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十多年前,白云天老弟是秘密的來過一趟我們文家?!?p> 聽到文天賜承認(rèn)白云天來過文家,孫繼行和錢溪東呼吸變得急促起來,玄空子早就從李鶴軒那里偷聽到了這個消息,并不意外,楊昊對所有的事情并不關(guān)心,除了李鶴軒和反天盟的人為了尋找自己的蹤跡,而呼吸抹黑自己,讓自己生氣,若不是玄空子早有交代,只怕自己早就發(fā)作起來了。檸檬去和江云,除了對神魔鬼令牌的下落感興趣,其他的事情也提不起來什么興趣。
孫繼行急不可耐的說道:
“那他對你說了什么?他是不是把武旨全經(jīng)交給你了?”
錢溪東也急切的看著文天賜,一臉希翼,生怕文天賜一個字都不說。文天賜并未回答孫繼行的話,而是看著玄空子,說道:
“無念道長,你們道家講求一切修行順其自然,你相信白云天老弟放在我自己的東西是武旨全經(jīng)么?”
玄空子高深莫測的一笑,道:
“老爺子,只怕玉面狐貍放到你那里的東西并非武功秘籍一類的東西吧,但是他能秘密的找你,說明這一件東西對他很重要,但是他又不能隨時帶在身上?!?p> “道長就是道長,雖然我不知道你想看白老弟流在我這里的東西,有何目的,但是卻總是比滿腦都是武功秘籍的人強(qiáng)得多?!?p> 孫繼行和錢溪東怎會不知道文天賜借機(jī)諷刺自己二人,但是二人這一次卻奇怪的并沒有反駁,而是滿臉都是失望的神色。
“爺爺,這玉面狐貍白云天是誰?那武旨全經(jīng)又是怎么回事?”
“對啊,爹,為什么這些事情我們都不知道呢?”
文天賜嘆了口氣,說道:
“這本來是文家的一個大秘密,既然你們也知道了,我也索性就全部告訴你父子二人?!?p> 二十多年前,年紀(jì)不小的文天賜出遠(yuǎn)門,做完生意在歸途中,身上帶著這次外出賺的銀兩,可以說這也是文天賜的全部身家性命了,可是遇卻到了一幫強(qiáng)盜,若是一般的強(qiáng)盜,散去一些銀兩發(fā)達(dá)了便就算了,但是這一伙強(qiáng)盜卻不一樣,他們不僅搶了文天賜攜帶的所有的東西,還要將文天賜殺了,拋尸荒野。本來就在荒郊野外,人煙極少,在根本不可能有人來的地方,出于本能的害怕,文天賜極呼的叫救命。
要看著這一伙強(qiáng)盜調(diào)笑著的要將文天賜斬于刀下的時候,一個少年從天而降,當(dāng)時那伙強(qiáng)盜看到這個少年后,嚇得慌了神,丟下手上所有的東西,慌不擇路的四散逃了起來,但是那少年速度極快,文天賜當(dāng)然看不清楚少年的動作,只看到一道白色的身影,向閃電一般,沒幾下就將逃跑的所有的強(qiáng)盜斬殺得一干二凈,當(dāng)時文天賜是有恐懼又害怕,加上從來沒有見到過殺人,當(dāng)時沒有尿就算不錯了,只是被嚇暈了過去。
當(dāng)文天賜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jīng)躺在床上了,那少年見文天賜醒來,便道:
“你醒了啊,大夫說了,你這是驚嚇過度導(dǎo)致的昏迷,休息一下就好了。”
文天賜知道是眼前這少年救了自己,但是見這少年雖然年紀(jì)輕輕的,殺人可卻不手下留情,心中多少對少年有一些敬畏之心,心中踹踹不安,不知道這少年什么來路,有什么意圖,小心翼翼的說道:
“多謝這位公子的救命之恩?!?p> 少年多少看出了文天賜心中的不安,笑著道:
“兄臺不要害怕,我叫白云天,剛剛攔你路的那伙強(qiáng)盜,是江湖上臭名昭著的壞人,為禍一方,我端了他們的老窩,不想他們逃出來了幾人,我一路追尋下來,碰巧的救了你而已?!?p> 聽到白云天這樣說,文天賜踹踹不安的心多少放松了一點,但是對白云天還是很警惕。同時在床上不停地反復(fù)摸索,摸到了自己的包袱,急忙把包袱護(hù)在胸前,白云天道:
