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崩壞的世變

第七十四章 神棄

崩壞的世變 宅家蘿卜 17353 2023-02-21 02:20:46

  被暈染上幾分紅色的河水流過她的雙腿,吃驚與糾結(jié)了片刻后,八重櫻將人從河里扶起帶回了神社。

  把昏迷中的葉羽安置好,幫他把身上的傷勢做了初步的處理后,八重櫻有些匆忙的趕緊去換了身衣服,擦干了地上的水痕。

  她在河里洗澡時身上只穿著一件輕薄的紗衣,秉承著救人要緊的念頭,她才一邊處理著葉羽身上的傷口,一邊擔(dān)心他會不會中途醒來。

  好在葉羽一直昏迷,在初步包扎完有了點緩沖時間之后八重櫻才趕緊去換了身衣服。

  換好衣服回來后八重櫻的眼睛一直停留在葉羽身上,不知不覺的就有些癡了,她長時間住在神社平常也很少去八重村里,這么多年來還是第一次見到長得這么俊秀的人。

  不過光從外貌上有些難以辨別出這人是男是女,不如……

  不行!

  八重櫻用力甩了甩腦袋,將腦海里那些奇奇怪怪的想法甩飛后,強(qiáng)迫自己靜下心,不過她還是有些疑惑自己腦海為什么會冒出這種想法。

  救人要緊。

  八重櫻將其他的心思壓下,開始為葉羽身上的傷口做更細(xì)致的處理,以便傷口恢復(fù)的更快。

  在脫掉葉羽身上破損嚴(yán)重的衣服時她還順帶確定了一下葉羽的性別,然后她的臉紅的宛如一個熟透的蘋果,但還是抱著病人不分男女的想法繼續(xù)處理傷口,只是她的手一直在微微顫抖著,直至包扎完成。

  “呼~”

  八重櫻如釋重負(fù)的長呼了口氣,雙頰有些微微發(fā)燙,看著眼前的人她的腦海里突兀的又冒出了剛才看到的畫面,好不容易消退的潮紅又有了蔓延起來的趨勢。

  八重櫻強(qiáng)迫自己拿上那件脫下來的衣服和針線向外面走去,她準(zhǔn)備把這件爛成破布的衣服縫好。

  現(xiàn)在葉羽渾身都被繃帶包起來了,不穿衣服暫時沒什么事,但他總有醒過來的時候吧,這衣服爛成這樣怎么穿在身上?神社里又都只有八重櫻的衣服,總不能讓葉羽穿她的衣服吧。

  這么想著,八重櫻走到了屋子邊沿坐下,將自己的注意力轉(zhuǎn)移到手上,讓自己的腦海里不會再出現(xiàn)什么奇奇怪怪的畫面,就這樣,八重櫻在陽光下一點一點的把衣服縫補(bǔ)好。

  不過,現(xiàn)在的八重櫻不知道的是,曾經(jīng)她軟硬兼施哪怕不惜下藥也要得到的東西就在她眼前,而且唾手可得,但她就這么錯過了這次機(jī)會。

  而屋里正在裝昏迷的葉羽心里也默默松了口氣,其實他一直都醒著,只是為了能有個理由被八重櫻帶回神社,在八重櫻為了包扎傷口而脫掉他衣服的時候,他心里還是有點小慌的。

  盡管他對自己設(shè)下的封印很有信心,但世事無絕對嘛,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萬一八重櫻的封印突然解開,那……就是得加錢的內(nèi)容了。

  還好沒有什么意外發(fā)生,八重櫻幫他包扎完傷口就去縫衣服了。

  松了口氣的葉羽放松心神,屏蔽掉傷口傳來的源源不斷的痛感后,他逐漸睡去。

  ……

  八重櫻不在的某天

  葉羽一個人躺在神社里看著外面的景色發(fā)呆,因為怕被八重櫻察覺到不對勁,所以他這幾天只好一直躺著,實在不行就睡覺,但今天實在太無聊了也不想睡覺,只好用胡思亂想來打發(fā)時間。

  從昏迷中醒過來要不要先動動手指,裝模作樣給個預(yù)兆?

  ……一股爛俗電視劇的感覺,算了,先不管醒的時候要怎么裝,還是想想第一句話要說什么吧……

  虛弱嘶啞的來一句:“……水……給我水……”

  ……爛俗電視劇的感覺更濃了……好煩……

  葉羽有些煩惱要怎么面對八重櫻,雖然他平時和華她們在一起的時候瘋瘋癲癲的,但他其實有點社恐。

  如非必要的情況下,他不會和陌生人說半個字,而現(xiàn)在的八重櫻記憶被封印,也就是說她現(xiàn)在和葉羽是完全不認(rèn)識的陌生人。

  嗯……以我身上的傷一般來說要在這里躺多久……

  先混個一年半載吧,只要我不要臉別人就拿我沒辦法。

  躺了不知道多久,葉羽察覺到八重櫻的氣息逐漸向著神社靠近,匆忙間的短促思考下,他決定不搞什么醒過來的橋段了,就這么面對八重櫻。

  “唰——”

  房間門被拉開,外出回來的八重櫻看見醒來的葉羽有些驚訝,在門口猶豫了一下,像是下定了決心后才走了進(jìn)去。

  “你好,巫女小姐?!?p>  葉羽看著心里有些緊張但表面上強(qiáng)裝鎮(zhèn)定的八重櫻笑著說道。

  “你好?!?p>  八重櫻面對醒來的葉羽有些緊張,八重村的村民們對她展露的都是惡意,所以她就盡可能的減少自己去八重村的此次數(shù),久而久之,她就變得有些不知道該怎么和生人交流,而且還是一個異性。

  “多謝巫女小姐救了在下,在下是一名游歷四方的浪人,最近家中橫生變故,我的武器也在變故中遺失?!?p>  剛被家暴完,道具還來得及拿就被丟出來了。

  八重櫻聽到葉羽的這番話眼眸閃動了幾下,似乎是想到了些什么后,她眼中對于葉羽的戒備少了幾分,眼神變得更加柔和。

  “閣下怎么稱呼?”

  八重櫻問道。

  “稱呼……可以稱呼在下為…擺渡人?!?p>  葉羽思考了片刻后說道。

  “擺渡人……”

  八重櫻低聲又念了這三個字一遍,不知道為什么她對于眼前的人總有一種沒由來的熟悉感,明明是第一次見面卻很難對他保持應(yīng)有的防備。

  “我是八重村的巫女,八重櫻,閣下可以叫我櫻?!?p>  八重村的巫女嗎,記得極東的文化里巫女是神明的妻子,但八重村的神明嘛……不過就是一個喜歡吃油豆腐的白色毛茸暖手寶而已,讓八重櫻當(dāng)它的妻子……呵~它敢嗎?

  雖然心里有些不屑,但葉羽表面上還是偽裝的很好。

  “你好,櫻小姐?!?p>  “……”

  ……

  “櫻,你每天都去神社后面做什么?”

  葉羽知道八重櫻每天去神社后面做什么,不過因為現(xiàn)在偽裝的身份,也差不多該發(fā)問。

  “……我去祭拜凜?!?p>  八重櫻露出追憶的神色,她思緒仿佛在剎那間回到了過去,回到了她和凜在神社里的那段艱苦時光,只是對于現(xiàn)在的她而言,這段時光也只能憶起。

  “抱歉?!?p>  葉羽表現(xiàn)出無意間揭露別人傷疤后應(yīng)有的歉意。

  “沒事。”

  “……如果可以的話,請?zhí)嫖乙布腊菀幌??!?p>  八重櫻聞言笑了笑,起身走出屋子順手關(guān)上了房門,矗立在院子里片刻她抬起頭看著天空,然后緩步向著神社后走去。

  竹雀坡小院

  八重凜的牙齒咬的咯吱作響,她還沒死??!不需要被人祭拜??!姐姐現(xiàn)在也就算了,葉羽這家伙雖然是偽裝的很正常,但他在說這話的時候嘴角翹起來了啊?。?p>  臭姐夫!!

