臺下人群混亂,臺上的吳子明、錢溪東、孫繼行去坐不住了,吳子明雙槍左右開弓,直取童金帛和郝連,口中大喝道:
“讓開?!?p> 錢溪東和孫繼行則都是想要繞開楊昊,一人抓向嚴(yán)墨,一人抓向嚴(yán)茹雨,同時說道:
“快帶我們到關(guān)押楊昊的地方。”
童金帛也沒有料到,人群突然就混亂了起來,而嚴(yán)墨和嚴(yán)茹雨早就被這場面嚇傻了,郝連則是攔住了吳子明,楊昊拔出長劍,分別刺向想要繞開自己的孫繼行和錢溪東二人。反應(yīng)過來的童金帛見到孫繼行和錢溪東想要抓走嚴(yán)墨和嚴(yán)茹雨,心中雖嚴(yán)茹雨有愧疚,便提劍退去,寒光閃現(xiàn),手中長劍向?qū)O繼行后背削去。孫繼行畢竟成名已久,心有所感,身子在空中避開了這一劍。孫繼行和錢溪東很生氣。本想制服了嚴(yán)墨和嚴(yán)茹雨,逼他們將楊昊的下落說出來,沒想到卻被兩個無名小卒攔下了。
錢溪東手拿一根金锏,迎上楊昊的長劍,孫繼行則是一根鐵棍。孫繼行對童金帛道:
“多事的小子,老夫搖讓你好看?!?p> 童金帛皺著眉頭說道:
“你好歹也是武林中有身份的人,怎么能對一個弱女子出手呢?”
“天門的事情也是你們能管的?既然你已經(jīng)趟了這一趟渾水了,那就把命留下吧。”
孫繼行把鐵棍舞得密不透風(fēng),宛若一道銅墻鐵壁,棍棒呼呼,如雨點般的招呼向童金帛,童金帛長劍化動,幻化出一大片劍光,叮叮當(dāng)當(dāng)?shù)呐c孫繼行的鐵棍交織在一起,孫繼行嘿嘿一笑:
“小子,你劍法雖然不錯,可惜你還是我的對手?!?p> 孫繼行的使的棍法乃是二十四路飛云棍法,此路棍法變化莫測,威力無窮,雖然棍法只有二十四路,但是其中的奧妙變化,紛繁復(fù)雜,二十四路便演化出無盡的變化來,可以算得上是一門比較高深的武學(xué),孫繼行便是靠著這一門棍法打下了赫赫名聲。
童金帛心中暗自叫苦:眼前這老者當(dāng)真厲害,雖然自己不懼他的棍法,但是這老者的內(nèi)力著實厲害無比,每一次交手的瞬間,他的勁力通過鐵棍傳到我的劍上,再通過我的長劍進入到我的身體之中,便攪得我體內(nèi)的真氣如同沸騰的開水一般。
楊昊一遍和錢溪東交手,一邊注意著童金帛這邊的情況,童金帛劍法便如點點雪花,看似慢,實則快,飛舞穿梭在孫繼行的棍法間隙之中,楊昊心中暗自道:若是童金帛真是錦薇妹妹的話,她決計不是孫繼行的對手,錦薇妹妹從小咋玄妙觀生活,完全沒有任何的打斗經(jīng)驗,而孫繼行在江湖中行走了幾十年,其閱歷豐富,又豈是錦薇妹妹能夠比的。
錢溪東獰笑道:
“年輕人,你也太看不起我了吧,竟然在和我交手的同時,居然還敢分心,是你的膽子太大了還是你認(rèn)為我不值得你交手?”
