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于希有些詫異的看著任晶晶手中的項鏈,再看看凌韻,沒想的是,她卻依然平靜。
這是她第一次發(fā)現(xiàn),原來她也會有看不懂的人,而且是一個年歲不大的女孩子。
導(dǎo)演臉色鐵青的看著凌韻,眼中滿是失望,“凌韻,你怎么能干這種事?”
任瑤掃過周圍一群看熱鬧的人,她騰出一只手緊緊握著凌韻的手,“我相信你?!?p> 她笑,那笑容無聲無息的略過其他人,眼中只剩下了冰冷。
“她手中的那條項鏈,并非什么贊助商提供的,本來就是我的東西。”
張晶晶大笑不止,事實都已經(jīng)擺在眼前了,她還要睜著眼睛說瞎話嗎?
“你這是做白日夢還是精神混亂了?劇組里的人誰不知道這條項鏈?zhǔn)琴澲烫峁┑?,你卻說是你的,真是天大的笑話!”
看到這一幕,一旁的人不住的搖頭。
“凌韻,別再犟了,趕緊給晶晶姐道個歉吧,大事化小。”
“是啊,那條項鏈畢竟是贊助商提供的,不是你的,你就認(rèn)個錯吧?!?p> “大家都知道你家境不太好,但是也不應(yīng)該做這樣的事情,要是真的追究下來,這是要坐牢的?!?p> 張晶晶把項鏈?zhǔn)者M(jìn)首飾盒里,“聽見沒,凌韻,大家都看著,你還是去牢里蹲著吧,就你這幅德行,還當(dāng)什么演員!”
凌韻根本沒搭理她,她也不準(zhǔn)備和這些看熱鬧的人廢話,而是赤裸裸的看著她旁邊的吳虹。
“你以為自己做得天衣無縫了嗎?可惜,你千算萬算還是算錯了一樣?xùn)|西?!?p> 女人無所謂的攤攤手,“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p> 按照她的計劃,凌韻已經(jīng)沒有翻身的余地了,現(xiàn)在她就算再能說會道,也改變不了眾人看到的事實。
“我剛才就已經(jīng)說了,你對自己太過于自信了?!?p> 說著話,她指了指張晶晶手中的項鏈,“這條項鏈看起來和贊助的那條一模一樣,但是有一個地方,卻是不相同的?!?p> “你說什么?怎么可能?”
聽了她的話,張晶晶連忙把項鏈拿出來看,又拿給助理鑒定,最后兩人一致肯定,這就是贊助的那條項鏈,根本沒有她說的不一樣的地方。
兩人正要反駁,凌韻接下來說的話,卻讓她們說不出話來。
“這條項鏈?zhǔn)且粋€朋友送給我的,拿到陽光下就可以看到,上面刻有我的名字?!?p> “什么都能偽造,但是這雕刻的工藝,卻是沒有辦法模仿的?!?p> 張晶晶不死心的把項鏈拿到有陽光的地方看,結(jié)果卻讓她有些接受不了。
果真如凌韻說的那樣,這條項鏈上刻有她的名字,也就是說,這條項鏈根本就不是贊助的那條。
兩個人對視一眼,都愣在那里,臉色有些不好看,這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臉嗎?
見事情發(fā)展不對勁兒,吳虹縮在了一旁準(zhǔn)備跑,凌韻卻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臂。
“你干什么?放開我!”
吳虹不斷的掙扎,卻怎么也甩不開她,這邊的動靜很快就吸引了其他人的注意。
不明真相的人開始指責(zé)她,“怎么回事凌韻,你抓著吳虹干嘛?”
“人家剛才不就是說了你兩句,再說你也沒損失什么,至于動手動腳的嗎?”
呵,真是說得好聽,她們這些看熱鬧的的確是沒損失什么。
“我為什么抓她,她不是應(yīng)該心知肚明嗎?”她反問道。
吳虹一心只想著遠(yuǎn)離她,吼道,“我不知道你想干什么,瘋了吧你,沒教養(yǎng)的賤東西!放開!”
“啪!”
眼前發(fā)生的一幕,讓圍觀的人全部都傻眼了,有人甚至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當(dāng)著所有人的面,凌韻狠狠的在吳虹臉上留下了一個巴掌印,毫不猶豫。
她沒有用盡全力,卻足以讓吳虹那張人造臉腫成豬頭。
“??!”
吳虹完全被她打懵了,臉上傳來的疼痛讓她迫切的想要反擊,凌韻卻往一邊躲開了。
沒有反應(yīng)過來的人連連后退了好幾步,最后還是被高跟鞋崴了腳,疼得她五官扭曲。
她的聲音放大,“這一巴掌,完全是你咎由自取,別以為你在圈里混了幾年我就不敢動你!”
吳虹還想狡辯,卻聽她道,“你以為我不知道,贊助商提供的那條項鏈?zhǔn)悄隳昧藛幔俊?p> 她現(xiàn)在非??隙?,吳虹之前已經(jīng)見過她的項鏈,贊助的那條項鏈被吳虹拿走,而她自然就成了替罪羊。
顏于??粗藭r此刻霸氣側(cè)漏的人,眼中閃過一抹光亮,像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寶貝一般。
“你胡說,我怎么可能會拿那條項鏈!晶晶是我的好朋友,你這是栽贓陷害!你就是想挑撥我們之前的關(guān)系!”
吳虹激動的辯駁,那模樣像極了市井上的潑婦。
她拍了拍衣服上的灰,一屁股坐在沙發(fā)上,懶得和她爭執(zhí)。
“是不是陷害,真相馬上就會揭曉,我可不會像某些人,只會在背后搗鬼?!?p> “凌韻,你在搞什么?”在看到她動手打人的時候就準(zhǔn)備沖出來的導(dǎo)演,終于還是忍不住開口。
“導(dǎo)演,我希望你能夠給我一個自證清白的機(jī)會?!?p> “你不是已經(jīng)證明了那條項鏈?zhǔn)悄惚救说膯幔俊?p> “不,還不夠!”
張喻看了她足足幾分鐘,“你要鬧到什么時候?”
“導(dǎo)演,我希望你能夠站在一個公平的角度看待這個問題,我只需要二十分鐘。”
張喻不再勸,只是把門摔得巨響。
吳虹從地上爬起來一瘸一拐的走到張晶晶身邊,她的眼眶紅紅的,一副委屈的模樣。
“晶晶,你一定要相信我,我是什么人你清楚的,我怎么可能拿你的東西。”
“晶晶,我們可是同甘共苦的好姐妹,我真的是被冤枉的。”
張晶晶來來回回的看著凌韻和吳虹,嘴唇張了張,卻沒有答話。
時間過去十幾分鐘,許悠然出現(xiàn)在劇組,他的身后還跟著一個快遞員。
收到凌韻發(fā)過來的消息,他丟下手頭的工作就跑了,以最快的速度把人給截了回來。
“凌韻,這是你說的那個人嗎?”
在看到快遞員出現(xiàn)的一瞬間,吳虹登時就腿軟了。
凌韻微微點頭,目光凝聚在快遞員手中抱著的紙盒上。
“請問,里面裝的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