  “到時候讓櫻多砍他兩刀,幫你出出氣。”

  丹朱拍著八重凜的肩膀安慰道,她的話說完,八重凜氣憤的神色緩和了一些,牙齒不再咬的咯咯響,但她還是有些生氣,所以某只在她懷里的神明可就遭殃了。

  “嚶……”

  正挺尸的葉羽突然感到一陣惡寒,目光看向竹雀坡方向閃動了幾下,最終還是決定繼續(xù)裝傻。

  ……

  神州

  一個身穿修女服的白發(fā)少女站在山腳下,抬頭看著高聳入云的群山,她更加堅定了自己心里的想法,在身后人看向她這個異域人異樣的眼光中邁步上山。

  原本用于阻攔并篩選上山者的陣法在悄然間關(guān)閉,少女此行最大的阻礙在她不知道的情況下消弭,這讓少女心里產(chǎn)生了一種,想要見到仙人們最大的阻礙就是爬上這座高山的想法,而這座山在少女的感覺中也沒有多難爬。

  登上景室山的山頂,少女看著眼前恢弘大氣的宮殿心里暗道沒有來錯地方,隨即加快腳步走進(jìn)宮殿。

  當(dāng)少女走進(jìn)宮殿看到那曾經(jīng)讓她感到恐懼的人,她在被追殺下緊繃的神經(jīng)終于松弛下來,現(xiàn)在她只覺得眼前這個人無比的可靠。

  “仙人……”

  少女拿出了一個黑色的小盒子,但或許是因為逃亡奔波的疲倦和身上的傷痛,在少女緊繃的神經(jīng)放松后一起涌了上來,導(dǎo)致她話還沒說完就昏了過去。

  “……若水,你先帶她去休息吧?!?p>  “嗯?!?p>  若水把昏死的卡蓮帶去休息,蕭云勾動了下手指,原本掉在地上的黑盒飛入了她的手里,蕭云拿著黑盒仔細(xì)端詳。

  這封印像是師公的手筆,但封印里有股熟悉的氣息,像是……小師叔?不對,很像但不是,這封印里的氣息更具有侵蝕性,而且這封印還被人為開了一個小口。

  蕭云順手將封印的殘缺補(bǔ)好,封印中的東西看著補(bǔ)好的封印無能狂怒,而外面的蕭云則是在腦海里搜尋相關(guān)的回憶。

  嗯……

  我想想……

  啊,想起來了,師公曾經(jīng)說過的有關(guān)小師叔的事情。

  在蕭云成為「仙人」的一員后,葉羽就曾告訴過她關(guān)于鈴的事,而在新紀(jì)元開啟后秉承著眼不看心不煩的理念,葉羽就讓蘇的那位傳人和原本的世界線一樣,把第一神之鍵「虛空萬藏」和黑盒帶到了歐洲,反正黑盒都是他做的,需要的話黑盒瞬間就能出現(xiàn)在他眼前。

  將手中的黑盒收起,蕭云起身走向卡蓮休息的客房,進(jìn)門后蕭云看著身上傷痕累累,即便昏迷也是臉上也是憂慮神色的卡蓮?fù)O铝四_步。

  片刻后,她轉(zhuǎn)身去丹房拿了一粒丹藥,讓若水掰開卡蓮的嘴后放了進(jìn)去,丹藥入口即化,在幾個呼吸過后,卡蓮緊皺的眉頭松開,因為傷痛變得短促的呼吸也開始逐漸開始平穩(wěn)綿長。

  “真不知道這孩子是信任我們,還是真的太單純了?!?p>  若水看著躺在床上的卡蓮發(fā)出感慨,明明幾個月前她們還是敵對關(guān)系,而現(xiàn)在卡蓮卻躺在了八景宮里,對她們毫無防備。

  “曾經(jīng)有人把她保護(hù)的太好了?!?p>  蕭云說出自己的見解。

  “應(yīng)該是吧?!?p>  ……

  兩天后

  “嗯~~”

  卡蓮被照在臉上的陽光喚醒,一覺醒來精神飽滿的她甚至想伸個懶腰,自從她和天命鬧翻,在追殺下逃出歐洲,她已經(jīng)記不清自己上一次睡得這么舒服是什么時候了,而且身上的傷口好像也全都消失了。

  懶腰伸到一半,想到黑盒的卡蓮動作一頓,直接跳下床開始在房間里開始翻找黑盒的蹤影。

  翻著翻著,卡蓮看著眼前神州風(fēng)格的布局和裝潢,動作又是一頓,她突然想起自己在昏迷前好像把黑盒交給了仙人。

  卡蓮回想到這里,訕訕的縮回了自己翻找的雙手,縮到一半她看著眼前被自己翻亂的房間,轉(zhuǎn)而開始收拾起房間。

  外面正在晨練的蕭云和若水聽見客房里的聲音后轉(zhuǎn)頭看去,同時在心中暗道真是一個有活力的孩子。

  幾分鐘后,晨練結(jié)束的蕭云和若水見到了,打開房門臉上帶著幾分不好意思的卡蓮,而剛一開門出來就撞上了蕭云和若水的卡蓮,臉色又變紅了幾分。

  “兩……兩位仙人……早……早上好啊。”

  卡蓮局促的和蕭云以及若水打著招呼,臉上掛著尷尬但又有幾分憨直的笑容。

  “早上好。”

  “早?!?p>  兩人平淡的回應(yīng)著,蕭云收拾周圍的東西,若水則是御劍進(jìn)了廚房。

  對于兩人平淡的回應(yīng),卡蓮感覺氣氛更尷尬了,她走出客房呆呆的站在院子里,眼神在蕭云和廚房間來回折返,不知道該做些什么來緩和氣氛。

  幾分鐘后,若水御著劍從廚房里飛了出來,身邊還漂浮著一鍋粥和幾份小碟碗筷。

  “咕?!?p>  聞到米粥的香味后卡蓮咽了口唾沫,顛沛流離的逃亡路上很難吃上一頓像樣的飯,在加上她昏睡了兩天,此時的卡蓮面對這鍋粥流下了不爭氣的口水。

  “過來一起吃吧?!?p>  把米粥和碗碟放到石桌上后,若水看著依舊呆呆站在一邊的卡蓮,招呼她過來一起吃早飯。

  卡蓮在若水的招呼下沒有直接走過去,而是看了一眼蕭云,在見到蕭云點頭后才走了過去坐下。

  “睡了兩天很餓吧,多吃點,小心燙?!?p>  若水熱情的幫卡蓮盛了一碗粥。

  “謝謝。”

  卡蓮一手端著碗,另一只手抓著筷子,雙眼在偷偷看著蕭云和若水怎么用筷子,在歐洲她都是用刀叉吃飯的,現(xiàn)在在神州她必須學(xué)習(xí)怎么用筷子吃飯。

  看了一兩分鐘,卡蓮開始試著把手里的筷子像蕭云一樣搭在手指上,第一次嘗試毫無疑問的失敗了,多嘗試了幾次后,卡蓮成功的把筷子搭在了手指上。

  成功后的卡蓮信心倍增,覺得這兩個小木條也不過如此,然后她試著和蕭云一樣去夾碟子里的咸菜。

  “當(dāng)啷!”

