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上虎頭寨
翌日清晨,天還沒放亮,秦陽便被一陣嘈雜的聲音驚醒過來,坐在樹杈上向著破廟方向俯視,看到一夜沒睡的土匪們正在雞飛狗走的收拾東西,準備向虎頭寨逃命了。
經(jīng)過了昨晚事情,他們知道秦陽武功遠遠不是他們可以力敵的,就算是全部加起來都不夠。他們也知道秦陽是不會輕易放過他們的,只能心存僥幸,秦陽會在自負之下,讓他們可以有一絲的逃生可能,所以一夜沒睡的他們天還沒亮就準備趕往虎頭寨。只要他們能夠進入虎頭寨,就絕對會安全的。他們相信有虎頭寨的三位當家在,加上全寨的四五百號人,絕對會讓秦陽有來無回的。
秦陽看著亂成一團的土匪們,不慌不忙的從空間里取出清水洗漱、吃早餐,心里感嘆有個儲物空間還真是好,絕對的出門旅游、殺人越貨的好幫手。
土匪很快就上路了,秦陽繼續(xù)遠遠的在后面綴著。
驕陽從東邊漸漸的露了出來,驅(qū)散了山里的霧氣,光線也越來越好。
土匪們在晨光下拼命逃竄,不過昨天白天趕了一整天的路,晚上又一夜沒睡,如今經(jīng)過初期的極限趕路,已經(jīng)開始有人在掉隊了。
“我們到底得罪了哪位大神啊,需要這樣不死不休嗎?我是不走了,也走不動了!”土匪甲由于身上有傷,還沒有得到有效的醫(yī)治,如今終于堅持不住了,一下癱坐在地上,氣喘如牛的說。
“快走了,后面的催命鬼馬上就到了,難道你真的想死不成?”土匪乙說。
“你先走吧,不要管我了?!蓖练思渍f。
“你還是嗚嗚……”土匪乙還想再說的,忽然一支箭矢從后方射來,如同閃電般傳透土匪乙的脖子,直插前方的地上,箭尾還在不停的晃動。
“噓……”
土匪甲看著倒吸一口涼氣,也不知道從哪來的力量,一骨碌的爬起來,像只受驚的兔子似的飛快的向著前方隊伍跑過去,就連同伴的死活也不顧了。
秦陽看著不由得搖搖頭,嘴角露出戲謔般的笑容,暗道:在小爺面前還想休息?沒有直接射殺你,已經(jīng)是最大的恩賜了。
土匪甲猶如神助般的飛快跑到了隊伍的前列,這才驚魂稍定,氣喘吁吁的拍拍胸口。
“你吃啥補藥了?咋這么猛了?”狗子看著氣喘吁吁的土匪甲,不由得打趣道。
“咳,咳,咳……狗哥別笑話我了,后面那個魔頭追上來了,**剛剛已經(jīng)被射殺了!”土匪甲心有余悸的說。
“什么?那個魔頭又來了!”狗子不由得驚呼出聲。此時在這些土匪眼中,秦陽簡直就是一個大魔頭了。
這時走在隊伍的最前列的狐爺也聽到了,特點狗子和土匪甲的談話了,大聲的對著大家喊:“兄弟們都把一些比較重的物品扔了,不要心疼這些身外物,只要咱們能趕回虎頭寨去,以后要多少財物沒有啊?如果把命都丟了,那給你多少財物也是白搭的了!”
土匪們聽到狐爺都如此說了,想想也確實有道理,便都紛紛的扔掉那些身外之物,果然速度比之前的要快了很多。
秦陽在后面看著,也不由得佩服狐爺?shù)墓麛嗪屯?。不過這個念頭他也在腦海里就一閃而過,絲毫沒有對其手下留情的打算。
秦陽緊緊的跟隨在土匪們的身后,時不時的射出一箭,箭無虛發(fā),箭出必有一死。
狐爺跑在隊伍的最前面,在心里不知道罵了秦陽多少回了,暗想:我們到底怎么你了?是挖你家祖墳了還是弄得你家破人亡了???用得著這樣子不死不休的趕盡殺絕嗎?
