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問完話之后,沈萬三和陸春香都沒有說話。周圍的人也看出了不對來?,F(xiàn)場一下變得詭異的安靜。
“沒有人再出價,那么剩下的陸家跟沈萬三,就通過油中取銅板,來爭奪商鋪的歸屬了?!崩险哒f道。
不一會兒鍋就被架了起來,鍋中注入了滿滿的油,生起了大火。鍋里先是升起了青煙,然后就只剩下翻滾的液體。
陸春香跟沈萬三兩人來到了油鍋前??粗懘合闾撊醯哪?,沈萬三說道:“陸小姐,江兄跟我說過,女士優(yōu)先,你先請。”
在陸春香正在掙扎的時候又說到:“不知道陸老爺怎么樣了,還能不能出來,畢竟當初差點成為一家人,你說是吧?春香?!彼樕蠋е桓奔傩市实谋砬椤?p> “你變了很多,越來越像他了?!标懘合戕D(zhuǎn)頭看這我對沈萬三說道。
沈萬三也贊同的說到:“是啊,人總是會變的。想成功就要向成功的人學習。我去過你們陸府向陸老爺請教被趕了出來,江兄卻把經(jīng)驗都交給了我。而蘇老板更加賞識我的能力?!?p> 陸春香看著他似可憐他的表情說道:“其實你還是沒有學會他的精髓,要不你也不會娶居在蘇半城之下?!?p> “不,我們有一點一模一樣?!鳖D了一下看到陸春香好奇的表情說道:“那就是都不愿意娶你,我聽說陸老爺子可是要倒貼的把你嫁給江兄,他跟我一樣沒有答應(yīng),不知道這是真的么?!?p> 語氣很平淡。但是陸春香聽完之后,她蒼白的臉色忽然泛起了絲絲紅色,豆大的汗水順著臉頰流了下來。
“老板,你這樣是不是對陸姑娘太殘忍了?!贝笈?吹疥懘合氵@副模樣心直口快到。
我瞪了他一眼:“你懂什么,這是大夫的藥方,你看我像是壞人嗎?”
沈萬三沒有理會陸春香的狀態(tài)接著打擊到:“你知道江兄給我說過一個詞嗎,男人婆??茨氵@身男裝,盼頭露面,陸府真是沒有人了。”
說完看著陸春香待在原地,仿佛失了魂的樣子。趕忙說到:“既然你半天不動,那這5間商鋪我沈萬三就收下了?!闭f完快速伸手進油鍋,一副痛苦的表情把鍋底的銅板抓了出來。
“沈萬三,戲演的真不錯?!眲⑷谂赃吳宓恼Z氣說道。我贊同的點了點頭。
場上沈萬三慘叫著用衣服包住了右手,左手拿著油鍋中取出的銅板,想四周展示了一下。蘇半城看到這里漏出了開懷的笑聲。
沈萬三又轉(zhuǎn)過頭悄悄對陸春香說:“忘了告訴你一件事了,蘇老板昨天跟我說,陸老爺因為死不招供,四肢已經(jīng)被打癱瘓了。你陸家就快要沒咯,真是可惜?!?p> 陸春香氣憤的指著沈萬三?!澳恪?。。”然后一句話也說不出來,臉色通紅,突然一口淤血從口中噴吐出來,無力的倒下暈了過去。
“快把你家小姐送回去。好好照顧她,這里的事就交給我了。”我快步走過去扶起陸春香,對不知所措的小綠說道。
蘇半城也走了進來,拍著沈萬三的肩膀說道:“干的不錯,我蘇半城不會虧待你的?!?p> 沈萬三沒有回復(fù)他,拍掉了肩膀上的手,走到我面前洗臉沉重的說道:“這樣不會太過份吧?!闭f著把剛到手的地契遞給了我。
我接過地契,給了他一個放心的表情?!吧蛐?,等春香醒過來她會理解的?!?p> 蘇半城看著我們倆這么融洽,喝問到:“沈萬三,這是怎么回事?”
沈萬三看著他說到:“蘇老板,你想利用我對付陸家和江兄,這些我都知道。江兄早就跟我商量過了,這一切也都是江兄的安排?!?p> “你不是說你不插手嗎?”蘇半城生氣的對我說道。
“我是沒插手啊。”說著我慫了慫肩膀。接著說到:“只是有人欺負到頭上來了,我不能坐視不管而已?!闭f完再沒有與他談話的興趣。
對劉三柳說道:“你拿錢跟沈兄去給新知府,告訴他手伸的太長是要招報應(yīng)的?!?p> 蘇半城恨恨的看著我離去的背影。
江府正廳里?!吧蛐质譀]事吧,聽你剛剛的慘叫,我都以為是真的了?!蔽铱粗煌赍X,跟劉三柳一起來到江府的沈萬三。微笑著問到。
“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事了,只是一點燙傷而已。要不是你跟蘇半城都說不是真油,我可不敢伸手。”沈萬三心悸的說到。
“還是要謝謝你,幫了我大忙,也治好了春香的病,你是首功。走我們?nèi)リ懜纯窗?。春香這會估計也該醒了。”我對著沈萬三道謝到。
又對大牛和劉三柳說:“大牛你派人去城門盯著,有人攻打蘇州城就來通知我。劉兄,物資隨時準備運出來,不要留下任何江家的標記。城里現(xiàn)在生意不好做,把愿意投靠江家的商人名單都整理一下?!?p> “我們走吧?!蔽腋蛉f三向陸府走去。
來到陸府我先讓沈萬三,在客廳等一下。我先去給陸春香解釋一下這幾天的事。
進門后看到陸春香坐在床上,氣色好了不少但是眼神落寞的低著頭。小綠正端著一碗清粥。我悄悄走過去接過粥,制止住小綠提醒她家小姐,小綠看了看我,默默地退出了房間。
我用手碰了碰陸春香的胳膊。
“小綠,我說了我沒有胃口。。。”她抬起頭看到我,不是小丫鬟?!敖蟾?,你怎么來了,小綠說你在處理事情?!毖壑谢謴?fù)了一點神采。
我放下碗,從懷里掏出商鋪的地契遞給她。解釋到:“沈萬三的事是我安排的。陸老爺現(xiàn)在很好。”
她驚訝的問到:“為什么?”
我見她沒有接地契,順手把它擺到了桌子上。說道:“這都是為了你的病,大夫說你只有受重大刺激才能恢復(fù)。所以我沒有辦法,才出此下策。”
“原來是這樣,謝謝你們。但是地契我不能收,你拿回去吧。”她說著就要起身。
“好,我去把沈兄叫進來,他覺得對不住你?!蔽乙娝龍猿忠膊辉偻妻o。
最后交代了她這幾天不要出門。我跟沈萬三就離開了陸府。街上可以看到有帶著家伙事的強人游蕩。連蘇家的店鋪也都關(guān)了門,透露出一股大戰(zhàn)前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