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弟子們走到石頭前,也沒有發(fā)現(xiàn)林浩。
林浩突然覺得背上一陣軟糯,想象得到有人在自己的背上坐下來了,他心中砰砰亂跳,卻不敢亂動,也不敢回頭去望,也不知道是哪個女弟子。
不對,不止一個,至少有兩個坐到了他的背上。
“哎,姐妹們,有沒有感覺今天的石頭變大了一些?”
“怎么可能了,哈哈,師妹,快點下來啊,哈哈……”
有人已經(jīng)下了湖里,開始了打水仗。
有幾件衣袍搭在了林浩的背上。
女弟子們真的當(dāng)林浩是一塊石頭了,不但坐在他的身上換衣袍,還把褪下的衣袍放在‘石頭’背上。
林浩鼻子一酸,感覺鼻血都要流出來了。
在咸陽的時候,他不是沒有和女人逢場作戲,只是勾欄之中的胭脂俗粉,實在無法提起他的興趣。
不知為何,來到了修界,他徹底的失守了,居然會對女子動心,也會有沖動了,不再是那個冷酷的王子。
“哎師妹,我……我……你們說今天那些偷看賊可還有漏網(wǎng)的嗎?”
“怎么可能,碧云師姐親自過來抓人,抓了六個,剩下那兩個也跑了,婉嫣師姐,快快脫衣,一起玩水來……”
“我……我……”
陶婉嫣嬌羞的掩著衣袍。
林浩腦中一熱,再也忍不住了,回頭望去,只見自己的后方一側(cè),陶婉嫣還在猶豫。
“脫吧脫吧,哥只看看……”
“??!”陶婉嫣突然發(fā)出了一聲驚呼,“這塊石頭在動,啊,石頭流血了?!?p> 林浩鼻子一抽,不會吧,真的流鼻血了。
眼看就要暴露,林浩顧不上許多了,回首一掏,抓住幾件女弟子的道袍,往臉上一蓋,趕緊跑了起來。
“啊,有毛賊!”
“啊……”
湖邊一陣騷動。
片刻后,陶婉嫣的聲音傳來:“賊子休走!”
“救命啊,小金!”
林浩拼命的逃了起來,他可不敢停下來,前面只是偷看女弟子練功,這會要是被抓住,那可就不是那么簡單了。
林浩逃得很狼狽,好在,內(nèi)門弟子沒有在附近,不然他絕沒有逃脫得可能了。
眼看陶婉嫣馬上就要追上了自己,天空中突然響起了一聲鵬唳,金翅大鵬鳥從天而降,裹起林浩,沖天而去。
陶婉嫣頓了頓腳,拿出了銘牌,傳音給宗門。
不一會,林浩就回到了自己的木屋,胖子正在木屋里徘徊著,看到林浩回來了,才放心了下來。
“我讓小金帶著我繞了好幾個圈才敢回來?!迸肿有挠杏嗉碌?,“我不放心,又讓小金一直在那邊巡游,沒想到真的把你帶回來了。”
“快,小金變身?!绷趾茝男〗鹕砩咸讼聛恚ㄖ樕衔锤傻谋茄?,著急的說道,“胖子,打水洗臉更衣?!?p> “怎么了?”胖子一臉擔(dān)憂問道,“怎么還流血了?她們對你做了什么?”
“來不及解釋了,總之這把被你害慘了,記住,一會不論她們怎么問,一定要咬死不承認?!?p> 片刻后,小木屋被團團包圍了起來,而且人數(shù)還在不停的增加。
幾十個峨眉山外門弟子拿著法劍,怒目圓瞪,大喊著:“賊子出來受死,還我清白!”
胖子不敢置信的望著林浩,張大了嘴巴:“你……你究竟干了什么?”
“別出去就是了,出去就死定了。”林浩把手指豎在唇上,示意胖子莫要聲張,“看來只能這么辦了,不知道這次還靈不靈了?!?p> 林浩透過窗子,可以看到外面已經(jīng)密密麻麻的集結(jié)了一大幫的弟子,有峨眉山過來的女弟子,也有莽蒼山的弟子。
“李洪業(yè),你給小爺出來!”
林浩鼓足了中氣,大聲喊道。
你還別說,林浩這么一喊,倒還真有效果,起碼外面的嘈雜有那么一瞬間安靜了下來。
“他瘋了嗎?敢這般喊掌門人的名諱?”
“不管怎么樣,今日我們都一定要殺了此子,為姐妹們找回清白!”
天空一聲炸響,一人憑空出現(xiàn)。
峨眉山女弟子們一看到來人,頓時再也忍不住了,圍著來人嗚嗚的哭泣了起來。
“云師姐,你可要為我們作主啊!”
“云師姐,就是這賊子,嗚嗚……”
來人輕聲撫慰道:“莫慌,有師姐在,誰也無法在我峨眉山頭上造次!”
林浩側(cè)耳一聽,心中大定,來人正是云姨,如此一來,至少不用害怕被暴怒的眾峨眉山女弟子當(dāng)場格殺了。
“屋子里的賊子出來受死,給你三息時間,若還不出來,連同屋子一起鏟平了?!?p> 祈付云簡單了解了事情經(jīng)過,聽說這記名弟子竟然色膽包天,膽敢偷窺外門女弟子洗浴,當(dāng)時也是大怒,他可不知道她們說的這個無法無天的賊子就是林浩。
就在千鈞一發(fā)的時候,天空中又是一聲炸響。
“何事喧嘩!”
