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說話到很算數(shù),她們押著子截離開,然后把趙姝等三人留在了棲鳳軒。
子截這一點還是放心的,雖然棲鳳軒那里比較混亂,但好在達奚儒涵也在那里,在有精明的柴碧松,這幾人顯然不會在出現(xiàn)什么意外的事情。
坐上了四個女人準備好的馬車,子截被蒙上了眼睛,隨后押解走了。
那個八品女人并沒有像其余的三個女人一樣用的是劍,她用的是兩柄短刃,而自從子截答應跟她們走之后,女人的斷刃就一直沒有離開過子截的脖頸。
不過,當子截看到女人手中的兩柄短刃的時候,子截也就知道的女子的身份。
這兩把短刃的名字分別叫做“孤臣”和“無雙”,乃是《無雙譜》上的名刃,而這對短刃的主人,也正是江湖上有名的女俠客,被人稱為“玉玲瓏”的玉朧月。
玉朧月這個女人如今在江湖上可很是有名,她可是登上神機閣“雙榜”的女人,《龍門榜》《美人榜》都有她的大名。
玉朧月原本也是勛貴出身,曾經(jīng)祖上幾代都在朝圍觀,她的父親更是曾經(jīng)的朝中刑部侍郎玉忠山,只不過后來玉忠山因朝堂動蕩而被貶流放。
可在流放途中玉忠山險遭暗算,死在了異地他鄉(xiāng),后來越玉家逐漸沒落,玉朧月年幼時就離開了泰安城。
好在玉朧月的母親一族并未受到牽連,而玉朧月母親一族更是江湖上有名的世家,其舅舅更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北賢者”先天高手都勁良。
玉朧月的一身武藝都出自自己的舅舅都勁良,而都勁良在大周可是有著非同一般的地位,他對著玉朧月也很是疼愛且呵護有加。
不過,由于玉朧月的母親很不希望玉朧月在會泰安城,所以之前都勁良甚至都沒有帶玉朧月參加武林大會。
只是這玉朧月卻不是一個消停的人,一直想要成為像自己舅舅一般的江湖豪杰,所以經(jīng)常在江湖上行俠仗義。
但這玉朧月的修為雖然不低,可是腦袋卻有些單純,做事之前總是很欠思考,也在江湖上惹下不少的禍事,可好在他的舅舅實在是厲害,所以任誰遇到了玉朧月也都會給她的舅舅都勁良幾分薄面。
這一次,也正是因為玉朧月沒有和參加武林大會,所以她來到的泰安城,但子截卻不知道這玉朧月是怎么個情況,突然的將矛頭指向了自己。
不過,雖然被玉朧月制住,但子截到也不擔心,因為就憑玉朧月幾個人,還是奈何不了子截的。
幾經(jīng)輾轉(zhuǎn),雖然被遮住了眼睛,但憑借雙瞳子截發(fā)現(xiàn)這些女人并沒有帶著自己離開泰安城,而是去往了城北。
在一處破舊的道觀之前,馬車停下了,子截被玉朧月等人押解下了馬車。
但下了馬車,卻只有玉朧月押解著子截進入了道觀之中,而其余的幾個女人則是在門外看守。
道觀之中十分的破敗,顯然已經(jīng)是許久都沒有人來了,而大殿上也只有真武大帝的法相依舊威嚴,但卻也只能靜靜矗立的矗立在那里一動不動的。
可奇怪的事,就在真武大帝的法相之下擺著一張矮幾,上面竟然放著一個紅泥火爐,其中的炭火還在不斷的冒著火星,顯然這里還有其他人在。
而嗅了嗅空氣之中的味道,子截竟然發(fā)現(xiàn),那紅泥火爐上煮的竟然是酒。
酒香迷人,這不是名貴的迷人醉,卻是大周北方之人喜歡喝的“燒刀酒”,這種酒辛辣無比,酒勁猛烈十足,深受北人喜愛,尤其是在北燕,這“燒刀酒”更是出名。
甚至有人說,如果一個人喝不了幾碗“燒刀酒”,那這人就一定不是北人。
子截不知道玉朧月帶自己來這里是干什么,但一定沒什么好事,因為子截從玉朧月身上感覺到了殺意,要比其余幾個女人更加精純的殺意。
就在子截疑惑的時候,玉朧月上前摘掉了遮擋子截雙眼的布條,但她手中的短刃卻一直抵在子截的要害之上,顯然她對子截是很忌憚的。
而后,玉朧月對子截道:“到地方了,赤云候。”
環(huán)視了一番四周,子截反問道:“說吧,帶我來這個地方想要干什么?宰了我?那你可以動手了?!?p> 玉朧月笑道:“怎么子侯怕了?”
子截點頭道:“當然怕了??膳乱矝]用,這荒郊野外的,我可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你要真把我怎么著,我也沒辦法?!?p> 玉朧月回道:“子侯不用擔心,殺不殺你不在我,我?guī)銇碇皇且娨粋€人,一個深受你之害的故人。”
子截疑惑道道:“古人,還深受我之害?誰啊?我怎么不知道有這么個人呢?”
玉朧月則寒聲道:“子侯是不知道,還是因為坐下的惡事太多,所以仇人太多而記不清是哪個人了?”
子截反問道:“你總說我坐下惡事,我做什么惡了?”
玉朧月道:“子侯真的不知道自己做過什么惡事么?”
子截很認真的點了點頭,而玉朧月見狀則怒道:“你這是在裝糊涂么?你是大周忠烈之后,可你卻利用自己高貴的爵位和身份,欺男霸女,陷害忠良,不僅之前曾在宮中毆打一群弱女子,甚至還陷害諫議大夫趙略,意圖謀害西州孫家的家產(chǎn),甚至還殺害帝國重臣寧遠侯的二公子,這哪一樁哪一件不是人神共憤之事。而且你還搜刮民脂民膏,無度斂財,傳聞你的家財已經(jīng)達到了千萬兩之巨,你可敢否認么?”
子截又是詫異,他忽然感覺這次的事是之前趙略參奏自己的后續(xù),而子截也知道,這玉朧月是被人利用,但他卻不知道是誰,寧王、趙略,甚至是寧遠侯這些人都有可能,可子截卻無法確定是誰。
子截很像反駁,尤其是他說自己在宮中毆打一群弱女子,這讓子截很氣憤,因為可沒有哪家的弱女子會用大槍長劍來主動尋求毆打的,他雖然打了女人,但也是正當?shù)姆佬l(wèi)。
而就在子截想著從哪反駁之時,玉朧月又繼續(xù)道:“最人神共憤的是,你竟然還栽贓趙王世子趙無極,導致了吳州內(nèi)亂,幾萬的生靈涂炭,你怎么能還無悔意?”
子截急忙回道:“等候,這可沒有啊……”
可是子截的話沒說完,一旁的一個男音傳來,說道:“怎么沒有?子侯,你害我之苦,難道卻不敢承認么?”
話音落下,大殿之外一個男子身形閃現(xiàn)而入,子截看去發(fā)現(xiàn)正是曾經(jīng)的趙王世子,如今定居在泰安城的趙王,趙無極。
子截這樣就明白,這玉朧月是因何要劫持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