陣尷尬,正不知怎么辦時候,抬頭看見沈長春正看他,想起他讓自己伏小做低,忙躬身賠笑道:“是是是,都是在下的不是,在下給姑娘賠不是了?!?p>  莫淑看著慕容遠(yuǎn)寧覺得奇怪,怎么慕容遠(yuǎn)寧拘謹(jǐn)?shù)竭@個地步了?忽然心里升起一個念頭,“怪沒意思的。”莫淑被自己的想法直接驚得呆在了原地。

  慕容遠(yuǎn)寧見莫淑沉聲不語,仍是擔(dān)心莫淑心氣不順,又柔聲道:“姑娘在這兒站了多時也累了,在下扶姑娘入席歇息吧。”

  莫淑斜睨了他一眼,覺得自己實在太不正常了,還是對他敬而遠(yuǎn)之為好。于是退了一步,微一福身恭敬道:“不敢勞煩殿下了?!闭f著沖那霜白清雪揮了揮手,霜露率先反應(yīng)過來,忙起身走到莫淑身邊,扶著莫淑往席上去。

  慕容遠(yuǎn)寧不以為忤,跟在莫淑身后,示意一旁的侍衛(wèi)把自己的墊子挪了過來,也跟莫淑一席就座。慕容遠(yuǎn)寧見莫淑神色淡淡的,不禁傷心,猛灌了一杯酒,鼓起勇氣道:“姑娘,那日確實是我的不對,但我對姑娘真是一見傾心。絕不是輕薄膚淺之意,而是姑娘的才情讓人一見難忘。還請姑娘莫要心存敵我之隙,只體諒在下一顆赤誠之心。”

  莫淑聽得差點兒一口茶吐出來,怔怔地看著他。她從未聽誰說過如此肉麻的話,一直以來她所知道的是家族聯(lián)姻。為了保住幽州府的爵位,甚至是為了北魏的長盛不衰,她已經(jīng)做好了隨時和親的準(zhǔn)備。

  莫淑心臟砰砰直跳,不禁暗自笑話自己,她身邊可以談婚論嫁的人并不少,怎的這般穩(wěn)不住心了。但一想到自己的婚事,不禁又覺落寞:

  頭一個談及婚嫁的就是南齊國主蕭銘念,雖然她和蕭銘念算是有情,但也不過是蕭銘念落難之時,她出手相助,作為回報的,南齊助力北魏破了燕國城池,讓幽州王府在朝野名聲大振。

  而另一個穆逸文從小和她一起長大,更是木訥的一個人,更是從未與她說過這樣的話。而兩人的婚事更是只能說得上是相互利用,莫淑為了聚集武將使幽州王府免于被削爵的厄運,而穆老將軍則是告老之后仍希冀著穆府金字招牌不倒,是以兩下一合同意了莫淑與穆逸文的婚事。

  慕容遠(yuǎn)寧見莫淑驚愕地看著他,擔(dān)心莫淑只當(dāng)他是花花公子,花言巧語,不禁心里一突,輕聲道:“莫姑娘,我真的是真心的,姑娘可莫要覺得是我成心羞辱你。我這也是頭一回,好容易鼓起的勇氣。若是姑娘想歪了,就沒意思了?!?p>  莫淑聽得臉一紅,輕笑道:“我還什么都沒說呢,殿下就說這么一通?!币膊恢醯目粗饺葸h(yuǎn)寧滿含希望和深情的雙眸,便覺得鼻頭一酸,就要哭出來。

  她知道雖然慕容遠(yuǎn)寧舉止是輕浮了些,有時候又有點兒以勢壓人,但還是喜歡自己這個人的吧,別管慕容遠(yuǎn)寧到底是看上她的才謀還是姿色,他喜歡的總還是自己這個人,單單純純的。若她不是幽州王府的郡主,只是個普通女子,別管是南燕、南齊還是北魏的女子,她怕是都會不顧一切地嫁給他吧。

