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坐于上首,面無表情,一雙眼睛里盡是精光,一看就是一個精明的人。
君悅和君浩兩人座在下方,三人誰也沒有開口說話,心思各異。
“你們對此事怎么看?”
坐在上方的皇帝突然開口,打斷了兩人的心思。
一旁的君浩聽了皇帝的話,立馬抬起頭,義憤填膺道。
“回父皇的話,兒臣覺得此事有一定的真實性,兒臣記得以前溫言的確是沒有靈力的,可是最近,她能從七層高的樓房一躍而下,沒有受一點點的傷,這絕不是一個沒有靈力的人能做到的。”
君浩原本還在糾結(jié)著如何弄死溫言,現(xiàn)在定讓她死無葬身之地。
高位上的皇帝聽了君浩的話,臉上沒有多余的表情,君浩跟溫言的事他還是知道的,但是他也知道君浩跟柳菲煙的事,更知道他跟柳菲煙的事……
皇帝看向一言不發(fā)的太子。
“太子怎么看?”
太子聽到皇帝詢問他,緩緩的從凳子上起身,恭敬的行了一個禮,然后才不急不緩的說。
“回父皇的話,兒臣認為此事頗多疑點?!?p> “第一:這消息是哪里傳來的?何人傳出來的?目的是什么?”
“第二:在此之前溫言并沒有靈力,那她如何進入重兵把守的珍寶閣,偷竊琉璃圣果?!?p> “其三,也是最重要的一點,這琉璃圣果功效極大,如果沒有深厚靈力的人服用,必定氣血逆流,筋脈盡斷,重則性命難保?!?p> “父皇,兒臣覺得傳出此事的人其心可誅,他這是挑撥皇家和溫府的關(guān)系?!?p> “一個帝師而已……”一旁的君浩不屑的說。
“溫言的父親的確只是一個帝師,但是她的母親呢?就算她母親已經(jīng)去世多年,但是保不管那里的人……”
君悅后面的話沒有說完,但是兩人都知道了他的意思。
“嘁!或許她有幫手呢?”
就在這時,君浩不屑的聲音響起。
三人誰也沒有說話,書房里靜悄悄的。
“太子,此事你負責(zé)查清除?!?p> 皇帝說完后,就揮了揮手,示意兩人下去。
君悅和君浩行禮過后,就恭敬的退出了書房。
“大哥覺不覺得天很綠?”
御書房門口,君浩看著身旁的太子,又看了看天空。
君悅沒有理會他,直接無視他的話,往宮外走去。
身后的君浩冷笑了幾聲,自己的這個大哥啊,還真是一個“人面獸心”的人,他跟柳菲煙的事,自己可是很清楚,就等著什么時候,讓他身敗名裂了……
兩人一前一后的回到了府邸。
都為自己的大計計劃著,君悅要保住溫言,拉攏溫帝師,而君浩則是要毀了溫言,毀了溫府。
……
京城里因為這件事,大大小小的勢力都不停的行動著,一批又一批的殺手進了溫府,一批又一批的人出了京城。
而溫府內(nèi),魅還是一如既往的躺在躺椅上,藍兒和綠兒如往常一般站在她身旁。
就在這時,一只蝴蝶慢慢的從天空中落了下來,飛到了魅的手腕上。
隨著蝴蝶的落下,魅嘴角微微勾起,閉著的雙眼緩緩的睜開,直接進了屋子。
藍兒和綠兒依然還站在院子里,看著院子的門口,一副期待而又擔(dān)憂的表情。
魅回到屋內(nèi),收拾好東西后,并一直坐在窗口,看著窗外,手指一下又一下的敲打著桌子,等待著天黑,等待著殺戮……
太陽緩緩的落了下去,夜幕降臨了……
夜黑風(fēng)高,猶如往常一般,又有無數(shù)的黑衣人沖進了溫府,同時也死在了慕白的刀下。
就在外面的黑衣人全部被絞殺后,一道白色的身影,沖破人群,突然飛進屋里,直接劫起溫言就飛了出去。
動作之快,讓人捕捉不到。
“快,追!”
慕白看著消失的身影,立馬命令道。
沒想到這個大陸居然還有這般快的人!
隨著慕白的話落,所有人都立馬飛了出去。
“小姐~小姐……”
藍兒和綠兒跑了出來,焦急的看著慕白。
“沒事,已經(jīng)派人去找了?!蹦桨卓粗鴵?dān)憂的兩人,沒看出來魅還是很受歡迎的嘛,只不過幾日的時間,這兩人就把她當(dāng)作真正的主子了。
藍兒和綠兒聽了慕白的話,沉重的點了點頭,開始在院子里祈禱著她能安然無恙。
……
另一邊,京城外
只見兩道身影不停的在林子里快速的飛奔著。
這兩人就是魅和劫走她的人。
此刻兩人身前飛著的是那只蝴蝶,像是為她們指引。
兩人一蝶,飛得極快。
不知不覺已經(jīng)過去很久了,那蝴蝶終于在一座懸崖邊上停留了下來。
魅低頭看著那萬丈高的懸崖,腿腳打顫,這么高的地方摔下去,不死也活不了了吧……
“等!”
一旁的白衣男子臉上戴著一面具,直接坐在了地上,閉目養(yǎng)神起來。
…………
懸崖下,溫言正在努力的攀爬著這高高的懸崖,她們絲毫不知道,上面有一個驚天的陰謀正在等待著她。
只見溫言此刻已經(jīng)灰頭土臉,衣衫襤褸,面色蒼白,伴隨著一步一步往上挪動,溫言的手指已經(jīng)全部鮮血淋漓,她爬過的地方,全是血的痕跡……
空間里的包子把溫言的一舉一動看在眼里,看著她那樣子,擔(dān)憂不已,不停的試圖給她傳輸靈力,奈何一絲的靈力都到不了她的身上。
不知不覺,溫言的速度已經(jīng)越來越慢了,手已經(jīng)全是血,感覺整個手掌已經(jīng)廢了,因為不能使用靈力,她的體力已經(jīng)耗盡,也不知道空間里的包子怎么樣了。
再加上從開始趴懸崖開始,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兩天兩夜了,餓了就吃懸崖上的野草泥土,渴了就喝點露珠,饑餓交迫。
溫言艱難的抬起頭,看著一眼望不到盡頭的懸崖,咬了咬牙,在懸崖上吃了一口的泥土后,又立馬往上爬。
盡管此刻溫言頭腦昏沉,身體越來越軟,她沒有一絲放棄的念頭。
無數(shù)個想暈過去的瞬間,她都使勁的咬著自己的舌頭,嘴唇,直到痛感和血腥味拉回她的理智,她才停止。
就在溫言又一次咬破自己的嘴唇,天空中飄起細雨,她抬起頭來,張開干裂的嘴唇,盡情的讓雨水沖進自己的嘴里。
不一會,雨越來越大,越來越大,砸在懸崖上發(fā)出清脆的聲響,原本就體力盡耗的溫言,被砸得昏昏沉沉。
就在這失神的瞬間,溫言雙手一松,整個人就如斷了線的風(fēng)箏,極快的向下掉落著。
溫言已經(jīng)昏迷過去了,空間里的包子聲嘶力竭的哭喊,沖撞著,可是她一點也沒有聽到。