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于藍(lán)鯨碼頭偏僻的一角,如墨漆黑一片的海水,破舊的水泥建筑,這里就是黑川負(fù)責(zé)守夜的倉庫。
若木帶著響和卡爾斯魯厄來到這里的時候,悄然隱藏了自己的身形,透過木制的門窗往里面偷看,只看見一排排隱藏在雨布下的不知名盒子,靠墻樹立著。
若木壓低嗓子問道:
“卡爾斯魯厄,你知道那里面是什么東西嗎?”
卡爾斯魯厄輕輕的搖了搖頭,同樣低聲回答道:
“不知道?!?p> 若木接著問道:
”那你認(rèn)為,這和黑川的死亡有關(guān)系嗎?“
卡爾斯魯厄想了想,說道:
“根據(jù)曦小姐的話來看,是沒有的。但是,根據(jù)黑川先生的個人來看的話,很有可能?!?p> 若木微不可見的點了點頭,表示認(rèn)同卡爾斯魯厄的看法。
“那么的話,親眼看看的話,不就都知道了嗎?”
卡爾斯魯厄拉住了要沖出去了若木。
“長官,我們這次是要暗中調(diào)查的。根據(jù)上面的指令,我們是無權(quán)參與此事的。所以說,我們是不能暴露身份的。”
若木拍了拍卡爾斯魯厄拉住自己衣角的手,安慰她不必?fù)?dān)心。
然后變魔術(shù)似的掏出了幾塊黑布,分給了小蘿莉響和卡爾斯魯厄各一塊。雙手往腦袋后面一系,整張臉除了眼睛之外,都被隱藏了起來。
“可以查看貨物的又不止是警察,強(qiáng)盜也可以!”
卡爾斯魯厄無奈的笑了笑,也有模有樣的幫助自己和響帶上了蒙面布。
夜色下,一個穿著藍(lán)色外套,藍(lán)色牛仔褲的青年男子,一個穿著同款外套的小蘿莉,以及一個短衣熱褲的銀發(fā)女人,帶著黑色蒙面布,走上了犯罪的道路。
真是世風(fēng)日下,,人心不古啊!
”砰砰,砰砰,砰砰“
若木有右手指節(jié)扣響了倉庫的大門。
不一會,里面?zhèn)鱽砹艘粋€滿是抱怨的聲音。
”這么晚了,是誰?。俊?p> 若木揮了揮手掌,示意卡爾斯魯厄帶著響,躲起來,然后壓著嗓子回答道:
”黑川,是我??!我又來找你喝酒了。“
里面的人聽到黑川這個名字,更加不耐煩了。
“黑川那家伙,早就不在這里干了。你趕緊走,不要在這里打擾本大爺。”
若木裝作吃驚的樣子。
“黑川不在這里干了?什么時候的事情?上周我還在這里和他喝酒來著?!?p> 里面的人,氣憤的說道:
“差不多就在上周吧!黑川回家后就再也沒來上班!然后,上面把老子調(diào)到了這鳥不拉屎的地方。要不是聽說黑川那家伙,突然失蹤了,老子非打死他不可?!?p> 若木的話語中帶著些擔(dān)心。
“黑川,他失蹤了?前輩能不能好好給我講講?!?p> 倉庫里面的人開始有些懷疑若木的身份了。
“你不是黑川的朋友嗎?怎么他失蹤的事情,你不知道?”
若木解釋道:
“我也是附近負(fù)責(zé)看守倉庫的。和黑川先生的關(guān)系只是在一起喝喝酒,聊聊天,借此度過漫漫長夜罷了。前輩,你現(xiàn)在也在這個地方看守碼頭,應(yīng)該了解這里的無聊吧!”
“那倒也是,這個地方,能聊天的連個鳥都沒有,老子調(diào)來這里之后,只好每天喝酒解悶。如果不是,上面發(fā)的補(bǔ)助還行的話,老子早就不干了?!?p> “我這里帶來了上好的白酒,前輩要不要喝喝看。順便聊聊有關(guān)黑川的事情?!?p> 里面沉默了好一會。然后才傳出來聲音。
“要是敢拿什么不入流的烈酒騙老子的話,看爺爺不打的你滿地打滾?!?p> 若木聽著說話人,離自己的距離越來越近。到最后甚至聽見了鑰匙的嘩嘩聲音,開口說道:
“怎么會呢?保管是好酒來著?!?p> 木制的大門,從里面一拉而開。一個身高在一米九以上,皮膚黝黑,肌肉虬結(jié)的大漢,手持著一個承認(rèn)手臂粗的木棒,醉醺醺的走了出來。
一看到臉上蒙著黑布的若木,憤怒喊道:
”好啊,你小子竟然敢騙老子?!?p> 邊說邊把木棒朝著若木的頭顱砸過來,眼看著就要讓若木腦袋開花。
若木只是站在那里,躲也不躲。
”不看清敵人數(shù)目,就貿(mào)然的進(jìn)攻。真是蠢爆了?!?p> ”咻“
夜色下,一支麻醉彈劃過空氣直沖大漢的后頸而來。
”Pangaea“
若木向左跨越一步,避開了大漢倒在自己的身上。然后,還沒等那壯漢倒地掀起的灰塵落地,就直接蹲了下來,撿起旁邊掉落的木棒。輕輕的敲著大漢的背部,無視對方那憤怒的眼神,說道:
”綁起來?!?p> 一陣海風(fēng)吹過。
卡爾斯魯厄還在震驚響和若木的這一波操作,行云流水,一看就是練過了好多遍。
而響呢?巧婦難為無米之炊。響可沒有隨身攜帶繩子的習(xí)慣。。
好吧,卡爾斯魯厄和響的不配合直接打斷了若木的角色扮演。
你看哪家強(qiáng)盜首領(lǐng)要自己動手綁票的,不都是馬仔來做嗎?老大只需要站在那里說一些酷酷的話,不就完了嗎?
一秒馬上變換成馬仔的若木,苦哈哈的幻想出來一條兩指粗細(xì)的麻繩,朝著被麻醉在地上的那人一步步的走了過去。
一系列不可描述的事情過后,若木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擦了擦頭上不存在的虛汗,長長的深噓了一口氣。
”太累了?!?p> 沒有想到的是,這壯漢即使是倒地不掙扎還是那么的重,那么的難綁。單單是把他扶坐起來,就花費(fèi)了若木好大的功夫。不過,正所謂功夫不負(fù)有心人。看著那漢子被五花大綁的靠著墻坐著,若木還是挺有自豪感的。
【要不然我以后該行做綁匪算了,我還是蠻有天賦的?!?p> 卡爾斯魯厄看著若木在那里犯罪,心里頭涌現(xiàn)出一種難以描述的情感。她不知道那種感覺叫做MMP,你妹啊,你是來查案的,還是來犯罪的。
可惜的是,接觸國罵少的卡爾斯魯厄無法用自己那匱乏的語言表達(dá)出自己的情感,只能默默的轉(zhuǎn)過頭去。
倒是一邊的響,一副見多識廣的表情。淡然的看著若木把這個一米九的大漢擺來擺去。
也對,剛才毫不遲疑的射出麻醉彈的就是這個小蘿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