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噠噠噠噠~”
姜澤房間內(nèi)響起急且速切規(guī)律地鍵盤敲擊聲。
此時姜澤完全沉浸在游戲之中,眼球布滿血絲,精神異??簥^,對著電腦一頓操作。
此時已是中午11點半,而姜澤則是從昨晚一直熬夜打游戲到現(xiàn)在。
自從姜澤結(jié)束修煉以來,枯燥的日子終于挺了過去,他也得到解脫,于是他開始了更放縱的玩。
而這已經(jīng)不知道是姜澤為了玩游戲,熬的第多少個夜晚。
沒辦法,近一個月不吃不喝不玩,只有枯燥的修煉,姜澤自己都快要被憋瘋了,放縱一番也實屬正常。
一局游戲結(jié)束,姜澤看了看時間,已經(jīng)快到飯點,沒時間再開一局,便關(guān)掉游戲慢慢等待母親叫自己吃飯。
而這么一等,原本亢奮的精神瞬間放松下來,疲憊感隨即涌了上來,姜澤也忍不住打了個哈欠。
“咚咚咚!”
果然,沒過多久,姜澤房門就被敲響。
姜澤猜到是母親,便提起精神,并刻意將話音提高:“進(jìn)?!?p> 為了避免母親知道自己熬夜打游戲后的連環(huán)嘮叨,姜澤只得裝出一副神采奕奕的樣子,等到飯后他再回房間睡覺。
隨后姜母打開房門,便說道:“去給你奶奶上香,然后吃午飯。”
“哦。”
說罷,姜澤起身走出房間,先去衛(wèi)生間用冷水抹了一把臉,讓自己更加精神一點,隨后才來到客廳,在奶奶的遺照前上香。
給奶奶上香本來是姜父的工作,但姜澤總歸是要當(dāng)家作主并接過這個工作的,所以便需要提前學(xué)習(xí)。
身為一個修真者,姜澤清楚的知道奶奶的靈魂肯定早已投胎轉(zhuǎn)世了,也清楚祭祀不能真的保佑后代,但祭祀先人作為一種文化習(xí)俗,它需要傳承下去。
至于奶奶是如何去世的?姜澤現(xiàn)在看來這是一個謎團(tuán),至少不是姜父所說的“是生他時難產(chǎn)而死”那么簡單。
姜澤也沒有去問爺爺,且不說爺爺愿不愿意說,萬一觸及爺爺?shù)膫氖?,那就很沒有必要了,而且姜澤本身也沒有那么重的好奇心。
燒完紙錢,點燃香之后,雙手持香于正前方,拜了三拜,開始念叨著:
“三代祖公,四代祖婆,太公太奶……”
待姜澤差不多上完香時,便見妹妹姜紅抱著一個木盒子走了進(jìn)來。
這個時間段,妹妹應(yīng)該是去叫爺爺吃午飯剛回來,而現(xiàn)在只有妹妹一個回來,姜澤隨口問道:“爺爺不來吃飯嗎?”
“不來?!?p> “哦?!苯獫蓱?yīng)了一聲,隨后便開始想著飯后能不能讓妹妹給爺爺送飯去,現(xiàn)在他一心只想著睡覺。
妹妹換好鞋子,走到姜澤面前,將木盒子放下,說道:“爺爺讓我給你的?!?p> “這是什么?”
妹妹搖搖頭,道:“不知道,爺爺不讓我打開。”
“哦?!苯獫牲c點頭,也不著急把打開盒子,而坐在沙發(fā)上玩起手機(jī)。
反觀妹妹倒是興致勃勃地問道:“你不打開看看嗎?”
姜澤自然了解妹妹那點小九九,他嘿嘿一笑,反問道:“你想看嗎?”
“嗯,嗯?!泵妹眠B連點頭。
“嘿嘿~不給?!苯獫少v笑著,給人一種極其欠揍的感覺。
“哼~我才不稀罕呢?!泵妹秒m是氣憤,卻也無可奈何,只得坐下玩起手機(jī)。
沒過多久,廚房便傳來母親的呼喚聲,姜澤聞聲便前去端飯菜,一并拉上不情不愿的妹妹。
午飯之后,妹妹前往老房子給爺爺送飯,而姜澤則留下來洗碗。
……
一切都處理完之后,姜澤脫下外衣,美美地靠在床前,他打了個哈欠,將木盒子放在身前。
姜澤已是十分疲累,打算看完盒子里面的東西就睡覺。
盒子打開,里面放著一塊天藍(lán)色的玉璧。
玉璧下半部分是個圓形,中心有個空心內(nèi)圓,外圓則是規(guī)律地布滿著某種鏤空紋飾,看上去只是精美的花紋,實則姜澤已隱隱猜出這是某種陣法的紋路。
玉璧上半部分鑲嵌著一個不規(guī)則圖案,周邊仍是鏤空紋飾,而中心則于正反兩面分別刻著兩個奇怪的文字,看樣子像是甲骨文,不過很好認(rèn),姜澤從形狀上輕易就分辨出一個是“地”字,另一個則是“人”字。
姜澤將“人”字一面握在手心,“地”字一面朝向自己,不解地喃喃起來:“爺爺送這個玉璧給我干嘛?”
“難道它是一種法器?可看著也不像呀,一點能量波動都沒有。”
“還是說它是玄洞重劍那種級別的法器,能量內(nèi)斂,所以才一點能量波動都沒有?”
