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德禪師一臉慈容,走入后花園。
看到弟子一個個恭恭敬敬的樣子,但是看到只有南山還傻傻的站在原地不知所措,眉頭也不由的皺了一下。
但很快,慧德禪師臉神一松,又恢復了原來的慈祥的笑容。
惠德禪師對眼下的眾多弟子說了一句話:“自今日起,你們面前的這個少年,將會是南山寺的下一任掌門人,待我作古之后,他將會繼承我的衣缽。”
惠德禪師說完這句話,眾弟子默默不語,即使他們都知道師父曾經告訴過他們,他們在等待這個寺廟的真正主人,但是當看到面前的人只是一個十五歲左右的少年的時候,還是有些難以置信的。
當然,此時最蒙的是南山本人,他只是來這里學藝的,可是不知怎的,自己怎么就莫名其妙的成為了下一任掌門人。
眾弟子不語,他們并不敢違抗師命,只是總覺得師父這樣安排是不對的。
半晌,整個后花園的慧德禪師和眾弟子都在這里沉默,沒有一個人說話。
“師父您是不是“糊涂”了,小子何才何能,又怎能勝任掌門一位?”終于,南山忍不住了問到,其實這也是道出了其余眾弟子的心聲。
“為師什么時候說錯過話呢!日后你們就自會明白了。”惠德禪師看向坐下眾人,神色平淡,卻也沒有做過多的解釋。禪師沉默半晌,嘴角抖動了動,但終究還是沒有說出下面的話,轉身便回到了行風殿之中,只留下一抹神秘。
“師父平時也是如此嗎?”南山撓了撓頭,問向旁邊的師兄。
“師父平素溫和,對待我們總是一臉慈祥,雖然要求嚴格,但師父也算是一個直來直去的人,不知怎的,這次竟變得如此隱瞞,實屬反常。”師兄回到,臉上也是一臉迷茫。
“哦,謝師兄?!蹦仙降搅酥x,便打算去找婉兒問問情況,畢竟是她帶自己上山的,或許她比較清楚。
……
……
“這個小子看起來什么也不行,憑什么會如此受師父的看重!”在惠德禪師走后,一個弟子似乎很是不滿,在這里發(fā)起了牢騷。
“或許他是和惠德禪師有什么曖昧的關系吧?”一個看起來有些猥瑣的弟子嘀咕到,他也是一臉不滿。
“怎么可能!師父向來是一個正直的人,他的話一直都是言必信,行必果。你們這么說,就是在詆毀師父的人格!”當然里面也不乏反對的聲音。
“可是……”
“……”
此時此刻,眾弟子好像更加關心為何新來的小子憑什么會是這所寺廟的主人,而不是劍藝是否進步。
“咳咳。”兩聲咳聲傳來,打斷了這場喋喋不休的爭論。
眾人回身望去,立刻鴉雀無聲。來人正是南山寺大師兄,最受禪師寵愛的弟子——柳山。
“你們不要在這里嚼舌頭了,我們來這里學藝并不是為了爭名奪利,而是為了匡扶正義的,你們看看自己,學藝不精,反而在這里亂發(fā)議論,還不快去練功!”柳山喝止道。
“大師兄,其實我們是為了你好,你看那小子……”那個猥瑣臉的弟子解釋道。
“練功去!”柳山冷淡打斷道。
看到大師兄一臉的不爽的樣子,那人也不好意思繼續(xù)說下去,只得灰溜溜的到一邊去練功去了。
此時,南山在山后面的小溪旁找到了司馬婉兒,站在他旁邊的正是要殺他的蒙面人——小七。
“婉兒姐,那個人來了?!毙∑呖吹侥仙阶吡诉^來,不自覺的向后退了兩步。
南山也是無奈,直接表明了來意:“我這次來不是找你報仇的,而是找?guī)熃銇韱栆恍﹩栴}的?!?p> “師姐?”婉兒一愣,但轉念又釋懷了,“也對,我也是有師弟的人了。只是不知師弟來此有何緣故?”
“哦,這次師弟前來,是想問問師父的事情,為何我才來一天不到,師父就把我作為他的衣缽傳人呢?”南山問到。
“在你來之前,師父曾將我們聚在一起,煞有介事的說不久后就會來一個前來學藝的人,他是這里真正的主人,要我們好好保護那個人?!彼抉R婉兒說。
“也就是說,那個人就是我嘍?”南山聽到這里,更是一臉驚訝。
“不,在你之前,也曾經來過幾個拜師的人,但是他們連師父面都沒見到就倒在了小七的劍下?!蓖駜航忉尩?。
“這……”南山心里一驚,一陣冷汗?jié)B出,心想若是自己沒有打敗面前的小七,估計自己還沒有救出李羽,自己倒先走一步。
“開個玩笑,小七只會打殘對方,并不會打死敵人,這也算是師父設置的一道門檻吧,畢竟,不是所有人都有資格上山拜師的?!蓖駜嚎闯隽四仙降膶擂危α诵?。
“還好,還好。”南山掩飾著。
“好了,時間也到晌午了,咱們也該回去了。至于你為何被選中,師父自然也有他的道理。”婉兒牽起南山的手,轉身對小七說:“小七,今天就教你到這里吧,要不然令堂該著急了。
說完,便牽著南山走到寺中。
第一次被陌生女孩牽著手。倒使南山有一種奇怪的感覺。
兩人走進寺門,穿過行風殿,來到了后花園。
此時眾人正在柳山的指導下練劍,看到南山和婉兒走了進來,柳山對眾人說:“今天上午訓練暫時就這樣吧,大家各自休息一下吧。”
很快,眾弟子很識趣的離開后花園,整個后花園只剩下三人。
大師兄走到南山面前,面帶微笑的說到:“在下柳山,是南山寺的大師兄,今日聽聞師弟獲得惠德禪師的衣缽傳承,恭喜恭喜!只是不知劍兄和惠德禪師是什么關系?”
