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段時間家里有點事,我只能做到一天一更,萬分抱歉?。?p> “報告,那三個中毒者又活過來了?!?p> 帳篷外有人稟告,毒王轉(zhuǎn)身跑了出去,那三個實驗品明明已經(jīng)身體僵硬,瞳孔放大,怎么還有可能活過來?
岸田雄之一起身,所以人都跟著他出了帳篷,錢三膽盡管屁股疼得要命,但還是瘸著腿跟在了最后面。
千真萬確,毒王見那三個聞過烈性毒藥鉆被窩的奴隸不但活著,而且還好好站著。
“把他們嘴里的七彩蓮給我掏出來。”毒王想再重復(fù)一遍試驗。
三名奴隸的嘴里那里還有七彩蓮,看來是被他們嚼嚼咽了。
“再給我十個奴隸?!?p> 毒王有些急眼了,岸田雄之就在旁邊看著,他丟不起這個人。
十名奴隸被分成了兩組,一組每人分到一片七彩蓮的葉子。
“大良造,請您移到上風(fēng)處,我要施藥了?!?p> 毒王從胸口掏出一個小瓷瓶,手腕輕輕一抖,過了不到五秒,那十名奴隸全都倒下了。
見鉆被窩如此厲害,所有人躲得遠(yuǎn)遠(yuǎn)的,連毒王都往上風(fēng)口移動了五六步。
過了有一袋煙的工夫,吃過七彩蓮的那五名奴隸都醒了過來,迷迷瞪瞪又站了起來。
錢三膽親眼見證了試驗結(jié)果,他明白只要把這個結(jié)果告訴疤臉余,就算偷不到鉆被窩,任務(wù)也算完成了一大半。
“毒王,就沒有比鉆被窩更厲害的毒藥了嗎?”
岸田雄之內(nèi)心十分失望,毒王也從他的話里聽出來了。
“大良造,再給我一晚上的時間,我來想想辦法,鉆被窩的毒性雖然大,但作用時間太短,如果摻點其他毒藥,不知道效果會怎么樣?”
毒王是個敬業(yè)愛崗的人,心里有疑問不弄清楚,三天三夜都睡不著。
錢三膽暗暗叫苦,看來今天晚上還不能走。必須得弄清楚毒王新藥的功效究竟如何。
“那就有勞毒王了?!?p> 岸田雄之嘴里說的客氣,但內(nèi)心其實已經(jīng)想放棄用毒藥這一招了,提防二界壘守軍動用毒藥成了當(dāng)務(wù)之急。
“毒王,多準(zhǔn)備一些七彩蓮,要能保證上場的每一位隊員人手一朵才行。”
“大良造,七彩蓮珍貴無比,我手上總共只有三朵,做實驗用了一朵,現(xiàn)在手上只有二朵,實在是……”
“不行,你先別整那些沒用的毒藥了,在明天太陽下山前,你務(wù)必要把七彩蓮準(zhǔn)備妥當(dāng)?!?p> 岸田雄之的雙眼露出一絲兇光。
“大良造,七彩蓮產(chǎn)自萬里之遙的鼎山,一年也產(chǎn)不了幾朵干花,我實在是力不從心……”
毒王不是一個善于察言觀色的角色,絲毫沒覺察到岸田雄之這個老家伙已經(jīng)動怒了。
“混賬東西,白養(yǎng)了你這么多年,弄不來七彩蓮,我把你剁碎了喂魚……”岸田雄之破口大罵。
“大良造,你再給我一個晚上的時間,我……”
毒王還在糾結(jié)鉆被窩藥效太短的問題,他很不合時宜地又說了一句。
“啪!”