  還沒等筷子伸到碟子里,卡蓮手里的筷子就從她的指縫間溜走,砸在碟子邊發(fā)出脆響,她的臉色瞬間漲紅,雖然她不太清楚神州吃飯時的規(guī)矩,但她知道在吃飯時弄出刺耳的聲音是很失禮的行為。

  卡蓮急忙把桌上的筷子撿起抓在手里,雙眼緊盯著自己碗里的粥,像是要從里面學(xué)會怎么用筷子一樣。

  蕭云和若水看了卡蓮一眼,抿住了各自的嘴角,對視一眼,看出對方眼里的笑意后,不約而同的將目光轉(zhuǎn)向了沒人的另一邊。

  “不用急,慢慢來?!?p>  憋住笑意后蕭云對著卡蓮寬慰道。

  “嗯?!?p>  卡蓮放下了手里的筷子,端起了自己的碗,對著米粥輕輕吹了吹,然后吃下了兩天以來的第一口食物。

  第一口粥入口后卡蓮的眼睛一亮,她原本以為這看上去很清淡的粥味道不會很好,但吃了之后才知道,這粥味道確實很清淡但卻很香。

  一碗粥很快就被卡蓮吃完了,她學(xué)著若水剛才的樣子又給自己盛了一碗,坐下后還沒等粥冷卻一會兒后就直接端起了碗。

  “呼…好燙!”

  卡蓮被燙的一激靈,把手里的碗放下后,她將手當(dāng)做扇子給自己嘴里扇著風(fēng)。

  蕭云和若水這次沒能忍住,嘴角都上揚(yáng)了幾分,卡蓮這副可愛又有趣的模樣讓她們想起了林朝雨小時候的樣子。

  “慢點吃。”

  蕭云笑完后再次提醒道。

  “好。”

  卡蓮尷尬的笑了幾聲,端起碗一邊吹涼米粥一邊慢慢的喝著。

  簡單的早飯很快就結(jié)束了,讓蕭云和若水有些吃驚的是,若水今天因為照顧醒來的卡蓮,以及有凱文這個參照在前,所以它是按五人份的量煮的粥,而若水和蕭云加在一起最多吃了一份半的量,剩下的三份半都是卡蓮一個人吃的,并且看她意猶未盡的樣子,好像還沒吃飽。

  若水將碗筷帶回廚房,留下蕭云和卡蓮坐在石桌前,卡蓮的目光看向蕭云好幾次但又都移開,猶豫再三她還是決定直接問。

  “仙人,那個黑盒……”

  “這個嗎?”

  卡蓮的話還沒說完,蕭云的手中就出現(xiàn)了一個黑色的小盒子,看見這個黑色的小盒子卡蓮的眼神都變了,由剛才的憨傻變的堅毅決絕。

  “對,我想請仙人幫我封印這個黑盒里的東西?!?p>  “無需擔(dān)心,你昏迷的時候我已經(jīng)把它封印了。”

  黑盒從蕭云手中消失,卡蓮聞言眼里的決絕消失不見,如釋重負(fù)版的長呼一口氣,這壓在她心頭的重?fù)?dān)終于解決了。

  “多謝仙人。”

  “小事而已,無需掛懷,另外你不用再叫我仙人了,可以直接叫我蕭云?!?p>  “好,好的?!?p>  “我有個東西要給你?!?p>  像是想起了什么,蕭云突然拿出了一塊樣式精美的玉佩遞給了卡蓮。

  “謝謝?!?p>  卡蓮接過了玉佩,對著陽光舉起,在陽光的照耀下她更好的看清了上面雕刻著的精美圖案,雖然她不知道這些圖案有什么含義,但她知道這塊玉佩很漂亮。

  “嘶!”

  正在欣賞玉佩的卡蓮?fù)蝗桓杏X到手指一痛,像是被針扎到了一樣,滲出了幾滴殷紅的血。

  卡蓮放下玉佩后看向滲出血跡的地方,把滲出的血珠抹掉后她差點沒發(fā)現(xiàn)傷口,目光看向桌上的玉佩,玉佩沾染上的血跡已經(jīng)無影無蹤,像是憑空消失又像是被玉佩吸收了,但玉佩的顏色又沒有變紅一點,這讓卡蓮心里感到有些奇怪。

  “你在神州沒有地方落腳的話,可以先住在這里?!?p>  “啊……好,好的?!?p>  蕭云的話把卡蓮的心思拉回現(xiàn)實,卡蓮目光清澈的點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然后拿著玉佩起身走回了客房。

  蕭云坐在原處沒動,看著卡蓮的背影直到她關(guān)上房門,她還是有些沒想明白,卡蓮身上有什么特別的地方,能讓葉羽要借她的手送出那塊玉佩。

  算了,想不通就不想了,以后有機(jī)會了自然會知道。

  不過這孩子真能吃啊,雖然保證她的三餐沒什么問題,但不知道為什么,突然有些擔(dān)心我的春不老存貨了……

  ……

  “大娘,錢您收好?!?p>  若水坐在劍上和一名街邊賣小吃的婦人嫻熟的交談,它身后跟著有些拘謹(jǐn)?shù)壑袧M是好奇的卡蓮。

  “多謝若水仙人了?!?p>  婦人樂呵呵的接過了若水遞過來的錢幣,將自己攤位上的小吃打包好遞給若水,眼睛卻時不時的看向一旁白發(fā)藍(lán)瞳的卡蓮。

  不過婦人也只是看了幾眼,雖然感覺有些不對但也沒說什么,作為建立在太虛山腳下的城鎮(zhèn),這里的規(guī)矩都很寬松。

  “給,這家的味道挺不錯的?!?p>  若水自己拿了一塊后,就把多的都塞給了跟在它身后的卡蓮,它今天看卡蓮在山上呆的有些悶,就把她帶下來轉(zhuǎn)轉(zhuǎn),正好它也有一段時間沒下山了。

  “謝謝?!?p>  卡蓮道謝后低頭看著懷里包好的小吃,思考了片刻后,她拿起塊小吃放到嘴里。

  新奇的味道在嘴里化開,卡蓮的雙眼一亮,嘴巴不停嚼著同時手上也再拿起了一塊放進(jìn)嘴里,鼓起的兩腮讓她看起來有些像一只豚鼠。

  若水回頭看見這一幕笑了笑,帶著卡蓮?fù)乱患忆佔幼呷ァ?p>  卡蓮跟在若水身后,走了一路也吃了一路,基本上手里的小吃都保持在兩三份左右,往往是剛吃完一份,新的一份又被若水遞了過來。

  一天下來她們基本把這座城逛了個遍,這里的居民也都知道太虛山上來了個羅剎人。

  晚上,卡蓮一回房間就撲到了床上,肚子里的空間受到了擠壓,氣流上涌,讓卡蓮毫無形象的打了個嗝,這讓她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不過想起房間里只有自己一個人,這點小情緒馬上就消失了。

  卡蓮在床上翻了個身,仰面對著天花板,雙手放在自己微微鼓起的小腹上,輕輕捏了一下,成功捏起了一小塊贅肉,手指松開,卡蓮盯著天花板,腦海里思緒萬千。

  神州并不像天命宣揚(yáng)中的那樣不堪,恰恰相反,這里的人們熱情而祥和,沒有什么侵略他人的野心,只想過好自己的生活。

  天命的蒙騙讓她感覺產(chǎn)生了疑惑,而當(dāng)她來到這片她曾經(jīng)想要入侵,如今希望找到答案的神州大地時,她心里的疑惑卻不減返增。

  我想要守護(hù)的……究竟是什么呢?

  ……

  半年后

  景室山又來了一個熟悉的人,不過和一個人下山時不一樣,現(xiàn)在她身邊跟著一個神情小心翼翼,眼里滿是好奇忍不住四處張望的家伙。

  “走快點,我都好久沒見到師父了?!?p>  秦素衣回頭看見原本跟在身邊的人,在不知不覺落后一大截,有些不滿的催促道,景室山她住了十幾年,也沒覺得多難爬啊。

  “哦哦,好。”

  那人擦了擦頭上冒出的虛汗,腳下發(fā)力,再次跟上了秦素衣的步伐。

  “師父,師叔,我回來了!”

