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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蓉閣之榮姑娘

謝卻海棠飛盡絮 3

芙蓉閣之榮姑娘 九七DD 2090 2020-06-20 20:00:00

  盡管擔心,但是戰(zhàn)爭還在繼續(xù)。

  就像白晝黑夜變換,不會因為個人喜怒哀樂停滯。

  不出幾日,北川軍隊就大張旗鼓地進軍了。

  北川君一改以前的作風,收起了懶散的姿態(tài),換上了精明的面孔。

  黑壓壓的一片,每個人都摩拳擦掌,試圖一舉攻破。

  此刻,陸禮手握長劍,青筋暴起,站在營帳內(nèi),卻又不能出去。這幾日來,試了各種各樣的法子,仍舊是沒能把身上的蠱蟲驅(qū)逐。

  而除了他之外的所有將士,都已經(jīng)戎裝待發(fā),站立在北川軍隊的對面。

  到底還是有許多新兵,一腔熱血卻沉不住氣。大概是有人還在憤怒北川的陰險,不甘陸禮的遭遇,喊了聲“卑鄙小人”。引得眾人跟風。聲音嘹亮,中氣十足,隨風傳入北川人的耳中。

  北川君坐在馬上,身側(cè)是羅韞,聞言,也沒惱怒。

  只是,身后的一位老將軍自然沒受過這樣的氣,抽了抽馬屁股毅然往前走了兩步,陰陽怪氣地喊道,“喲,你們陸帥呢?”

  在場的北川將士都是從那場火災里逃生之人,自然記得陸禮,并且恨得牙癢癢,此刻看到一眾人馬前沒有陸禮,自然是喜不自勝。

  在場的南安將士也都目睹過陸震天帶著陸禮回來焦急暴走的模樣,自然也知道此前蠱毒是北川收幣,只是陸禮等人不曾外說,他們也自然而然地認為陸禮已經(jīng)好了,至于為什么不來,也只當陸禮信任自己,覺得沒必要再參與罷了。想著,南安的某位勇士就牛氣轟轟地開口道:“陸帥自然有陸帥要做的事情,對付你們,就像捏死螞蟻一樣容易,何須勞煩?”

  此話一出,北川的知情人士自然就明白了,陸禮十有八九蠱毒未解,便也由著后頭的人你來我往語言刺激起來。

  只是,文化水平不高,難免就誤傷了什么人。

  某老將率先開口:“呵,二十出頭的毛頭小子而已,贏了一次就想著擺架子了嗎?”

  羅韞:“......”

  可老將就是老將,根本沒有意識到自己說了誰,無所畏懼,繼續(xù)道:“”

  羅韞:“......”

  待到老將要說出第三句話時,羅韞已經(jīng)忍無可忍,默不作聲,徑自策馬站定在大軍面前,和北川君對視兩秒,啟唇——“上。”

  千軍萬馬受到鼓舞,繞過還在喋喋不休的老將,紛紛往前沖去。

  老將萬分委屈,看著前去的大軍,又看著北川君,可憐巴巴,“君上!”

  北川君一副“愛卿我懂”的模樣,拍拍他的肩膀,指揮馬兒踱步往邊緣地帶走去,準備作壁上觀,回首對著蒙面男子道,“你也來?!?p>  一時之間,雙方人馬糾纏,敵我難辨。

  北川。五十萬。

  南安。五萬。

  刀劍無眼,殺的是誰已經(jīng)都不清楚了,只知道殺了別人,才有自己的活路。

  殺伐的聲音很響很響,震耳欲聾,看著從前線不斷被抬下來的傷員,一身血污,卻讓陸禮更加清醒地意識到自己什么也不能做的無助。

  幾乎就要忍不住踏出。

  一只手抓住了他的手臂,“公子。”

  是阿展。

  “公子不可?!?p>  陸禮知道其中的風險,十分艱難地答應著,“嗯。”

  不愿看陸禮沮喪,阿展一言不發(fā)站起身來,出門迎敵。

  外面的紅色,比想象的濃烈。

  空蕩蕩的營帳里,只剩下陸禮一個人,丟下劍,陸禮不住運功,卻不住吐血,如此反復幾次,已是一身血污。陸禮喘息,身子疼痛,卻好像這樣能彌補自己心頭的難受,掩蓋自己的無力。

  “你這又是何必?”

  陸禮抬頭,是周岐。一身白衣也沾染了血跡,顯然剛剛救了人過來。

  周岐嘆氣,“你何必如此,明知無用?!?p>  “與你何干?!标懚Y沒有領(lǐng)情,閉眼選擇忽視。

  “我好歹也是你的救命恩人?!敝茚闷獾胤畔滤幭?,坐在陸禮身側(cè)。

  “你離我遠點。”陸禮嫌棄地往里邊靠了靠,卻扯動身上的傷口。

  周岐輕笑了一聲。

  “笑什么笑?!标懚Y一副惡狠狠的模樣。

  周岐沒有理會他兇狠的態(tài)度,打開藥箱,拿出銀針,“翻身?!?p>  “你可別了,戰(zhàn)場那么多被送下來的人,你怎么不去救救他們?!标懚Y翻著白眼,十分厭棄,誓死不翻身,絮絮叨叨,“你這個......”

  見他念叨半日,周岐趁其不備,直接動手將他的翻轉(zhuǎn)。陸禮想要打掉他的手,卻因為一口氣不順,又咳出一攤血跡來。

  周岐手上動作飛快,幾下便在陸禮身上扎了針,毫不含糊,“嗯。救?!?p>  “你在干嘛!”身上扎了針,陸禮就不能隨意動彈了。語氣一如既往的兇狠不善。

  “救你?!?p>  “......”陸禮伸手就想拔掉扎在身上的銀針。

  “別動?!敝茚ν暌欢?,堪堪抽出空閑來,仔細道,“你別亂動,我這幾日研究了古籍,或許能驅(qū)除你體內(nèi)的蠱蟲?!?p>  聞言,陸禮真的就不動了,若是真的能治好,即可就可以上陣殺敵,殺他北川個片甲不留!誓死不歸!體內(nèi)熱血已然沸騰,只是還帶著幾分猶疑,“不需要母蠱?”

  周岐“嗯”了一聲,在穴位上扎完最后一根針,看向陸禮,“只是書上有這種記載,我也不能保證這個法子能成,至于母蠱,我想,要找到,實在是太過困難?!?p>  周岐隱去了部分事實,比如,藏在小紅身上的母蠱已經(jīng)不知所蹤,比如,自己曾經(jīng)是北川名醫(yī)元黎的關(guān)門弟子,陸禮也是。

  說與不說都不重要,自己目前在為南安的宰相,自己所謂的舅舅辦事,自然聽憑對方吩咐,茍且偷安罷了。只是遺憾,陸禮雖然忘了過往,自己卻沒有,從前的快樂時光,到底也只剩自己記得。忘了,也好。

  拍了拍手,收起藥箱,“罷了,你好生歇著,別再意氣用事。不然就算什么大羅神仙都救不了你了?!?p>  “你去哪里?”陸禮看著自己身上密密麻麻的銀針,不住皺眉。

  “救人。我一個時辰后回來。在這期間,千萬不能動氣。”周岐說著,卻很是不放心,又打開了藥箱,拿了顆藥丸,往陸禮口中塞去。

  陸禮驚懼,卻慌亂中一口吞下,昏昏沉沉,只聽見周岐喃喃,“算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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