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樂鎮(zhèn)外,土地廟中,楊昊十分的煩惱,總感覺自己犯了什么錯誤,但是模模糊糊,總是不得要領(lǐng)。
想了一夜,突然楊昊意識到,好幾天沒見到鬼臉乞丐了。是什么時候呢?楊昊想到,自那一日答應(yīng)幫李鶴軒打聽白云天的消息后,回到了土地廟中,便不見了鬼臉乞丐的蹤跡。
自從上一次,從李鶴軒手中走脫之后,楊昊憑著腦中對李鶴軒手中畫像的記憶,打探著畫中人的消息,同時也在打探著白云天的消息。
常樂鎮(zhèn)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真要找人的話,也不是那么容易的,楊昊通過自己認識的一些朋友,一直在尋找白云天的消息,可是一連一個月,根本就沒有打聽到有關(guān)畫中人,或者白云天一絲一毫的消息,這讓楊昊忍不住忍不住懷疑,常樂鎮(zhèn)是不是真的有這么一個人。
本來平靜的常樂鎮(zhèn),常年沒有什么外人往來,只是這幾日,來到常樂鎮(zhèn)的人絡(luò)繹不絕,有帶著武器的,有赤手空拳的。常年沒有離開過常樂鎮(zhèn),見過最兇狠的人也就是鎮(zhèn)上賭坊的打手而已,常樂鎮(zhèn)的人何曾見過這樣的場面,見過這么多的武林豪杰、江湖高手,很多人嚇得不敢走出房門,就是走在大街上,也是膽戰(zhàn)心驚。
楊昊覺得此事不同尋常,常樂鎮(zhèn)怎么會突然來了這么多人?若是尋常來三五十個人也稀疏平常,可是現(xiàn)在一下子來了幾百人。
自從李鶴軒找上自己以后,自己最好的朋友鬼臉乞丐消失不見了,常樂鎮(zhèn)突然出現(xiàn)了許多的不熟悉的人,都是奧秘李鶴找上自己開始的,似乎一切事情的起源,都是來自李鶴軒。
后面的日子,楊昊一邊打聽著白云天的消息,一邊又因為好奇,暗中了解這么多的武林俠客來常樂鎮(zhèn)的目的,最終只知道他們是來尋找一本叫做武旨全經(jīng)的書而已。
轉(zhuǎn)眼間又過去了是多少,來常樂鎮(zhèn)的人少了起來,但是常樂鎮(zhèn)的客棧卻是人滿為患。李鶴軒身居在客棧中,足不出戶,客房的窗戶,瞇著一條細微的縫隙,李鶴軒通過這細小的的縫隙看著窗外的一切。
咚咚咚,咚咚咚
屋外響起了敲門的聲音,窗前的李鶴軒似未聽到,沒有理會。
沉寂了片刻,咚咚咚,咚咚咚,敲門聲再次響起,比第一次敲門的聲音還大。這才驚醒了屋內(nèi)的李鶴軒。
“誰?”
李鶴軒這段時日寸步未離開房門,所以來常樂鎮(zhèn)的武林中人,無論認識還是不認識的人,根本就沒人知道李鶴軒早就來到了常樂鎮(zhèn),接下來的計劃,不認讓人知曉,李鶴軒不得不小心。
只聽到門外一個有些稚嫩的聲音說道:
“我自天上訪客而來,大可打開方便之門。”
“進來吧?!?p> 來人推門而入,只一個十三四歲左右的少年,少年一身青衣華服,臉龐稚嫩青澀卻俊秀晴朗,背后一堆短槍,進屋后探頭向屋外探去,確定沒有任何人后,這才小心翼翼的光上了房門。然后對著李鶴軒拜道:
“師父,收到你的消息后,我馬不停蹄的趕來了?!?p> 李鶴軒看著少年,面無表情,說道:
“子明,確定沒有人跟蹤你。沒有人認出來你吧?”
來人正是李鶴軒的徒弟吳子明,也是李鶴軒唯一的徒弟。
“師父,我確定沒人跟蹤我。來到常樂鎮(zhèn)的這些人,此時此刻正在到處打聽楊天歌或楊龍吉的消息,此時客棧再無旁人了?!?p> “如此甚好,如果有人知道了我的蹤跡,那么接下來會影響我的下一步計劃,前面所有的努力都會前功盡棄。?!?p> “師父,自收到您傳來的消息,我自然知道這件事情的對您的重要性,我盡力將消息散步到了整個江湖中,只是時間太過倉促,否則消息江湖擴散得更廣闊了,這小小的常樂鎮(zhèn)也容不下這么多人了?!?p> 李鶴軒說道:
“子明,你已經(jīng)做得很不錯,你做事,為師從來都很放心。這四五百人已經(jīng)足夠了,接下來該怎么做,我在傳信中交代得很清楚了,希望你不要讓我失望。”
“接下來我知道該怎么做,我絕對不會讓師父您失望的。”
說完,吳子明便退了出去。
多日的相安無事,讓常樂鎮(zhèn)的人也習(xí)慣了這些手執(zhí)各種武器的外來人,這些人都在向他們打聽楊天歌、楊龍吉、白云天這些,只是結(jié)果注定要讓他們失望了。
鎮(zhèn)外,一十三四歲的少年風(fēng)塵仆仆的來到了常樂鎮(zhèn),少年青衣華服,背后背著一對短槍。少年獨自前來,身邊自然是沒有什么長輩同行。
如此多的人涌進常樂鎮(zhèn)來,自然是有人不滿,對這些人來說,多一個人來,就會多一個人來與自己搶奪那武旨全經(jīng),這也是他們不愿意看到的。
有人對少年不屑一顧,有人對少年面露冷色,有人對少年眼神不善……在他們眼中,少年雖然不大,可是能來這常樂鎮(zhèn)的,大家目的都很明確,都是為了武旨全經(jīng)而來,少年背后雙槍,雖然不知道武功路數(shù),但是能使雙槍的人,明顯武功不弱。
放下有一老者不善的笑道:
“小娃娃,常樂鎮(zhèn)這一趟渾水,老夫勸你不要趟進來,小小年紀,大好年華,別為了不屬于自己得東西丟了性命?!?p> 老者一開口,接下來就有人調(diào)笑道:
“趙老頭,看著小孩乳臭未干,只怕還在他娘懷中吃奶吧,你可別嚇壞了人家?!?p> 說完,在這里的人忍不住一陣哄堂大笑,少年嘴角抽搐,明顯十分憤怒,但是現(xiàn)在不是發(fā)作的的時候,他要為接下來的事住準(zhǔn)備,只能暫時強行忍下來。
少年正待說話,又有人說道:
“讓這么小的娃娃來這常樂鎮(zhèn),他家長輩莫不是貪生怕死之輩?家中長輩不敢來常樂鎮(zhèn),讓他來送死,看來這小娃娃在家不受寵啊?!?p> “少年,到了常樂鎮(zhèn),我們可不會把你當(dāng)小孩子看待了,只要你敢搶奪我們的東西,我們一樣會對你不客氣?!?p> 少年臉色難堪,卻始終忍而不發(fā)。心中不由得罵道:一群雞鳴狗盜的烏合之眾,若不是為了師父的大計,我定撕爛你們的嘴。等師父成事后,定叫你們好看。
這少年正是李鶴軒的徒弟吳子明。
這些武林中人,對后面來常樂鎮(zhèn)的武林同道都充滿著敵意,事故后來的人都會被他們嘲諷一番,所有人都防備著別人,各自心中都有算計。
突然一個不和諧的聲音說道:
“你是吳子明吳少俠?”