  秦素衣一踏進(jìn)八景宮大門后興奮的大喊,正坐在石桌前喝茶的蕭云和若水看向秦素衣,臉上帶著些許喜悅的點點頭,卡蓮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當(dāng)做掩飾。

  看著八景宮里熟悉的擺設(shè),讓下山半年的秦素衣有種恍如隔世的錯覺。

  ……?

  這人看著好眼熟。

  噢,想起來了,半年前被師祖公活捉的那個羅剎人,她怎么會在這?

  對于卡蓮出現(xiàn)在八景宮里,秦素衣雖然滿肚子的疑問,但還是對她點頭致意。

  卡蓮也知道自己的身份出現(xiàn)在這里有些尷尬,于是也笑著點頭回應(yīng)著秦素衣。

  “快點進(jìn)來,在外面磨蹭什么。”

  秦素衣把縮在門外的人拉了進(jìn)來,這人有些驚慌失措的被拖進(jìn)八景宮,他本來還沒做好心里準(zhǔn)備,但現(xiàn)在被拽進(jìn)來也只好硬著頭皮行了一禮。

  “晚生李紳,來自蜀地憶劍山莊,見過道德天尊和若水仙人?!?p>  察覺到秦素衣這次回來不止是回來看看這么簡單,蕭云和若水雙眼微瞇,上下打量著眼前著衣冠楚楚的李紳,李紳沒得到準(zhǔn)許不敢直起身,只能彎著腰接受者兩人如劍鋒般銳利的目光。

  “起來吧。”

  蕭云開口說道,雖然她和若水心里有些不舒服,但是表面上沒什么變化。

  “是?!?p>  得到準(zhǔn)許的李紳直起身,目光在這從小只有在書里看到記載的八景宮里四處張望,以及面前還有兩位仙人,李紳緊張到手都在止不住的在顫抖。

  秦素衣拉著李紳走到了石桌邊,她自己坐下后扯了扯李紳的衣袖。

  “別傻站著,快坐啊?!?p>  盡管李紳點著頭,但他的膝蓋卻沒有一點要彎曲的意思,依舊是筆直的站在石凳前。

  “坐吧?!?p>  “好?!?p>  若水開口,李紳這才敢坐下,他抿著嘴雙手不知道該放在什么地方,只好搭在兩條大腿上,但手指又止不住的亂摳。

  雖然蕭云和若水看向秦素衣的眼神很柔和,充滿了對于晚輩的關(guān)愛,但當(dāng)這眼神轉(zhuǎn)到他身上時,卻變得銳利冰冷還有淡淡的嫌棄。

  卡蓮在一邊安靜的端著茶杯沒有說話,眼睛卻在蕭云,若水,秦素衣,李紳之間來回掃過,前排吃瓜的她很好奇接下來的發(fā)展。

  “師父,師叔,我這次回來是想和你們商量一下,我準(zhǔn)備和他成親了。”

  “成親?”

  蕭云和若水異口同聲的問道,看了一眼局促不安的李紳,眼里是掩飾不住的嫌棄。

  “嗯嗯。”

  秦素衣興奮的點著頭,他身邊的李紳頓時坐的筆直,桌子下的手也不敢亂摳了。

  “想清楚了?成親可不是能腦子一熱就決定的事,你們以后就要在一起生活下去,要面對生活里各種雞毛蒜皮,零零碎碎的小事。”

  面對蕭云的問題,秦素衣沒有直接回答,而是抬起頭直視著蕭云的雙眼,將要說的話都濃縮進(jìn)了眼神里。

  三分鐘后,蕭云從眼神中知道了秦素衣是真的做好了一切準(zhǔn)備,要和李紳成親。

  “趕路回來辛苦了,素衣你先去泡壺茶吧。”

  若水找了由頭支使秦素衣離開,它和蕭云要替秦素衣好好把把關(guān)。

  作為五個徒弟里最小的那個,先不說蕭云和若水,光是林朝雨她們四個師姐平時就對秦素衣關(guān)愛有加。

  而這也導(dǎo)致秦素衣往日里有些天真爛漫,雖然隱姓埋名下山半年經(jīng)歷了許多,但她們還是放不下心。

  “好的?!?p>  秦素衣沒察覺有不對的地方,或者說她察覺到了不對,但她知道這個時候自己必須離開一會兒,留下李紳獨自面對蕭云和若水。

  秦素衣拿著茶壺走開了,坐在原地的李紳如坐針氈,他現(xiàn)在真的很想張開嘴大喊:“素衣你快回來!回來坐著!別走!讓我去!!”

  “多大了?”

  “晚,晚生今年剛剛及冠。”

  “來自什么地方?”

  “晚生祖籍蜀中。”

  “不錯的地方?!?p>  蕭云平淡的話讓李紳心里更加緊張,手心不停冒汗,腳趾在鞋里都快復(fù)刻出一個八景宮了。

  “和素衣怎么認(rèn)識的?”

  “晚生在外游玩時,偶然碰見素衣陷入圍困,晚生幫素衣解決了困境,就這樣認(rèn)識了?!?p>  蕭云和若水低頭思索,李紳心里的緊張情緒稍稍緩和了那么一點。

  “你也做好準(zhǔn)備要和素衣成親了?”

  若水神色認(rèn)真的問道,蕭云雖然沒說話,但目光一直看著李紳。

  “晚生已經(jīng)做好準(zhǔn)備了。”

  談到秦素衣,李紳的神情瞬間變得堅定無畏,仿佛前一秒還畏畏縮縮的是另一個人。

  “其實晚生一開始只以為素衣是一名普通的江湖女子,隨著對她了解的不斷深入,我逐漸被她所吸引,當(dāng)我們商量著要成親的那晚,她把她的真實身份告訴了晚生?!?p>  “老實說,那時的我是十分驚訝的,素衣看出我當(dāng)時很糾結(jié),她也知道自己真實身份所帶來的壓力,所以那晚的討論到此就結(jié)束了。”

  “素衣回了自己的房間,我坐在自己房間里對著夜空考慮了一晚,第二天天亮?xí)r,我敲開了素衣的房門,告訴了她我依然決定和她成親?!?p>  說完,李紳自信且驕傲的挺起了胸膛,倘然的接受著蕭云和若水的目光。

  蕭云和若水對視一眼,然后對著李紳點點頭算是認(rèn)可了他。

  作為活了近兩千年的人,蕭云和若水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嗎,也就是秦素衣的體態(tài)神情和半年前變化不大,再加上剛才那番話才讓她們勉強(qiáng)認(rèn)可了李紳。

  而李紳的家境,她們不在乎,就算好,能比得上太虛山嗎?差,她們也不在乎,因為秦素衣是她們太虛一脈的人,她們在乎的只是李紳會不會對秦素衣好。

  至于秦素衣嫁給李紳會不會受到欺負(fù),呵~,先不論秦素衣自己的實力如何,秦素衣中午12點受的氣,11點59分程凌霜的劍就抵在李紳脖子上了,12點05分憶劍山莊世間除名。

  在李紳一番發(fā)自肺腑的話說完沒一會兒,秦素衣終于帶著她泡好的一壺茶回來了,給在座的眾人都倒了一杯。

  “三十七載后,帶著你們的孩子,回來這里選一座山?!?p>  蕭云喝了一口熱茶后淡淡的說著,秦素衣和李紳對視一眼,確認(rèn)了對方的意思后說道。

  “是。”

