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擎天,你休要放肆!”白老怪心驚肉跳,色厲硬茬喊道。
“擎天,你,你你你!”黑老怪口不擇言,倉促起手,打出道紋。
“砰!”
擎天雙拳遞出,浩瀚威壓,直接將黑、白老怪捶進(jìn)虛空里。
勝似閑庭信步,擎天一腳踏破虛空,將黑、白老怪又踹了出來。
“嗡!”
黑老怪出手,神念交織出的道紋化成一片黑洞,直往擎天砸了過來,試圖以黑洞吞噬擎天。
擎天腳下不動(dòng),伸出蒲扇般的猴掌,從上而下,一掌將道紋交織出的黑洞拍的細(xì)碎。
頓時(shí),黑洞崩碎的法則碎片“歘歘歘”四射,將黑老怪胸前打成篩子。
黑老怪一聲怪叫,疾往后退,一邊喊道:“白老怪,我?guī)湍懵雨?。?p> 白老怪神色古怪,迅如鬼魅般追著黑老怪逃竄。
兩人自知不敵擎天,白老怪又怎會(huì)不知黑老怪骯臟的心思。
只是,這一切都是徒勞的。
擎天行走在虛空中,瞬間就到了黑老怪身前。
隨之一掌拍出,“嗡”的一聲輕顫,直接將黑老怪面前的虛空按的坍塌下去。
黑老怪一聲鬼叫,他發(fā)現(xiàn)前后左右的虛空都被封鎖住了,頭頂更有一股絕強(qiáng)的重力壓的他喘不過氣來。
“啪!”
又一掌,以同樣的方式鎖住了白老怪。
擎天看似輕描淡寫的動(dòng)作,竟是以空間作為攻敵手段,只打的黑、白老怪完全沒有還手之力。
被鎮(zhèn)壓在空間牢籠里,黑、白老怪也沒辦法逃出,心里僅存的一點(diǎn)僥幸心理也隨之磨滅。
“擎天,你再敢動(dòng)手,我就自爆本源和這方天地同歸于盡,屆時(shí),這方圓百里的人畜都得陪葬,”黑老怪信誓旦旦講道。
“好,我們一起自爆本源,”白老怪眼神依舊冰冷,只泛著死氣的面龐上隱現(xiàn)激動(dòng)而起的紅暈。
“嗡!”
擎天一拳打出,轟殺向黑老怪。
“妖猴敢爾!”黑老怪周身氣息一滯,整個(gè)身體直接崩碎,化成無上的大道本源,交織出令人恐懼的大道本源力量。
擎天的拳勢慢了下來。
僅僅只慢了一下,而后穿透虛空,拳頭落在黑老怪所化的大道本源上。
“轟!”
本源炸裂,整個(gè)天地都巨顫不休。
處在本源炸裂所化的大道洪流下,擎天的右掌急劇骨肉剝離。
在大道洪流下,一切生靈難以抵抗。
強(qiáng)如擎天,也不得不舍棄了整根右臂,以一方虛空盡碎的代價(jià),將黑老怪自爆本源的大道洪流擋了下來。
“什么......不可能,這不可能!”白老怪心底發(fā)寒,他沒想到擎天真的會(huì)出手,更沒想到黑老怪真的決絕自爆了。
自爆本源,便再?zèng)]有半點(diǎn)生機(jī)。
黑老怪已死,妖猴擎天卻活了下來。
它,居然擋下了大道洪流!
白老怪恐懼的顫抖起來。
“轟!”