“參見師兄,情況是這樣的……”
從屋外的對話,林浩聽出來了,最后來的正是九華山的執(zhí)法長老斷倉子,也是掌門一脈的親傳弟子。
事情鬧得很大,此刻外面已經(jīng)喧嘩震天,全是討伐色魔的喊聲,片刻功夫,外面已經(jīng)來了上百弟子。
斷倉子常年執(zhí)法,身上自有一股威嚴,他一出現(xiàn),大家也就自然的以他為主,全部找他出頭,要個公道。
斷倉子也是一陣頭大,他也是受了掌門人的委命才不得不出現(xiàn)在這里,這事很難辦,但他必須辦下去。
“大家稍安勿躁,我必定要為各位尋個公道?!睌鄠}子清了清喉嚨,喊道,“有請小師叔祖!”
“小師叔祖?”
在一眾弟子的錯愕中,林浩施施然從小木屋走了出來。
陶婉嫣一看到林浩終于出來了,拿劍便刺來:“賊子受死!”
“此事自有長老作主,切莫沖動?!逼砀对扑π湟粨酰瑪r下了陶婉嫣,又把林浩隨手一拉,不經(jīng)意間便護在了身后,大聲質(zhì)問道,“怎么回事?若是說不清楚,少不得要你這廝難看!”
林浩抱拳,訕笑道:“長老,仙子,弟子實在不知道你們所問何事?!?p> 斷倉子往前挪了一步,站到林浩身旁,以防有人突然出手,也好救下這個登徒子,至于事情的真像,看到這么群情激憤的眾女弟子,他心里也已經(jīng)有數(shù)了,只是這林浩絕不能死,這是掌門的吩咐。
想要保全林浩,幾乎是不可能了,但只要命沒丟,就算是給掌門的交代了,
“剛才你都干了些什么?”斷倉子知道,這種情況下,如果不象征性的問一下,只怕也沒辦法把林浩從這里帶走,于是他說道,“掌門人正在閉關(guān),由我前來問話,你只要如實說出來,自有我為你作主。”
“和往日一般,我今日起來就護理藥田,并沒有離開過?!?p> 林浩的回答,讓在場的上百弟子更憤怒了。
這是要徹底的耍賴啊。
陶婉嫣冷笑道:“你先是和那胖子躲在山后偷窺,又……又躲在湖邊偷看……你無恥!”
陶婉嫣也不太好意思在眾人面前詳細描述當(dāng)時情景,說了兩句,便羞紅了臉,跺著腳罵了起來。
胖子適時從屋子里沖了出來,一臉委屈道:“仙子冤枉啊,弟子今日護理農(nóng)田,剛忙完活計,哪都沒有去過啊?!?p> 斷倉子點點頭,望著眼神都能殺人的眾女弟子,硬著頭皮問道:“個中是否有什么誤會?”
“沒有誤會,我們看著他朝這邊飛的?!碧胀矜躺砼哉境鰜砹肆硪晃簧聿拿鐥l的外門弟子,林浩認出來了,好像就是坐在自己背上脫衣服的那一位,一臉的悲憤罵道,“別以為你換了干凈道袍我們就認不出來,斷倉子長老,不信你進去他的木屋,肯定還藏著一套破爛的臟衣服?!?p> 早有弟子沖進了木屋,不消片刻,便抱著林浩剛換下來的那套舊衣服跑了出來,大聲喊道:“在這里!”
“哼,賊子還有何話好說?”苗條的峨眉山女弟子大聲喝道,“你被我門中師姐兩次追趕,衣衫被草木劃破,這便是證據(jù)?!?p> “這確實是個誤會?!绷趾埔荒樀恼龤夂迫唬嫖兜恼f道,“你們看到的是小爺我嗎?還是這套衣服?要知道記名弟子千千萬,這樣的衣袍可到處都是,小爺可不接受你們隨意的侮辱?!?p> 林浩心里想的是:老子是屬于被動看了些不該看的東西,本來不想看的,老子心中無愧啊。
苗條弟子一看林浩不認,當(dāng)即冷笑道:“當(dāng)時你是坐著你的坐騎金翅大鵬鳥逃跑的,雖然追不上你,但金翅大鵬鳥卻是我們所有人都看見了的,你可敢喚出你的坐騎?”
“有何不敢的?”
林浩隨手一扔,把妖牌往地上甩去,黑色的小金撲棱著翅膀在地上轉(zhuǎn)起了圈圈。
“你說的是它?”林浩指著黑色的小金,說道,“它可不是什么金翅大鵬鳥,你該不會認為我有另外一頭妖獸吧?”
知道林浩有金翅大鵬鳥的人不多,只要小金沒有顯露真身,就沒有人能夠指證出來。
“你!”苗條弟子不知道林浩的坐騎為什么能夠變化,但她顯然不相信林浩,急忙又說道,“好,就算不是這個坐騎,你當(dāng)時在記名弟子道袍外,還穿著一件護甲,正是那護甲變化成了石頭的模樣,蒙騙了我們姐妹?!?p> “對,是一件灰色的護甲,有本事你把護甲交出來?!?p> 苗條弟子步步緊逼,林浩誓死頑抗,讓這些女弟子們義憤填膺,要不是斷倉子攔著,現(xiàn)在的林浩估計已經(jīng)被斬成十八塊了。
“這……”林浩面上露出了難色,踱起了小步。
苗條女弟子看出了林浩的猶豫,冷笑道:“怎么,你不敢了嗎?”
“戰(zhàn)甲就不用看了吧?騎寵不是已經(jīng)可以證明了嗎?”林浩為難的說道,“反正看了你們也不會相信我,這樣吧,如果罰我一個人可以平息仙子們的怒火,斷倉子,你直接懲罰我吧?!?p> “小師叔祖,你還是給她們看一下你的戰(zhàn)甲吧,斷倉子自會為你作主?!?p> 苗條弟子喝道:“對,不但要看,你還需徹底的交出來,不然我們怎么知道你的戰(zhàn)甲會不會被你改變了顏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