  “一路風(fēng)塵仆仆的回來累了吧?今天先好好休息,成親的具體事宜明天再說。”

  若水出來打著圓場,雖然它和蕭云很不情愿從小養(yǎng)大的孩子要嫁出去,可就算她們再不情愿,但這是秦素衣她自己的決定,她們不能再像小時候那樣管著她了。

  秦素衣和李紳點點頭,告退一聲后,秦素衣回了自己房間,李紳住進(jìn)了卡蓮隔壁的客房,蕭云心情有些低沉的走開,吃完瓜卡蓮見氣氛有些不對勁,幫著若水收拾完桌上的茶具就跑下山四處轉(zhuǎn)悠了。

  深夜

  蕭云和若水消無聲息的出現(xiàn)在李紳的房間里,看著床上睡得安穩(wěn)的李紳,蕭云對著他抬起手,手上發(fā)出點點微光,落在了李紳身上。

  蕭云和若水,要讀取李紳的記憶,看看他是否居心不軌。

  蕭云先是將李紳的記憶翻到半年前,然后以影像的方式投映出來。

  記憶畫面里,和李紳白天說的一樣,他外出游玩時遇見了隱姓埋名,隱藏實力陷入困局的秦素衣,然后幫她解決了困境。

  接下來的十幾天,李紳和秦素衣都在同行,然后李紳發(fā)現(xiàn)和他同行的秦素衣不禁樣貌出眾,而且一身武藝超群出眾,就起了一些歪心思。

  看到這,蕭云和若水眼中露出幾分殺機(jī),不過還是忍住了,她們打算等看完后面的記憶再做決定。

  床上躺著的李紳身體一顫,呼吸停滯了片刻,接著渾身都在顫抖,像是做了可怕的噩夢。

  記憶畫面繼續(xù)播放,李紳抱著自己的小心思繼續(xù)和秦素衣同行,而在不斷的同行中,隨著對彼此了解的深入,兩人都對對方產(chǎn)生了好感,李紳的那點小心思也在不知不覺中消失了,現(xiàn)在的他是真真正正的做好打算要娶秦素衣,沒有任何其他的目的。

  影像消失,蕭云和若水站在床邊上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看著李紳。

  他和秦素衣的相遇是偶然,雖說在途中對秦素衣起了歪心思,可面對樣貌和實力都超眾的秦素衣不起歪心思才不正常,好在這點小心思最后沒了,他現(xiàn)在的心思只在秦素衣這個人身上,和其他的一切無關(guān)。

  蕭云和若水離開了,和她們來的時候一樣悄無聲息,直到現(xiàn)在她們才是真正認(rèn)可了李紳。

  而床上的李紳身體停止了顫抖,呼吸也逐漸平穩(wěn),翻了個身繼續(xù)睡覺,渾然不知自己度過了一場死亡危機(jī)。

  ……

  一個星期后,又是八重櫻不在神社的一天,華,蒼玄丹朱三人來到了神社,看著睡得正香的葉羽,蒼玄和丹朱不約而同的抬起了腳,對著他就是一頓踢。

  “好了,不要再獎勵他了。”

  華攔住了蒼玄和丹朱,蒼玄和丹朱停下,發(fā)現(xiàn)葉羽早就醒了,正一臉陶醉的享受著她們兩人踢他。

  “你~干~嘛~,哎嗨~呦~~~”

  “咳~,你們現(xiàn)在來有什么事嗎?”

  發(fā)現(xiàn)華她們都目光逐漸變的冰冷,葉羽坐了起來一臉正色問道,現(xiàn)在在八重櫻眼里他還只是重傷初愈,勉強(qiáng)能行動的病人,畢竟他之前的那一身傷在八重櫻眼里能活著就奇跡了,而華她們現(xiàn)在來找他肯定是有什么要緊事。

  “素衣下個月成親?!?p>  “???”

  重磅消息把葉羽砸的葉羽一臉懵逼。

  “對方叫什么?”

  “李紳,來自蜀中憶劍山莊?!?p>  葉羽一口氣差點沒喘上來,他記得這個李紳可不是什么好人,在原本的世界線里,李紳可是為了太虛劍氣才對秦素衣好,甚至好到秦素衣委身下嫁給他。

  現(xiàn)在嘛,世界線大變樣,葉羽不清楚李紳的性格和心思會不會變,但他也不可能為了天賦異稟,可還沒出生的李素裳,而不顧秦素衣的幸福。

  “蕭云怎么說?”

  “查看過李紳的記憶了,可以。”

  “……行吧,一個月后,我會帶著櫻去參加的。”

  既然華都說蕭云搜過李紳的記憶了,那葉羽猶豫了一下也答應(yīng)了會按時帶著櫻去參加,雖然他們都很喜歡秦素衣,但秦素衣是蕭云的徒弟,蕭云都松口了,他們又能怎么樣呢。

  華點點頭,跟蒼玄,丹朱一起離開了,葉羽躺回床鋪上,對著神社的天花板發(fā)著呆。

  ……

  秦素衣和李紳成親的消息放出,震動神州,仙人弟子成婚的消息吸引了整個人神州的注意,這是自唐朝仙人大婚之后,又一個和仙人相關(guān)的喜訊。

  神州上下,能到動身的在收到消息后以最快的速度啟程去往憶劍山莊,不能立刻啟程的,也都以最快的速度把手上的事解決,然后向憶劍山莊趕去。

  成親當(dāng)天,憶劍山莊門前十里紅妝,等待著迎親隊伍的回歸,觀禮的人們比肩接踵,但都自發(fā)的維持著秩序,只是交頭接耳的低聲討論著。

  所有趕來參加的人難得的見到了太虛一脈聚齊,這場成親儀式也因為仙人們的到來變得更加熱鬧,雖然還有個白發(fā)藍(lán)瞳的羅剎人被仙人們帶來,但都被賓客們下意識忽略掉了。

  迎親的花轎回到憶劍山莊,兩位即將成為夫妻的新人在林朝雨的主持下不斷進(jìn)行著應(yīng)有的儀式,而蕭云坐在了秦素衣的家長位上,不舍但又欣慰的看著秦素衣和李紳,和秦素衣一起長大的江婉兮,江婉茹,程凌霜眼眶通紅的在下方與華她們一起看著。

  這次婚禮在時間的默默流逝中結(jié)束,賓主盡歡,趕來憶劍山莊的人們回到各自的生活軌跡,在景室山住了半年多的卡蓮,也在婚禮結(jié)束后向蕭云和若水提出了離開。(在往下寫就跑題了,先這樣吧。)

  ……

  八重神社

  封印短暫的解開后又一次合上,八重櫻又一次以為是自己出現(xiàn)了幻覺,回到自己房間休息了一個下午。

  次日,醒來的八重櫻沒在神社里看到葉羽,這個半年前重傷瀕死的擺渡人,現(xiàn)在恢復(fù)到了勉強(qiáng)能夠行動的地步,這在她眼中是奇跡中的奇跡。

  八重櫻的素手握緊里腰間的刀柄,痛苦和遺憾在她眼中一閃而過,將心頭的情緒壓下,八重櫻離開了神社向著八重凜的墳?zāi)棺呷ァ?p>  “擺渡人?你這是在做什么?”