姜澤想了想,又道:“灌入真氣看看有沒有反應(yīng)?!?p> 說罷,姜澤調(diào)動體內(nèi)真氣,注入玉璧之中,而玉璧給出的反應(yīng)則是吸納…
按理來說,玉璧能吸納真氣,已經(jīng)證明它不是凡品,可姜澤慢慢的發(fā)現(xiàn),這玉璧似乎只是在吸納自己的真氣,卻沒有其他的反應(yīng),這不由讓姜澤有些費解,弄不清楚玉璧到底有什么功能。
又過了好幾分鐘后,玉璧仍是沒有任何其他的反應(yīng),而姜澤已經(jīng)是非常困乏,沒有耐心再糾結(jié)下去,打算等一切等睡醒后再去問爺爺是怎么回事。
可就當(dāng)姜澤切斷真氣供應(yīng)之后,異象發(fā)生了……
只見玉璧發(fā)出耀眼光芒,刺得姜澤不由得閉上雙眼。
當(dāng)姜澤再次睜眼之時,卻發(fā)現(xiàn)自己身處一片漆黑、虛無的陌生環(huán)境之中。
身處這種詭異的環(huán)境,姜澤開始莫名心悸起來,他似乎能感受到危險無處不在,卻又不知它具體在哪,又從何而來。
這時,前方出現(xiàn)一團(tuán)亮光,亮光越來越大也越來越亮,也不知是姜澤再向它移動,還是它在向姜澤靠近。
突然,不知為何,姜澤身上寒毛瞬間炸立,強烈的危機(jī)感涌上心頭。
就在這時,姜澤身邊突然出現(xiàn)一道白色的保護(hù)屏障,屏障蕩漾出強烈的波紋,似乎虛無之中發(fā)出了某種強力攻擊被屏障擋下。
此時的姜澤已驚出一身冷汗,他躲在屏障之中,一動也不敢動,直覺告訴他,剛剛的攻擊足以殺死他千百次。
屏障漸漸恢復(fù)平靜,最終隱去身形,于暗中保護(hù)著姜澤。
之后,那詭異的攻擊又頻頻出現(xiàn),次數(shù)多到讓姜澤頭皮發(fā)麻,不過好在都被屏障一一擋下。
而姜澤也與那團(tuán)亮光的距離也越來越近,直到最后,姜澤觸碰到它。
……
某處叢林茂密,綠植一望無際之地,一群“原始人”正與一只猛虎對峙著。
原始人衣不遮體,僅在關(guān)鍵部位有獸皮遮擋,他們有些手持獸齒骨刃,有些拿著尖端綁有鋒利石頭的長矛,將一只近六百斤的老虎圍住。
人、虎對峙,誰也不敢妄動。
就在此時,高空中之中傳來“啊~”的叫喊聲。
只見一個人影應(yīng)聲落下,“嘭”的一聲,砸在老虎頭上。
姜澤摔得七葷八素,待他清醒過來時,發(fā)現(xiàn)手中玉璧不知何時發(fā)生了變化。
玉璧原本是天藍(lán)色,可如今卻變成了純白色。
更讓姜澤詫異的是,他清楚的記得,原本玉璧是“人”字一面握在手心,“地”字一面朝向自己,可現(xiàn)在玉璧的兩面不知何時顛倒過來,變成“地”字一面握在手心,“人”字一面朝向自己。
姜澤還沒來得及多想,便感受到身下坐著毛茸茸的活物,他向下一看,發(fā)現(xiàn)自己竟坐著好大一只老虎,那老虎骨骼盡碎,鼻口出血,氣息若有若無,已到了瀕臨死亡的地步。
見此情景,姜澤不由大驚,“我不會坐牢吧?”
而一旁的原始人見姜澤從天而降,以為他是神靈降世前來鏟除食人惡虎,紛紛虔誠跪拜他,并發(fā)出“嗚嗚”聲音,也不知道說著什么。
姜澤這才注意到周圍的原始人,這詭異的場景更是把他嚇了一大跳,連忙用腋下夾著玉璧,又結(jié)了個龍遁手印,瞬移逃離。
伴隨著姜澤憑空消失,原始人對姜澤這個神秘的神靈越發(fā)崇拜,也越發(fā)虔誠的跪拜著。
某顆撐天大樹下,姜澤一瞬便出現(xiàn)在此。
姜澤也顧不得臟,隨便找了給地方,背靠著大樹坐下來。
夏日炎炎,大樹下陰涼舒適,這不由讓姜澤的精神得到放松。
“好困啊~”姜澤打了個哈欠,隨后脫下身上的保暖內(nèi)衣和保暖內(nèi)褲,將其當(dāng)作毯子鋪在草地上,身上只穿著一條大褲衩,看上去一副準(zhǔn)備睡覺的樣子。
不得不說,姜澤真是個大心臟的人,身處詭異的陌生環(huán)境,他做的第一件事竟是先解決通宵后的困意。
姜澤睡前總是喜歡想問題作為緩沖,醞釀一下睡覺的感覺。
躺好之后,姜澤也開始回想起目前自己的奇怪遭遇:
“這是哪里?竟然還有原始人,而且那些原始人都是黑頭發(fā)、黑眼睛,更接近于我們東方面孔。”
“還有這氣溫是怎么回事?家里明明是冬天,可這里怎么是夏天?”
“難道這里是亞馬遜?那些人是亞馬遜原始人?好像也不對,這里的植物和亞馬遜那邊的差別很大?!?p> “這里到底是哪…?”
一大堆問題一股腦涌了上來,姜澤還來不及深思,便感覺眼皮越來越重,而他也順從困意閉上眼睛,至于這些問題等睡醒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