吳子明?聽到有人認識吳子明,其余人心中泛起疑惑,吳子明是誰,大多數(shù)人都沒有聽過,疑惑的看著發(fā)聲的人。
吳子明傲然的說道:
“總算有人不是酒囊飯袋了,還算你有點眼力?!?p> 說完也不理會其他人了,接著吳子明語氣變得十分的囂張,用命令的口氣說道:
“在常樂鎮(zhèn)的武林同道,你們聽好了,武旨全經(jīng)不是你們可以染指的,我奉師父之命,前來告誡各位,從哪里來回哪里去,大家相安無事,如若不然,就是與家?guī)煘閿??!?p> 在場之人,有許多無不是江湖中赫赫有名的人物,平時收人尊崇,哪里有人敢和自己這樣說話。
“你師父算個什么東西,膽敢管我們的事。”
“小雜種,回去告訴你師父,待常樂鎮(zhèn)的事情了結(jié)后,我親自去取他的項上人頭?!?p> “狗娘養(yǎng)的,你師父是何人,膽敢口出狂言?!?p> “大膽,這里的事還輪不到你你師父插手。”
“小雜種,今日我先擒了你,我看你師父來救不救你?!?p> ……
吳子明一句話瞬間讓所有人都憤怒至極,各種污言穢語更是層出不窮,接下來吳子明繼續(xù)說道:
“我知道你們不服,可是你們又能拿我有什么辦法呢?”
說完吳子明狂笑起來。
“你!”
自有那脾氣火爆之人忍不了,正要出手拿下吳子明,卻被眼尖的人發(fā)現(xiàn)了苗頭,把他們攔了下來。
只見那幾人額頭滲出冷汗表情恐懼,說道:
“大家千萬不要對吳少俠出手,他是李鶴軒門主的徒弟?!?p> 話音落下,靜,整個場面十分的安靜,靜得似乎蝴蝶撲騰翅膀的聲音都能聽到。
“你說的李鶴軒門主是指……”
“對,就是你們知道的那一位,正道武林魁首,天門門主李鶴軒。”
“哧”這讓眾人倒吸一口冷氣,剛剛還怒不可遏的神態(tài),立馬變得有些恐懼起來。天門勢大,乃是武林第一門派,李鶴軒武功高強,在武林中更是少有對手,常樂鎮(zhèn)中,沒有人打得過李鶴軒。
傳聞李鶴軒極為護短,若是方才傷了吳子明,恐怕迎接的將是李鶴軒的報復(fù)了。
一想到剛剛吳子明囂張的樣子,同時李鶴軒和天門也都插手了武旨全經(jīng),這讓這些天辛苦尋找楊天歌的人十分不甘心,可是有無可奈何,天門乃是武林正道第一大門派,其勢力強大到,沒有任何勢力能夠單獨撼得動天門。
終究是有人心存僥幸,說道:
“你們天門是不是也太霸道了?武旨全經(jīng)雖然是天門五老心血所創(chuàng),但是現(xiàn)在屬于是無主之物,理應(yīng)有德者得之,大家說是不是這么個理?”
說話之人意圖挑起所有人的不滿之情,讓所有人一同反抗,可是除了自己外,所有人都沉默不語,讓說話之人愣在了原地。
吳子明開口說道:
“我今日前來,帶著家?guī)熃淮脑挕N抑?,各位英雄豪杰不辭辛勞來常樂鎮(zhèn),為的是武旨全經(jīng)。如此讓你們離去,定有許多人不甘心??墒悄銈兝斫饧?guī)煹目嘈膯???p> 天門勢大,在江湖中說一不二,尤其是近幾年,天門更是隱約有一統(tǒng)江湖的趨勢,江湖中,基本沒有人或勢力敢得罪天門。吳子明話落,所有人都覺得,李鶴軒哪里有什么苦心,他這么做的目的就是為了追回武旨全經(jīng),可是眾人也就只能在心里這樣想完全不敢說出來,不少人更是應(yīng)聲附和道:
“天門以維護武林和平為己任,李門主更是為武林和平付出了所有,武林同道對李門主更是只有景仰?!?p> 不少人違心的說出來,這讓吳子明心中很是滿意。這才說道:
“各位武林同道對家?guī)煹木匆?,我代家?guī)熤x過各位。我想各位對家?guī)熜拇嬲`會。家?guī)煵蛔尭魑蝗局肝渲既?jīng),并讓各位離開常樂鎮(zhèn),并非是要爭奪那武旨全經(jīng)?!?p> 話從吳子明口中說出來,自然沒幾人肯相信。吳子明繼續(xù)說道:
“武旨全經(jīng)雖為天門五老一生心血,集武學(xué)之大成,可是家?guī)煿⒃旎?,武功卓絕,未必弱與當(dāng)年的天門五老?!?p> “吳少俠,說了這么多,李門主到底是什么意思?你就不要兜圈子了,直接告訴我們?!?p> “好,我請問各位,來到這常樂鎮(zhèn)的武林同道有多少人?”
