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13年1月16日。
星期五。
盡管小白媽明里暗里把意思表達地很清楚了,但江小白哪能真如小白媽所說的一樣將姜秉惠送出自己門口就好。
“媽,我去送送姜秉惠同學(xué)?!?p> 雖然這會是早晨,照理說不會發(fā)什么劉純琳意外遇害那種事,但為了以防萬一,江小白還是決定親自把姜秉惠送回家。
“謝謝你,小白。”
盡管覺得江小白為自己所做的這些只用“謝謝”兩個字表達實在太輕,但姜秉惠真是沒有其他方式能表達自己的謝意。
以身相許?
姜秉惠不是讀不懂小白媽那近乎真白的表達。
而且姜秉惠自己也覺得,如果自己真以身相許,那對于江小白來說,非但不是報恩,反而是恩將仇報。
因為江小白雖然沒有通過濱城市血脈天賦委員會的確認登記,并不是覺醒者。但以他的體型,理應(yīng)有更好的生活。
她姜秉惠,會是個累贅。
“咱是同班同學(xué),這么客氣干嘛!”
江小白笑著對姜秉惠擺手,然后囑咐姜秉惠這幾天先不要急著上學(xué),等自己打聽一下程浩的情況再說。
告別了姜秉惠,江小白想想,掏出電話,給墨鏡哥豐子昂打了電話。
雖然墨鏡哥看起來有些不著調(diào),但接觸下來,江小白覺得這位門房大爺外孫子其實是個很講究的人。
再說,除了墨鏡哥,江小白想打聽程浩的事,也沒別人可選。
“走了,和你打了一場之后,直接回佳城了?!?p> 聽到江小白是想打聽程浩的事,電話那頭的豐子昂直接說道。聽語氣,昨天華梅發(fā)生的事,豐子昂肯定已經(jīng)知道了。
畢竟人家是門房大爺?shù)挠H外孫子。
“江助理,總經(jīng)理吩咐了,讓你好好休息幾天,把傷養(yǎng)好了再上班。到時候你可以給我打電話,我到新世紀家園小區(qū)門口接你?!?p> 豐子昂的這句話,讓江小白一愣,心想著鄭成這是什么意思呢?
對自己是不是太好了?
但有些好意可以不領(lǐng),卻不能拒絕。
比如鄭成的好意。
因為江小白打不過鄭成。
實力就是道理,這是全球靈氣復(fù)蘇之后,大家公認的道理。
“謝謝哥,哥哥的好意我心領(lǐng)了。不過接我這事兒可別了,我一個剛?cè)肼毜膯T工,哪能勞煩哥哥你呀!”
這話,九分真。
但電話那頭的豐子昂顯然把這話全當真的聽了,在江小白說完之后,抬了抬語調(diào),說道:“行啦,江小白。剛才我不過是轉(zhuǎn)達一下鄭總對你的關(guān)愛,至于開車接你上班這事,也就是順著鄭總的意思說說?!?p> 聽著豐子昂的話,江小白只能無奈地苦笑搖頭,心想著豐子昂這樣“門房大爺親外孫子”的心思還真不好琢磨。
“對了,江小白。同事一場,別怪我沒提醒你。雖然程浩和董程簡昨天晚上已經(jīng)連夜離開濱城返回佳城。但是我可聽說了,程浩臨走之前放出話來了,要在4月1號松花江開江節(jié)上跟你再好好玩玩。
聽那意思,你要倒霉了。”
不得不說,身為門房大爺?shù)挠H外孫子,的確是有優(yōu)勢的。
比如作為當事人,江小白還絲毫不知道這事,局外人豐子昂卻已經(jīng)知道了。
“唉,還沒完了?!?p> 江小白嘆口氣。
一半是真的,一般是嘆給豐子昂聽的。
聽到江小白的嘆息聲,墨鏡哥豐子昂想想,決定還是安慰江小白幾句,于是說道:“小白,你也別太擔(dān)心了。好賴你也是咱濱江漁業(yè)公司的人,也不是誰想踩一腳就能踩的。雖然聽說董程簡兩口子這段時間會全力幫助程浩提升血脈天賦異能,可咱們?yōu)I江漁業(yè)公司也不是好欺負的。
到時候萬一程浩真逼人太甚,鄭總肯定會插手的。”
豐子昂的本意的確是想安慰一下江小白,可這話,哪是安慰人的話呀!
“我知道了,謝謝哥。”
好在,江小白并不是被嚇大的。
掛了電話之后,江小白給姜秉惠打了電話,告訴她程浩已經(jīng)離開濱城的事,讓姜秉惠安心上學(xué)。
畢竟對于已經(jīng)年滿十六周歲的姜秉惠來說,人生就只剩下盡量去爭取成為坐穩(wěn)奴隸的人。
至于程浩要在4月1日松花江開江節(jié)上找自己麻煩的事,擺明了是接也得接不接也得接的事。
現(xiàn)在距離4月1號畢竟還有兩個半月左右的時間,這件事情可以稍微緩一緩。只要程浩在4月1號之前沒辦法達到200公斤級別覺醒第二項血脈天賦異能,就問題不大。反正只要呼吸喘氣,江小白的血脈天賦異能就一直在提升,只不過身處的位置環(huán)境不同,提升的速度不同罷了。
當前擺在江小白眼前要處理的,是茅抬的事。
雖然并不在乎茅抬找自己麻煩,可是為什么非得讓茅抬找自己麻煩呢?
自己真不喜歡現(xiàn)在的蔣菲菲啊!
所以江小白打算將茅抬和蔣菲菲約到一塊,把事情說開了挑明了。
至于茅抬吃屎的事,人家愿意吃,誰管得著呢。
“喂,小白?”
剛撥通茅抬的電話,聽到對面的說話聲,江小白一愣,心想著莫非是自己撥錯了號碼?
可要是自己打錯了,對面那一聲“小白”又是怎么回事?
“小白,我是蔣菲菲,茅抬的電話在我手上?!?p> 江小白正想確認一下自己是不是打錯電話了,對面?zhèn)鱽砹耸Y菲菲的聲音。
“哦,是蔣菲菲同學(xué)啊,我是江小白。那個,我找茅抬同學(xué)有點事情,請問茅抬同學(xué)呢?”
既然決定要把事情說清楚,所以江小白也顧不上會不會被良心批判為見胖忘義的渣男,語氣上已經(jīng)先疏遠了六分。
“茅抬被我收拾了一頓,關(guān)起來了?!?p> 提到茅抬,江小白明顯感覺到電話那頭殺氣騰騰。
不是相愛相殺,是真要殺人那種。
“???你收拾他干嘛!?”
心想著茅抬已經(jīng)吃屎了,還不夠慘?怎么還要被收拾?
“小白,茅抬已經(jīng)把事情和我說了。你別怕,有我給你撐腰,看我怎么幫你收拾他!”
電話那頭,蔣菲菲的語氣又寒了幾分,江小白似乎已經(jīng)瞧見了茅抬凄慘哀嚎的景象。
只不過,江小白有點不明白,她蔣菲菲,怎么就要給自己撐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