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南山醒來的時候,身邊卻變成了另一幅場景:破敗的墻壁,身下早就破爛的草床,一個不透風只能當做擺設的窗戶,還有時不時見到的老鼠蟑螂等生物。若不是南山身上的這身衣服和面前的幾道欄桿擋在了他的面前,他還以為自己在一個家徒四壁的人家而不是監(jiān)牢之中。
“什么情況?”南山一臉的疑惑。順手要從腰間取劍,卻發(fā)現(xiàn)劍早就不見了。
“你醒了?老兄?!蹦仙窖曂ィ亲约焊舯诘摹蔼z友”問道,那人是個駝背模樣,左臉上有著非常明顯的疤痕。身上的衣服早已破爛不堪。
“我為什么會在這里?”南山又問了一句。
“這個嘛,你是昨晚被幾個當兵的人抬進來的,他們將你扔到這個地方,取走了你身上的寶劍便離開了,對了,你的這身衣服,還是我們哥幾個給你換上的,不用謝?!蹦侨孙@得倒是滿不在乎。
得知是那些當兵的人奪走了自己的劍,又將自己鎖在這樣一個破地方,此時南山心中早已經(jīng)憤怒至極,青筋暴露,用力一拳捶向身后的墻壁,“轟”的一聲,墻壁竟然出現(xiàn)了一個拳頭大的深坑。
“小兄弟,沒想到你年紀輕輕,竟然天生神力啊,佩服佩服?!敝茉獾莫z友紛紛稱贊道。
“閉嘴!”南山吼了一聲。
瞬間鴉雀無聲,他們這些人似乎認定了這是他們未來的“老大”。
誰知南山這么一鬧,竟將監(jiān)獄長驚擾了過來。
那監(jiān)獄長似有目的一般,徑直走到了南山的面前,一眼便瞥見了南山身后那一拳之深的墻壁,臉上略微露出一絲驚訝之色,不過還是保持著作為長官對犯人的威嚴,問道:“你就是昨天的犯人?”
南山并不答話,只是一臉憤怒的瞪著眼前的監(jiān)獄長。
“倒有幾分骨氣,我挺欣賞?!北O(jiān)獄長看著憤怒的南山,輕描淡寫的說道。
“為什么抓我進來!”南山呵斥道。
“這是我們縣令的命令,我又哪里知道,我警告你,你小子給我老實點,明日我們縣令會對你審判,別到時候再出什么幺蛾子!”監(jiān)獄長說完,便轉(zhuǎn)身離開了。
無緣無故被抓進監(jiān)獄,自己的最珍惜的寶劍又不見了蹤影,南山心中憤怒自是無法宣泄,忽然聽到身旁的一人悄聲向南山說道:“小兄弟,你是不是想要越獄?”
南山望向那人,正是那刀疤臉,不由得問道:“沒錯,你可有什么辦法?”
“小兄弟,這座監(jiān)獄結(jié)構非常松散,憑借著你的力氣,完全可以憑自己的力氣打通它?!钡栋棠樠a充道。
“既然如此,那為何你不挖出去呢?”南山忽然起了興致問道。
“哎?!钡栋棠槆@了一口氣說道,“我明日便要處死刑,將死之人,又何必做些無畏的掙扎呢?老子好歹也比你多活了數(shù)十年,本事或許比不上你,但是還是認的善惡之人的,我只是希望你不要在這里虛度一生而已?!?p> 南山聽完,心中敬意陡增,拱手問道:“多謝前輩提醒,前輩可有什么囑咐,晚輩可以替前輩完成?!?p> 刀疤臉見南山態(tài)度誠懇,又嘆了口氣,說道:“也罷,也罷。若是真有遺愿,只是希望你別浪費了我這一身功力?!钡栋棠樅龅耐冻鲆活w石子,定住了南山的穴位,讓南山不能動彈,又盤坐于地,氣運丹田,雙手打向虛空,南山直覺的一股熱流從天靈處向全身涌動,很快全身上下只覺得內(nèi)力涌動,全身瞬間變得燥熱無比,南山也學著刀疤臉的模樣,調(diào)運內(nèi)力,氣運丹田,才將這股內(nèi)力調(diào)息下去。
“出去之后,我希望你不要像我一樣,作惡多端,記住,當個好人?!比酥畬⑺?,其言也善,刀疤臉閉上雙眼,輕聲說道。
“不知前輩尊姓?”南山問道。
“水月晨風?!钡栋棠樛鲁鲞@四個字。
“恩人,原來你真的在這里??!你可讓我好找??!”正當南山要問什么的時候,一聲刺耳的聲音打斷了南山,南山轉(zhuǎn)過身望去,發(fā)現(xiàn)來人不是別人,正是司馬柏。
“怎么是你?”南山問道。
原來,昨日南山離開司馬柏之后歐,司馬柏一覺醒來,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到了次日凌晨,窗外霧靄重重,難辨人影,而正當自己轉(zhuǎn)身尋找南山的身影的時候,卻已經(jīng)屋內(nèi)只剩下一桌子飯菜和枕邊的一行字,打開看時,卻見上面寫道:“各司其職,各安天命,此行一別,再也不見?!彼抉R柏讀完,便知道南山早已經(jīng)離開此地。
然而司馬柏似乎并沒有就這么算的意思,他知道,此處最近得郡府正是乾德縣,心想南山必定是向那個方向去了,便向小二借了一匹馬,飛奔乾德縣,想要尋找南山的下落。
到了乾德縣,司馬柏卻是直奔縣衙之中,他知道,若是想要探聽縣府之中的消息,縣衙是最好不過的地方。
司馬柏踏進縣衙之中,到讓司馬柏心中一喜,原來,如今縣令不是別人,正是一個和自己交往甚厚的故人——張巖。
“什么風把賢弟吹來了?”張立見司馬柏到來,也是高興,就要拉著司馬柏出去喝上幾杯。
“張兄,我此次來是想向兄長打聽一個人,他應該是昨晚闖進乾德縣的,不知你們的人可否見過?”司馬柏直奔主題問道。
“若是這么說的話,的確有一個人是昨晚被抓進來的,賢弟可以去看看,是不是你要找的人?!闭f罷,張立便叫來幾人給司馬柏帶路。
司馬柏隨著那些士兵來到監(jiān)獄,一眼便看見了南山的身影,開口便喊道:“恩人,原來你真的在這里啊?!?p> “怎么是你?”南山問道。
“今天早上醒來,便看見恩人留下來的紙條,想到此處最近的便是乾德縣,所以便快馬加鞭趕來,想要看看恩人是否在這里?!彼抉R柏解釋道。說完,司馬柏眼神邪惡的瞇了一下,又對南山說到:“我有辦法救你出去?!?p> “什么辦法?”南山表面上問道,心中卻是波瀾不驚。
“因為我認得當?shù)氐目h令。”司馬柏拍拍胸脯,一臉很自信的樣子。
“嗯,如果沒什么事的話,你可以走了?!蹦仙剿坪醪⒉皇呛芟M抉R柏待在這里太長時間。
“相信我,恩人,我一定能把你救出來的?!彼抉R柏深知不可久留,撂下這句話,便離開了監(jiān)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