岸田雄之一個巴掌把毒王打了一個趔趄跌倒在地上,翻臉比翻書還快的岸田雄之上前又狠狠一腳踢在毒王的腰眼上,毒王本就體格偏弱,一個狗吃屎癱倒在地上。
毒王悄悄把那個裝著鉆被窩的小瓷瓶,他在心里暗暗發(fā)誓,只要岸田雄之這只老狗,再敢碾壓自己,他就把瓷瓶里的鉆被窩全撒出去,大不了大家來個同歸于盡。
“大良造,請息怒,我有辦法能買到一些七彩蓮,就是價格高點。”
錢三膽在這點時間里,轉(zhuǎn)了無數(shù)的心思,把這個毒王殺了或是把他帶到小樹林,不就圓滿完成任務(wù)了嗎?
錢三膽見岸田雄之的目光落在了自己身上,趕緊跪下。
“大良造,您別忘了,我曾經(jīng)是耀琊國軍中的大采辦,只要有銀子,沒有我采辦不到的東西,我還是那個條件,事成之后,帶我回本島。”
“胡將軍,快快請起!”
岸田雄之就像一只變色龍,轉(zhuǎn)眼間已經(jīng)是滿面春風(fēng)。
“大良造,一朵七彩蓮一萬兩銀子您舍得嗎?如果您能定下來,我現(xiàn)在馬上出發(fā),不過你得派人保護(hù)我,這一路上要是遇到二界壘守軍我就徹底完了,還有最好讓毒王也能一起去,這市面上假冒奇彩蓮太多了,毒王是這方面的行家里手,有他替我把關(guān),我心里也踏實一些?!?p> 錢三膽滔滔不絕,他想用綿密的話,讓岸田雄之跟著自己思路走,而不是去想其他事,比如他這個投誠者是真是假什么的?
……
岸田雄之派了他最得力的助手三條寅帶了八名身手不凡的海盜保護(hù)錢三膽和毒王,因為錢三膽受了傷,還體貼地給錢三膽配了一架馬車。
一路上,錢三膽試圖和毒王聊點什么,但毒王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錢三膽問三句,他最多是回答一個搖頭或是一個點頭。
“誰跟你這種人一起出差,不被你毒死也會被你悶死?!?p> 一行人快馬加鞭趕了一夜的路,天剛蒙蒙亮的時候,他們來到了一個叫田心的小村子。
錢三膽在兩名海盜的攙扶下敲響了一家農(nóng)家小院的院門。錢三膽帶著斥候營不止一次借宿在這一家。
“誰呀?一大早的,我還沒起床呢?”
“大伯,是我?!?p> “哎喲,是胡將軍呀!這么早??!快請里面坐,兄弟們也辛苦了,也進(jìn)來喝口茶吧!”
披著衣服出來開門的大伯姓顧,具體叫什么名字,錢三膽也不知道。
錢三膽完成那驚天一盜后,成了挈馳國的公敵,他怕挈馳國人把洗刷干凈后,把他吃了,對外都說自己姓胡。
“顧大伯,您早!”
“胡將軍您怎么受傷了,要不要緊?”
顧大伯過來就要來扶錢三膽。
“不了,顧大伯,我向你打聽個事,這些天有沒有見到大批的駱駝客路過這里?”
錢三膽來的時候就見到不少駱駝客停在田心村打尖,他這一問,答案自然是自己想要的。
“有啊!我家還住了十幾個呢!”
錢三膽花銀子如流水,住顧大伯家里的時候,每次都是一錠五十兩的銀子,所以顧大伯對他格外好感。
“知道他們都往哪去了嗎?”錢三膽自己都很佩服自己,在顛簸的馬車上想出了如此妙計。
“往南,我家門前的這條大路,就是通向大班國的官道,每年這個時候都有大批的駱駝客路過這里,他們到大班國的國都鹿港卸貨后,再馱上滿滿的貨物原路返回?!?p> 顧大伯回答得令錢三膽十分滿意,往南不就是到神臺的嗎?神臺邊上的那處小樹林里不但有三百位兇神惡煞般的格斗選手,還有二個火槍團(tuán)警衛(wèi)部隊……
只要把這九位倒霉蛋送到小樹林附近,自己的任務(wù)就算完美完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