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蜂主教,也算是個百年的老教,自教主張蜂建教以來,如病毒一般侵蝕著整片大陸,“食少女得長生”竟然成為了整片大陸所有追求長生者共同的信條,即使無數武林俠客,軍隊瘋狂的對其進行剿殺,奈何總會有那么一股殘余的勢力,短暫的恢復之后,又一次的瘋狂的崛起,無論是上到皇親國戚,下到尋常人家,人人惶恐不已,“生了個女兒”竟一度成為了可憐人的代名詞?!?p> 少年看著藏經閣之中記載的史料,瞳孔漸漸放大,在他的腦海之中,李羽的慘狀竟?jié)u漸的浮現(xiàn)在他的腦海中?!暗任遥饍?。”少年緊緊地握住手中的劍,“我一定會把你救出來的?!?p> ……
五日之后,便是大師兄和婉兒的婚禮。說實話,對于這樣的婚禮,南山是不想去的,畢竟前腳師父剛剛離世,后腳便是婉兒和柳山結婚之日,于情來說總有些說不過去。
但既定之事,又豈能更改,所以即使于情不和,但于理來說,畢竟已經答應了,便要履行諾言。然而此時的南山并不想出去,最好的辦法便是躲到藏經閣之中,他并不想看見婉兒那落寞的表情,也不想見到南山寺的眾人,在南山的眼中,他們只不過是自己生命之中的一個過客,南山寺一行,他的感覺并不理想。但是好歹也有所收獲。想到這里,南山摸了摸懷中的錦囊,“希望我不需要它吧?!蹦仙侥南搿?p> 然而在藏經閣之中,這一躲就是四天,外界之事,他不想管,他不知道為什么自己要答應柳山的請求,或許是因為蜂主教吧。南山想,“那到底是一個怎樣的邪教呢?為什么他們就這么渴望長生呢?”
日落又升,晚上的小太陽代替了白天的大太陽,而大太陽又代替了晚上的小太陽。不知不覺間,四天已經過去了,在南山躲藏在藏經閣的時候,南山寺之中已經非常的熱鬧起來。
與上次送葬師父不同的是,這次婚禮的籌備之中,南山寺之中也來了很多外來人士。其中那些外來人士大部分是柳山家族派來幫忙布置婚禮的家丁。
“兒子,這幾年你在南山寺修習,修習的怎么樣?”一個面若中秋之月,鬢若刀裁的中年男子問到面前的柳山。此人正是柳山的父親——柳明,乃柳家家族的族長的第三個兒子,族長則為柳山的祖父,也就是與司馬家族聯(lián)姻的老人。
“承蒙父親厚愛,小子這幾年在南山寺之中修習了很多本事?!绷疆吂М吘吹幕氐?。
“你的師父呢?怎么不見他老人家?”柳山的父親問到。
“師父,師父已駕鶴西去?!币惶岬交莸露U師,柳山的眼神顯露出一絲悲哀。
“什么?那如今南山寺之中是誰主持?”聽到柳山這么說,男人更關心的是如今的新主持是誰,而對于慧德禪師的事,卻并沒有顯得格外的關心。
“兒子暫任南山寺掌門一職?!毕氲疆敃r南山將衣袍送予自己,柳山的面容竟然略露苦澀。
“老柳?。『镁貌灰姟9??!币宦曀实男β暣驍嗔肆降脑?。
兩人循聲望去,一個衣著華麗錦綢,身軀凜凜相貌堂堂紅光滿面的男人走向兩人。
“司馬黎,明日過后,以后咱們就是一家人了。咱們兩家合作,還有什么解決不了的難題!說不定今后華夏帝國的天下就是我們的天下了,哈哈哈。”放蕩的笑聲響徹整個南山寺。
“話不能亂說,老柳!我們是為華夏帝國服務的,怎么你這意思還打算反叛?”司馬黎神色頓時變得嚴肅起來。
“黎兄哪里話!”意識到說錯話的柳明打了個哈哈,掩飾自己的尷尬。
“那就好,再過兩天就是婉兒和柳山的婚禮,我可得謝謝婉兒的師父,沒有他告訴我婉兒的下落,孩子他娘早就瘋了,我的女兒估計現(xiàn)在已經命喪于蜂主教了。”司馬黎說道,語氣顯得尤為感激。
“是得謝謝!只是我們得去他老人家墳前謝了?!绷髡f。
“什么?你是說惠德禪師去世了?”司馬黎大驚。
“正是。”
“那現(xiàn)在南山寺誰主持?”
“由小子主持?!辈患傲髡f話,柳山就搶過話頭說道。
“好了,老柳,再過幾天就是咱們孩子大婚的日子了,咱們可一定要好好喝幾杯啊?!彼抉R黎拍著柳明的肩膀說。
“一定,一定?!?p> 四天的時間轉瞬即逝,經過這四天的忙忙碌碌的布置。南山寺一改之前白色的格調,一片紅色的喜悅充斥著每一處地方幾乎每一個人都洋溢著快樂的笑容。
如果說最開心的或許就是柳明了吧,不僅是因為柳家和司馬家聯(lián)姻的緣故,更是因為自己將會獲得在南山寺的掌控權,到時候,離自己家族的興旺指日可待了。
此時在柳明的心里,今后南山寺發(fā)展藍圖已經在自己的腦海之中完全映現(xiàn)出來了。他知道,南山寺雖然早已名不見經傳,但是只要自己將其加以宣傳,廣納賢才,使其為自己家族服務,到時候,華夏帝國的皇帝說不定是誰來做。他并沒有將想法說出來,卻已將全部規(guī)劃的極為清楚。
藏經閣之中,一片幽暗。
在這幾天,一種獨有的孤獨感籠罩在少年的心頭,面對實力強大的蜂主教,少年有些退縮了,諸葛祈說他已將絕學學會,可是自己卻并未覺得有任何提升,身后的傷口隱隱作痛,面對柳山,少年雖然嘴上不說話,卻將一切記在心中,若不是他唆使小七,自己就不會受傷,小七就不會死。他知道,若不是自己及時將掌門一職讓出,現(xiàn)在的他,又將面臨怎樣的困境。
……
在這四天,南山在藏經閣的三樓發(fā)現(xiàn)了一處小小的暗道,暗道里面陰森森的,可是南山并沒有試圖把暗道變亮一些,他靜靜地蜷縮著,一個人承受暗道里面的黑暗,或許這就是最適合南山的吧。
至于那把“斷念”劍,卻已經被南山不知丟在哪里了。在他心里,孤獨感占據了少年的內心,這個時候如果有人出錢要買自己的寶劍,他可以毫不猶豫的將那人斬首。在這四天,南山只是躲在那個黑洞洞的暗道里面,沉睡著……
直到第五天,他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