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胖胖抽著“猴掄棍”牌香煙,看著電視上美麗的記者,正在振振有詞地播報著昨天的新聞。
“據(jù)最新消息,昨日我市一家手機店被兩名歹徒搶劫,店內(nèi)所有樣品機的模型全部被洗劫一空。下來我們有請當時被搶的店員張大大為我們講述一下當時鎖發(fā)生的情況?!?p> 鏡頭一換,電視里出來了一個猥瑣的中年男子,男子對著攝像頭不慌不忙地拿出了懷里的梳子,梳理著自己頭上的兩根頭發(fā)。當一切準備停當后,對著鏡頭說:”好了,可以開了。“
攝像師冷冷地說了一句:“已經(jīng)開了。”
那位張大大大叔立即很興奮地說道:“大家好,我叫張大大,我是這個店的店員,我是一個非常老實的好人,我媳婦也是一個非常老實的好人,我兒子也是一個非常老實的好人······”
話還沒有說完,主持人就趕緊搶下話筒說:“好了,我們都知道,你是個好人,你們?nèi)叶际呛萌耍辛税?!下來給我們介紹一下當時的情況吧?!?p> 張大大再次理了理可憐的頭發(fā)說道:“我是張大大,我是個好人,我們?nèi)叶际呛萌???墒呛萌穗y做啊······”正說著,張大大瞬間流露出一種哀怨的眼神,繼續(xù)說道:“昨天,我正在店里做一個安靜的美男子,正在這個時候,店里面來個三個野獸一般的男子,他們一個青面獠牙,長得五大三粗的;另一個長得細皮嫩肉,花枝招展,那頭發(fā)長得都能跘住腳后跟,剛開始我還以為是個女的呢,結(jié)果一說話,就跟個太監(jiān)似地,鬼聲鬼氣地……”
“那它到底是男是女呢?”記者貌似很感興趣地問道。
“男的啊!肯定是個男的!我確定?。?!”張大大大叔舉起手來對著天發(fā)誓。
突然,天空一聲驚雷響起,正好劈在手機店的招牌上。
記者露出鄙夷的神色望著張大大大叔。一臉地笑意。
“他確實是個男的,我看得清清兒地!著急之下,我還看到了他的那個地方呢!我對燈發(fā)誓,我絕對沒有說假話!”張大大大叔賭咒發(fā)誓到。
突然,一道閃電劈下,擊壞了手機店的電表,燈滅了……
張大大大叔無奈地笑了笑,說道:“好吧,那我們就當他是個女的吧!那也是個長得極其丑陋的女的?!?p> “那第三個人呢?”記者問道。
張大大大叔見記者不再追問那第二個劫匪的事情,也就不在多說那個陰陽人,順著記者的話繼續(xù)說道:“第三個劫匪就是個滿臉大胡子的男人,生得非常高,可是瘦得很,像個電線桿子似地。特別是那對耳朵,特別大!”張大大大叔正說著,用手在鏡頭前比了一下,足有芭蕉扇那么大。
“你確定有那么大?”記者裝作相信了地樣子,充滿疑惑地問道。
張大大大叔頓時有一種趾高氣昂的感覺,得意地說:“說那么大還嫌小了呢,那是怕把你們嚇到!反正就是不像是個人!”
“那他們?yōu)槭裁粗粨屪吡四P停瑓s不搶真機或者搶錢呢?”記者追問道。
“那他們要有那個本事呢?!哼,我張大大何許人也?略施小計,就讓他們無功而返?!睆埓蟠蟠笫遄院赖卣f道。
記者把話筒收回來,說道:“好,觀眾朋友們,這是來自現(xiàn)場的報道。本臺將繼續(xù)追蹤本案件?!?p> 何胖胖把電視關掉,把手上的煙蒂拈滅,深深地吐了一口氣,對身旁的二妮兒說道:“老二,咱們這一票兒,好像干錯了……”
二妮兒正在鏡子前畫眉,聽見何胖胖的話,頭也不回地說道:“胖哥兒,錯就錯了,反正也不是一回兩回了。咱們哪次干對過?”
何胖胖想了一想,二妮兒說得也對。貌似入行這么多年以來,從來就沒有真正干過幾個大案要案。每一次看似要出名的時候,總能出現(xiàn)一些不可預料的變顧。
就拿這次來說吧,本來是要搶劫手機店傍邊的銀行,結(jié)果卻跑錯了地兒。跑錯地兒也就跑錯了吧,本想著賊不走空的行規(guī),順勢搶幾個手機換著玩兒,沒想到最后卻搶了一堆模型。
“唉,時不我與?。 焙闻峙钟贮c上了一根“猴掄棍”,自顧自地吸了起來。
“大哥,這個店員可把我們哥三兒給徹底得罪了啊!”二妮兒氣憤地說道。
“怎么了?”何胖胖問道。
“他竟然說我不男不女?!這是赤裸裸地污蔑!人家明明是個純情地黃花大閨女!哼,討厭!”撒嬌的語氣,伴隨著那娘里娘氣的聲音,讓人不禁寒毛一緊。
“唉呀,二哥,求你了,你可千萬別再說話了!把我嚇得都把尿都嚇沒了!腎不好了,你賠我呀?。俊睆倪h外洗手間外走來了一個高個兒大耳的男子。
“是呀,老二,你這聲兒我們都受不了……”何胖胖吐出一個煙圈兒,沖著那個叫二妮兒的劫匪說道。
那個叫二妮兒的劫匪聞聽何胖胖的話,也不再多嘴,只是自顧自地描眉。
那個剛從廁所出來的劫匪走到何胖胖跟前,拿了瓶啤酒,用手一掰兒,瓶蓋就下來了。那劫匪取了兩個杯子,倒上兩杯,一杯給何胖胖,一杯給自己滿上。
何胖胖拿起杯子,喝了一口,覺得有股特殊的味道兒。再看那個廁所大漢,問道:“肥耳,你剛才洗手了嗎?”
那個叫肥耳的廁所少年愣愣地想了會兒,說道:“洗了……”
“那怎么有股怪味?”話方問出,又趕緊把話堵住了,說道:“洗之前就不用再洗了!”說完,就把酒杯放在了茶幾上,再也不碰這個杯子。
肥耳喝了一杯又一杯,直到把剩下的兩瓶啤酒全部喝完,才恍然大悟地說道:“大哥,我是上廁所之前洗地,上完之后沒洗手……剛才,把便便摸到手上了……好臭……”
肥耳的話還沒有說完,何胖胖就在肥耳地腦袋上結(jié)實地給了個“毛粟子”,怒吼道:“你還知道!害得我吃了你的屎!”
何胖胖話剛說完,正準備打第二下的時候,突然向后倒去,不醒人世。
二妮兒聽聲,趕緊跑過來,扶住何胖胖。這時肥耳正在品味剛才的味道,也趕快跑了過來。
二妮兒把何胖胖攬在懷里,對肥耳說:“大哥這是不行了,讓我給大哥做個人工呼吸吧!”正說著,二妮的嘴已經(jīng)到了何胖胖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