穿破虛空的一拳攻向白老怪。
“你,你不能,求求你,不要?dú)⑽遥币恢崩涿媸救说陌桌瞎帜魁b欲裂,在這一刻崩潰了。
他和黑老怪是同一時(shí)期的修士,擎天成名之時(shí)他們并未出生,只在三千年前一個(gè)偶然的機(jī)會(huì),見到擎天和一個(gè)人族大能對戰(zhàn),人皇劍也曾出現(xiàn)在那一戰(zhàn)中,在兩人心中留下不可磨滅的印象。
三千年后,兩人在洞府參悟大道,偶然感知到此間有大妖出世的跡象,這才趕至。
沒曾想消失了一千多年的妖猴擎天在此出現(xiàn),兩人目睹了擎天和天道的交戰(zhàn),最后那一幕中,兩人只以為妖猴擎天即便沒有和那紫色雷霆同歸于盡,也必然受了重傷,這才敢來取人皇劍。
“啪!”
白老怪身體四分五裂,紅的、白的、黑的,四處迸濺。
擎天伸手一抹,白老怪的神念就此消散在虛空中。
死了?
黑、白老怪是徐有熊迄今為止見過的最強(qiáng)修士,卻被擎天挨個(gè)捶死。
讓徐有熊遺憾的是,他雖然親眼見證了這場大戰(zhàn)過程,但涉及到大道對決,徐有熊又怎么可能窺見真相。
徐有熊只知擎天的拳頭很硬,那黑、白老怪的身體沒能抗住揍,就炸了!
擎天!
這到底是怎樣一位了不得的大神。
就在這時(shí),徐有熊發(fā)現(xiàn)擎天的目光投射了過來,不知為什么,徐有熊感覺到擎天有些掙扎。
“你還不走?”擎天的聲音忽然在徐有熊心中響起。
徐有熊二話不說,轉(zhuǎn)身往深淵方向沖出。
“噠噠噠!”
才踏出八百米,徐有熊一口真元沒調(diào)動(dòng)出來,疾往下墜。
忽的,身體又乘風(fēng)而起,將徐有熊送至對岸的陸地上。
徐有熊轉(zhuǎn)身看向虛空中的擎天,揖手行了一禮,忽又想起一事。
黑皮,好像沒帶過來。
然后,徐有熊看到了他有生以來見過的最為荒誕一幕。
擎天彎腰將黑皮拾了起來,黑皮則顫顫巍巍嚇的蜷成了個(gè)球。
擎天神色中忽的出現(xiàn)一抹奇怪笑意,從右臂斷口處摘下一粒紅肉,彈進(jìn)黑皮腦門里。
“還給你,”擎天的聲音又在徐有熊心里響起。
徐有熊正琢磨著,不防黑皮迎面砸來,好在徐有熊動(dòng)作敏捷,及時(shí)伸手一兜,將黑皮抓在手心里。
再抬頭看時(shí),又哪里還有擎天的身影。
走了!
徐有熊長吁一口氣,轉(zhuǎn)身往外走去。
這一日,妖猴擎天出世的消息傳遍云州,又以極快的速度往其他二十二州蔓延。
奇怪的是,作為云州之主的丹宗并沒持續(xù)關(guān)注,只任由此事不斷發(fā)酵。
錢宅舊址被毀,新的錢宅正投入緊密的重建計(jì)劃中。
經(jīng)此一劫,錢充一脈大勢已去,只能選擇安分做人,錢多多又提議由錢忠一脈接替錢家主位,錢家內(nèi)部矛盾就此和解。
石橋上,錢多多伏低身子,看著橋底奔騰而下的河流。
徐有熊則背靠在橋欄上,微微閉目,想著下一程要去的地方。
“有熊,我想明白了一件事情?!?p> “什么事?”
“河中的水,看似隨波逐流,大勢所趨,我在想,它們是要奔向更寬廣的江域湖海?!?p> “就如錢家,經(jīng)此劫難后,興許就壞事變好事,未嘗沒有更進(jìn)一步的可能,”徐有熊淺淺笑著。
“下一站準(zhǔn)備去哪里?”錢多多回頭問道。
“往上元郡方向去,先去二龍湖看看,”徐有熊道。
“二龍湖還在封鎖中,你稍加注意些。”
“好!”
“見到蟹蟹,代我問聲好?!?p> “好,一定帶到?!?p> 是夜,徐有熊辭別錢多多。
走水路,往二龍湖方向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