“少說也有四五百人吧?!?p> “武旨全經(jīng)有多少?”
“一本?!?p> “你們有四五百人,絕世武功秘籍只有一本,那武旨全經(jīng)歸誰所有?”
“自然是手底下見真章,大家全憑武力爭奪?!?p> 吳子明笑道:
“不錯,正是這樣,才是家?guī)熕鶕?dān)心的,為了爭奪絕世武功秘籍,各位勢必要經(jīng)歷一場惡戰(zhàn)。那時候,一定是血流成河,死傷無數(shù),引起江湖動亂,這是家?guī)煵辉敢饪吹降?,所以家?guī)熍奈蚁葋碜柚垢魑?。?p> 眾人聽完吳子明說完,便沉默不語,大家本就來自不同的地方,不同的勢力,各懷鬼胎,明面上大家都沒說,但是都心知肚明,此時被吳子明拿到了明面上說了出來。
“絕世武功秘籍,確實讓人心動,家?guī)煙o意插手此事,但是武旨全經(jīng)畢竟是天門之物,家?guī)煵辉谝?,但不代表天門的長老不在意。此間的事情畢竟是武旨全經(jīng)引起的,家?guī)煴阆氲搅艘粋€十分絕妙的辦法,既能順利的帶回武旨全經(jīng)回天門,又能讓。各位看到武旨全經(jīng)的內(nèi)容,而不至讓大家為了武旨全經(jīng)大打出手。”
聽到李鶴軒最終還是回帶走武旨全經(jīng),眾人心中雖然十分憤怒,但是也無可奈何,可是沒想到還有峰回路轉(zhuǎn)的事情,讓所有人心里不禁有了一絲期待。
“吳少俠,李門主可將辦法告訴了你?”
“未曾,不過家?guī)熣谮s往常樂鎮(zhèn)的路上,五日后,家?guī)煏偌魑?,一同找出楊龍吉,找到武旨全?jīng),滿足大家對武旨全經(jīng)的渴望?!?p> 說完,眾人明白想要找尋武旨全經(jīng)已然不可能了,于是紛紛做鳥散,自然有不甘心的人,還在私下自己找尋,不過吳子明的目的已經(jīng)達到了,也不再關(guān)心其他事情了。
土地廟中,楊昊望著里面一切空蕩蕩,心中有許多不適感。鬼臉乞丐真的失蹤了,自從那一日與李鶴軒離別后,回到土地廟就沒了鬼臉乞丐的人影了,自小養(yǎng)父楊員外就讓自己多和鬼臉乞丐相處,所以從小楊昊就和鬼臉乞丐是最好的朋友,尤其是自楊府大火后,楊昊更是和鬼臉乞丐相依為。
一個多月以來,楊昊沒有查到半分白云天的消息,而鬼臉乞丐又離自己而去,楊昊心煩意亂的來到了離土地廟不遠的瀑布跟前。
楊昊平復(fù)好了自己的心情,然后盤膝坐下,好不容易驅(qū)散了心中的雜念,這才凝神眺望著眼前的瀑布,此時,楊昊的眼中,有著潺潺水流自懸崖落下,瀑布下池塘中魚兒歡快的游著,池邊片片落葉翩翩起舞,風(fēng)起于微末之間……總之,此時楊昊的眼中,只有眼前看到的景象,這些景象在楊昊眼中仿佛有生命一般!
這是楊昊每天必須堅持要做的事,自從記事以來,養(yǎng)父楊員外讓自己和鬼臉乞丐相處,鬼臉乞丐自小開始,就讓楊昊做一些莫名其妙卻又匪夷所思的事情。
曾經(jīng)讓楊昊獨自一人站立在傾盆大雨中,讓楊昊好好感受這瓢潑的大雨;在雷雨天氣,讓楊昊看著天空,看著那劃破長空的閃電;狂風(fēng)大作時,讓楊昊吹著狂風(fēng)說出自己的感受,甚至讓楊昊種下過種子,讓他每一天豆觀察著種子的生長……
楊昊也不知道鬼臉乞丐這樣做的目的,因為當(dāng)時,鬼臉乞丐曾經(jīng)對楊昊說過:
“大雨可以沖刷走悲傷,清風(fēng)可以吹走煩惱,雷霆可以驅(qū)散黑暗中的陰霾,觀看世上的萬物可以讓自己的內(nèi)心得到安寧平靜。”
楊昊從一開始的新鮮興奮感,到滿滿的討厭,現(xiàn)在已經(jīng)習(xí)慣了,一天不做,便感覺心里空落落的。
過了許久,楊昊才動了動,念道:
“身孕宇宙輔佐丹田,內(nèi)養(yǎng)盤古開天辟地?!?p> 念完楊昊才站起身來。這兩句話也是鬼臉乞丐教給楊昊的,楊昊一直不明白是什么意思。
一個瘦小的臟兮兮的乞丐奔跑了過來,一邊跑,還一邊叫嚷著:
“楊小哥,楊小哥,大事不好了。”
小乞丐明顯很累,已經(jīng)上氣不接下氣了。楊昊沒好氣的說道:
“小柱子,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是有誰欺負你了?”
這小柱子本是一個可憐的人,跟小就失去了父母,流落街頭。好在楊昊救了他一命,從此他就成了楊昊的小跟班。
“楊小哥,沒人欺負我,就是大事不好了?!?p> 楊昊皺了下眉頭,耐住性子說道:
“小柱子,別急,慢慢說?!?p> 小柱子這才道出原委:
“楊小哥,一個多月前,你不是讓我在常樂鎮(zhèn)找出一個叫白云天的人,我發(fā)動了所有人去尋找,發(fā)現(xiàn)常樂鎮(zhèn)根本就沒有一個叫白云天的人?!?p> “小柱子,原來是這樣錒。,可是本來我也對找出白云天就不抱任何希望的。”
楊昊還以為是什么事情呢,原來是這件事,楊昊本來就對這件事不抱希望,只是李鶴軒那里不好交代,不得不繼續(xù)找下去。
小柱子有些急了,慌忙說道:
“不對,楊小哥,不對。在尋找白云天的時候,常樂鎮(zhèn)來了很多外人,那些人不是拿著刀劍就是拿著棍棒,特別兇,連賭坊的打手都不是他們的對手,他們大多都兇神惡煞的,著實嚇到了我?!?p> 楊昊本來就對常樂鎮(zhèn)了如指掌,又怎么會不知道常樂鎮(zhèn)來了許多武林中人。楊昊說道:
“小柱子,你什么時候膽子這么小了?也不怪你,那一群人都是會武功的江湖中人,聽養(yǎng)父說過,江湖中人都是在刀口上舔血過日子的,不是你殺我,就是我殺你,身上自然有一股血煞之氣,普通人靠近他們都會被這股血煞之氣影響,懼怕他們?!?p> 從小就生活中常樂鎮(zhèn),見過最厲害的人也就是賭坊的打手,猛然聽到楊昊說出來的話,小柱子不由的感嘆道:
“媽呀,這些人還殺人?簡直不敢想象?”