  可是就是這唯一一個對她傾覆真心的男人,她卻沒有膽量置幽州王府于不顧地?fù)湎蛩?,思及此,不由得長嘆一口氣。

  慕容遠(yuǎn)寧見莫淑嘆氣,心里一陣堂皇,卻又不知道莫淑到底在嘆什么,只能說道:“姑娘你別生氣,我...我不說了,不說了就是了?!?p>  莫淑抬起頭看著慕容遠(yuǎn)寧,沉聲不語。慕容遠(yuǎn)寧見莫淑眼底似是沒有怒意,眼眶有些發(fā)紅,眼波流轉(zhuǎn),眉間輕蹙,似是又萬千解不開理還亂的愁緒。慕容遠(yuǎn)寧覺得氣息一滯,似乎要沉溺在這似愁帶怨的眼神中了。

  慕容遠(yuǎn)寧攥了攥拳頭,挪得離莫淑近了些,壓低聲音道:“只要...只要姑娘愿意,本王絕不會讓姑娘受半點兒委屈。什么南齊南燕的,若是誰在姑娘面前說這話,本王便把他舌頭割了。若是姑娘思念故土,本王別說幾個南齊的丫頭,南齊的廚子,甚至在我那王府里弄些南齊的假山假水都是可以的。”

  可是我不是南齊人?。∧缧牡滓豢?,諷刺地輕笑出聲,眼中卻落下滴淚來,道:“殿下怕是如此甜言蜜語的讓不少姑娘傾心吧。”

  慕容遠(yuǎn)寧見莫淑又笑又哭的,實在不知道莫淑到底是何心意,只得說道:“姑娘這是不信我?大丈夫一言既出駟馬難追,本王不會負(fù)了姑娘的?!闭f著拍著胸脯保證道,說完也覺得自己可笑,也噗嗤一下笑出聲道,“本王是甜言蜜語了一些,不過本王之前可沒有過。”

  莫淑輕笑道:“這句還是甜言蜜語啊?!?p>  “我是說真的。”慕容遠(yuǎn)寧正色道,“本王怎么也是親王,還用得著甜言蜜語。”自己說完又覺得不好意思,不禁紅著低下了頭。

  莫淑這一次當(dāng)真被逗笑了,掩面輕笑了一陣,羞得慕容遠(yuǎn)寧連更紅了幾分。莫淑好容易止住了笑意,拜拜手道:“對不起殿下,您可莫要氣小女子失禮。”然后面含笑意道,“這話親自從殿下口里說出來確實是老王賣瓜了一些。”

  慕容遠(yuǎn)寧白了莫淑一眼,道:“姑娘還奚落我?!?p>  莫淑一欠身道:“小女子哪兒敢啊,殿下那可是親王殿下啊。”

  慕容遠(yuǎn)寧氣鼓鼓地不回話。莫淑瞥了他一眼,輕笑道:“不過殿下這話倒是可信。那小女子就不勝榮幸了。”

  慕容遠(yuǎn)寧氣哼哼地飲了一杯酒,莫淑還未來得及再取笑慕容遠(yuǎn)寧兩句,便看程英忠和沈長春正往這面來,忙起身行禮道:“程將軍、沈公子?!?p>  程英忠和沈長春也回了禮,程英忠看了一眼滿臉通紅的慕容遠(yuǎn)寧,也不知是氣的還是醉了,忙笑道:“老遠(yuǎn)就看見殿下和姑娘相談甚歡,我們兩個好奇,便過來湊湊熱鬧。”

  莫淑垂眸看徑自喝酒連起身迎客都沒有的慕容遠(yuǎn)寧笑道:“湊熱鬧倒是不要緊,只怕程將軍不是看我們相談甚歡,而是怕我氣著你們的寧親王殿下。”

  慕容遠(yuǎn)寧聽了臉不禁又紅了幾分,心里埋怨程英忠怎的也跑過來添亂。程英忠不知前因后果,一時接不上話。沈長春聽得也云里霧里,但仍笑道:“姑娘您就嘴上積德,莫要笑話我們程將軍了,他這腦子是直通的,可沒有有姑娘九轉(zhuǎn)連環(huán)的?!?p>  莫淑一面示意二位就座,一面笑道:“沈公子讓小女子嘴上積德,怎的覺得沈公子這話卻像是在奚落我呢?!?p>  沈長春一邊就座一邊道:“這個下官可不敢了。”抬眼看慕容遠(yuǎn)寧不似是生氣反而像是有些羞赧的樣子,試探道:“殿下還不得砍了我呀。”莫淑想著剛剛慕容遠(yuǎn)寧說的話,只覺得好笑,笑意盈盈,不似有氣,只是不答話。