  八重櫻來到八重凜的墳?zāi)骨埃粗簧砗谝碌娜~羽出現(xiàn)在這里感到訝異,以及看著墳?zāi)骨叭紵娜愀械讲唤狻?p>  “這是神州的一種風(fēng)俗,最早時是神州人用于與天地,仙神,先祖溝通的一種儀式。”

  “后來在時代的更迭,以及多方面的影響下,燃香延伸出了許多意義,最常見的一種是作為溝通媒介,寄托著生者對逝者的哀悼與思念。”

  “這樣…嗎……”

  八重櫻看著裊裊升起的煙霧,痛苦和遺憾再次出現(xiàn)在她眼中,如果她當(dāng)初和凜成功逃離了八重村的話,應(yīng)該能見到更加廣闊的天地吧。

  “擺渡人,你能給我?guī)字銌???p>  “當(dāng)然?!?p>  葉羽從袖袍中摸出已經(jīng)三支已經(jīng)點燃的香遞給八重櫻,八重櫻接過三支香,在葉羽的指導(dǎo)下對著墳?zāi)拱萘税?,然后把香插進(jìn)了墓碑前的土里。

  對于葉羽從袖袍里摸出三支燃燒的香的一幕,八重櫻已經(jīng)見怪不怪了,之前她也見到過幾次類似的場景,這也讓她更加好奇當(dāng)初是誰能把葉羽傷成那副樣子。

  而此時的竹雀坡上,八重凜看著自己墓碑前的六支香,后槽牙都快咬碎了,恨不得立刻沖下去打葉羽一頓,再讓他躺上半年。

  “我們回去吧,櫻?!?p>  香火燃燒產(chǎn)生的煙霧逐漸構(gòu)成了一個豎中指的手勢,葉羽裝作不經(jīng)意把這團(tuán)煙霧揮散后催促八重櫻和他一起離開,不然他真的怕八重凜忍不住沖下來打他一頓。

  “好?!?p>  八重櫻攙扶著行動不便的葉羽離開,在他們兩人離開后,八重凜墳?zāi)骨叭紵哪橇阆У臒o影無蹤,只有半空中還未消散的煙霧證明它們曾短暫的在這里出現(xiàn)過。

  ……

  又是一個半年后,自葉羽來到八重村開始,整整一年內(nèi)八重村都是陽光明媚,萬里無云,一滴雨水都沒落下,這罕見的干旱也促使著八重村和睦表象下的暗流不斷翻涌,直到,撕破虛偽的表象為止。

  “在那個外來者到來之前,這個村子里從來沒有出現(xiàn)過怪物!”

  “肯定是那個外來者帶來了災(zāi)禍!必須馬上趕走他??!”

  “我的……我的丈夫被怪物殺死了,一定要讓那個外來者付出代價!”

  神社的某個房間里,每家每戶的代表來到此處,對守護(hù)著村子的巫女收留一個外來者的行為口誅筆伐,同時也將自身的無能以另一種方式宣泄。

  “…目前還沒有根據(jù),能證明擺渡人與最近頻繁出現(xiàn)的妖怪有聯(lián)系?!?p>  八重櫻微弱的為葉羽辯解著,即使,這里沒有一個人在乎她的想法。

  “還需要調(diào)查調(diào)查什么???守護(hù)村子不是巫女的職責(zé)嗎???!”

  “請給我一點時間,我會把一切都調(diào)查清楚的。”

  八重櫻低聲下氣,甚至是卑微的祈求著,可她的這一舉動并沒有讓現(xiàn)場的氣氛緩和,反而助長了無能者的氣焰。

  “巫女大人,就算那個外來者和妖怪沒有關(guān)系,但您可不要忘記,祭祀的日子馬上就要到了。”

  一直默不作聲的代神主突然橫插進(jìn)來,提醒著在場眾人,那個對于他們來說無比特殊的日子。

  “…神主大人,您難道是要把他作為祭品嗎?”

  八重櫻有些意外的看向代神主,心底為事情接下來的走向感到擔(dān)憂。

  “村子已經(jīng)一整年沒下過雨了,必須趕快進(jìn)行祭祀了?!?p>  “而這一切,都是從那個外鄉(xiāng)人來到后才發(fā)生的,一定是因為他的出現(xiàn)惹怒了神明,這有將他作為祭品獻(xiàn)上,才能平息神明的怒火?!?p>  代神主平靜的語句中帶著不容置喙的威嚴(yán),無能者們在一旁附和,試圖將事情推向?qū)ψ约河欣姆较颉?p>  “可是……”

  “為了村子,祭祀是必須進(jìn)行的,如果不獻(xiàn)上這個異鄉(xiāng)人,我們就必須犧牲村子里的童女。”

  看八重櫻還想尋找空隙反駁,代神主繼續(xù)說道。

  “難道你想讓凜白白犧牲嗎?”

  凜

  深藏在記憶的名字被提及,隨之而來的,是大量的回憶碎片以及答應(yīng)對方承諾填塞在心間,像是溺亡前的窒息者那樣,雙手在水中胡亂揮舞試圖抓住什么,但卻只有冰冷的水流在指間劃過,讓人深感窒息和無奈。

  “……我…知道了?!?p>  ……

  迷藥從縫隙被吹入房間,葉羽看了那個縫隙一眼,接著,裝作吸入迷藥后逐漸昏迷過去的樣子。

  “唰——!”

  房間門被拉開,幾個戴著狐貍面具的人走進(jìn)了房間,推了幾下確認(rèn)這家伙真的昏過去了之后,拔出了隨身攜帶著的小刀。

  鋒利的刀刃輕而易舉的割斷了手筋和腳筋,少量的血液飛濺在木質(zhì)地面上,逐漸被木板吸收。

  按理說,手筋腳筋被割斷應(yīng)該是會有大量的血不受控制的噴濺,但似乎是因為揮刀者出色而嫻熟的刀法,避免了祭品因為失血過多而無法撐到祭祀。

  陽光錯位下的陰影中,八重櫻漠然的看著這一切。

  明月當(dāng)空,祭祀所需要的一起準(zhǔn)備就緒,祭壇周圍燃燒的火炬照亮圍觀者的臉孔,卻照不到他們心中徹骨的黑暗。

  祭壇上,被捆住雙手的葉羽緩緩醒來,睜開棕黑色的雙眼,他對眼前看到的一切感到可笑,只有那緩步走上祭壇的身影能吸引他的注意。

  噠,噠,噠……

  腳步聲像是緊張的鼓點,不斷刺激著祭壇下的人情緒高漲,但發(fā)出這聲音的人卻神色平靜,或者說……僵硬。

  “錚——”

  靈刀緩緩出鞘,刀刃與刀鞘緩慢而尖銳的摩擦聲,將現(xiàn)場詭異的氣氛推向高潮。

  “抱歉……”

  八重櫻用輕柔的聲音道歉,握刀的手在微微發(fā)抖,每一次祭祀,她都會想起曾經(jīng)那個由她第一次主持的祭祀,那次她親手殺死了凜的祭祀。

  這一次,她又要親手殺死一個能讓她敞開心扉的人。

  “沒事,櫻這么溫柔的人沒有錯,錯的是這群無知又無能的村民?!?p>  葉羽柔和目光從八重櫻的身上移開,看向下面圍觀的村民后,逐漸變得冰冷,像是在看一群死人。

  “巫女大人,事不宜遲啊?!?p>  戴著狐貍面具的代神主又一次突兀的出現(xiàn),催促著八重櫻,這一次,不用他在后面幫忙,八重櫻在短暫的猶豫后就揮動手中的刀。

  “噗——!”

  刀尖穿透葉羽的小腹,殷紅的血順著刀刃滴落,葉羽依然對八重櫻笑著,只是這次他的笑容染上了幾分血色。

  八重櫻不敢面對這份笑容,松開手中的刀后退一步,但圍觀的村民在見到殷紅的血后卻欣喜的笑了,張開雙臂,等待著天上落下神明的恩賜。

  然而,這一次,神明的恩賜沒有到來。

  “嘶——好疼?!?p>  不再繼續(xù)偽裝的葉羽解開了對自己的限制,強(qiáng)悍的恢復(fù)力重現(xiàn),身上的傷在眨眼間就恢復(fù),葉羽“啪”的一聲掙斷繩子后站起,小腹上還插著把刀。

  “什么?!”