狐爺哪里知道,秦陽此刻對于土匪的仇恨,可以說是恨之入骨、不戴共天的。前世里他就是是因為面對流氓挺身而出,而被刺傷身亡的;這一世,家破人亡也是拜虎頭寨的土匪所至。所以僅僅殺掉土匪并不能稍解他心中的仇恨,他要讓這些土匪們在絕望中慢慢的死亡。
土匪們在向著虎頭寨方向倉皇逃竄,一個個爭先恐后,毫無組織紀律可言,就連狐爺也放棄了領(lǐng)導組織了,只顧自己逃命了,如同后面有惡鬼索命似的。
每隔一段時間,跑在隊伍最后的一個便會中箭慘叫倒地而亡,其他土匪聽到都像打了雞血般的亢奮,飛快向著虎頭寨方向跑去,似乎忘記了饑餓、忘記疲憊,一心想著逃命。
可惜在往虎頭寨的路上幾乎都是在嵩山峻嶺之間,崎嶇不平,有的地勢還陡峭,別說幾人并行,有時甚至還要互相幫助才能爬上去。為了不落在隊伍的最后面,有時土匪之間也互相暗算、攻擊,在這種互相推諉之下,隊伍還是快速的向著虎頭寨的方向推進。
隨著人數(shù)的減少,隊伍的速度越來越快,本來四十多里的山路,平時輕輕松松的走過來也就三個時辰,如今在秦陽的壓榨下,土匪的潛力被強迫激發(fā)出來,只花了兩個時辰在巳時便趕回到了虎頭寨。
一進入虎頭寨,狐爺?shù)热霜q如從地獄里逃出來,一種叫劫后余生之感從土匪們的心中油然而生。
可是等狐爺按捺住心中激動心情,回顧一下身后的眾人,不由得心頭一涼,如同六月天喝下了一瓶冰水,從頭涼到腳。原本三十六人的隊伍,在小村莊分出十六人,還有二十號人的隊伍,此時只剩下包括他自己在內(nèi)的四個人,如此之慘狀可從來沒有過的。
寨門口看守的倆人,看到狐爺幾個狼狽不堪的樣,忍不住走過來,問:“狐爺,你們不是出去做買賣了嗎?怎么會如此的?”
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狐爺雙眼一瞪臉色一沉,一股寒意散發(fā)出來:“不該問就別問,做好自己的事!”
兩個看守寨門的嚇得緘口結(jié)舌,面面相覷。
狐爺顧不上兩個看守寨門的,沉著臉向寨子深處走進去。
秦陽在寨子外遠遠的看著狐爺走進了寨子里,嘴角露出得意的笑意,這樣的結(jié)果正是他所希望的,狐爺四人也是他故意留著給虎頭寨報信的,否則的話這伙土匪一個也活不成。
虎頭山神鷹峰,這里是虎頭山最險峻,最陡峭的一個山峰,好幾年前,就有一些被無法生存下去的人,被迫上虎頭山落草為寇。虎頭寨如今的三位當家,原本只是地方的一霸,因為臭味相投而結(jié)拜為兄弟,武功也是稀松平常。兩年前因為投靠了某位大人物,被傳授了一門能夠修煉出真氣的內(nèi)家功法,所以武功也突飛猛進,已非昔日可比的。
加入虎頭寨后,很快就憑借著武功高強,當上當家的。之后對虎頭寨進行大刀闊斧的改革,又強行吞并了附近其他的土匪,如今發(fā)展到了五六百人的大寨,加上后勤家屬總共有八百多人了。
如今的虎頭寨把土匪的本性演繹得淋漓盡致,所到之地,燒殺搶掠,無惡不作……
此時快要午時。
大當家羅天鷹,二當家楊再興,三當家陸子祥,還有幾個其他的虎頭寨高層正在為,剛剛做買賣回來的三當家慶功。
羅天鷹已經(jīng)有了醉意,一張臉黑里透紅,他一口干了碗中酒,抹一抹嘴角,說:“兄弟們,老狐貍下山前說要干一票大的,順便再弄幾個小娘們回來,可是都這么些天了,怎么還沒有一點消息回來呢?別不是碰到什么麻煩了吧?”