說著都不由的打著哆嗦??墒切≈硬欧磻?yīng)過來,楊小哥又機會錯自己的意思了,于是不再拐彎抹角了,而是直接說道:
“我有白云天的線索了,楊小哥。”
“有白云天的線索了?”
小柱子的說道:
“暫時沒有,但是我相信很快就會找到白云天的線索了。”
“什么意思?”
“楊小哥,你應(yīng)該知道常樂鎮(zhèn)來了很多的外來人,這些外來人在找一個叫楊龍吉的人,這個楊龍吉很早就來到了常樂鎮(zhèn),改名叫楊天歌。據(jù)說這楊龍吉是白云天最好的朋友,找到楊龍吉就能找到白云天了。”
“楊小哥,你可不知道,我們?nèi)松?,這段日子辛辛苦苦的幫你打聽白云天的消息,都沒睡過一個安穩(wěn)覺。有了一個一群外來人在,我們可以借著這個機會,遠遠的跟著他們,相信要不了多久,我們就能有白云天的蹤跡了?!?p> 小柱子還在滔滔不絕的述說著,而楊昊的腦子早就嗡的一聲,一片空白,他想不到原來事情居然是這樣的。難怪放棄說道楊天歌時,李鶴軒的神情怪古怪。
楊昊只知道,自己的養(yǎng)父楊員外叫楊天歌,但是整個常樂鎮(zhèn)都稱楊天歌為楊員外,但是沒有一個人知道楊員外叫楊天歌。
楊天歌這個名字,還是楊昊告訴李鶴軒的,而楊天歌曾經(jīng)叫楊龍吉,這是楊昊完全不知道的事情,也是從李鶴軒口中才知道的。難怪李鶴軒曾說,整個天下,只有自己才能幫他找到白云天,他是想用自己養(yǎng)父的名字,將白云天引出來?
心煩意亂下,打斷了還在連綿不絕的說著的小柱子:
“小柱子,快別說了?!?p> 楊昊幾乎是吼著說出來的,直接讓小柱子呆立當(dāng)場,看著楊昊憤怒的表情,小柱子連忙問道:
“楊小哥,你怎么了?”
楊昊頹然的說道:
“小柱子,我沒事,你先回去吧,有了白云天的消息,你再來告訴我?!?p> 從來沒有見過楊昊這樣的神情,不知道發(fā)生了了什么事的小柱子,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猶豫了一會兒,還是默默的離開了。
自小柱子走后,楊昊在土地廟廟里來回的踱步,良久才下定了決心,離開土地廟朝著常樂鎮(zhèn)走去。
客棧里。
“師父,已經(jīng)過去了三天了,原來的人依舊在偷摸著查找楊龍吉的蹤跡,但是后面還有人進了常樂鎮(zhèn),這樣做真的有用嗎?”
若是平日里,吳子明敢這樣質(zhì)疑李鶴軒,早就被李鶴軒訓(xùn)斥了,好在今天李鶴軒心情還不錯,沒有計較,還難得的解釋著說道:
“白云天號稱玉面狐貍,因為得一表人才,所以才讓人忽略了他是一只狡猾的狐貍的事實。白云天十分的狡猾,用一般的方法是引不出來他的,但是他卻有一個足以讓他致命的缺點,那就是他把所有人想得太過美好了,還殺不殺,總是遺留禍患。正好借著武旨全經(jīng)這虛假的消息,促成大事,此事一成,白云天必定現(xiàn)身?!?p> 吳子明并不知道李鶴軒的想法,他所做的事情,全都是按照李鶴軒的吩咐去做的,吳子明不明白,李鶴軒為何非得找出白云天,從李鶴軒口子說出白云天這三個字,總是帶著一股恨意,李鶴軒有些忐忑的問道:
“師父,玉面狐貍白云天是什么人?為何您會不辭辛苦的找了他足足二十年,而咱們天門的各位長老,為什么在每次聽到白云天名字的時候,表情中總是帶著惋惜?可白云天三個字,在天門又是禁忌?”
這本來就不是什么秘密的事,天門的規(guī)矩,在天門五老的基礎(chǔ)上,又有李鶴軒增加了不少,吳子明不知道并不奇怪。而交代給吳子明的事情辦得非常不錯,李鶴軒心情也還算不錯,這才說道:
“告訴你也無妨,他白云天本來就是我天門的弟子,因為武學(xué)天賦出眾,深得長老喜愛,只是二十年前,他犯了一件大事,叛出天門,銷聲匿跡二十年?!?p> 也不知道是還是無意,吳子明發(fā)現(xiàn),李鶴軒說道這里,眼露兇光,神情很是陰狠,只是一瞬間的事,便恢復(fù)正常,李鶴軒繼續(xù)說道:
“子明,你是我唯一的弟子,你只需要做好你自己事情就好了,有些話,什么還說什么不該說,我想你心中清楚。”
李鶴軒說話的語氣很輕,可是聽在吳子明耳中,仿佛晴天霹靂,頓時讓吳子明心中一緊,急忙說道:
“師父,是徒兒錯了,不該因為自己心中的好奇而多嘴?!?p> “記住,沒有下一次了?!?p> 剛好敲門聲響起,有節(jié)奏的聲音把吳子明的目光吸引了過去。
“子明,開門讓他進來。”
吳子明打開門,一個渾身依著破舊,但是還算干凈的乞丐沖了進來。乞丐十歲左右的樣子,滿臉怒意的盯著李鶴軒,來人正是楊昊,這有節(jié)奏的敲門聲,正是李鶴軒教會楊昊的,只要是這種節(jié)奏的敲門聲,李鶴軒就知道楊昊來了。
“怎么?有白云天的消息了?”