邊說,錢溪東手中金锏的力道便又加重了幾分,力求一擊將楊昊擊斃于金锏之下,金锏疊影重重,不是砸向楊昊的天靈蓋,便是打向楊昊的要害之處,楊昊拿劍,不敢施展追星逐月劍法,只得被動的防御,縱然有絕世的劍法此時此刻也完全沒用,時時刻刻的處于被動的狀態(tài)。錢溪東譏笑道:
“我當(dāng)你有何等天大的能耐,敢無視我,原來是個只會防御不會出劍的三流角色,這樣的武功也敢來壞我天門的好事,簡直不知好歹?!?p> 楊昊一時自顧不暇,童金帛那邊也是險象環(huán)生,而郝連本來就是與吳子明齊名的高手自然是打的難分難解,郝連繼承了他郝晨的亂環(huán)刀法,亂環(huán)刀法講求刀法不拘一格,在亂環(huán)刀法的攻擊環(huán)之內(nèi),出刀人的刀可以出現(xiàn)在任何你現(xiàn)象不到的位置和角度。而吳子明的槍法卻是經(jīng)過幾位絕頂高手指點的,兼具凌厲剛猛,狠毒刁鉆,大氣磅礴同時又詭異難測。
楊昊本不想讓別人認(rèn)出自己來,故不敢使用追星逐月劍法,可是童金帛步步危機,如果童金帛真的是童錦薇的話,卻不能眼見她陷入危險之中。楊昊腳下暗自走動,在所有人都沒注意的時,縮地成寸施展,一下就退出了錢溪東的金锏籠罩之中,揮劍入鞘,錢溪東道:
“怎么?知道打不過,便放棄抵抗,想要逃了么?你逃得掉嗎?!?p> 錢溪東嘴上雖然說著,可是手上也并沒有閑著,金锏如風(fēng),再次攻向楊昊的面門,楊昊站得筆直,雙手合十,想一位僧侶一般。錢溪東譏笑道:
“現(xiàn)在才來求神佛保佑,已經(jīng)晚了,滿天神佛,沒有誰能夠救得了你了?!?p> 楊昊并沒有理會錢溪東的譏笑,此時寶相莊嚴(yán),面無表情,像極了寺廟中的泥塑菩薩。眼看錢溪東的金锏便要擊中楊昊的面門,卻在楊昊的面門處憑空出現(xiàn)一只手,打在了錢溪東金锏的锏身,金锏一偏,從楊昊的耳畔而過,偏了出去,這突然的意外,錢溪東手中金锏差點脫手而出。
大駭之下,錢溪東定睛看去,楊昊還是那個站姿沒變,雙手牢牢合十在胸前。沒有看出什么可疑之處,錢溪東再次金锏直劈楊昊的頭頂,這一次錢溪東看得清楚了,楊昊一動沒動,雙手合十在胸前,但是楊昊頭頂詭異的出現(xiàn)了一雙手,這雙手托住了錢溪東劈下來的金锏,讓金锏不能再下落半分半毫。
錢溪東大驚,這是什么奇怪的武功,怎么從來沒有見過,從來沒聽說過,錢溪東問道:
“這是什么武功?老夫怎么見所未見聞所未聞?”
楊昊簡簡單單的說了五個字:
“千手鎮(zhèn)十方。”
錢溪東聽后,卻從來沒有在江湖中聽聞過這樣的武功。
“千手鎮(zhèn)十方?”
錢溪東當(dāng)然沒有聽過,這本來就是愚和尚的絕學(xué),在常樂鎮(zhèn)外破面的地下,尹道人和愚和尚便將自己的絕學(xué)千里搜尋大法和千手鎮(zhèn)十方全部統(tǒng)統(tǒng)的傳授給了楊昊,這二人雖然武功極高,可是極少在江湖中走動,能夠見識到這兩種武功的人真的是少之又少。
錢溪東偏就不信江湖中有這么邪門的武功,便將手中的金锏狂亂的揮動,罩向楊昊全身要害之處,全力出手,金锏如流光,快得讓人的眼睛幾乎都看不清了。但是無論金锏有多么快,金锏攻擊的要害之處,便會出現(xiàn)一只手擋住金锏,錢溪東出金锏的速度越快,出現(xiàn)的手便越多,漸漸的,楊昊的周身有無數(shù)只手將楊昊罩住,錢溪東的锏法根本攻不破楊昊的手影。錢溪東哪里遇到過這么奇怪的事情,一下子就慌了神,锏法混亂,楊昊趁機一手印向錢溪東,楊昊周身的無數(shù)的手印像受到牽引一樣,一道疊一道,重重疊疊,合成一只手,錢溪東防無可防,楊昊一掌中東的打在錢溪東左肩之上,錢溪東左肩一陣劇痛,悶哼一身,便倒退數(shù)步,一臉驚詫。
楊昊并沒有理會一臉驚詫的錢溪東,一邊童金帛無論武功還是大豆經(jīng)驗,都完全不是孫繼行的對手,沒多久,孫繼行手中長棍挑開了童金帛長劍,讓他中門大開,孫繼行借機長棍直刺童金帛心口,若是被刺中,童金帛難免會殞命當(dāng)場。而楊昊腳下疾走,一個閃身便來到童金帛跟前,未見他有任何的動作,憑空出現(xiàn)一只手掌,擋在了孫繼行的長棍前,孫繼行長棍再難刺進半分。孫繼行只得撤回長棍再次此處,長棍如雨點點般籠罩楊昊全身上下,楊昊卻化作一尊千手觀音,背后四周密密麻麻的都是手掌,唯一沒有變得便是楊昊胸前合十的雙手,孫繼行的長棍被完全被楊昊擋住了。
