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上官清然在青露的幫助下,收拾妥當(dāng)后來到花廳。
一進(jìn)花廳,就看見南宮陌葉已經(jīng)坐在了桌邊。
“清清,昨晚休息的怎么樣,怎么沒多睡一會,傷口還疼嗎?”南宮陌葉關(guān)切的聲音響起。
“很好,已經(jīng)沒事了?!鄙瞎偾迦淮鸬馈?p> “青露,讓人把早膳端上來吧!”南宮陌葉對著門外的青露說道。
“昨晚夜閑和夜適已經(jīng)回來了,他們說你派了八個暗衛(wèi)去保護(hù)我祖母,謝謝你,南宮陌葉?!鄙瞎偾迦话l(fā)自內(nèi)心的向南宮陌葉道謝。
本來昨晚夜閑將這件事告訴她的時候,她就想和南宮陌葉道謝了,但是太晚了,就只能等到今天見面再說了。
“清清,這是我應(yīng)該做的,不用道謝,老夫人是清清唯一的親人,我自然會盡全力保護(hù)?!蹦蠈m陌葉含笑的說道。
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南宮陌葉在考慮事情的時候會不自覺的把上官清然放在前面。
本來他只需派出兩個人把夜閑和夜適換回來就可以了,可是又臨時決定多派了六個人去。
他怕背后之人真把黑手伸向上官老夫人,如果上官老夫人有個什么閃失,那時候上官清然會怎樣?
一定會痛不欲生的,那個女人看著冷情,其實(shí)比誰都重感情。
“南宮陌葉,你真的不用這樣的……”上官清然想說,你不欠我的,沒必要為我做這么多。
“清清,這些都是我自愿的,你也不必有負(fù)擔(dān)?!蹦蠈m陌葉打斷了上官清然的話。
上官清然看著這樣的南宮陌葉不知道該說什么,南宮陌葉對她的真心,她就是在木也能感覺到了。
可是……
南宮陌葉,如果你不是南陵國的太子該多好啊!上官清然在心中說道。
青露送早膳進(jìn)來,打破了兩人之間的沉默。
“清清,吃飯吧,我有些事情要處理,不能和你一起回城,你自己要小心一些?!蹦蠈m陌葉溫聲的說道。
本來他準(zhǔn)備親自送上官清然回府的,可是今天天剛亮,他收到消息,他們在豐城的重要暗樁出了些狀況,需要他親自去處理。
因?yàn)槟蠈m陌葉作為南陵國的太子,在出使東夜國期間,不能私自離開京城,要是被東夜國發(fā)現(xiàn),很有可能引起兩國紛爭。
南宮陌葉前往寒露寺,也是知會過東方則的,現(xiàn)在外人都以為他還在寒露寺中,也正好以此為遮掩,讓南宮陌葉趕去豐城。
可是普慈大師的講經(jīng)還有三天結(jié)束,也就是說,三天之后南宮陌葉必須回到京城。
所以南宮陌葉只有三天的時間去處理豐城的事情。
一路快馬加鞭的話,來回需要兩天兩夜的時間,再去除處理事情的時間,南宮陌葉幾乎沒有時間休息。
收到消息后,青楓就建議南宮陌葉馬上動身的。
可是南宮陌葉想親自和上官清然打聲招呼之后再走,所以硬是把出發(fā)的時間壓后了一個半時辰。
“嗯?!鄙瞎偾迦粦?yīng)聲,本來她也沒有打算讓南宮陌葉送她。
吃過早飯后,南宮陌葉和上官清然一起來到別院門前。
一輛馬車和兩匹馬停在門口,馬車和車夫都是上官清然下山時用的。
車夫顯然已經(jīng)從昨天的驚嚇中緩了過來,以為昨天只是山賊要打劫。
至于南宮陌葉和別院的事,車夫知道什么該說什么不該說。
上官清然看向那兩匹馬,其中一匹正是昨天南宮陌葉帶她回別院時騎得,應(yīng)該是南宮陌葉的坐騎。
“你不是有事嗎?”上官清然不解的問道。
南宮陌葉的馬怎么會在這,不是說有事不能和她一起回城了嗎。
“嗯,我們一起走一段,到了官道我在離開?!蹦蠈m陌葉說完之后,翻身上馬。
其實(shí)南宮陌葉還是不放心的,雖然在他的別院附近,上官清然應(yīng)該不會有什么危險,可他還是決定和上官清然一起走一段。
等到了官道,他安排接應(yīng)上官清然的人也該到了,這樣他就可以徹底放心了。
南宮陌葉和青楓二人騎馬走在前面,后邊跟著上官清然的馬車。
到了和官道的接口處,南宮陌葉勒住韁繩,待上官清然的馬車于自己并齊時,低頭說道:
“清清,我只能送你到這了,剩下的路你要小心?!?p> 上官清然撩起車簾,看著南宮陌葉說道:“你也一樣,要一路小心。”
雖然不知道南宮陌葉去干什么,但上官清然希望他可以平安回來。
聽了上官清然的話,原本一臉嚴(yán)肅的表情,掛上了笑容。
“放心吧!清清,我辦完事回來就去看你,不用擔(dān)心我。”南宮陌葉的心里美滋滋的,清清擔(dān)心他,真好!