“放心,兄臺,我把你所有的東西都一起帶了回來,你自己檢查一下,看看有沒有少什么東西?!?p> 文天賜檢查了一番,發(fā)現(xiàn)確實沒少什么東西,這才全部松下氣來,說道:
“這位大俠,我本來是生意之人,沒想到會受比此無妄之災(zāi),若不是大俠相救,我不僅錢財丟失,就是性命也難保全,大恩大德,沒齒難忘?!?p> “舉手之勞而已,既然你也醒了,那我就找行一步,到樂洋鎮(zhèn)去一趟?!?p> 文天賜聽白云天說要到樂洋鎮(zhèn)去,而白云天本來就是樂洋鎮(zhèn)的,不久前剛經(jīng)過強(qiáng)盜的洗禮,心中害怕回去的路不太平,急忙道:
“大俠等等我,我本是樂洋鎮(zhèn)的人,正好與大俠一起,可以給大俠帶帶路?!?p> 白云天本就喜歡廣交朋友,既然文天賜要求同行,他也就欣然答應(yīng)了,兩人形影不離的就這樣趕往樂洋鎮(zhèn),同樣兩人被對方身上的品質(zhì)所折服,白云天喜歡詩詞歌賦,同樣文天賜雖然身為商賈,也是迫不得已,他也對詩詞歌賦癡迷不已,就這樣,一個是遠(yuǎn)離江湖的商賈,一個是武林中聲名鵲起的俠客,二人就結(jié)拜為兄弟。
一路相安無事的回到了樂洋鎮(zhèn),白云天理所當(dāng)然的就住在了文家,本來商賈之家麻煩就很多,很多人眼紅他們的財富,同樣文家也免不了有鎮(zhèn)中的地痞流氓等人騷擾,自從白云天住下之后,便幫文天賜好好的修理了一番這些人。白云天除了出去辦事,其余時間多與文天賜聊詩詞歌賦。在樂洋鎮(zhèn)待了大半年,白云天才離開。
這中途,白云天再也未來過樂洋鎮(zhèn),只是文天賜和白云天之間書信往來特別多,都是對詩詞歌賦的執(zhí)著。在二十三年前,文天賜多次給白云天去書信,但是至此就沒有了回音。
直到十三年前,一個衣衫破爛,形似乞丐的人,在深夜闖進(jìn)了文天賜的臥室,在文天賜的驚嚇中那人說出了自己的身份,卻原來是白云天,文天賜大驚,不想以前那么在意自己形象的白云天老弟現(xiàn)在成了這幅模樣,白云天對文天賜說道:
“今夜兄弟冒昧前來打擾大哥,實數(shù)不應(yīng)該,但是現(xiàn)在兄弟能相信的人也只有大哥你了?!?p> “云天兄弟,你的事就是大哥我的事,一切有大哥,你放心,只是兄弟你出了什么事?”
白云天鄭重的說道:
“這段時間我會以文家下人的身份隱匿在文家,屆時我會將所有的事情告訴給大哥你,只是所有的事情都是秘密,不能被第三個人知曉,不然文家會大禍臨頭?!?p> 文天賜聽到事情如此嚴(yán)重,急忙打開門看了看四周,確定四下無人才放心的進(jìn)屋。
“云天兄弟你放心,大哥就是拼了整個文家不要也要護(hù)你周全?!?p> “多謝大哥的好意,只是賠了整個文家也解決不了小弟的事情?,F(xiàn)在當(dāng)務(wù)之急,就是兄弟要讓大哥在短時間之內(nèi)成為遠(yuǎn)近聞名首屈一指的一方富豪?!?p> 文天賜也沒有問白云天為什么,他絕對的相信著白云天,白云天要他這么做,肯定有他的理由,短短的時間中,文天賜充分的發(fā)揮著自己的商業(yè)天賦,將文家的產(chǎn)業(yè)做得很大,同時,操作文家下人的白云天不停的接觸著來樂洋鎮(zhèn)的武林中人,用文家賺得的家產(chǎn),與武林中人交好。
但是有江湖就有恩怨,有恩怨就有就有紛爭,于是白云天就定下了不準(zhǔn)攜帶武器進(jìn)入文家,不準(zhǔn)在文家生事。剛開始也有人不遵守,后來白云天暗中出手,加上文家廣結(jié)江湖中人起了威懾的作用,慢慢的就形成規(guī)矩,無人敢在破壞這個規(guī)矩。
在白云天離開文家的頭天晚上,白云天找到文天賜道:
