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胖胖和肥耳走了大概有二里路,才反應(yīng)過來,他們現(xiàn)在所呆的地方簡直,簡直是太荒涼了。
何胖胖放眼望去,映入眼簾的是一片漫無邊際的平原。但是這平原與其他平原并不相同,其他的平原要么是一望無際的田野,要么也有一些花草植被,而這個地方就真的只是平原,除了黃土地之外,別無其他。
按理來說,這個了無生機(jī)的地方,早應(yīng)該已經(jīng)成為沙漠了,可是這片大地卻不是沙漠,而是實(shí)實(shí)在在的黃土地。更讓何胖胖二人覺得不可思議地是,即便是沙漠那樣惡略的環(huán)境當(dāng)中,也會有一些蝎子毒蛇之類的生物,而這片平原卻連一絲絲生命的跡象都找不到。
何胖胖二人就這么走啊走,走啊走。直走到太陽已經(jīng)到達(dá)了天空最高處。這時候太陽已經(jīng)來時展現(xiàn)出它的威力。
何胖胖二人只覺得越來越渴。人可以長時間不吃飯,但是人不能長時間不喝水,特別是在這樣惡略的條件下,水,往往代表的是生命!
“不走了,我不走了!大哥,我們歇一會吧。又累又渴又餓,再這么走下去,我就變成烤乳豬了啊!”肥耳哀嚎道。
“你最多也就是個蒸猴子,怎么能是乳豬呢?烤乳豬這樣高品質(zhì)的菜肴,應(yīng)該是我的專利!”
“大哥,你蒸好了嗎······”
何胖胖聞聽此言,頓時火冒三丈,氣不打一處來,這貨竟然真的想要把自己當(dāng)做烤乳豬吃掉。何胖胖在肥耳頭上狠狠地敲了一下,直把肥耳疼的哇哇亂叫。
忽然,何胖胖真的問道一股烤乳豬的味道。何胖胖趕緊止住肥耳的慘叫聲,把兩個指頭放在嘴邊,發(fā)出“噓”的一聲。
何胖胖四下張望,發(fā)現(xiàn)右方約二十步左右,正蹲坐著一個老頭。這老頭鼠眼細(xì)眉鷹勾鼻,一看便知道是形容猥瑣之人。何胖胖甚至覺得,此人連蹲坐的姿勢都極其猥瑣。與此人相比,何胖胖簡直是一個高大偉岸的真人君子的形象。
可能是因為多年以來養(yǎng)成的職業(yè)習(xí)慣,可能是因為對陌生人物的警惕,何胖胖帶著肥耳躡手躡腳地向著那個猥瑣老頭的方向潛伏而去。
而對面的那個猥瑣老頭在很早以前就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他們了,卻裝作沒有看到他們的樣子,認(rèn)認(rèn)真真地烤著乳豬唱著極難聽的歌兒,自得其樂。
何胖胖潛伏到猥瑣老頭身后約兩三步的距離,對著肥耳使了個眼神,準(zhǔn)備發(fā)起突襲。肥耳點(diǎn)點(diǎn)頭,表現(xiàn)出心領(lǐng)神會的樣子,眼睛里爆發(fā)出堅毅的眼神。頓時站起身來,對著老頭說道:“呔,那老頭,識相的把烤乳豬叫出來,不然就別怪我們兄弟二人心狠手辣了!”
說完還不忘把雙手叉在腰間,做出一副氣吞山河的樣子,哈哈大笑地望著猥瑣老頭。兩個耳朵下龐大的耳垂,在肥耳哈哈大笑的韻律下,上下亂晃。
看到這一幕的何胖胖狠狠地拍了一下自己的腦門兒,長嘆了一口氣,從老人背后走了出來。
猥瑣老頭看到二人英偉的身姿和肥耳那兩個抖動的肉球,顫抖地說道:“大、大、大、大、大王,饒、饒、饒命、命、命、命、命啊···”
“知道怕了吧,哈哈哈哈”又是一頓抖動的肉球出現(xiàn)在猥瑣老頭的眼前。
大約三分鐘過后,何胖胖兩人直挺挺地跪在地上,臉上已經(jīng)看不到一塊兒囫圇地方。
“大爺,我們錯了!不,爺爺,我們錯了。我的親爺爺啊,您大人不記小人過,您別跟我們這些小輩兒見識,您就放過我們把···嗚嗚嗚······”又是一頓肉球亂顫的畫面。
相比于肥耳的表現(xiàn),何胖胖就顯得穩(wěn)重多了?,F(xiàn)在的何胖胖簡直是“臥似一張弓,站似一個松,不動不搖坐如鐘”,只差了那個“走路一陣風(fēng)”。不是何胖胖不想成為那個“走路一陣風(fēng)的”輕功高手,是何胖胖現(xiàn)在實(shí)在是沒法兒走路了??!就在剛才何胖胖飛身踢踹猥瑣老頭的時候,老頭向左略微一閃身子,右手隨便一抬,就讓何胖胖來了一個極其標(biāo)準(zhǔn)的180度大劈叉。然后,何胖胖就把蛋給夾了······
何胖胖強(qiáng)忍著疼痛,面色凝重地盯著這個可惡的猥瑣老頭。
猥瑣老頭明顯對于肥耳的恭敬之詞有著特殊的喜好,一遍瞧著二郎腿一遍嚼著朱尾巴,一遍看著肥耳那動情的表演。在肥耳極度痛苦,甚至還擠出了幾滴淚花的時候,老人是不是地喝一口酒,大喊一聲“好!”;在肥耳血淚哭訴“上有瞎眼的八十老母,下有殘疾的八歲妻兒”的時候,老頭也情到深處,婉聲嘆息,發(fā)出一聲“吁——”的長嘆;在肥耳感嘆人世辛酸,訴說自己自幼父母雙亡,控訴社會的無情、冷漠和童年悲慘經(jīng)歷的時候,猥瑣老頭也潸然淚下,而后激動地說一句“你不是上有八十老母嗎?”