錢溪東呆滯一小會便回過神來了,從來就沒有一個小輩能夠如此輕松的就接下自己的金锏,更別說傷到自己了,錢溪東是驕傲的,他認(rèn)為,在這個世界上能夠傷到自己的人很少,至少在武林中名聲顯赫,被一個名不見經(jīng)傳的少年傷到,這讓錢溪東憤怒到了極點,便不顧身份的再次揮锏攻向楊昊,天門的兩大長老,孫繼行和錢溪東同時對楊昊出手,此時楊昊也是有苦難言。雖然楊昊單打獨斗以千手鎮(zhèn)十方接下了孫繼行和錢溪東的攻擊,但是畢竟這二人是成名已久的高手,即使楊昊這兩年武功大進,比之這兩人,還是差了不少,能夠接下孫繼行和錢溪東的攻擊,還全靠尹道人傳給自己的千里搜尋大法,這門武功不僅能尋氣追人,還能觀望每一個人武功招式和真氣的弱點,然后再出招破對方的武功。
憑借著兩門江湖罕見的武功,楊昊才能立于不敗之地,這是,錢溪東和孫繼行兩人對自己夾攻,一時壓力倍增,身外化作千手如來一般,只有防御之力,沒有攻擊之法。這二人武功如此之高,童金帛完全插不上手,正好看到瑟瑟發(fā)抖的嚴(yán)墨、嚴(yán)茹雨、環(huán)兒三人,童金帛上前扶起嚴(yán)茹雨。嚴(yán)茹雨見到童金帛用手扶起自己,一臉?gòu)尚撸嫔⒓t,有點發(fā)燙,同時又暗暗高興,童金帛道:
“嚴(yán)老爺,嚴(yán)小姐,如今場上這么亂了,又有大量的江湖中人闖進你們府上,便都是為了搶奪楊昊,你們快帶我去府上關(guān)押楊昊的地方,盡快把楊昊放了?!?p> 嚴(yán)墨心中的恐懼還沒有平靜下來,聲音微微顫抖的說道:
“童公子,不是我不愿意交出楊昊來,實在是府上根本就沒有楊昊這個人?!?p> 童金帛道:
“府上并沒有楊昊?嚴(yán)老爺,現(xiàn)在可不是開玩笑的時候了,整個江湖都在盛傳,你們嚴(yán)家抓住了楊昊,若是他們找不出楊昊,是不會善罷甘休的?!?p> 環(huán)兒沒好氣的對童金帛道:
“還不是你害了我們小姐?!?p> 嚴(yán)茹雨恨恨的看了環(huán)兒一眼,說道:
“環(huán)兒別亂說,此事與童公子沒有關(guān)系?!?p> “小姐,都這個時候了,你還為他著想?!?p> 童金帛問道:
“嚴(yán)小姐,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嚴(yán)墨苦笑道:
“童公子,這一切都是老夫陪小女玩鬧弄出來的事情,那一日,小女被采花賊擼去,幸得童公子路過,一路追蹤采花賊,救下小女,保住了小女的清白之軀,可是在童公子送小女回來的路上,小女對童公子一間傾心,可是童公子卻一心尋找楊昊,對小女的愛慕之情視而不見,將小女送回到家之后便離去了。小女因為公子的離去在家里悶了好長一段時間,不吃不喝,我們又找不到公子在哪里。想到公子在尋找楊昊,我便想到先一樣于公子找到楊昊,將楊昊請到府上,到時候公子不得不來,公子來了正好可以談?wù)勁c小女的事情。可是我們并不知道楊昊楊公子長什么樣子,于是想到用楊昊作為借口,來一個比武招親,想將童公子你引出來,只是沒有想到事情變成現(xiàn)在這個樣子。”
從嚴(yán)墨口中說出來,原來這場比武招親只是一個鬧劇,嚴(yán)家想要引出自己而已,童金帛苦笑不已,同時心中也很感激嚴(yán)茹雨,童金帛道:
“嚴(yán)小姐,在下很感激你對我的深情,可是我有不得已的苦衷,不得不辜負(fù)嚴(yán)小姐你的深情?!?p> 童金帛說完,嚴(yán)茹雨一臉蒼白,淚雨如注的看著童金帛,童金帛不敢對視嚴(yán)茹雨的眼光,環(huán)兒氣不打一處來,罵道:
“好你個狼心狗肺的童公子,你自己看看?!?p> 說著,環(huán)兒指著混亂不堪的人群,繼續(xù)道:
“我們家小姐為了你,把整個家都搭進去,你卻如此傷我們家小姐的心,你的心是不是石頭做的啊,那樣的無情。”
童金帛心中有愧,不敢言語,嚴(yán)茹雨傷心的說道:
“環(huán)兒,你不要說了,敢問童公子,你是否已成親,家中有嬌妻,才不愿意接受我?!?p> 童金帛道:
“嚴(yán)小姐,在下并無妻妾,更未有成家,至今都是孤單一人,在下的苦衷暫時不能對嚴(yán)小姐言語,等在下找到了楊昊再來給嚴(yán)小姐賠罪?!?p> 而此時突然有人大叫道:
“哈哈哈哈,我找到楊昊了,我找到楊昊了,楊昊歸我了,楊昊是我的了,從此以后我將會得到武旨全經(jīng),學(xué)習(xí)最高深的武學(xué),江湖再也沒有誰是我的對手了,哈哈哈。”
一個滿臉驚恐的少年,被一個中年的大漢抓住,那少年還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不斷的大叫著放開我,而所有混戰(zhàn)的人都停了下來,兩眼放光的看著這個少年,似乎要把這少年生吞活剝了,少年從來沒有見過如此陣勢,只覺得褲襠一暖,一股熱流順著褲管流了下來,那抓住少人的人道:
“我道楊昊是什么三頭六臂的人物,不過是一個慫包,居然還尿褲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