自然,李鶴軒清楚的知道,楊昊絕對不可能打聽得到白云天的任何消息。
楊昊對李鶴軒怒視而去,心中十分憤怒,卻不得不忍了下來,問道:
“李爺,為什么?”
吳子明見楊昊雖然穿著干凈,但是卻衣衫襤褸,分明是一個小乞丐,進屋來就莫名其妙奇妙的對著李鶴軒問著為什么,吳子明打從楊昊一進門就瞧不起楊昊,甚至厭惡至極,于是皺著眉厭惡的說道:
“哪里來的小乞丐,也配在我?guī)煾该媲昂詠y語,還不快快滾出去?!?p> 楊昊沒有理會吳子明,繼續(xù)說道:
“李爺,常樂鎮(zhèn)來的這幾百人武林豪杰,想必是出自你的手筆吧。”
眼見楊昊沒有打理自己,吳子明閃過一臉陰鷲,十分不悅,自己好歹是天門門主李鶴軒的徒弟,只要知道自己身份的人,便是一般門派掌門也得對自己恭恭敬敬,不敢有絲毫怠慢,不悅的語氣從口中溢出:
“一個低賤的臭乞丐,怎么和我?guī)煾刚f話的,簡直找死?!?p> 說我作勢欲一掌向楊昊后背劈去,卻被李鶴軒攔了下。
“師父,你……”
“子明,不可造次,退下。”
楊昊卻渾然不知,剛剛差點被吳子明打成重傷。
“李爺,在下養(yǎng)父名楊天歌,是我告訴你的,而楊天歌是楊龍吉,是您說給我聽的,斷無第三人知道這件事。如今群雄齊聚常樂鎮(zhèn),欲找出我養(yǎng)父楊天歌的行蹤,便是你楊爺借我之手,于一月前讓我穿出去一封重要的信函透露出去的。”
冷不丁的,吳子明心中詫異,信函自然是李鶴軒寫給吳子明的,信函的內(nèi)容吳子明自然是一清二楚。沒想到這個不起眼的乞丐居然是楊天歌的養(yǎng)子,這一點李鶴軒沒有告訴吳子明,看來師父藏了有不少的秘密啊。
李鶴軒沒有反駁,嘴角露出意味深長的笑容,說道:
“你說得不錯,楊龍吉在常樂鎮(zhèn)的消息,是我讓人散播出去的?!?p> “群雄傳言,養(yǎng)父手中有一本絕世武功秘籍,叫武旨全經(jīng),這根本就是子虛烏有的事情。養(yǎng)父自退出江湖后,便來到了常樂鎮(zhèn)隱居,每日深居簡出,更是不曾練過一日武功,不曾踏出過楊府大門。更何況兩年前,楊府突將大火,養(yǎng)父身死,整個楊府付之一炬,即使有這本秘籍,也早在結(jié)果中燒成了飛灰了,武林群雄來到常樂鎮(zhèn),根本就找不到我的養(yǎng)父。”
楊昊說完,一旁的吳子明心中很是震驚:楊天歌,也就是楊龍吉,二十年前也是一代高手,居然莫名其妙的死在了一場大火中?師在信中從來沒有說過說過楊天歌已死的消息,師父召集幾百武林群雄齊聚常樂鎮(zhèn),到底有什么圖謀,師父到底在謀劃什么?
吳子明雖然沒有見過楊龍吉,但是卻也聽過楊龍吉的名號,當(dāng)年的楊龍吉一身武功出神入化,在江湖中鮮有敵手,這樣一個高手被一場大火燒死了,怎么想都覺得不可能。
“不錯,不想你年紀不帶,卻還算好聰明,記得我曾說過,我要找的人,整個天下間,只有你楊昊才能幫我找到,就算到現(xiàn)在,我的自然是這樣認為的,從來沒變過?!?p> 吳子明心中著實不淡定:這叫楊昊的乞丐到底是什么身份,值得師父給如此高的評價。
只是楊昊進屋到現(xiàn)在的時間里,吳子明已經(jīng)被震驚的有些麻木了。
“可是養(yǎng)父已經(jīng)去世了,已逝之人,恐被旁人打擾安息之地。”
“你多慮了,普天之下,能夠知道你養(yǎng)父真實身份的人,在這個世界上只有三人。其余人,還沒有通天的本領(lǐng),能夠知道楊天歌在哪里?!?p> “這……三人?還有第三個人知道養(yǎng)父的真是身份?”