  “妖怪!這外鄉(xiāng)人是個披著人皮的妖怪?。?!”

  “……”

  失心瘋一樣的尖叫在祭壇下傳開,祭壇上的八重櫻和代神主看著眼前的一幕也感到不可思議。

  葉羽笑著伸出手指,在八重櫻還沒反應(yīng)過來前點在她的眉心。

  八重櫻眼中不可思議和茫然無措在幾次眨眼后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恍然大悟的神色。

  和前兩次的短暫解封不同,葉羽這次徹徹底底的解開了八重櫻身上的封印。

  “歡迎回來,櫻?!?p>  對于葉羽的熱情八重櫻也想以同樣回應(yīng),但當(dāng)她想起她被葉羽帶著她給還沒死八重凜上香,以及這一年里發(fā)生的許多事。

  她笑著把手搭在了刀柄上,緩緩的向著一個方向扭動著,而這刀柄這是插在葉羽小腹上的那把。

  “嘶—!櫻!錯了錯了!錯了我錯了?。?!”

  鉆心的劇痛讓葉羽忍不住認(rèn)錯,超強(qiáng)的恢復(fù)力讓他的傷口,在下一秒就恢復(fù)如初,可在他小腹上的刀卻在撕裂新的傷口,恢復(fù)與撕裂交織,讓鉆心的苦痛一刻不停。

  轉(zhuǎn)了三圈,在葉羽的聲音開始帶上哭腔時,八重櫻才停手,順便把刀拔出來收回刀鞘。

  八重櫻這一舉動其實不止是為了自己,也有幫八重凜出氣的成分,畢竟她還活著卻被知道這消息的人祭奠,而礙于葉羽和八重櫻的關(guān)系,她又不好直接撒氣只能憋在心里,現(xiàn)在葉羽和八重凜還沒碰面還好,但他們碰面后一定會產(chǎn)生一些隔閡,這也是葉羽把刀留下的原因。

  “吼——!”

  又一異變在村民沒反應(yīng)過來前出現(xiàn),村里的狐神石雕不斷抖動,掉下一層石皮后,一只毛色雪白的狐貍從石柱上躍下,開始跑向祭壇,奔跑的過程中它的身體開始變得越來越大。

  等這只狐貍跑到祭壇時,它已經(jīng)有五米多高,巨大的雙眼看著站在祭壇上的三人,看向葉羽和八重櫻時眼神中有幾分親切和討好,看向代神主時卻變得不屑和鄙夷,像是一個真正高高在上的神明。

  “神明大人!請您親自懲罰這個惹怒您的外鄉(xiāng)人和違逆您的巫女吧!”

  高不可攀的神明降臨在眼前,代神主從震驚中回過神后干脆的跪在祭壇上,對著他的神明張開雙臂,面具下的眼神逐漸變的狂熱。

  不止是代神主,祭壇下的村民也跪倒一片,對著神明訴說自己的所求,哪怕,神明根本沒有在聽。

  “嘭!”

  九條巨大的狐貍尾巴掃在代神主身上,在他不可思議的目光中把他掃下祭壇,撲通一聲砸在地上,瞬間,周圍的都安靜了下來。

  “吼!”

  神明對著它的信徒露出了利齒,眼中露出戒備和殺意,九條大尾巴擋在祭壇的階梯上,阻止這群瘋子沖上祭壇。

  “做的不錯?!?p>  八重櫻伸出手摸著玉丸的側(cè)頸,熟悉又舒適的感覺讓她有些不想把手收回來,被撫摸著的玉丸也瞇起了眼睛,露出一副享受的神色。

  “不可能!這不可能?。 ?p>  “一定是他們對神明大人施展了什么妖術(shù)??!”

  “……”

  信奉的神明對著他們露出了寒光閃閃的獠牙,將它最忠誠的信徒隨意的掃落在地,對違逆者的撫摸露出愜意的表情。

  村民一致認(rèn)為是葉羽和八重櫻對玉丸做了什么,才導(dǎo)致神明背叛了他們,至少在這群村民眼里是這樣。

  “殺了他們吧?!?p>  葉羽把八重櫻扶到玉丸背上,回頭看了這群愚民一眼,然后讓他玉丸做了它早就想做的事。

  玉丸聞言眼睛一亮,終于不用再忍這群傻*了,它深吸一口氣,熾熱的氣流在它口中匯聚。

  “呼——!”

  熾熱的狐火被玉丸噴出,瞬間點燃了周圍可燃的一切,熊熊燃燒的烈火照亮了黑夜,欲要將一切吞噬殆盡。

  “?。。 ?p>  “這火怎么熄滅不了!”

  “救我!快救救我!”

  身上衣服被點燃的村民大喊大叫四處奔跑,他們試過用很多方法讓火熄滅,比如用水澆,在地上打滾,哪怕是脫掉著火的衣服,火焰依舊會在新的衣服上燃燒。

  對死亡的恐懼蓋過了其他的一切情緒,村民不敢再脫衣服了,他們怕脫完了衣服之后,無情的火焰會直接把他們吞沒,他們此刻想要活著,哪怕只是多活一秒。

  葉羽面無表情的看著眼前這一幕,各種情緒在他眼前滋生,死亡前的不甘,怨恨,或者各種各樣的情緒,都能被他的血煞之樹作為養(yǎng)分吸收,不然就靠他自己養(yǎng),血煞之樹是不可能成為他戰(zhàn)力的一部分,只能當(dāng)做一個情緒調(diào)節(jié)閥門用。

  葉羽選擇不吸收這些情緒,留下兩具猩紅的化身后翻身騎到玉丸的背上,從后面抱著八重櫻,由玉丸帶著他們離開。

  在他們離開后,殺氣……煞氣或許會更準(zhǔn)確一些,兩具煞氣化身眨眼間從祭壇上消失,所過之處,一顆顆頭顱高高飛起,最后在空中炸成血花,它們在確保這里不會有漏網(wǎng)之魚。

  至于香火的問題,玉丸甚至都看不上這里提供給它的香火,雖然八重凜平常不怎么在神州露面,但總歸還是出現(xiàn)在大眾視野中幾次的,而且她還有個經(jīng)常露面姐姐啊。

  更何況還有個喜歡編故事的丹朱在,依托于八重櫻的存在,她也把八重凜編寫進(jìn)了神州的神話里,而作為八重凜的寵物,玉丸自然也沒被落下,更何況和神州的香火比起來,八重村的香火扭曲且骯臟,它沒到需要這點香火的地步。

  與此同時,同樣的時間,一場暴亂也在距離極東萬里之遙的歐洲發(fā)生。

  尋得答案,甘愿赴死卻依然心系民眾的少女掙脫束縛,在混亂中盡己所能的拯救著在場民眾。

  然而失去了趁手的武器,再加上被關(guān)押多日,少女現(xiàn)在也只是一個力氣略大的普通人罷了,稍不注意,她就死在了狂暴的崩壞獸手中,死在了原本為了救她而發(fā)動的暴亂中。

  絕望的男人跪倒在地,看著那逐漸失去聲息的身影,以及她身下逐漸蔓延開的血泊,無邊的絕望和悔恨吞沒了他。

  流淌的血泊中,一塊精美的玉制品被浸潤其中,在漆黑的夜里發(fā)出微弱的熒光,像是在吸收著什么。

  片刻后,微弱的熒光暗淡,但在這血與火的暴亂中,沒有人注意到這點微弱的光。

  竹雀坡小院

  葉羽和八重櫻從玉丸背上跳下,玉丸的身體不短縮小,變回正常大小后跳進(jìn)了八重凜的懷里。

  八重凜抱起玉丸對著葉羽傲嬌的哼了一聲,小臉扭向一邊,剛才八重櫻幫她出氣的一幕她都看到了,哼這一聲也代表著她不再會去追究那些事。

  “給?!?p>  華拿出一個小黑盒子丟給了葉羽,葉羽接過來之后對著八重凜笑了笑,然就將精神力探入黑盒。

  “你要做sh……”

  把侵蝕之律者強(qiáng)制禁言后,葉羽的精神力繼續(xù)深入,繼續(xù)深入,然后,連接上了一個意識。

  “你所想要的我能幫你實現(xiàn),但這需要付出代價?!?p>  “代價是什么?”