  除夕宴會鬧到后半夜慶祝了新年便各自散去,莫淑告退之后也和四個姑娘一起回了營帳。莫淑望著床頂,萬籟俱寂,外面的四位姑娘的呼吸聲平靜安穩(wěn)。這是莫淑第一次沒有云瓔、王兄、巧兒、康兒一起度過的新年,不知怎的悵然之情油然而生。

  莫淑輾轉(zhuǎn)了許久就是睡不著,起身圍了披風(fēng)悄悄出了帳門。營地內(nèi)靜悄悄的,莫淑一路往偏僻處走去。莫淑一路走著,發(fā)現(xiàn)地上有些紙屑,便蹲下來查看。仔細(xì)一瞧,是燒盡的紙灰。莫淑坐在一旁的大石上,暗忖著這是燒給父母親人的,還是燒給戰(zhàn)友的。

  莫淑扒拉著那堆紙灰,不自覺間紙灰上邊一滴一滴被洇濕了。莫淑有些羨慕這人,起碼還知道心牽之人是死是活。而她都不知道瓔兒和王兄到底是死是活,甚至每日還要裝著是南齊人,為南齊叫冤喊屈。

  思及此,眼淚更是停不住地往下流,漸漸地那小土丘便成了個水洼。莫淑看著那小水洼,噗嗤嘲笑了自己一下。若這人是在祭拜那些被她害死的士兵又該如何,那些鬼魂在旁看著一定覺得自己自己這個罪魁在這兒貓哭耗子,很是可笑吧。莫淑擦了擦眼淚,仰起頭嘆了口氣,緩緩道:“好吧,沒有消息,就當(dāng)他們都好好的,一定好好的?!?p>  莫淑遠(yuǎn)遠(yuǎn)的能看到主帳之中燭火燦爛,人影綽綽,偶爾也透出爽朗的笑聲。莫淑莞爾一笑,這倒算得上是她過得最是熱鬧又輕松得宴會了。雖然沒有舞樂和友人相伴,但同樣也沒有一定要去拜會的重臣、客人,更是沒有像奚青顥一般腦筋都能打成花,亦敵亦友之人。

  莫淑想起之前的家宴,沒的就想起了奚青顥來,臉上溫婉如水,波瀾不驚的氣質(zhì),如若不是自己知道他是什么嘴臉,倒真算得上是個翩躚公子。忽然腦中閃現(xiàn)出慕容遠(yuǎn)寧今晚的打扮,孔武有力的身上偏偏披了個單薄的長衫,青藍做舊的樣式偏得配上個金光燦燦的發(fā)冠。莫淑搖搖頭,真真是整個人都那么擰巴。

  莫淑搖頭輕笑著,忽又覺心里一暖,他這一身不和諧還不是為了取悅自己嗎?莫淑越想著臉上的笑容越大,往慕容遠(yuǎn)寧的營帳中看去,燈火已熄,想來是已經(jīng)安寢。莫淑輕笑道:“自己睡得倒是安穩(wěn)?!苯又州p哼一聲道,“十足十的花花公子?!?p>  而這位花花公子此時正站在莫淑身后不遠(yuǎn)處。話說莫淑從營帳中出來時候,慕容遠(yuǎn)寧剛從大帳中出來緩步走著,暗自竊喜今日兩人摒棄前嫌,莫淑對自己的態(tài)度緩和。又暗暗懊惱自己分明已算得上是情場老手,怎的如今還像是個青澀的毛頭小子。慕容遠(yuǎn)寧暗自搖頭,但又想起今日莫淑盛裝打扮的樣子,實在是光彩奪目,確實也值得自己這般傾心。

  慕容遠(yuǎn)寧微笑著往莫淑的營帳看去,卻見一個小小的身影從營帳中輕手輕腳地走出來。今日營帳中的士兵都各自團聚著,是以莫淑營帳外也沒有守衛(wèi)的士兵。慕容遠(yuǎn)寧看著莫淑往營地外圍走去,充滿暖意的眼中頓時寒氣凜然。

  慕容遠(yuǎn)寧貝齒旋磨,恨恨道:“虧得我這般小心伺候,仍是這般入不了你的眼嗎?”慕容遠(yuǎn)寧眼睛通紅也不知是生氣還是傷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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