“哦,師弟只是今日方才入門,與惠德禪師并無任何關系。”南山謙恭的回道,畢竟作為初入武界的新人,還是謙虛一點比較好,要知道,初期不知道猥瑣只會浪的男人,是永遠也上不了王者的。
“那好,想必是師弟肯定有所不凡之處,才會如此受到師父看重,祝愿師弟能盡早獲得師父真?zhèn)鳎钥锓稣x,在亞馬大陸上獲得自己的一片立足之地!還有,既然師弟已經來到南山寺,還希望師弟遵守寺規(guī)?!?p> “那是自然?!?p> “那今日我就不打擾師弟了,我相信有師妹陪著,今天也足夠師弟了解寺里的環(huán)境了。”說罷,柳山便帶著一絲壞笑離開了。
“別聽那個家伙瞎說的,這個家伙不是什么好人?!绷阶吆?,司馬婉兒小聲說,她補充道:“一般新的弟子初進南山寺的時候,師父并不會交給弟子任何東西,一切都是由大師兄帶著入門練功。只有過一兩個月才會根據弟子的表現傳授不同的功法,但是你要小心,柳山雖為大師兄,但心眼極小,你一定要小心?!?p> “這樣啊,那太謝謝師姐了?!蹦仙较氲搅阶邥r那有意無意的壞笑,不由一驚。
接著,她一臉正經地對南山說:“沒事,只要你足夠強,他就對你做不了什么手腳。不過,要說南山寺最值錢的地方,就要數藏經閣了,據師父說,他年輕時喜歡四處闖蕩,也收集了很多的古籍,晚年的時候師父便寄居在南山寺,創(chuàng)辦藏經閣,收徒傳功。藏經閣之中收錄各種書籍,內容很全,你可以在里面提升自己?!?p> 聽完婉兒的描述,南山已經大致的了解了南山寺的情況,不過南山還是比較向往婉兒所說的藏經閣,南山平時就喜歡閱讀書籍,甚至可以做到一目十行,過目不忘的效果,一聽說有書籍看了。南山便一個勁的催著婉兒要她帶自己去藏經閣看看那浩如煙海的書籍。
可是當婉兒把南山帶進去藏經閣之后,南山驚呆了。不由得問了一句:“師父今年高壽?”
藏經閣共分為三層,圓形的建筑像是土家建筑一般,走進藏經閣,將南山都驚呆了,他根本就無法想象,這是一個人收集的書籍。
“師父向來清心寡欲,應該是五百歲了吧。你問這個做什么?”
“沒事,我只是看到這么多的藏書,難以想象師父能用短短幾十年的時間一個人收集出來的。”
“聽別人說,師父收集這些用了大約兩百年的時間。你好好閱讀這些書籍吧,我還要出去練功,就不打擾你了。哦對了,三層的書架上的書不要動。師父設置了門鎖,沒有他的允許,你是不能打開的?!蓖駜赫f完之后,便離開了,只留下還在一旁發(fā)呆的南山。
漸漸的惠德禪師形象在南山的心目之中變得極為高大,先是收他為徒傳他衣缽,后是這浩如煙海的書籍供他學習。他已經堅信,只要努力跟隨師父學武,就一定可以講將李羽從蜂主教的魔爪中救出來。
此時藏經閣中浩如煙海的書籍在這里靜靜地擺放著,等待著每一位閱覽者把他取走。每一本書都散發(fā)著不同的氣息,就像是一個個賢人在你面前慈祥的看著你,他們的音容笑貌一一浮現于眼前。
南山看呆了,在這些書中他似乎看到了自己從未謀面的父母;看見了李羽的往昔容貌;看見了江湖廝殺的壯烈場面;看見了劍術;看見了功法;看見了自己的影子……
南山此時完全已經沉迷進去了,外面的世界已經與他沒有任何關系,月亮何時升起與他無關,太陽何時落下已經不再重要,他只知道書中的世界是一種常人無法體會到世界,那是一種深邃而悠長令人回味無窮的世界。
直到婉兒闖了進來叫南山吃晚飯的時候才將南山從書中的世界“拔”出來。
“師姐,你來了?是來讀書的嗎。”
“額?!彼抉R婉兒頓了一頓,說到,“其實我一直想靜下心來看書,只是一直沒有時間,對了,咱們該去吃晚飯了?!?p> “晚飯?在哪里?”
“行風殿?!?p> 行風殿上,所有弟子都已經到齊了,大家都在等待著南山和婉兒到來,并不是因為他們兩個地位有多高,而是師父立下旳一個規(guī)矩——只有所有的弟子到齊才能開飯。而遲到了一個小時的南山為此引來了不少抱怨:
“新來的那個家伙是個什么東西啊,還不到一天就成為了師父的衣缽傳人,憑什么??!”
“就是,我們還得因為他不能準時開飯,他有什么資格耍大牌?。 ?p> ……
就在大家各種議論紛紛之中,南山還有小師妹一并到來了,可是看到小師妹竟然和南山關系這么好,眾人議論的更加猛烈了。這種不滿的議論直到師父到席才結束。
晚飯上,師父并沒有著重提到南山的事情,他只是提到南山一次,他說:“明天的訓練任務由大師兄所布置,所有人都必須聽從安排。對于新到來的弟子劍南山可以適當加大訓練量。”
“是,弟子明白。”柳山回道。
大師兄柳山和其余眾弟子都詭異的笑了一下……
太監(jiān)日記07:還能穩(wěn)住,繼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