稍微愣了一下,楊昊才反應(yīng)過來,居然還有第三個人知道養(yǎng)父的身份。這個人是誰?李鶴軒是如何知道的。
“正好,我給你們講一個故事吧?!?p> “二十多年前,武林中出了一個天驕青年,青年名叫楊龍吉,其武功卓絕,在同輩中,鮮有敵手,自出道江湖以來,擊敗了不少的各門派天驕,更是憑借著逐仙四步和御風(fēng)手,壓得同輩抬不起頭?!?p> 聽到李鶴軒說道逐仙四步和御風(fēng)手,楊昊立馬整頓精神,聚精會神的聽了起來,李鶴軒繼續(xù)說道:
“逐仙四步,一門輕身功夫,號稱四步之內(nèi),了追上仙,自然是夸張了一點,但是逐仙四步當(dāng)真不凡,四步之內(nèi),能挨著楊龍吉衣角的簡直是鳳毛麟角。御風(fēng)手更是不得了,御風(fēng)手靠著對手出招的一剎那,產(chǎn)生的氣流振動,捕捉到對手招式之間的衰弱點和發(fā)力點,再一擊攻向?qū)κ终惺降乃ト觞c和發(fā)力點,破掉對手的招式,從而后發(fā)先至。”
聽到這里,楊昊忍不住咂舌,想不到自己養(yǎng)父居然是這樣厲害的一個人物,只是不知道他因為什么情,才導(dǎo)致自己遠走常樂鎮(zhèn),退出江湖。即便自己渴望學(xué)武,養(yǎng)父也不會教導(dǎo)自己,即便苦苦哀求,最后也只是教會了招式,卻沒有心法,這樣楊昊的逐仙四步和御風(fēng)手的威力,大打折扣。
“可是再厲害的天驕也是人,不是神,楊龍吉也不例外。那一日,宿命的安排,讓楊龍吉遇到了另外一個武學(xué)奇才,也就是我讓你找的白云天。天驕相互碰面自然是誰也對對方不服氣,少不了比劃比劃拳腳,二人比武,勢必是一場龍爭虎斗的精彩對決,至少所有人都是這樣認為的??梢酝屡c愿違,僅僅只是十招,楊龍吉便落敗了。此后,楊龍吉更加賣力的修煉武學(xué),再次與白云天相約必須,無一例外,都是楊龍吉輸。整整十戰(zhàn),奠定了白云天妖孽的稱呼。楊龍吉十戰(zhàn),都是敗北于白云天之手,所有人都認為,即使楊龍吉不對白云天有怨恨,二人也不會成為朋友,但是出乎所有人預(yù)料的是,楊龍吉和白云天二人卻是不打不相識,私下成了朋友,此事極少有人知道,也是白云天后來親自告訴我后才知道的?!?p> 李鶴軒說道這里,楊昊突然反應(yīng)過來,難怪李鶴軒會說,整個天下,只有自己才能找到白云天。李鶴軒口中的第三人怕是白云天了。
楊昊心中如是想到:我記事起,在楊府的日子,便從來沒有外人進入過楊府,養(yǎng)父更是寸步不離楊府,自己從來也未見過白云天。只怕用我楊府的名字,引出白云天的蹤跡,這一招引蛇出洞,這李鶴軒注定要失望了。
“直到二十年前,白云天做錯了事,逃走后消失得無影無蹤,天門找了他二十年,也未有所獲。我本想著,楊龍吉和白云天相熟,通過楊龍吉,應(yīng)該能找到白云天的下落,我去到楊龍吉的住所,楊龍吉也一同消失了?!?p> 李鶴軒說完,楊昊才說道:
“李爺,我覺得,白云天犯的錯,不應(yīng)該牽涉到我養(yǎng)父身上,我在楊府生活了八年,養(yǎng)父楊天歌足不出戶,整個楊府更是無一外人登門。我在楊府的時候,從來沒有見過白云天這個人,況且現(xiàn)在楊府付之一炬,楊府楊天歌也隨著大火死去了,李爺?shù)淖龇ǎ粌H找不出白云天,更會讓我養(yǎng)父不得安寧。”
“放心好了,我對楊龍吉還是十分欽佩的,我的目的只是引出白云天,有我在,沒有誰能夠打擾到楊龍吉?!?p> 突然又想到了什么,李鶴軒說道:
“楊昊,在楊龍吉這件事上,確實是我利用了你,我的做法欠妥,但是我也是往急于查出白云天的蹤跡,了卻武林一樁大事。我答應(yīng)你,滿足你一個要求,當(dāng)做我的補償。”
吳子明此時心中震驚,他沒想到,那個說一不二的正道魁首天門門主,自己的師父,武林中說一不二的存在,會向一個小乞丐道歉,簡直不可思議。
看著眼前的李鶴軒,楊昊不知道該不該相信李鶴軒的話。只是想到事情已經(jīng)成了這個樣子,自己勢弱,完全沒有能力阻止現(xiàn)在發(fā)生的一切,心中不免升起一股深深的無力感。要是自己有足夠的實力,就能解決這所有的難題了。
“實力,對,就是實力?!?p> 楊昊心中默默的想著,突然眼前一亮,同時心中又涌起熱血澎湃,于是急不可耐地對著李鶴軒說道:
“李爺,小子我自小看到楊府護院練武,無不羨慕,只是養(yǎng)父不準(zhǔn)任何人教我練武,即使我苦苦哀求養(yǎng)父,養(yǎng)父也只是教了我一些招式,并不教我心法。這是我心中一大遺憾,懇請李爺收我為徒,教我武功?!?p> 說著,楊昊撲通的一下就跪倒在李鶴軒跟前。
聽到楊昊說完,一旁的吳子明瞬間臉色變得陰暗無比,暴怒的說道:
“楊昊,你一個骯臟低賤的乞丐,有什么資格拜我?guī)煾笧閹?,簡直是異想天開?!?p> 楊昊不知道吳子明是誰,但是知道吳子明是李鶴軒的徒弟,吳子明多次罵自己骯臟低賤,楊昊心中自然很氣,但是此時也只好把怒氣壓在心頭,滿臉期翼的看著李鶴軒。
“呃”
李鶴軒以為楊昊從楊府大少爺,沒落為一個乞丐,吃了上頓沒下頓,會求取金銀財寶,沒有想到居然提出讓自己收他為徒的要求。李鶴軒仔細的觀察在楊昊的臉,然后說道:
“楊昊,楊龍吉大俠不肯教你武功,自然有他的道理,雖然楊大俠已然故去,但是我也不能違背大俠的意愿,更何況,我也沒有收徒的打算。不過,待我找到白云天的下落后,我答應(yīng)你,帶你回天門,讓天門中一位人品武學(xué)俱佳的長老收你為徒?!?p> 眼見李鶴軒沒有收自己為徒的打算,楊昊心中不免有些失望,但是直到聽到最后,心頭巨石才得以落下。雖然李鶴軒沒有收自己為徒,但是想來,作為天門的長老,武功自然不低,自己依舊能夠?qū)W到高深的武功。
“上一次我沒有看清楚你的武學(xué)根基,這樣把我讓我徒弟吳子明,和你比試一番,這樣就可以知道,我天門以為長老適合收你為徒?!?p> “子明,你剛剛也聽到為師對楊昊小友的承諾了,待到白云天的事情了結(jié)后,我將帶楊昊小友回天門,讓長老收他為徒,到時候他可就是你師弟了,你且待會放下武器,好好的配你楊師弟喂喂招,試試你楊師弟的武學(xué)天賦,可千萬不要下死手。”
聽到李鶴軒自己的交代,吳子明頓時心中一緊:看來師父確實有事瞞著自己,甚至瞞著天門和整個武林啊,我天門的各位長老,早就不收徒了,師父給楊昊的只是一個空口承諾。聽剛剛師父的意思,他確實沒有收徒的打算,師父將來走后,我依然是天門的下一位掌門的繼承人。師父的意思,自然是讓我好好的教訓(xùn)一下楊昊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臭乞丐。
想到這里,吳子明來到楊昊跟前,強忍著心中過的惡心扶起楊昊,然后彬彬有禮的抱拳說道:
“楊師弟,作為師兄,我先在這里恭喜你了,等下我們就點到為止,請?!?p> “師兄,小弟多年以來,只在養(yǎng)父手中,學(xué)過幾招粗淺的拳腳功夫,待會比試,希望師兄手下留情,小弟若有不足之處,還請師兄多多指教?!?p> 楊昊話音剛落,吳子明就雙掌成爪,抓向楊昊的胳膊,這是粗淺的擒拿法,在吳子明手上,倒也有模有樣,初具威力。同時說道:
“楊師弟,看招?!?p> 除了在鎮(zhèn)上賭坊打手下使用過幾招功夫,楊昊哪里有與交手的經(jīng)驗,之間吳子明來勢洶洶,動作極快,自己不知道怎么臨陣對敵,慌亂下,無意中腳踏四方,整個身體被牽引著堪堪躲過了吳子明的擒拿。
在吳子明眼中,自己明明已經(jīng)要擒拿住楊昊的胳膊了,誰知楊昊的身體竟然突兀的就往后退了去,躲開了自己的擒拿。
李鶴軒在一旁嘆道:
“逐仙四步不愧是高深的輕功,動靜之間,形如鬼魅,變化難測,至楊龍吉死后,便成絕技了?!?p> 吳子明自然沒想過一擊即中,剛剛的擒拿也只是試探,沒想到楊昊還有如此不俗的步伐,當(dāng)下變招,化爪為掌。
吳子明以手做刀,高高跳起,以力劈華山之勢猛的劈向楊昊,楊昊心中慌得不行,但是腳下確不敢停下,只是按著楊天歌教的步伐他出,如同移形換影一般,到了旁側(cè),吳子明自然也是劈了一個空。
連續(xù)兩次擊空,吳子明本來就是心高氣傲之人,這怎么能夠忍得了,若是自己拿不下眼前的小乞丐,只怕師父會對自己失望,于是當(dāng)下決定要好好給楊昊顏色看看。。
吳子明比出一個怪異的手勢,一掌推出,掌中生出一道奇力,直逼楊昊。楊昊何曾遇見過這樣的打法,吳子明掌力還未到,勁氣卻直逼面門。楊昊只覺得四周氣氛變得凝重起來,呼吸都有些困難,于是全力踏出逐仙四步,想要避開掌力??墒菂亲用鞯恼屏ζ婵?,曉是如此,依舊被吳子明的掌力打下來一個衣角。
吳子明緊隨而上。招式如綿綿細雨,密不透風(fēng),幾乎把楊昊罩在自己的攻擊范圍之內(nèi)。
李鶴軒看著場中的爭斗,自言自語的說道:
“雖然沒有心法,逐仙四步還是不能小覷,子明太過急功近利了,雖然我的有讓他教訓(xùn)楊昊的心思,但是這小子卻一心想著擊敗楊昊,楊昊這逐仙四步破綻百出,若是有心,只須留心觀察,便能輕易發(fā)現(xiàn)。子明少年心性,太過于心浮氣躁,看來還得多多磨煉心性才堪大用。”
只見吳子明出手越來越快,自然全是最普通的拳法,只是在吳子明用來,有模有樣,虎虎生威,威力倒也不俗。自然楊昊在這如狂風(fēng)暴雨的攻勢下,由一開始的慌張,變得慢慢冷靜了下來,對逐仙四步的運用,顯得更加的得心應(yīng)手,自己就好似風(fēng)中的落葉,任由吳子明如何對自己出手,自己都能恰到好處的避開吳子明所有的招式。
就攻不下,吳子明也有些著急了,他完全沒想到,楊昊身負如此高深的身法,盡然能全部躲開自己的凌厲招式。自吳子明出江湖以來,從沒有碰到過這樣的事情。
吳子明停手跳將出來,說道:
“楊師弟,你這不是比武,你這是在逃,這樣下去,師兄我和師父根本沒辦法知道你的武學(xué)根基?!?p> 楊昊臉色微紅,有些尷尬,說道:
“師兄,從小我就沒學(xué)過武功,只有養(yǎng)父教過我?guī)渍袥]用的武學(xué)招式,所以……”
吳子明直接打斷楊昊說道:
“別管你學(xué)了什么招式,你只管試出來。”
說罷,吳子明一腳踹向楊昊的小腿,楊昊下意識的還是使出了逐仙四步躲開了。吳子明氣得牙癢癢,但是又無可奈何,只怕師父那邊已經(jīng)對自己失望了。
放下,吳子明再次出招,使出了擒拿,雙手成爪,扣向楊昊楊昊依舊是逐仙四步避開吳子明的擒拿。幾招后,吳子明發(fā)現(xiàn)了不對,感覺到楊昊的速度慢了下來。
此時吳子明才沉下心來,一邊用處擒拿法緊緊的追著楊昊,一邊觀察著楊昊,只見楊昊額頭涔出不少的汗珠,腳下步子也有些虛浮,心下大喜道:
“原來是體力不支了啊?!?p> 也說時遲那時快,楊昊躲開了吳子明的又一次擒拿,只是此時楊昊的身法明顯比以前慢了許多,吳子明立馬欺身上前,擒拿手勢立馬便掌,一掌集中楊昊胸口。
