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燒書的那種12
畢竟道霸做久了,該揍得人都揍完了,能嚇唬的也都下過了。正巧這不來了兩個解悶的嗎。
鄭雅躍躍欲試啊。
蕭二統(tǒng)腹黑一笑,等的就是你這句話。
“既然你毀了我們小廝的清白,那么準備準備,改日上來求取回去吧。”
終于可以扔掉這個整天哭哭啼啼的包袱了,終于可以擺脫他了,真是愉悅的一天。
蕭二統(tǒng)話音一落,在場所有人都震驚了,手上的書籍紛紛落到桌子上,地板上。
那叫一片狼藉。
說實話,策畔也被這人的神轉折驚訝到了。
這是公開賣小廝斂財嗎?
她可以去報官領取舉報獎沒。
策畔一抬頭就看到小廝抱著一條大腿,哭聲直沖云霄:“公子,您怎么能不要我呢,我可是陪您上過火山下過深海的您之前最愛的小廝啊。”
“嗯,你也說了,之前最愛你,那是之前了?!?p> “公子,您不要那么絕情啊,您忘了那年把酒言歡,我們瓜田李下?!?p> “什么鬼東西,不要亂講話。”
……
鄭雅:“我說,你能不能放開我的褲腳?!?p> 策畔正疑惑著小廝抱的大腿不對勁啊,哪有世家公子隨意穿著女士的鞋子到處瞎晃悠的。
還沒聽到鄭雅說的話,就抬起頭來望了眼。
暗自罵道:“不要臉。”
這笑死居然抱的還真是人家姑娘的褲腳。
策畔轉念一想,占便宜原來還可以這樣占的嗎?
鄭雅趕緊踢開纏人的小廝,但是卻發(fā)現(xiàn)這小廝力氣大得驚人,她剛才怎么沒發(fā)現(xiàn)呢。
剛才她可是一路拉著他揍得哭天喊地的,沒理由這換個姿勢他力氣久長那么大了。
關鍵是他這完全不給她踢開他雙手的機會,他居然還抱住了她兩只腳。
鄭雅大喊起來:“你個臭流氓,你快放開我的腳?!边€有他居然看道那個被稱作公子的人打打扇子就這樣走了。
“不放,就是不放。我家公子讓你上門來求娶我了,我也不是什么矯情的黃花姑娘。既然你都要上門求親了,那我現(xiàn)在就是你的人了。你不答應我,我死都不會放?!?p> 緊接著又霹靂巴拉說了一大堆。
無外乎就是從自己小時候孤苦無依被拋棄,好不容易能找得到個吃飯的活路,沒想到自己少爺還不要他了,又扯到什么沒少爺給的工錢以后,自己肯定會餓死在某個角落里的……
反正有的沒有的,這小廝都扯了一遍。
重點是,他居然扯得緊緊有條序然有列,這邏輯連策畔都給滿分。
鄭雅能怎么辦,先把人匡住唄,反正娶他,不可能得,這輩子都不可能。
還好策畔的書是捏在自己手心上的,要不然這書都能那小廝給吹跑。
那人簡直是吹牛逼中的戰(zhàn)斗機。
策畔思考了一會,趁著小廝跑出去給鄭雅拿東西一會會兒,鄭重的提醒道:“姑娘,你可能遇到仙人跳了?!?p> 說罷,也不管鄭雅要說些什么,起身就往三樓走去,順便把書隨手一扔到另一桌書生手上,書生大喜,連忙道謝。
——
半夜三更,三樓燈火通明,策畔一會翻著這本書,一會又翻著另外一本書。
眼皮越來越重,書上的字個個都變成重影層層疊疊的堆積在書上。
叁負大聲“哈“一聲,直接傳入策畔耳朵深處。
嚇得策畔霎時間就直起身來,一臉的迷糊,轉而突然一臉肅殺。
偏偏叁負看不見,還嘻嘻哈哈笑著邀功:【主子,你看我多好啊,你都快睡著了我還把你喊起來讀書呢。】
快夸它快承諾要獎勵它。
【呵呵】策畔只說了兩個字便直接用意念關閉了叁負的所有功能,也就是說叁負就這樣被關小黑屋了,非主子召喚不得出小黑屋。
叁負心里拔涼拔涼的,它如此費盡心思的想讓主子多讀基本書,多掙些瀚海漠幣,這樣也是錯的嗎?
策畔煩躁的扯掉自己面前剛抄寫好的書籍,也是有些郁悶。
對啊,明明都快睡著了,怎么那個傻不拉幾的系統(tǒng)還把她給弄醒了。
夜晚寂靜無聲,月色也沉了一輪,透過窗子往外望去,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見。
也只有在這樣夜色的遮掩下,策畔原本肅殺的表情漸漸變得些許委屈起來。
所有的倔強,堅強,灑脫不羈,肆意狂傲,桀驁不馴都融入黑夜里,在策畔身上無處尋覓。
此時的策畔只是一個剛滿十五歲的小姑娘。
一個已經(jīng)窮盡過一生戰(zhàn)戰(zhàn)兢兢,為國為民殫精竭慮的死過一次的姑娘。
也曾渴望仗劍走天涯,于是學好一身武藝,買好衣裳和馬匹。想著一定要在南山之上做賦一首,一定要喝最烈的酒,看最美的風景,做個最狂最傲又放蕩不羈的女子。
也曾渴望夕陽西下,枯藤老樹昏鴉,縱然一生顛沛漂泊都無所懼怕……
然而,自己的前一生要不是勾心斗角,陰謀詭計,刀山火海。
要么是黃沙戈壁,為國為民,守護眾人。
最終還是活成了自己最不想要的樣子。
但是,若是還能繼續(xù)前世,她想她還是會那么做。
不為什么。
只要你看看那城里的萬家燈火,看看那男孩女孩能在私塾里煙頭晃腦的念書。
看看這京都里雕樓畫壁,九曲回廊。
看看這百萬書籍正安靜的躺在書閣里。
看看這護城河的水干凈清澈,再不復之前的污穢不堪。
你就知道為什么了。
想著想著,策畔的思緒飄向了遠方。
黃沙漫天最后一戰(zhàn),她本可以不用死的,但為什么自己卻選擇了最壯烈的死法。
只是為了守住一座城,護住千萬人。
說實話,萬箭穿心的滋味并不好受。
策畔轉念一想,也是很奇怪。
明明自己應該在五年前就死了啊,但為什么自己醒過來以后便是回到了十五那年還沒有萬千責任依舊過得灑脫的那年。
而且還一醒來看道的便是那幾個大字:瀚海漠。
關鍵是最讓她震驚的:她回到十五歲的身體,去到了二十年后的萬里城。
這走的是靈異的故事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