干的,干媽!
“我干媽對我可好了,她老人家含辛茹苦把我養(yǎng)大,一毛錢都舍不得給自己花······”說道動情處,用顫抖地聲音沙啞地唱道:“你入學(xué)的新書包,有人給你拿;你雨中的花折傘,有人給你打;你愛吃的(那)三鮮餡,有人(她)給你包;你委屈的淚花,有人給你擦······”
唱著唱著,自己給自己擦了一把眼淚,使勁兒地醒了一把鼻涕,奈何勁兒不夠大,鼻涕黏在了自己的嘴上,肥耳也顧不得去擦,繼續(xù)唱著:“啊,這個人就是娘,啊,這個人就是媽。這個人給了我生命,給我一個家······”
“這不是你干媽嗎?怎么給你生命的?”
“第二次生命,第二次生命······”肥耳連苦帶說,嘴唇上的鼻涕被吹成了一個大泡泡。
“媽呀,我想你呀!”肥耳深情地凝望著天空,仰天長嘆,眼淚從兩邊的眼角一滴滴地滑下來,貌似真的在懷念自己拿可憐的老母親。
“媽媽呀媽媽呀我想你,沒有你的夜里我好孤寂,我時常時常把你惦記,媽媽累了你就好好休息。媽媽呀媽媽呀我想你,你走后的天空一直下著雨,帶上你心愛的油脂傘,媽媽你在天堂要照顧自己······”一首湯潮的媽媽我想你,竟被肥耳唱出了不一樣的異味風(fēng)情,簡直是聽者動情,聞著落淚?。?p> 然而,卻只能是聽。如果看到肥耳那不?;蝿拥拇笕馇蚝妥齑缴系拇蟠笈菖萏?,任誰也會“毫無人性”地笑了出來。
然而,猥瑣老頭雖然猥瑣,卻還是很有人性地。老頭掰下一個豬耳朵,狠狠地咬了一口,用滿是油污的手輕輕撫摸著肥耳的肩膀,深深地嘆了一口氣:“不容易啊,不容易。小伙子不容易啊···編的累壞了吧···”
“大爺,啊不,爺爺,我的親爺爺啊,我說的可都是真的??!”肥耳聲淚俱下地說著,不由得又唱了起來:“我的親爺爺,我最疼愛的人······”
正在肥耳動情地唱著的時候,猥瑣老頭把手收了回來,放在眼前看了一眼,動情地說道:“這油擦的真干凈??!”
本來發(fā)人肺腑,感人至深的歌聲,就這么硬生生地停在了空中,頓時空氣變得凝滯了起來。肥耳臉上的表情,苦也不是,怒也不是,就這么定格在那個畫面下。
但這一切并沒有影響猥瑣老頭的食欲。
等猥瑣老頭吃完豬耳朵,對著何胖胖和顏悅色地詢問道:“你怎么不說話呀?”
猥瑣老頭的“和顏悅色”在何胖胖看來那簡直是極度猥瑣,簡直比二妮兒還猥瑣!
唉,二妮兒到底去那兒去了呢?何胖胖想道。
“說話,老夫問你話呢!屁都不放一個!沒用的東西!”
“噗···噗···噗···”仿佛是為了證明自己有用,何胖胖的升結(jié)腸、橫結(jié)腸、降結(jié)腸、乙狀結(jié)腸和直腸開足馬力,一連放了三個色香味俱全的屁。這一刻,空氣竟然真的凝聚了。在以何胖胖為中心的方圓五米范圍內(nèi),形成了一道堅固的保護(hù)墻。
猥瑣老頭瞬間留下了感動的淚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