被吳子明打眾的楊昊立馬后退倒地,胸口一陣火辣辣的疼痛。
本就因為短時間沒有擊敗楊昊,吳子明憋了一肚子的火,擊退了楊昊后,并沒有罷手,再次欺身上前,一拳直接向楊昊的肚子攻去,楊昊沒有任何防備,這一拳擊中,雖然不致命,但是卻能讓人痛苦難受許久。
楊昊眼中滿是驚慌,此時楊昊哪里還看不出來,這吳子明分明不是比武,而是借著比武的名義,出手教訓(xùn)自己,楊昊也想不明白,自己好想從來就沒有得罪過吳師兄吧。
千鈞一發(fā),楊昊接著身下不多的體力,險之又險的避開了吳子明這一拳,右手化出以片手影,出手快得出奇,楊昊正好拍中吳子明揮過來的手臂。
吳子明此時的手臂上,正是舊力已逝,新力未生的時刻,整個手上全然無力。時機恰好,被楊昊拍中手臂,整個手的出拳卻變了方向,整個拳頭竟然攻向了自己。事發(fā)突然,吳子明哪里想得到出了此變故,一時全無余力收回自己的拳頭,被一拳狠狠的砸在了自己左肩肩頭,劇烈的疼痛讓吳子明憤怒的同時,幾乎要失去了理智。
“感其氣,避其強,攻其弱,御風(fēng)手啊,可惜楊龍吉一身武功了,若是為我天門所用,也不至于落得個葬身火海的地步了?!?p> 憤怒的吳子明也不在留手,吳子明本不擅長拳腳上的功夫,但是此時他雙手化劍,以手為劍,便是劍法中的直刺。該武功自然是門中一位長老傳給吳子明的,叫做藏手劍,便是以手做劍,使用特殊的劍仙對敵,據(jù)說該武功練到了極致,甚至可以做到分金斷玉,以吳子明的功力自然做不到。
藏手劍這一招直刺,何其之快,憑著此時身體早已疲勞的楊昊,如何躲得開?好在楊昊反應(yīng)夠快,一手快速點出,從吳子明手臂下方點中,吳子明這一直刺,自然向上偏離了方向??墒菂亲用髁硗庖恢皇郑瑓s是同時平削而來,雖然楊昊看見了這平削而來的手,根本反應(yīng)不過來,卻怎么也躲不開,被吳子明擊中了肋骨。
好在憑借一絲絲體力,借著逐仙四步,卸了一點點力,不然只怕這一手劍下去,肋骨非得斷掉幾根不可,只是痛得楊昊齜牙咧嘴。
吳子明乘勝追擊,右腳踹出,狠狠踢出,此時楊昊哪里還有余力躲避,腹部被吳子明狠狠踢中。
伴隨著劇痛,楊昊倒了下去,本想掙扎著爬起來,吳子明卻上前,一腳狠狠踩在楊昊的胸口,嘴角溢出血絲的楊昊,哪里還能動彈。
“楊師弟,剛剛師兄我那一招叫做藏手劍,總共一十八招,放眼整個江湖,也是有名得緊,這是天門的盧長老教授給我的,要不我給師父說說,就讓盧長老收你為徒可好?”
吳子明一邊說,一邊腳下暗中用力,楊昊一時之間,只覺得呼吸困難,想要張口說話,亦是不能。
眼見楊昊快要暈死過去了,李鶴軒這才裝作臉色鐵青的呵斥道:
“子明,胡鬧,還不快快退下?!?p> 然后過來扶起幾近暈厥的楊昊坐下,才繼續(xù)說道:
“你楊師弟自小為練過武功,為師讓你試試你楊師弟的武學(xué)根基、天賦如何,你卻對他下如此狠的手,為師平時就是這樣教你的?天門門規(guī),禁止同門相殘,難道你都忘記了?”
李鶴軒說得是聲色俱厲,吳子明自是低頭不語,默默的承受著李鶴軒的責(zé)罵。
李鶴軒一手貼著楊昊的后背,緩緩的度過一絲真氣,緩解著楊昊的身上疼痛。不想這一下讓李鶴軒無比的吃驚,真氣入了楊昊體內(nèi),卻向一滴水滴入水潭之中,掀不起一點波瀾,又感覺自己的內(nèi)力就像天降甘露,灌滿了整個水潭。但是李鶴軒卻真真切切的感覺到,楊昊體內(nèi),根本就沒有一點內(nèi)力。
楊昊得到李鶴軒的相助,緩了過來,身上的疼痛也減輕了不少。
回頭說道:
“多謝李……師叔的救治,我好多了?!?p> “子明傷了你,我這個做師父的也有責(zé)任,楊昊,你身上還有傷,需要找個大夫醫(yī)治,我可不想看到你帶著傷,同我回天門去?!?p> 兩人又客套了一番,楊昊這才踉蹌的拖著受傷的身體出離開了客棧。
“子明,你可知錯?”
吳子明心中咯噔一下,心中暗道:果然還是來了。然后小心的說道:
“師父,徒兒知錯了,只怪我學(xué)藝不精,沒能在第一時間給楊昊教訓(xùn),給師父您丟臉了?!?p> 李鶴軒聽了連連搖頭,說道:
“子明啊,看來你一點也不知道你存在哪里啊?!?p> 吳子明心中想:師父沒有責(zé)怪我沒第一時間拿下楊昊?難道是師父怪我把楊昊傷得太重了?一時間,吳子明也不明白李鶴軒的意思,說道:
“徒兒愚鈍,還請師父告知?!?p> “哼,子明,你什么都好,只是太心浮氣躁了,不然以你的武功修為,怎么會發(fā)現(xiàn)不了楊昊的破綻?你太讓我失望了?!?p> 此時吳子明才知道李鶴軒因何而生氣,回想方才,以自己的身份,打心眼里就瞧不起楊昊,一時之間被楊昊氣得失去了冷靜,現(xiàn)在回想起來,自己明明有很多機會可以很快的擊敗楊昊的,想到這里,吳子明感覺臉火辣辣的,頓覺失了面子,便更加的記恨楊昊了。
看著吳子明的表情,李鶴軒說道:
“想起來了?好好磨煉自己的心性?!?p> “是,師父?!?p> “剛剛我給楊昊度入一絲真氣,想試探楊昊是否真的沒有修煉過武功,他丹田沒有一絲氣,但我的真氣卻被一道力量吸收,子明,你去查一查,楊昊這些年的生活,查看他是否有過奇遇。另外,想辦法讓常樂鎮(zhèn)的這一幫人知道,我已經(jīng)來到常樂鎮(zhèn),有聚齊所有綠林好漢,解決武旨全經(jīng)的意思。”
“是,師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