  “你要……”

  祂說著自己用于交換的價碼,葉羽聞言后笑了一下,干脆利落的答應(yīng)下來。

  “沒問題?!?p>  “希望你不要失約?!?p>  祂的意識離開了,葉羽的精神力也退出了黑盒,只剩下侵蝕之律者在黑盒里瘋狂的嘗試,試圖連接上神明,但卻遲遲沒有回應(yīng)。

  它,也被它的神明拋棄了。

  “現(xiàn)在沒問題了。”

  葉羽把黑盒拋給了八重凜,八重凜單手穩(wěn)穩(wěn)接住黑盒后,有些疑惑的看著葉羽走向了應(yīng)龍棲身的櫻花樹。

  葉羽抬手撫摸著樹干,繁密的陣文瞬間布滿整棵樹,做完這一切他拿出了一枚有羽毛圖案的戒指,拋給了八重櫻,那是櫻的戒指,在櫻轉(zhuǎn)生后由他暫時保管,戒指里存放著櫻的身體。

  葉羽對著櫻花樹偏了偏頭,示意八重櫻和八重凜走進(jìn)封印里,八重凜率先一步走了進(jìn)去,八重櫻跟在她后面剛要進(jìn)去時卻葉羽伸手?jǐn)r住了。

  “都結(jié)婚這么久,能不能喊我一聲夫君?”

  葉羽附在八重櫻耳邊輕聲說道,八重櫻聞言溫柔的白了他一眼,將樹上的應(yīng)龍招來,同樣在它耳邊輕聲說了幾句話,天羽轉(zhuǎn)過頭就飛向了葉羽,在他的衣服上化作了紋飾,同時也將葉羽身上萬年難改的黑色化作了白色。

  這一切發(fā)生太過突然,葉羽還沒反應(yīng)過來身上的衣服就發(fā)生了改變,天羽的龍頭閉目搭在了右肩上,龍身在衣服的背后張開雙翼,于云中騰飛翱翔,龍尾則落在左手的衣袖上。

  “其實你可以嘗試一下其他顏色的衣服,不要總是穿一身黑啊,夫~君~”

  在葉羽還沒從驚訝中回過神時,八重櫻的薄唇在葉羽的嘴角輕點了一下,然后轉(zhuǎn)身走進(jìn)了封印里。

  “現(xiàn)在這身衣服蠻不錯的嘛,夫君~”

  葉羽摸著嘴角短暫懵逼時,華,蒼玄,丹朱臉上帶著笑容的出現(xiàn)在他身邊,場面看上去和諧無比,當(dāng)然,這要忽略掉三只伸向葉羽腰間軟肉的手。

  “咳~誅仙?!?p>  話音落下,一身白衣的誅仙劍靈出現(xiàn),這讓華,蒼玄,丹朱同時小聲嘖了一聲,收回了自己的手。

  “你留在這看守封印?!?p>  “哦?!?p>  應(yīng)了一聲后,誅仙朝著櫻花樹走去,走進(jìn)樹干內(nèi)部被開辟出的小空間后,她變回劍形,靜靜的懸封印外在這里看守著封印。

  融入誅仙后的櫻花樹,仿佛是重新煥發(fā)了生機(jī),枝枝丫間數(shù)不清的花朵盛開,粉白的櫻花在黑夜中被遠(yuǎn)處的火光照亮,別有一番韻味。

  接下來葉羽打算帶著華,蒼玄,丹朱再去全世界逛一圈,沒錯,他這個借雞生蛋,然后把雞宰了連著雞窩一把火燒成灰,甚至是搭建雞窩的草的草籽都沒有放過的人,現(xiàn)在要拋下他的一個老婆和小姨子,帶著其他三個老婆去周游世界。

  因為八重凜在靈魂不全的情況下把靈魂凝練成了實體,現(xiàn)在要把缺失的部分重新補(bǔ)上,這就像是一個失去了一條手臂的人,傷口已經(jīng)長好,她也適應(yīng)了這樣的日子,然后她斷掉的手臂突然出現(xiàn)在她眼前,她當(dāng)然是選擇做手術(shù)把手臂接上,但接上手臂之后想要和以前一樣的靈活,那需要很長的時間去適應(yīng)和鍛煉。

  八重櫻的兩具身體雖然靈魂是同一個,但除此之外兩具身體之間就沒有其他關(guān)系了,這樣的話兩具身體相融也需要很長時間。

  而現(xiàn)在有誅仙留在這里看守,能夠避免意外情況的發(fā)生,葉羽也才敢這么做。

  葉羽把自己的打算告訴了華,蒼玄,丹朱,她們?nèi)擞行┮苫蟮目粗~羽,她們還以為葉羽要留在這里等八重櫻和八重凜從封印里出來呢,不過在片刻后她們答應(yīng)了,蒼玄和丹朱本來就是不安分的主,一起生活久了,華也染上了她們的一些習(xí)慣,不喜歡在一個固定的地方呆太久。

  “對了,華,你要不改個名字吧?!?p>  臨走之前,葉羽看著滿樹的櫻花突然想到了什么,轉(zhuǎn)過頭對華笑著說道。

  “?”

  “為什么?”

  看著葉羽的笑容,華不解的問道。

  “嗯……你看,蒼玄,丹朱,櫻和凜現(xiàn)在也有了自己的姓氏,就你自己一個人還是單字感覺有點怪?!?p>  葉羽眼睛眨了眨,思考片刻后說出了一個非常牽強(qiáng)的理由。

  “哈?”

  對他翻了個漂亮的白眼后,華的目光轉(zhuǎn)向了其他地方,葉羽也只好悻悻的目光把目光轉(zhuǎn)向了櫻花樹。

  “你幫我想一個吧?!?p>  堅毅但又柔軟的話音飄入耳中,這讓葉羽猛的把頭轉(zhuǎn)回了剛才的角度,眼里是無比的驚喜。

  “我想想……跟我一個姓怎么樣?葉華氏?”

  葉羽趁機(jī)開了一個小玩笑,喜提白眼加一。

  “好好想,不然我就不改了?!?p>  華有些小生氣,自己剛下的決定結(jié)果卻得到了一個玩笑,換做是誰心里有都會有些不好受。

  “呵呵,好……背負(fù)浮生之銘的戰(zhàn)士……浮生……浮……符……符華,怎么樣?”

  “符華嗎……還不錯?!?p>  華對于自己的新名字思考了片刻后就接受了,新的名字里沒有舍棄她原本的名字,而且新添的姓氏和她本人有千絲萬縷的關(guān)系,這也是她能這么快接受的原因。

  “符華?!?p>  “我在。”

  葉羽和符華相視一笑,蒼玄和丹朱在一旁靜靜看著他們兩人,小院也變回了一個模型被丹朱收了起來,只把櫻花樹留了下來。

  “啊,對了,在去環(huán)游世界之前還有一件事要解決?!?p>  …………………………

  謝謝Goiden_Water,宇智波夜宇,無D,羽蝶之戀,DreaM書友20230121800_eD,書友20221101161502221投來的推薦票。

  將舊的故事銘記在心,然后,向著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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