南宮陌葉伸手入懷,掏出了三枚信號彈,交到上官清然手中。
“清清,我不在你身邊的時候,要是有危險,別死撐著,放出信號彈,我的人就會趕過去。”
上官清然接過信號彈后,沒有說謝謝,只是點(diǎn)了點(diǎn)頭。
南宮陌葉為她做的一切,從來不是為了她的一句謝謝。
南宮陌葉見上官清然收下信號彈,調(diào)轉(zhuǎn)馬頭,朝京城相反的方向疾馳而去,青楓緊隨其后。
要知道,這一路可把青楓急壞了。
難怪都說紅顏禍水,看看他英明的主子,竟然為了陪清然郡主走一程,耽誤了這么長時間??磥?,這三天他們都別想休息了。
當(dāng)然青楓也就是在心里想想,不敢埋怨,南宮陌葉都不怕辛苦呢,作為屬下他更不能怕辛苦了。
兩人騎得都是千里良駒,一會功夫就消失在官道上。
上官清然直到看不見兩人的身影,才吩咐車夫趕路。
車廂里,上官清然看著手中的信號彈,腦中都是南宮陌葉的音容笑貌。
想著想著,上官清然的嘴角慢慢的翹起,臉上都是幸福之色。
馬車走了不長的路,上官清然聽見遠(yuǎn)處傳來馬蹄聲,聲音越來越近,因?yàn)闆]有任何的殺氣,上官清然便沒在意。
畢竟是官道,來往行人一定很多。
待騎馬之人來到車邊時,傳來一聲清朗的聲音:“小丫頭,是你在車?yán)飭幔 ?p> 上官清然聽到來人的聲音,竟然是百里浩澤。
素手掀起車簾,看向外邊的百里浩澤,淡淡地說道:“百里莊主?!?p> “你果然在車?yán)铮们砂?!”百里浩澤話落,縱身躍起,離開身下的馬兒,跳到上官清然的馬車上。
嚇得趕車的車夫一驚,差點(diǎn)掉到車下去。
百里浩澤一把拽住要倒的車夫,說了一句:“好好趕車?!比缓缶透Z進(jìn)了車廂,坐在上官清然的對面。
上官清然看著好像進(jìn)自家馬車一樣隨意的百里浩澤不客氣的說道:
“百里浩澤,這不是你天下第一莊的馬車?!?p> 書上不是說古代的公子都是謙謹(jǐn)守禮的君子嗎,為什么她遇到不是自戀自大,就是這種自來熟的人,哪有一點(diǎn)君子風(fēng)范。
還好有個君子如玉的慕容逸在,要不然上官清然一定認(rèn)為書上都是騙人的了。
“小丫頭,我趕了一夜的路,讓我在你車?yán)镄粫桑 卑倮锖茲陕曇粲行┢v的說道。
然后就自顧的閉上眼睛,靠著車窗邊休息。
說趕了一夜的路,確實(shí)是百里浩澤的夸張,可是他確是真的一夜沒睡了。
昨晚需要處理的事情有點(diǎn)多,等百里浩澤終于處理的擦不多時,天已經(jīng)破曉了。
在他以為自己可以補(bǔ)個覺的時候,南宮陌葉派人傳來消息,讓他出城接應(yīng)上官清然。
上官清然昨日再次遇刺的消息他也是知道的,當(dāng)下也不敢含糊,簡單的收拾了一下自己,吃了點(diǎn)東西,在城門剛開的時候,他就騎馬出了城。
因?yàn)榘倮锖茲梢斐珊蜕瞎偾迦慌加?,然后順路一起回城的假象?p> 所以他必須早早出城,甚至還去寒露寺轉(zhuǎn)了一圈,然后在上官清然的身后出現(xiàn)。
這樣無論誰查,也只會認(rèn)為百里浩澤是起早去寒露寺上香,在回城途中遇到的上官清然。
百里浩澤作為天下第一莊的莊主,要知道有多少人盯著他的一舉一動,如果不是加倍的謹(jǐn)慎小心,他和南宮陌葉的關(guān)系早就暴露了。
上官清然看著假寐的百里浩澤,眼下確實(shí)有明顯的烏青,就沒有打擾他,畢竟……
不在理會百里浩澤,上官清然拿起一旁的書,來打發(fā)回城的時間。
上官清然的馬車?yán)锟倳艓妆緯诶锩?,坐馬車對她來說太枯燥了,每次都會用看書來打發(fā)時間。
一路上風(fēng)平浪靜,上官清然的馬車進(jìn)入京城后,繼續(xù)朝著鎮(zhèn)國侯府而去。
“進(jìn)城了,你可以下車了吧!”上官清然眼睛依然看著手中的書,漫不經(jīng)心的說道。
“小丫頭,我還沒歇夠呢,等你到家了在叫我!”百里浩澤眼皮都沒抬一下,懶洋洋的說道。
不把上官清然平安送回府中,他怎么能放心離開,百里浩澤沒忘了上次上官清然遇刺就是在京城內(nèi)。
可見京城內(nèi)也不太平。
上官清然沒在言語,隨百里浩澤樂意吧!
馬車一到鎮(zhèn)國侯府的門前,百里浩澤就睜開了眼睛,出了車廂,足尖一點(diǎn)就落到了他的馬上。
一路上,百里浩澤的馬都跟在馬車后面,好像知道他的主人就在車廂里一樣。
“小丫頭,謝謝你捎我一程,改日請你吃飯?!卑倮锖茲煽粗铝笋R車的上官清然說道。
見上官清然點(diǎn)頭同意后,騎馬瀟灑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