“大哥,小弟也是時候離開文家了,這段時間讓大哥辛苦了?!?p> 白云天要走,文天賜當(dāng)然舍不得,道:
“云天兄弟,不去你就就在文家,只要有大哥在,就護(hù)你一生周全?!?p> “大哥的好意小弟心領(lǐng)了,只是小弟在此待間,時間越長,對大哥和整個文家不利。我這段期間之所以不停的結(jié)交江湖中人,為的就是在我走之后,以防有人對我文家不利,讓文家有一層保護(hù)傘?!?p> “云天兄弟,是什么事情如此嚴(yán)重,你也一直沒有告訴為兄?!?p> 白云天凝重的看了看文天賜,然后才一五一十的說道:
“大哥,此刻告訴你的事情你一定要爛在肚子里面?,F(xiàn)在我正在被一個實力非常強(qiáng)大的武林高手追殺,為了從我身上得到一樣?xùn)|西,如果讓他得到了這一樣?xùn)|西,只怕整個武林會陷入無盡的混亂中,到時候只怕是普通百姓也會遭殃了。小弟帶著這個東西在江湖中躲躲藏藏十年了,所以才會斷了與大哥的聯(lián)系十年之久?!?p> “大哥雖然不是武林中人,但是既然是危機(jī)整個武林的事情,大哥也不能坐視不管,云天兄弟有需要大哥幫忙的地方,大哥義不容辭。”
白云天緊緊的握住了文天賜的手,道:
“小弟先行謝過大哥了?!?p> 說完,非常小心的從懷中掏出來了一個用布包好了的東西,然后將它鄭重的交到了文天賜的手中,道:
“大哥,這個東西雖然不是事關(guān)武林存亡的那件東西,但是也是非常重要的,我現(xiàn)在將它交給你保管,若是將來有機(jī)會,小弟定會親自再來感謝大哥的恩德?!?p> 文天賜小心翼翼的結(jié)果白云天遞過來的東西,道:
“云天兄弟放心,大哥定不負(fù)所望,會好好的保存它的?!?p> “大哥,若是將來有一天,有人來詢問你這個東西,你千萬不要有所隱瞞,把你知道的都告訴他們,這樣方能保全大哥性命,保全文家上下?!?p> 文天賜不明白白云天的意思,但是他在心中告訴自己,這是白云天交給自己的東西,就是丟了性命也不能將它交出去。于是就在白云天離開文家的第二天,修了一個寶庫,然后再把白云天交給自己的東西藏到了別的地方,用寶庫來迷惑想要尋找這東西的人,只是十多年過去了,沒有一人前來詢問,直到今天孫錢二人和玄空子來了。
文凱道:
“爹爹,難道玉面狐貍真的有東西放在咱們文家?”
文天賜沒有說話,只是冷冷的看了在場的所有人,這是文凱和文洪玉以前從來沒有看到過的神情。好一陣,文天賜說道:
“不錯,昨天兄弟是給了我一件東西,讓我代為保管。”
錢溪東道:
“既然不是武旨全經(jīng),那么文老爺子,這里面是什么東西?”
“具體是什么東西,我也不知道,我從來沒有打開看過,不過通過我的接觸,里面的東西像一個令牌一樣的東西?!?p> 聽到是一個令牌一樣的東西,孫繼行和錢溪東倒沒什么感覺,因為他們心中只有武旨全經(jīng),但是寧夢舒和江云明顯的身體抖了一抖,好像很興奮很高興的樣子。
“爺爺,若是是白云天爺爺交給爺爺?shù)臇|西,我們文家兒郎即使拼了這一條命不要也不能讓他們得逞?!?p> “對,爹,文家不能失信于人?!?p> “你們先下去,我自有計較。”
文凱和文洪玉不甘心的走了,文天賜道:
“孫長老、錢長、無念道長,你們要看云天兄弟就在文家的東西不是不可以,不過現(xiàn)在看不了,那個東西在文家的寶庫中,寶庫的入口只有晚上才能打開,還請各位先到文家客房小憩一陣,到了夜晚,我再帶各位去。”
在路過文天賜面前時,玄空子傳音道:
“文老太爺不必驚慌,我這次來文家,名義上是打著看玉面狐貍留在文家的東西,實際上是來幫助文家的?!?p> 說完就離開了,留下了還在思索和詫異的文天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