一個渾身如黑碳般的高層,不以為然:“大當家的盡管放心,以狐爺?shù)臋C警和經(jīng)驗,就算是碰到什么為難的事,想必他也是能夠應付自如的。不過想弄女人應該不容易了,這附近的女人早就被我們弄光了……”
其余的幾個高層一起哈哈怪笑。
“這虎頭山周圍,也就只有平南縣城里的女人還沒有被我們搶過,聽說城里的妹子比山里的水靈嬌俏多了,我們是不是找個機會去城里逛一逛呢?”一個身材瘦削,一臉猥瑣的高層提議。
“是??!我還沒進城見識過呢……”幾個人的目光一起落在大當家羅天鷹的身上。
羅天鷹哼了一聲:“兄弟們,縣城里的小娘們老子也是眼熱很久了,可是平南縣城不遠處就是朝廷駐軍,別真的以為我們是天下無敵了,只要駐軍一出手,我們這么個小小的虎頭寨立刻就灰飛煙滅了。要記住那些縣城和武林宗派還不是我們可以觸碰的,否則哪一天被滅了還懵然不知?!?p> 大當家羅天鷹的一番話,猶如一盆冷水當頭潑下,透心的涼。
羅天鷹看著下面這些野心膨脹得厲害的手下,搖頭嘆息不已:都是些沒見識的家伙,不知天高地厚!
正說著,突然一個小土匪跑進來稟報,說狐爺回來了,正在門外求見。
一直沉默不語的二當家楊再興微笑著說:“看來這次老狐貍又有大收獲了,不知道有何大驚喜呢!”
羅天鷹擺擺手,說:“趕緊的,讓老狐貍進來,看看有何驚喜!”
很快胡高便進來了,不過給眾人的驚喜卻變成了驚嚇。只見狐爺一頭亂發(fā),一雙發(fā)紅的眼睛,似乎兩天兩夜沒睡似的,一臉的疲憊,渾身衣服亂嘈嘈的。
狐爺一見羅天鷹,便如同委屈的孩子找到了父母般的伏倒在地,哭哭啼啼的把一路上的大致經(jīng)過都說了出來。
“什么?!你說咱們四個小分隊都給人滅了,你卻連對方是誰?是男是女都不清楚?”羅天鷹臉色陰沉沉的問。
“大當家的,不是我們無能,確實是對方武功太高了,我根本就不是對手?!焙咩枫凡话驳恼f。
“對方武功真的有那么厲害?”羅天鷹陰森森的問。
“絕不敢欺騙大當家的,而且對方現(xiàn)在就在寨子外,還請大當家的給我們做主?。 焙呖蓱z兮兮的說。
“什么?對方既然還敢上門來。大哥,讓我去把他給滅了!”脾氣火爆的三當家,當場就嚷嚷著要去找人大戰(zhàn)三百回合的姿態(tài)。
“吵什么!對方都擅長什么武功?使用什么兵器?這些你都清楚了嗎?就想著打打殺殺,做事也要動動腦子!”羅天鷹對著脾氣暴躁的三當家就是一通訓,又對著胡高說:“老狐貍,你再詳細說說對方的情況?!?p> 三當家被訓得臉紅耳熱,訕訕一笑,退到一邊自我檢討。
“回大當家的話,對方一直都在遠處用弓箭攻擊我們,可以看出對方的箭術(shù)非常好,輕功也極為高明,而且肯定也是修煉出真氣的高手了?!焙邔嵲拰嵳f。
“大哥,既然對方都打上門了,我們再不出面好像有點說不過去了,不如就由我出去見識一下是何方高人?”比較穩(wěn)重少言的二當家突然道。
羅天鷹沉吟一會,便點頭同意了:“也好,那老二你就去看看,不過要提防對方的暗算,多帶些人去,如果可以的話,盡量生擒活捉對方,知道嗎?”
“大哥,我也和二哥一起出去看看,也好有個照應?!闭驹谝慌缘年懽酉橐荒樒诖目粗_天鷹。
“那好,你也一起去,別大意了!”
“嗯,知道了!”
兩人連忙去召喚手下,一起出了寨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